0002 心与心的对话

    ?‘呵，7点……真是开玩笑啊。你竟然真的好弱。。’绯焰好像忽然丢了魂魄，飘飘然地往塔上面走去。
    差不多到了7层楼高度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鞋子脱掉，一头黑色的长发扎了起来。
    蓝羽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在思考自己该说些什么呢。
    她为什么要来天台呢。
    ‘喂，你该不会是要……’虽然自己的能力有点惨不忍睹，但不会真的让眼前的少女绝望的如此境地了吗。。
    ‘嗯？’绯焰转过身来，被扎起来的长发，显得女孩的身材亭亭玉立，非常高挑，这幅眉清目秀的样子，让蓝羽不明白，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想不开非要到这一步。
    可是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神采，默然的眼神里好像诉说着什么。
    因为距离的很近，所以蓝羽完全听清了绯焰说的话：
    ‘这种失败作，怎么让人喜欢，……是命运吗，已经完全没有毅力维持这种心情了。’
    ‘你说的这些，都是因为我吗……对不起。’
    ‘啊！啊！！！’绯焰捂着自己的头，觉得非常绝望，‘不要在跟我说话了，这样我会忍不住想要撕裂你！还有，不要再靠近我了！’
    ‘我不过去，就站在这里好吗？’这就是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吗，想说但说不出安慰的话。。
    ‘……撕裂你，我又下不去手，你这个弱小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刚学魔法时候的自己，可是……已经努力地想要去喜欢你、适应你，我还是做不到，所以，只能这样让自己死掉了。’
    女孩的眼神很冰冷，似乎是下定决心了。
    ‘果然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她彻底的绝望了。’
    ‘想想你的父母，如果你这么一跳，他们会很伤心的。’蓝羽试着劝说道。
    ‘不会的，他们根本不关心我，没我了再生一个就好了。’她冷笑。
    ‘还有你的朋友，失去了你，他们会难过的。’蓝羽又说。
    ‘那种东西更是可有可无的，难道不是吗’
    ‘那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爱你的人，他们看到你这么作践自己的生命，也会痛心的！’趁着说话她分散注意力，蓝羽超前挪动了几步。
    ‘那么，都有谁呢？’少女一脸的默然。
    ‘你仔细想想，肯定有的，朋友，家人，恋人，拜托！’蓝羽央求般的吼道。
    ‘没有的，什么都没有，如果有这种人，我也不会到这里来了。’她露出寂寞的表情，向后迈出了一步。
    她的身体倒栽葱一样跌了下去，像断了线的风筝。
    蓝羽飞身一跃，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好痛！放开我！’在半空中，她扭动着身体，试图挣开蓝羽的手。
    ‘不要乱动！’她胡乱的扭动，带动了下降的重力，蓝羽的身体超过了栏杆的保护范围，只有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勉强维持着平衡。高空的风让身体难以控制的摆动，望着忽远忽近令人炫目的地面，蓝羽大口的呼吸来缓解紧张的情绪。
    ‘松手吧，我知道你不想死。’少女停下动作，抬头看着他。绯焰目空一切的眼睛里，映着他紧张的神情。
    ‘我是不想死，我也不想让你死，抓住我的手，不要放开！’假如她也用点力气，一定可以拉她上来。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少女厌烦的看着他。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人关心你吗，那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蓝羽已经快要抓不住她了。
    ‘朋友，家人，恋人，恋人，你喜欢我吗？’
    少女疑惑的望着他。
    ‘……’蓝羽不知道什么完全说不出口。
    ‘骗子。’少女愤恨的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指头。
    ‘喜欢，快抓紧！’蓝羽闭着眼睛大声的吼了出来。
    ‘你爱我吗？’
    她停下来了，看着蓝羽的脸有些发呆。
    ‘姑奶奶，我爱你！能在抓紧吗。’他快抓不住了，自己的胳膊像是在抽筋。
    ‘没有诚意。’
    她继续较劲，试图掰开蓝羽的手指。
    ‘我爱你，我最爱你了，能顺着我的胳膊搭住边沿吗。我的胳膊快要断掉了。’
    ‘那么，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少女的脸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微微脸红。
    ‘别说男女朋友，就算做你孙子我也愿意！’大脑已经完全不去思考了，只要她配合，有什么要求答应什么就好了。
    ‘做我的孙子？’
    ‘嗯！’
    ‘这样，就得称呼我为姑奶奶，算我占你便宜了。’少女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臂从蓝羽的手中慢慢滑动，直到最后退到了手腕上。
    蓝羽手指麻的厉害，已经几乎完全丧失感觉了。
    ‘能抓住我的手吗，求你了！’蓝羽冲她叫道。
    少女的手握紧了他的手。
    两人在天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应该说点什么吗？像我这样的家伙，会发生英雄救美这种事情吗，我是不是病重了……”蓝羽晃晃神，不是幻觉，女孩还真实的在自己旁边。
    “不过究竟该说什么好呢？一般情况下与他人交流会说些什么啊？”想着怎么和她交流，勉强打定主意准备开口。
    于是。
    “那个！”（“我说。”）好吧。两人又沉默了。
    两个平常都很少与同类或者其它生物交流的稀有物种正在为着如何与对方交流而陷入沉思。
    “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就会特别感谢你。”
    绯焰弱弱的说道，因为她一直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所谓‘好心’。不过落井下石的坏人倒是遇到过很多。
    “……嗯。”蓝羽的声音突然带有了微愠的感觉，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话虽如此，但还是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应该获得救赎。
    “总而言之，你受伤了，不对你做些什么，就会死掉吧……就像那些小猫小狗一样？”绯焰带着一副兴味索然的模样，
    “谢谢你的好心，不过我还没到那个程度。。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啰嗦，我不是都让你走开了吗，你少来指责我，身为姑奶奶，你必须从内心里尊敬我才行！’
    ……
    就这样，苍蓝魔法塔最顶端，少女和少年都做出了妥协。绯焰接受蓝羽的出现，他们彼此握手。
    握过手之后，绯焰的指甲，把自己的袖子抓出了深深的褶皱，她的身体也微微颤抖：
    “……明天还要早早的起来，你必须得跟我一起才行，这可不是因为我还对你抱有兴趣的关系，而只是由于我作为召唤你而来的主人，对客人的安全负有责任而已。
    实际上，我现在对你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新的异界魔法阵又需要一年多的准备，我是迫切盼望着新的契约恶魔。如果新的契约魔是那种太古传说中的魔族生物就好了。”
    “……”
    苍蓝学院，日之殿、月之殿、星之殿。三大殿，分别住着不同资质的学员，导师住在光之殿。
    绯焰是住在日之殿的。
    “你不是魔法师吗？那为什么不用飞翔或者传送这样的法术，反而用走的方式来塔顶呢？”穿着拖鞋与睡衣用脚移动很难忍受。
    “我不是魔法师，是召唤师。”绯焰用泉水般清冷的嗓音纠正着蓝羽的说法，
    “飞翔术与瞬间传送术是高级魔法师才能使用的上位魔法。我无法使用那么高级的魔法。”
    ‘哦~……这些都是你的日常笔记，工作量好大啊。没想到你是这么好学的一个学生。’
    ‘这些很大一部分都是我的导师苏斯的实验笔记，只可惜他后来被光明圣殿抓走了……’
    ‘哦，抱歉，又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情。’
    ‘没关系，你喜欢翻阅，就翻阅吧，苏斯导师是很好的一位导师，他的研究笔记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
    ‘这本《黑暗宣言》也是吗？’
    ‘是的，也是因为这本书，我才彻底的喜欢上召唤魔法的，苏斯导师本来想通过这本书为‘黑之宣告’骑士团正名，但没想到圣堂教会却害死了他……‘
    ‘……苏斯导师一定是怀着强烈的不甘心而死的。但他的作品得到了传承，也稍微能好点了。’
    回头看绯焰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蓝羽认真的看起书来。
    故事将从本纪元201年起回溯到18年前。本纪元197年帕莱奥洛格斯作战惨败，次年波兰特陷落。伊奥利亚帝国随之在198年成为西境防卫的最前线，炽烈的战火开始蔓延。
    由于亡灵集群的大规模攻势，“东之盾”的防线陷入了困境。
    在波兰特撤退战中，被誉为帝国的头号骑兵部队的伊奥利亚骑兵团第666战术中队，在一次防卫战中，遭到减员的120名骑士‘黑之宣告骑士团’此刻仍然活跃在战场上，他们受执行蜘蛛种猎杀任务，以逆转战局。
    面对数目庞大的有目的，有组织的亡灵军队，暴雪不断的恶劣天气，以及帝国权力施加在自己的头上的重压，黑之宣告骑士团的成员们被迫在严酷的条件下进行作战，他们最终获得了惨胜，但此时伊奥利亚帝国内部进行政权清洗，帝国派出的‘援助部队’秘密的将黑之宣告骑士团剩下的骑士杀死。
    伊奥皇帝上位后，面临的是一个没有将领可以调遣的帝国。也没人愿意相信帝国。伊奥大帝精心治理帝国70年，才让帝国公信力恢复了起来。
    这时，北地的召唤师苏斯通过召唤契约，召唤出了几位昔日被残害的黑之宣告骑士团，根据骑士团骑士的口述，写出了昔日帝国阴霾时的一系列事件。但很明显，帝国里的某些高层不想让昔日事件曝光，于是借助教廷异端审判所的势力杀死了苏斯。
    “在曝尸的神无之地
    在无暇愿望的尽头
    在缥缈炼狱的彼端
    在红莲的丧钟中
    向着帝国指引的炽天之地
    祈祷”——《黑暗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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