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海巫婆的领域

    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海巫婆”。“那是什么啊？”
    “你没有听说过？”思怡好像很惊奇，“真的？”
    我重重地点点头。“我真的没有听说过。”
    “真拿你没办法。”思怡摇了摇头，“还是我给你普及一下这些常识吧。在远古时期，大海里有两治介于魔者和妖兽之间的族群，一支是人鱼族，一支是海巫族。这个你总知道吧？”
    “还算比较了解。”
    “那我就继续讲了。”思怡清了清嗓子，“海巫族一直人丁稀少，后来只剩下一个海巫，就是海巫婆。”
    “海巫婆很长寿，甚至有人说她已经获得了永生。不过她长寿这一点倒是值得肯定的，一直到几百年前，一些魔者都找到了她。”
    “据说，海巫婆在几十年前被那些找到她的魔者杀死了。临死之前，她诅咒了那些魔者，她的怨念染黑了附近的海水。两年后，诅咒灵验了：那些魔者或者死亡，或者疯癫，没有一个撑到最后。”
    我听了直咋舌。好可怕！
    “这个故事还有下半段。”思怡示意我继续听下去，“后来，每当人们航行过那片水域的时候，总会听见海巫婆在吟唱哀婉的曲调，被歌声迷住，最后船因为没有水手驾驭而触礁沉没。”
    “听起来很像奥德修斯的故事。”我说。
    “可以这么说，”思怡点了点头，“毕竟海妖塞壬其实就是海巫族的一员。”
    “那，我们现在在‘海巫婆的领域’，是怎么回事？”我继续问。
    “别急。”思怡摆摆手，“我正要讲给你听呢。因为海巫婆死亡的水域总是出事，所以人们认为是海巫婆的冤魂在作祟，把那里称为‘海巫婆的领域’，很少有船从那里走，后来就没有人知道那里了。我也是翻一本很旧很旧的书才知道的。”
    “所以，我们现在就在那个会有歌声的地方咯？”
    思怡点点头。“是的……”
    “可是，刚刚我没有看见这里面的黑色的海水啊。”我挠挠头。
    思怡耐心得解释道：“在‘海巫婆的领域’附近，有奇怪的洋流可以把附近的船只带到‘海巫婆的领域’里面。”
    “但是，我没有听到歌声啊？”我问思怡，“你听见了吗？”
    “没有。”思怡摇摇头。
    “难道这篇海域的海巫婆今天休息？”我开了个玩笑。
    “嘘——”思怡突然安静了下来，示意我也保持安静。
    “？”
    “你听见了没有？”思怡支起耳朵倾听。
    “什么？”
    “海巫婆的歌声啊。”
    我仔细地听了听。“没有。”
    思怡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明明有声音。”
    “是大海的声音吧。”我四处环顾，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在发声。
    “你幻听了。”我咧咧嘴。
    “不可能。”思怡眨眨眼睛，“我的耳朵向来很灵敏。还有划水的声音……北翼，那为什么要划船桨啊？”
    “我没有。”我举起双手。
    “刚才你应该划船桨了才对，”思怡低下头，“我听见水声了。”
    我摇摇头。“但是，不是我啊。难不成有鬼？”
    思怡脸色突然一变。
    “你说对了……”
    “what？”
    “海巫婆……来了……”她好像在喃喃自语，又好像在警告我。
    我刚想接着往下问，船前的水面突然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