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杀我一人 我斩你千人偿命

    第589章 杀我一人 我斩你千人偿命
    “羌人杀了多少百姓？”
    秦寿忽然询问道。
    “回陛下，计有汉人三十人，氐人十九人。”贾诩一愣，赶紧回道。
    “传旨，此战必须要斩杀羌人三万一千九百人，为死难者报仇。我汉人的性命不能白死。”秦寿冷哼哼的说道。
    贾诩等人听了面色大变，没想到皇帝会用这种方式报仇。合着百姓损失一人，就杀敌千人。这种报复实在是太狠了。
    “诺！”
    群臣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下来。
    贾诩领命退出大殿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侍奉过数代帝王，却从未听过如此残酷而精确的报复命令——一人命抵千人头。这道旨意一旦传出，必将震动朝野。
    赵云接到圣旨时，正在校场操练骑兵。夕阳如血，照在他银甲上。
    “斩羌人三万一千九百人？”副将张郃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这…”
    赵云沉默片刻，将圣旨仔细收好：“陛下旨意，我等唯有执行。更何况，我大唐的百姓本身就很值钱。”
    三日后，五千精骑抵达武都。杨千万早已率领三百氐人勇士等候多时。这些氐人战士背着传统猎弓，腰间挎着弯刀，眼神中既有对复仇的渴望，也有对朝廷军队的警惕。
    “赵将军。”杨千万行礼，“氐人勇士熟悉羌人战术，愿为前锋。”
    赵云打量这个年轻的氐人郡丞，见他虽文官打扮，却已披上轻甲，腰间佩剑：“郡丞可曾上过战场？”
    “未曾。”杨千万坦诚道，“但我读过兵书，更了解羌人。他们擅长山地游击，若大军压境，必化整为零，散入群山。”
    赵云点头，询问道：“依郡丞之见，该当如何？”
    “羌人各部虽联合起兵，实则各怀鬼胎。可先击其最强一部，震慑其余。”杨千万展开地图，指着上面地形解释道：“白水羌最强悍，有战士八千，营地在此山谷中。若破白水羌，其余各部必生惧意。”
    张郃皱眉：“但强攻山谷，恐损失惨重。”
    杨千万眼中闪过锐光，冷森森的说道：“不必强攻。三日后是羌人祭山节，各部头领将聚于白水羌寨狂欢。可趁夜突袭，一网打尽。”
    赵云与张郃对视一眼，惊讶于这年轻文官对羌人习俗的了解和战术的大胆。
    “风险太大。”张郃摇头，说道“若被发觉，我军将陷入重围。”
    杨千万坚定道：“我愿率氐人勇士为先锋，从小径潜入，为大军打开寨门。”
    赵云凝视地图良久，终于拍板：“就依此计。但郡丞不必亲自冒险。”
    “不，”杨千万摇头，“氐人新附，我若不身先士卒，如何取信于将士？更如何取信于朝廷？”
    祭山节前夜，月黑风高。杨千万带着五十名精挑细选的氐人猎手，沿猎人小径悄无声息地摸近白水羌寨。这些猎手世代在山中狩猎，行走林间如灵猫，不发出半点声响。
    寨墙上的羌人守卫因连日狂欢而疲惫松懈，丝毫未觉死亡正在逼近。
    “郡丞，左侧有三个哨塔。”老猎手低声说，“需同时解决。”
    杨千万点头，打出几个手势，三组猎手如鬼魅般散入黑暗。不过片刻，远处传来几声极轻微的闷响，随后是夜枭叫声——得手的信号。
    寨门缓缓打开时，赵云看得分明，立即率主力杀入。沉睡中的羌人猝不及防，顿时乱作一团。
    火光冲天，喊杀震地。
    混战中，杨千万率氐人勇士直扑主帐。白水羌首领扎西多吉刚冲出帐门，就见年轻郡丞持剑而立。
    “汉人走狗！”扎西多吉怒吼着挥刀劈来。
    杨千万闪身避过，用流利的羌语回道：“你杀我氐人工友时，可曾想过今日？”
    刀剑相交，火星四溅。扎西多吉勇猛，杨千万灵巧，两人战得难分难解。最终杨千万卖个破绽，诱敌深入，一剑刺穿对方咽喉。
    黎明时分，白水羌寨陷落。此役斩羌人四千余，汉氐联军仅伤亡百人。
    消息传开，羌人各部震恐。不出杨千万所料，较弱小的黑水羌和青河羌立即遣使求和。
    赵云大帐中，羌人使者伏地请罪：“皆是白水羌胁迫，我等愿降，献牛羊万头赎罪。”
    张郃低声道：“将军，陛下要的是三万首级。”
    杨千万急忙道：“将军，若接受投降，可免更多杀戮。”
    赵云沉吟不语。他想到了圣旨上的内容，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杀机。
    帐中气氛顿时凝固。
    杨千万鼓起勇气：“赵将军，可否容我快马回京，面见陛下？”
    赵云摇头：“军情紧急，不容延误。”
    他看向羌使，冷哼道：“回去告诉你们首领，朝廷只要复仇，不要投降。”
    使者面色惨白而去。
    杨千万急道：“将军！这岂不是逼羌人死战到底？”
    赵云目光如铁：“郡丞，你可知为何陛下要精准斩首三万一千九百人？这是在告诉天下人——大唐百姓的命，值千倍敌人之命！此战之后，百年内无人敢动大唐子民一根手指！”
    次日，羌人联军果然做困兽之斗，聚集两万余战士，据守石门关天险。
    “强攻必损失惨重。”张郃忧心忡忡。
    杨千万忽然道：“有一险计。我知道一条采药小径，可绕到关后。但仅容一人通行，且陡峭异常。”
    赵云当即决定：“我带百死士从小径偷袭，张将军正面佯攻。”
    “不可！”众将惊呼，“主帅岂可亲身犯险？”
    赵云已开始披甲：“陛下既要全功，我便不能惜身。”
    是夜，赵云选百名精锐，由杨千万带路，沿绝壁小径攀援而上。途中三名士兵失足坠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们终于摸到关后。赵云一马当先，银枪如龙，直扑羌人指挥大帐。
    “赵云在此！”一声雷霆大喝，羌军顿时大乱。
    张郃见关上火起，立即全力进攻。腹背受敌的羌军顷刻崩溃。
    太阳升起时，石门关已成尸山血海。清点战果，累计已斩羌人两万八千余。
    只剩最后一部——红岩羌仍在负隅顽抗。
    众将请命一鼓作气时，杨千万却提出惊人建议：“红岩羌酋长是我旧识，曾与我同在敦煌求学。请容我前往劝降。”
    赵云皱眉：“陛下旨意.”
    “差三千首级，”杨千万道，“若我能说服红岩羌献出参与袭击的凶手，并永世臣服，或许可免灭族之祸。否则我军再伤亡数千儿郎，得不偿失。”
    赵云沉思良久，终于点头：“只给你一天时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