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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提兵百万西湖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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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9章 提兵百万西湖上(五)
    午后,扬州宫城,仍旧细雨如酥。
    上饶倚在窗边,听着檐外淅沥的雨声,轻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目光怔怔。
    李星云已有两日未曾好好同她说话。虽知是朝事缠身,可他每次归来皆眉宇深锁,问他时又只是强颜欢笑。
    一年夫妻,是真是假,她怎会看不出来?
    一名自幼服侍她的心腹侍女悄步而入,屏退左右后,终是忍不住将昨日朝堂上群臣逼迫李星云亲赴江防前线劳军,李星云并未当场回绝之事低声禀来。
    话音未落,上饶脸色已微微发白,攥紧了衣袖。她生于王室,长于深宫,岂会不知“亲临前线”四字在如此敏感时刻意味着何等风险?
    这分明是徐温、张颢等人要将她的夫君逼离中枢,甚至置于险地!
    正心乱如麻之际,殿外传来通报,李星云与陆林轩一同来了。
    李星云一身常服,脸上带着舒缓的笑意,行至窗前温言问道:“今日感觉如何?小家伙可还安分?”
    陆林轩跟在他身后,手中捧着一个食盒,笑容和煦,端是明丽照人。
    上饶直起身,目光灼灼看向李星云,又看了眼陆林轩,挥退身旁侍女后,犹豫再三,终是出声道:“星云,朝堂之事,我已听闻。你……你真要应了他们,去那江防险地?”
    李星云笑容微微一僵,身后的陆林轩亦是一惊,当即就要帮李星云出声,却见后者在叹声过后,对她摆了摆手,然后扶着上饶坐到榻边,握住她的手:
    “莫要听那些闲言。江淮防务紧要,我身为人君,总不能一直深居宫中。只是去巡视慰劳,安定军心,并非亲临战阵,不会有事的。”
    “你骗我!”上饶猛地抽回手,眼圈瞬间红了,“徐温、张颢狼子野心,他们逼你离京,分明是要……星云,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事不能与我明言?难道在你心中,我仍是那个不堪与谋的刁蛮公主吗?徐温他们是什么人,难道还有人比我更清楚?”
    李星云见她情绪激动,生怕动了胎气,连忙安抚:“绝非如此!上饶,你听我说……”
    他深吸一口气,并不去看陆林轩忧切的目光,仿佛下定了决心,道:“正因局势微妙,我才更需谨慎。你我夫妻,还有这未出世的孩子,才是我最要紧的。我岂会拿自身安危儿戏?”
    他顿了顿,换上一副更为郑重的神色:“今日前来,正是有一事需与你商量。徐温等人步步紧逼,扬州恐非久安之地。为夫思虑再三,想让你暂离宫中,避一避风头。”
    上饶一怔:“离宫?去何处?”
    此时,陆林轩上前一步,打开食盒,端出一碗安神汤,接口道:“嫂子,师兄也是为你好。你看,近日宫中气氛紧张,于你安胎确实不宜。城外琼观乃清修福地,环境幽静,香火鼎盛。我们可借口为师哥亲征祈福,更为你腹中皇嗣祈求平安,前往观中斋醮数日。一来全了为君为妻之心,堵了那些悠悠之口;二来,你也正好躲开这些烦心事,好生静养待产。”
    李星云紧接着道:“正是此意。林轩会陪你同去,也有可靠护卫随行。你在观中静养,有林轩贴身照料,我也能安心前往江防。待我劳军归来,便亲自去接你们回宫。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陆林轩也在一旁温言劝道:“是啊,嫂子,听说去观里清静几日,于身子有益。我会一直陪着你,定将你照顾得妥妥帖帖。”
    两人一唱一和,言辞恳切,理由更是冠冕堂皇,所谓为国祈福、为子求安,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至于什么政变,远避天师府的话,若是现在说来,只怕上饶也是不肯同意的,她这人认死理,刚开始确实是和李星云不情不愿成婚的,但既已到今日,所谓夫唱妇随,是真的被上饶看作人生教条的。
    上饶看着夫君眼中的担忧与恳求,又看向小师妹真诚的面容,心中虽仍有疑虑,但那“为夫为孩子”的理由终究击中了她最柔软处。
    她沉默片刻,终是缓缓点头,泪水却止不住滑落:“……好,我去。但星云,你答应我,定要万分小心,平安来接我们。”
    李星云心中巨石落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低声许诺:“一定。你只需小住几日,待局势明朗,我便接你回宫。等此事了结,江南安定,我们也便再不必如此提心吊胆了……”
    既已说定,皇后欲出宫赴琼观为皇帝及未出世皇嗣祈福的消息,很快便以“彰显帝后贤德,安抚民心”的名义,按制通报了中书门下。
    消息传到徐温府邸时,他正与张颢,以及二人一众心腹如严可求、骆知祥、刘信、李遇等人议事。
    待家奴禀报过后,徐温捻着胡须,沉吟未语。
    而其长子徐知训接过公文,略看一遍,只是嗤笑道:“妇人之见。或是那李星云黔驴技穷,想出的拖延之法?以为让皇后去道观躲几日,便能暂缓父亲与叔父逼他亲征之势?”
    张颢亦是冷哼:“惺惺作态!莫非还想借此收买人心?”
    但徐温却只是缓缓道:“皇后临产,陛下又将亲赴江防,去观中祈福,倒也合乎情理。不必过多理会,只需留意观中动静,勿要惊扰了皇后清修便是。”
    见堂堂徐相都这般说了,众人也便不再多言,转而言及他事。
    然而,就在此时,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见徐温府中的一名心腹牙将,领着钟泰章麾下一个负责监控吴王府的守卫校尉大步闯入厅堂,后者甚至来不及行礼,便急声道:“主公,司徒,有紧急情况!”
    “方才有一群乞丐在吴王府外转悠滋扰,守卫驱赶时,其中一个机灵的小乞儿竟塞给守卫一张纸条,说是有人给了钱,要他亲手交予吴王府钟将军!”
    “纸条?”徐知训上前一步,“在哪?”
    校尉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粗纸,双手奉上。徐知训接过,展开只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急转身将纸条递给徐温:“父亲,且看!”
    徐温接过纸条,只见上面以潦草字迹写着寥寥数语:
    “李星云已决意献江南于萧砚,换取苟安。其师妹陆林轩早已秘密南下,即为萧砚招降信使与联络之人。今送皇后出宫,名为祈福,实为北遁之先兆,更预备宫中发难,诛杀异己,以掌朝政。报信者只求活命,切勿深究。”
    信纸并没有落款,用炭笔写的很潦草,甚至让人看不出写信人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徐温瞳孔骤然收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张颢凑过来一看,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乱跳:“好个昏君,好个无耻之徒!某家扶他当皇帝,他竟敢卖国求荣!某家早就说过,这李家小子靠不住!徐温,还等什么?即刻点兵,先杀尽吴王府那帮废物,再入宫擒了这昏君,杀之以泄某家心头之愤!”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杀意弥漫。徐知训与刘信等人亦是怒不可遏,按剑欲行。
    “且慢!”
    一声清朗的喝止声响起。只见徐温义子徐知诰快步上前,挡在张颢身前,躬身叉手行礼:“父亲,叔父,暂且息怒,切不可冲动!”
    张颢怒目而视:“知诰,你要为那昏君求情?”
    徐知诰连忙道:“侄儿岂敢?只是叔父细想,李星云如今仍是朝廷天子,名义上仍是江南共主。许多将士百姓心中,仍认他这李唐血脉。我等若此刻无凭无据,贸然弑君,岂非正好坐实了乱臣贼子之名?届时不仅江北大军压境,江南亦必生大乱,人心离散,如何抗衡北朝?”
    他顿了顿,看向徐温,声音压得更低:“再者,观此纸条,虽揭露李星云阴谋,然其来源不明,内容骇人,万一……万一是北朝反间之计,意在诱使我等自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利呢?父亲,叔父,不得不防啊!”
    徐温目光闪烁,显然听进了几分。他本就多疑,此刻经徐知诰一分析,更是觉得此事蹊跷。
    徐知诰见二人神色稍缓,继续道:“当务之急,并非立刻与李星云撕破脸。既然他借口送皇后祈福,欲将皇后与那陆林轩送走,那我们顺水推舟便是。看李星云的所作所为,皇后和那陆林轩,确是其人极大软肋。只需将她们牢牢掌控在手,李星云便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他沉吟一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小侄以为,不如就以保护皇后安危为名,加派父亲与叔父之心腹牙兵,将琼观‘护卫’起来,明为保护,实为监控。且看她们如何行动,又与何人接触,只有查清其北遁计划与接应之人,方能掌握主动。若李星云果真行悖逆之事,人赃并获,届时再行废立,名正言顺,天下亦无人可指摘!”
    “如此。对外,仍可稳住李星云并其张子凡等党羽,使其以为我等并未察觉。待控制住局面,抗住北面那位即将到来的锋芒,内部整顿完毕后,再行废立之事,方可水到渠成。”
    徐温闻言,缓缓颔首,阴沉脸色稍霁:“知诰所言,老成谋国。张兄,确不可操切。”
    张颢虽仍怒气难平,但也知徐知诰言之有理,而他平时虽看不惯徐温这老小子,但也知道其人脑子好使,遂强压下火气道:“好,便依知诰之言!但某家也不能不做万全准备,李遇!”
    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应声出列:“末将在!”
    “着你立刻秘密调集黑云长剑都精锐,分散藏于城中各处要地,每人赏钱十贯,命他们衣不解甲,刀不离身,随时待命。没有某家的手令,谁之诏令都不可听,便是天塌下来也不得妄动!”
    “末将领命!”李遇抱拳,快步离去。
    徐温沉吟片刻,又道:“李星云既敢发动政变,便甚有可能暗中渗透扬州兵马,不可不防。知训。”
    “儿在!”徐知训上前。
    “你持我手令,即刻秘密动身,速往金陵。征调昔日李神福旧部,那一万驻守江陵的黄头军立刻秘密开赴扬州左近驻扎。记住,要隐秘,万不可走漏风声。若扬州无事,他们便是隐形屏障;若李星云真敢动手……”
    徐温眼中寒光一闪,“那便怪不得我等行雷霆手段了!”
    “是,父亲!”徐知训瞥了徐知诰一眼,沉声领命,匆匆离去。
    徐温最后看向徐知诰和那名报信的校尉,冷声道:“知诰,那报信之人既然主动泄密,不管真假,其人都必有大用,通过那献纸条的乞儿,顺藤摸瓜,带他来见我。为父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在背后推波助澜。”
    徐知诰拱手领命,当即带着那校尉退下安排。
    ——————
    是夜,千里之外的汴京皇城,灯火阑珊。
    萧砚夜宿于述里朵的寝殿中,帐暖香浓,述里朵与千乌一左一右偎在他身侧,已然熟睡。
    半夜,殿外传来极低的交谈声,旋即,鱼幼姝缓步走进来,跪坐在塌边轻声禀报:
    “大家,江南急递,锦衣卫驻扬州千户所千户赵从宜密报至。另有要人紧急求见,此刻已被段成天并温涛、上官带着,候在御书房……”
    萧砚倏然睁开眼,眼中睡意全无。他轻轻移开述里朵搭在他身上的手臂,又为千乌掖了掖被角。千乌朦胧的唔了一声,似要清醒过来,萧砚便低声道:“无事,睡吧。”
    他披衣起身,对鱼幼姝摆了摆手,没有让她给他如何郑重更衣,只是带着她无声的走出寝殿,便见钟小葵垂首恭立在外。
    “何事?”萧砚一边系着衣带,一边沉声问道,脚步已向御书房方向行去。
    他的步子很大,鱼幼姝还好说,钟小葵只能小跑着跟着,低声禀道:
    “赵千户密报,提及淮南朱瑾虽被闲置在家,近日却似察觉江南或有巨变,主动隐秘联络赵千户,声称愿联络旧部,里应外合,助王师擒杀徐温、伪帝等人,以献扬州。另,报中亦提及今日扬州异动,伪帝借祈福之名,送其妻离宫,往琼观,然护卫森严,异于寻常。”
    萧砚脚步未停,接过密报扫了一眼,并无言语。
    行至御书房外,只见段成天、温韬、上官云阙皆肃立门前,神色凝重。
    见他到来,三人齐齐躬身。段成天抢前一步,低声道:“陛下,臣等万死深夜惊扰。不良人总舵主突然秘密抵京,称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臣见其情状非同寻常,不敢怠慢,又恐走漏风声,故特请温兄与上官兄一同护送入宫。未经请示便引其至此,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萧砚脚步未停,只抬手虚扶止住他话头:“无妨。三千院乃故人,既深夜前来,必有要事。朕去年数求而不得,尔等知朕心意,处置得当,何罪之有?”
    说话间,他已推门而入。
    书房内,烛火通明。一人背对门口,着一身寻常布衫,身形亦是普通,看不出任何特点。而闻得开门声,那人便迅速转身,竟是毫不迟疑的跪伏而下,额头深深触地:
    “草民,不良人三千院,叩见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砚目光落在他身上,静默片刻,终究是摇头失笑,而后竟是快步上前亲手搀扶:
    “总舵主何须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当年草原一别,恍如昨日。不曾想,转眼已是多年,别来无恙?朕还记得,若非总舵主当日暗中周旋,朕初至漠北时,未必能那般顺利与如今贤妃共谋草原。说起来,朕尚欠你一份人情。”
    三千院就着萧砚的搀扶起身,却仍坚持微躬着腰,不敢直视天颜,闻言更是一副惶恐姿态,苦笑道:
    “陛下折煞草民了。当年漠北风雪中些许微末之功,不过是顺应时势,岂敢劳陛下记挂至今?臣苟全性命于乱世,辗转飘零,然心中无一日不念陛下当年坦诚相待之谊。陛下扫清六合,重开大唐天日,再造社稷,臣……虽不得效之,亦常热血沸腾,知天命终有所归!”
    他话音微顿,却是从怀中极其郑重的取出一份厚实沉重的册录,旋即又将一块墨玉令牌稳稳置于册录之上,双手高捧过顶,再度深深俯首。
    侯在一旁的鱼幼姝、段成天、上官云阙、温涛几人,目光瞬间被那令牌吸引,呼吸皆是一滞,进而俱是沉默看着那方令牌。
    “陛下,此乃天下不良人三十六分舵残余人员之名册、人员、暗桩、秘库清单与联络方式。草民今日前来,是以不良人总舵主,领天下残余之不良人,尽数归附大唐,遵奉正统。”
    “三百年间不良人藏于暗处,或光或尘,或忠或叛,其间恩怨,难以尽述。然自今日始,不良人过往一切,无论功过是非,皆由陛下圣裁。所有残余之力,皆为大唐之刃,为陛下之刃,生杀予夺,吾等绝无怨悔!”
    书房内一时寂静无声,段成天、上官云阙皆屏息凝神,温涛垂着手,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只是盯着地面不语。
    鱼幼姝则悄然望向萧砚,等待着他的反应。而钟小葵干脆只是守在门外,压根就没进来。
    萧砚看着那令牌上连成一笔的‘不良人’三字,负手静立,目光幽深,却是仿佛看到了昔日与三千院汴梁初遇,看到了洛阳风雪夜里的并肩谋划,看到了这数年来席卷天下的波澜壮阔。
    不过良久之后,他却没有去接那帅令与名册,只是淡淡一笑:
    “袁天罡,便是这般看待朕与这天下的么?天下大势,舍予舍求,翻覆只在他一念之间?一念便可斥之为乱臣贼子,一念又可奉之为忠臣良弼?他莫不是以为,派你这与朕有旧的总舵主前来,再凭这令牌名册,朕便会欣然接纳一切,将那许多恩怨过往,都一笑勾销么?”
    他踱前一步,虽无疾言厉色,却自有股不威自怒的压迫感,目光扫过那墨玉令牌,依旧失笑:
    “还是说,在他袁天罡眼中,朕竟如那妇人,只见得这不良人藏于暗处的些许益处,便会利令智昏,忘了根本?以为朕不会循着这名册之上的一个个名字,将你等这些所谓忠唐志士,一一查明,尽数诛绝么?”
    三千院身形一震,却亦是坦然抬头:
    “草民不敢妄揣圣意,更不敢倚仗旧情。陛下乃天下共主,胸藏寰宇,眼观古今。不良人固然是凶器,其间龙蛇混杂,恩怨纠缠。然对于陛下而言,此间一切,不过只是一柄锈迹斑斑的钝刀而已。此刀是钝是利,是弃是用,是执掌赏玩还是挥手熔铸,全在陛下一念之间。陛下翻手便可令其重焕锋芒,覆手亦能将其彻底摧毁,永绝后患。”
    言罢,他只是再次深深叩首,额角触地:
    “草民此行,非为不良人乞活,非为大帅辩解,更非为全昔日那点微末旧谊。草民只是……遵奉世间人心,将此锈刃,完完整整,交付于陛下之手罢了。草民与天下人并无二致,只盼,这乱世一统之日,就在今夜。唯愿陛下,执此刃,开万世太平……”
    闻及此言,段成天和上官云阙欲言又止,却见温涛向二人不动声色的使以眼色,二人便俱是赶紧心下一凛,面色肃然。
    而萧砚默然,只是不再看那令牌,也不再看向三千院。
    他抬步,缓缓走至殿外轩台之前。夜风骤起,猎猎吹拂他的袍袖,仿佛欲乘风而去。
    天际一弯冷月,清辉遍洒楼台宫阙。
    他负手望月,静立良久,身影在月光下拉得悠长。整个皇城仿佛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声音。
    最终,他并未回头,只是平静出声:
    “传朕旨意。”
    “飞书传令王彦章、蚩离、贺瑰、王宗侃及诸将。今夜过后,全军渡江,荡平江南。”
    “朕,要在西湖之上,阅尽这洪武元年的春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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