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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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雾气被海风吹散,残阳如血,将归航的两艘残破舰船与悬挂在船首的巨大战利品染上一层金红。
    塞壬海妖那失去生机的头颅和身躯被林逸挂在船头,塞壬虽死,其残存的的威压,如同无形的领域,依然在归航的航道上弥漫。
    那些潜伏在幽暗波涛之下惯于袭击船只的掠食者们纷纷退避三舍,一路风平浪静,惟有海浪拍打船舷的单调声响。
    血爪堡的码头上已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当武装商船和安琪大主教的主舰缓缓靠岸。
    沉重的木板搭上岸边,发出沉闷的回响。
    粗壮的缆绳被水手们奋力抛下,在数十名精壮水手“嘿哟嘿哟”的号子声中,塞壬身躯被粗大的绳索缠绕着,一点点地从船头上拖拽下来。
    当这具象征着无尽梦魇的尸体最终“砰”地一声沉重地砸在码头的湿滑石板上时,死寂被瞬间点燃。
    “塞壬!是塞壬海妖!”
    “天哪!领主大人真的杀了它!”
    “圣光在上!噩梦结束了!结束了!”
    恐惧源于塞壬长久以来施加的死亡阴影,敬畏则是对能斩杀此等魔物的领主林逸与教廷力量的直观感受。
    压抑太久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码头。
    有人跪地痛哭,有人相拥而泣,更多人则用尽全身力气欢呼着林逸的名字。
    回到岸边,早有准备的卫兵在鲁思·杰克的指示下,沉重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特制的、刷着厚厚防腐油脂的坚固木架被迅速拼接组装。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塞壬那庞大的无头身躯被粗大的铁链牢牢捆缚,连同那颗美得令人心悸又无比惊悚的头颅一同被高高吊起。
    它们被悬挂在了进入血爪堡必经之路的巨大石拱门之上。
    围观的人群再次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经久不息。
    这悬挂的不仅仅是战利品,更是一个宣告——血爪堡的黑暗时代结束了,一个由领主庇护的时代,来临了。
    塞壬死亡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血爪堡及其周边饱受蹂躏的村镇。
    恐惧的锁链一旦崩断,释放出的不仅是狂喜,还有一种混杂着自豪与好奇的集体情绪。
    接下来的数日,小镇入口那悬挂着塞壬尸骸的巨大拱门,成为了整个北境沿海最热闹的景点。
    通往拱门的道路被络绎不绝的人流踩得泥泞不堪。
    周围村镇的居民们拖家带口,扶老携幼,像是进行一场神圣的朝圣。
    他们仰着头,指着那巨大的尸体和狰狞的头颅,老人们用颤抖的声音讲述着塞壬带来的恐怖传说,孩子们则瞪大了眼睛,既害怕又兴奋,小手紧紧攥着大人的衣角。
    佣兵们抱着武器,三五成群地聚在拱门下啧啧称奇,互相争论着斩杀这怪物需要何等恐怖的实力。
    一些胆大的甚至试图靠近触摸那冰冷的鳞片,立刻被警惕的卫兵大声喝退。
    嗅觉灵敏的小商贩们早已闻风而动,在拱门附近支起了简陋的摊点。
    他们兜售着各种粗制滥造的“纪念品”,用劣质颜料染色的鱼鳞冒充的“塞壬鳞片护身符”,刻着歪歪扭扭海妖图案的木牌,甚至是用海草和贝壳胡乱粘成的“塞壬玩偶”。
    虽然粗糙可笑,却生意十分兴隆。
    拱门下,恐惧的阴云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集体亢奋所取代。
    人们谈论着领主的名字,语气中充满了近乎神化的崇拜。
    在悬挂仪式完成的当晚,林逸独自一人登上了血爪堡临海的最高处。
    【潮汐之魂】亮起,柔和如月华的蓝色光辉瞬间扩散开来,如同最轻柔的海浪,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周围的海域。
    光芒持续了片刻,缓缓收敛,最终完全融入结晶内部。
    接下来的日子,血爪堡的居民们惊喜地发现,往日里喜怒无常的近海,变得如同温顺的绵羊。
    连续数日,天空晴朗,海面平静如镜,只有轻柔的浪温柔地舔舐着沙滩。
    这对于一个以港口贸易为生命线的城镇来说,简直是神迹!
    “烂泥坑”酒吧,这个曾经充斥着绝望叹息和劣质麦酒气息的地方,此刻人声鼎沸,气氛热烈得几乎要掀翻屋顶。
    烟雾缭绕中,佣兵们敞着沾满污渍的皮甲,水手们卷着袖子露出古铜色的胳膊,小商贩们唾沫横飞,甚至几个穿着稍显体面细亚麻布衣的小商人也挤在角落的桌子旁,眼睛放光。
    所有人的话题都只有一个——出海!发财!
    “老汤姆!你那艘宝贝‘海鸥号’,到底他妈的修得怎么样了?”一个满脸浓密络腮胡、壮得像头北境冰熊的佣兵,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油腻的木桌上,震得几个空酒杯跳了起来。
    他眼睛通红,不知是劣酒上头还是被贪婪烧灼:“老子可是把攒了半辈子的家当,连带着上次剿匪分的那点金币,全他妈押上了,就等着跟你跑第一趟去‘翡翠湾’。听南边来的游商说,那边的香料便宜得像沙子,运回来,转手就是十倍的利!十倍的利啊!”
    被他拍打肩膀的老水手“老汤姆”呷了一口劣质朗姆,得意地捋着白的胡子:“放心,杰克!龙骨都换新了,帆布是上好的北境帆!就等着这股好风!塞壬没了,海也平了,老子闭着眼睛都能开过去!翡翠湾的香料?哼,老子还惦记着‘落日群岛’的珍珠呢!”
    “珍珠?得了吧老汤姆,那航线风险还是太大,要我说,趁着现在消息还没完全传开,赶紧去‘铁炉堡’拉一船精铁回来。想想看,咱们北境跟那些冰原蛮子、还有西边那些不安分的家伙,打了多少年仗了?就没停过!铁器,武器,铠甲,永远不愁卖。领主大人现在又是剿匪又是扩军,哪样不要铁?军需官那眼睛,现在看铁锭都他妈冒绿光,这时候运铁回来,那就是抱着金矿啊!”一个精瘦的商人插话道,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对对对!铁器还有粮食!去年南边几个大公国风调雨顺,粮食多得粮仓都要炸了。粮价贱得跟泥土似的,咱们运过来,都不用翻一倍,就涨个七八成,那也是泼天的富贵。咱们守着海,守着新粮仓,还怕饿肚子?”
    “别忘了盐!内陆缺盐!咱们守着海,盐场得赶紧恢复起来!”
    “皮货,北境雪狼、冰熊的皮子。”一个裹着旧皮袄的猎人拍案而起,“在南边那些贵族老爷、阔太太眼里,可是顶顶抢手的好东西。一张上好的雪狼皮,在南边大城市能换半年的嚼谷!”
    “船!最缺的是船!”一个粗嗓门盖过了所有声音,是码头上管船坞的老人,他愁眉苦脸地抱怨,“妈的,塞壬这些年毁了多少船?能跑的就剩小猫三两只。现在有船的就是大爷,造船厂那帮孙子,锤子都抡冒烟了,也赶不上趟,老子现在看到条能下水的破舢板都眼红。”
    酒吧老板“烂泥巴”鲍勃,这个往日斤斤计较的家伙,此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忙得脚不沾地地给客人们添酒。
    听着钱币在钱箱里叮当作响的声音,感觉如同天籁,他从未觉得这些粗鲁不堪的醉鬼如此可爱过,每一个都是他的财神爷。
    整个血爪堡,如同一个从冬眠中骤然苏醒的巨人,爆发出惊人的活力。
    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造船厂,响起了令人热血沸腾的敲打声和号子声。
    巨大的原木被拖上船台,铁锤与凿子碰撞出火星,新木料的清香混合着桐油和焦油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商人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穿梭于刚刚清理出来的简陋仓库和用帆布、木板匆匆搭起的临时货栈之间,激烈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金币在粗布钱袋里叮当作响。
    如今,林逸所在的古堡也焕发了生机。
    卫兵们穿着崭新的皮甲,腰杆挺得笔直在附近巡逻。
    仆人们脚步匆匆,脸上却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一些嗅觉敏锐的商队,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从四面八方涌来。
    先是距离最近的几支小商队试探性地抵达,带来了粮食、布匹和工具,换走了血爪堡囤积的毛皮和一些从塞壬巢穴附近打捞上来的奇异贝壳、珊瑚。
    当他们带着丰厚的利润和确信无疑的消息返回后,更大规模的商队接踵而至。
    血爪堡的码头肉眼可见地热闹起来,最初只能停泊两三艘破旧小船的栈桥,很快被大大小小的商船挤满。
    单桅的沿海快船、宽肚子的内河驳船,甚至出现了悬挂着南方大商会旗帜,配备着弩炮的大型武装商船。
    它们如同归巢的海鸟,密密麻麻地停泊在港湾里。
    卸下的货物堆积如山,成捆的南方丝绸、散发着异香的香料、打磨光亮的铁器、成袋的粮食、成桶的烈酒。
    而装船的,则是北境特产的优质毛皮、冻鱼干、初步恢复开采的粗铁矿,以及林逸默许下由雷纳德暗中控制的地下渠道流出的少量“战利品”。
    贸易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带来的便是滚滚财源。
    海关的税吏们忙得脚不沾地,算盘珠子打得噼啪作响。
    象征着财富的铜币、银币、甚至偶尔出现的金币,源源不断地流入城堡地下那原本空荡荡的金库。
    数额之大,让负责管理账目的老书记官汉斯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不得不紧急招募了几个识字的年轻人做助手,才能勉强理清这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庞大财富的流向。
    林逸则将这笔钱投入领地的重建,招募和训练更多的卫兵,设立公共粮仓以平抑物价,甚至开始规划一个简陋的学校和医疗所。
    每一笔投入,都像一块基石,夯实着他在血爪堡的统治根基,实实在在地改善着每一个居民的生活。
    走在街上,居民们投向林逸的目光,不再是过去的麻木或疏离,而是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感激和一种近乎狂热的忠诚。
    孩童们会追着他的马车奔跑欢呼,即便是最底层的小贩,也会在交易时,因是“领主大人的子民”而挺起几分胸膛。
    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和保护欲在民众心中滋生——谁敢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好日子,就是与整个血爪堡为敌。
    就在这片看似烈火烹油、鲜着锦的繁荣景象之下,一条阴暗的毒蛇,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血爪堡的阴影之中。
    蝮蛇此刻正疲惫地靠在一家廉价旅店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许天光,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头和廉价熏香混合的怪异气味。
    他了远比预期长得多的时间才穿越了混乱的北境,避开了溃兵、土匪和恶劣的天气,抵达这个偏远的边境之地。
    让他窝火的是,他精心策划的借刀杀人计划彻底泡汤了。
    当他费尽周折找到裂石谷时,只看到一片被烧成白地的废墟和几具挂在谷口、早已风干的土匪尸体。
    他辛苦联络的内线,自然也尸骨无存。
    “一群废物!”蝮蛇低声咒骂,阴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恼怒。
    计划被打乱,意味着他需要更直接地面对目标,风险陡增。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
    作为一名刺客,适应环境寻找机会是本能。
    他伪装成一个来自南方行省,经营些小杂货的游商出去打探消息。
    他的伪装十分精妙,身上穿着一身略显风霜但还算整洁的亚麻布衣,带着长途跋涉痕迹的皮靴,一个装着廉价玻璃珠、针头线脑和少量南方干果的货箱,以及一口带着南方口音的通用语。
    他的眼神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只剩下商人的市侩和一丝旅途的疲惫。
    第二天清晨,蝮蛇推着他那吱呀作响的小货车,融入了血爪堡逐渐热闹起来的市集。
    他学着其他小贩的样子,用略显生涩的南方腔调叫卖着:“瞧瞧看看喽,南边来的新鲜玩意儿!彩珠项链,给孩子戴着玩儿!针线便宜喽!”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地融入市井的嘈杂。
    一天下来,蝮蛇的心头越发沉重。
    这里居民们谈论起林逸时,那种近乎盲目的崇拜和维护之意,让他明白想在这里制造混乱难度极大。
    常规渠道难以入手,蝮蛇立刻转换了思路。
    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些鱼龙混杂的地下场所,那里是流言蜚语的温床,是失意者和投机者的聚集地,也是情报和交易的暗市。
    “烂泥坑”酒吧依旧喧嚣,蝮蛇推门而入,混杂着汗臭、劣酒和烟草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微微皱眉,随即恢复了小商贩那种略带畏缩的表情。
    他找了个光线最昏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麦酒,小口啜饮着,仿佛在解乏。
    “嘿,听说了吗?老约翰的船队昨天回来了!从铁炉堡拉回来的精铁,一转手就赚了这个数!”一个醉醺醺的水手比划着手指。
    “切,这算什么!灰鼠帮的人说,他们老大刚跟领主府的人搭上线,以后码头仓库的安保都归他们了!油水才叫厚!”另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羡慕。
    “安保?我看是收保护费吧?不过领主大人默许了?”
    “默许?我看是合作!雷纳德大人你知道吧?领主护卫队的副队长,现在可是这里的常客!‘灰鼠帮’的人见了他,跟孙子似的!听说就是雷纳德大人牵的线……”
    “雷纳德?哦,就是那位最早跟着领主大人回到血爪堡的吧?啧啧,真是跟对人了啊!现在可抖起来了,听说在码头区说话比治安官还管用……”
    蝮蛇心中一动:“雷纳德?一个掌握实权、且看起来并非无懈可击的亲信?这似乎……是个潜在的突破口。”
    他装作不经意地凑近那桌人,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递上几枚铜币:“几位大哥,打扰了。小弟初来乍到,想打听点事。刚才听你们说雷纳德大人?那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啊!不知这位大人常在哪里消遣?小弟做点小生意,想……嘿嘿,看看有没有机会孝敬一下?”
    那疤脸男人斜眼看了看蝮蛇递过来的铜币,又打量了一下他寒酸的穿着,嗤笑一声:“孝敬雷纳德大人?就你?”
    他随手把铜币扫进自己口袋,“省省吧小子!雷纳德大人现在可是领主面前的红人,跟着领主大人杀过塞壬海妖的!人家现在玩的地方,是‘金骰子’!那里一把牌输赢够你卖一年杂货的!你有那本钱吗?”
    “金骰子?”蝮蛇记下了这个名字,脸上依旧是谄媚的笑:“是是是,是小弟不自量力了。那……领主大人呢?他老人家喜欢什么?小弟也好……投其所好?”
    提到领主,疤脸男人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甚至带点警告:“领主大人?那是你能打听的?那是我们血爪堡的救星!是杀了海妖的大英雄!他的喜好也是你能问的?小子,看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提醒你一句,在血爪堡,管好自己的嘴,别瞎打听领主大人的事!不然……”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凶狠。
    同桌的其他人也停止了说笑,目光不善地盯向蝮蛇,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蝮蛇心头一凛,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大哥误会了!小弟就是……就是仰慕!纯粹是仰慕!绝无他意!这杯酒算小弟请几位大哥赔罪!”他连忙招呼酒保又上了一轮酒,才勉强缓和了气氛。
    之后,他又尝试着去了妓院“红灯笼”和另外几个下九流聚集的窝点,用类似的方式小心打探关于林逸的信息。
    结果却让他心底发寒,无论是妓院的老鸨、赌场的打手,还是街头的混混,一旦话题触及领主林逸,他们的口风立刻变得异常严密,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维护?
    他试图用金钱开道,但得到的要么是真假难辨的吹嘘,要么就是干脆了当拒绝,甚至被不客气地直接轰走,并受到严厉的警告:“想活命就管住你的舌头,别给自己找麻烦!”
    “这里的控制力……竟然渗透到了这种地步?连最底层的渣滓都被收买了?”蝮蛇回到廉价的旅店房间,眉头紧锁。
    一个领主的威望能覆盖底层民众不奇怪,但能让这些唯利是图、见风使舵的地下势力都如此自觉地维护他,甚至拒绝金钱的诱惑,这就不简单了。
    这绝非仅仅依靠强大的武力威慑就能做到的,背后必然伴随着巨大的利益捆绑和严密的监控网络。
    林逸在这里的根基,比他预想的要深厚得多,也危险得多。
    就在蝮蛇为情报获取困难而烦躁时,他并未察觉,自己这只“游商菜鸟”过于执着地打探领主情报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金骰子”赌场,坐落在血爪堡码头区相对体面的一条街道上,是目前镇上最高档的销金窟。
    虽然依旧充斥着汗味和烟草味,但比起“烂泥坑”,这里铺了粗糙的地毯,点了更多的油灯,赌具也稍微像样些。
    雷纳德这位领主护卫队的副队长,此刻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玩骰子的赌桌前。
    他穿着镶嵌了铜钉的皮甲外套,敞着怀,露出里面的细亚麻衬衫,腰间挂着一把装饰华丽的短剑,面前堆着不少银币和铜币,还有几枚亮闪闪的金币,显然今天手气不错。(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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