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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 信仰(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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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2章 信仰(求月票)
    戴春风看了他两眼,略一沉吟,说道:“你有胆子拦截日谍,也算有几分勇力,有没有想过加入军统?”
    陆鼠儿直愣愣地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心说,干他们这一行的,虽自诩为“荣门”,那不过是装点门面安慰自己罢了,实则是别人嘴里鄙夷的梁上君子,偷鸡摸狗之辈,人人喊打,他这种人也能加入军统?
    陆鼠儿受宠若惊,加之又从未见过这等显赫人物,因此张口结舌地吭哧了半天,才说:“我”
    戴春风倒是和颜悦色:“不愿意?”
    “不,愿意.我--”陆鼠儿点头如捣蒜,恨不得当场跪下磕一个。
    张义也没想到这个因缘际会遇到的小偷竟真立功了,见他紧张得词不达意,便从旁喊道:
    “少啰嗦,你直接说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陆鼠儿点头哈腰赔着笑,“小人愿意,这可是小人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小人愿.愿附马尾,效犬马之劳。”
    见一个小偷突然咬文嚼字吐出几句文绉绉的话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张义没好气地说:“那叫附骥尾,骥,千里马的意思。”
    “对对对,愿附骥尾,效犬马之劳。”陆鼠儿连声附和。
    戴春风呵呵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上过学吗?”
    “读过两年私塾。”
    戴春风点点头,望向张义:“云义,你看怎么安置他好?”
    “局座一言而决,属下不便置喙。”张义态度谦恭,见戴春风摇了摇头,便建议说:“他虽立了功,也有一技之长,但要做特工,综合素质还有待提升,可以先进入警局历练或去培训班系统受训。”
    “那就让他去警察局吧,具体你自己把握。”
    “是。”张义点头。他很清楚,戴春风不会真对一个小偷在意,之所以接见他,一来是出于好奇,一则是给自己面子,做顺水人情。
    处理完这事,戴春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不说话了。
    张义会意,立刻挥手让陆鼠儿等人出去。就在这时,门外敲响脚步声,贾副官耳灵,立刻警觉地对着门外问:
    “谁在外面?”
    “是我,”一人应声推门进来,挺身敬礼,“局座,电报。”
    来人是戴春风的专属译电员周在鸿。
    “谁发来的电报?”戴春风问。
    “毛主任。”
    戴春风接过电报,匆略看过,脸色顿时一变,他把电报递给张义,阴沉地说:“你也看看。”
    张义装作避嫌:“我就不看了吧?”
    戴春风没好气地上说:“让你看你就看。”
    张义无奈,只好接过电报阅览起来。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鞋头”疑似失联。原来是几个小时前还和局本部汇报军情的“鞋头”这会已经联系不上了。
    “果然是一个连环计,毛善余无能,未能识破日谍的奸计,这件事他责无旁贷。”
    张义假装听不懂话外之音:“局座息怒,这个鞋头是谁?”
    “是安插在沦陷区的一个特级情报员。”戴春风闷闷解释了一句,又说,“如今看来,怕是凶多吉少。
    张义装作恍然大悟,接着又犯起愁来:“那现在怎么办?”
    一直杵在一旁低眉顺眼的童站长此刻站出来说道:“他不会叛变了吧?”
    戴春风一怔,随即语气坚决地说:“应该不会,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他敢如此打包票,自然是出于对鞋头或者说家乡子弟的了解。原本戴春风用人,没有地域之分,尤其是特务处草创之期,他极尽所能到处搜索人才,无奈当时地位低下,而且人们对特务工作持有偏见,他所能搜罗到的人才,除了黄埔同学就是江山县文溪高小的同窗。
    后来这些人又相互介绍,自然不少人沾亲带故。江浙警校也定向向江山县招收学员,他本人又极好面子,好不容易混出点名堂,自然愿意带家乡子弟跟着沾沾光,如此以来,军统里的江山人就多了起来。但这些人到了军统,也是量才使用,并不会特意安排重要岗位。
    但军统发生了张蔚林等红党窝案后,受到常某人的厉声训斥——“重要岗位用人,一定要知根知底,严格考察,错用一个人,都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这句话对戴春风无疑是一个提醒,如醍醐灌顶,想到老头子的用人,亲近者多为黄埔系、江浙系,尤其身边侍卫、副官,皆为他家乡奉化人,甚至很多都沾亲带故。由此改变了戴春风的用人之道,开始在军统核心部门——电讯处培养“江山帮”,报务员逐渐换成了清一色的江山人。无论交谈还是打电话,他们均使用江山土话,外人听不懂也融不进去。
    除电讯处外,其他部门也大差不差,大肆启用提拔江山籍特工。
    当然,这些人也没有让他失望,抱着“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从抗战伊始到现今,许多人即便落入日伪的手中,遭受严刑拷打,或杀身成仁,或缄默不语,还没有叛变投敌的。
    童站长不吭声了,又缩了回去。这个晚上他已经好几次说错话做错事,也被戴老板训了好几回。迎着戴春风阴沉沉的目光,他眼神慌得不敢直视,慌忙垂下脑袋盯着地面的砖缝,恨不得钻进去。棋差一着,前功尽弃啊。想到自己前程未卜,失魂落魄。
    “现在最重要的是营救鞋头和他的家人,处理善后事宜。”见气氛有些阴沉,张义开口缓和。
    “营救?”
    戴春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创立特务处时,他也充当一线特务,到前线侦探敌情、搜集情报,并且两次遇险被捕,后来靠疏通关系才获得自由。由此他得出结论,特工被敌方逮捕,官方出面营救反而会适得其反,更容易伤害被捕的特工。
    而且按照情报界的惯例,对被捕人员从来都不承认是自己人。
    当然,倘若有营救办法,他又何尝不想将人营救出来呢?当初将这些贫困中的江山子弟带出来,给他们找到了饭碗,找到了出面,他们的家人对他感恩戴德,此次衣锦还乡,要是别人的父母得知自己将他们的儿子带进了死胡同,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戴春风思忖着,张义则安静地坐着,等着他的目光转向自己。
    片刻之后,戴春风果然看向了他:
    “云义,你刚才说营救,是有什么好办法吗?”
    张义假装思考了一番:“那就要看局座您舍不舍得了。”
    “什么?”
    “交换!”
    “你是说那个女间谍?”戴春风恍然,一拍额头站起身来,“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难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种好色之徒不成?换,为什么不换?俗话说,国难思良将,只要能将鞋头等人换回来,一切都值得。”
    说到这里,他又一脸无奈地叹息一声,“可惜那个叫什么苏文景的日谍死了,这说不定是一条大鱼,他要是活着,说不定还能榨出有价值的东西。”
    “您误会了,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张义自知失言,赶紧解释道。
    戴春风不以为意,摆摆手说:“就这么定了,秘密交换,具体的事”说到这里,他略一沉吟,目光扫过屋内的几人,原本戳在墙角神情恹恹的童站长瞅准时机,想抢过这个难得的任务戴罪立功,但戴春风的目光很快就从他身上掠过了,看向贾副官,“交给上海沪二区姜绍谟具体负责,他如果不行,就请周大海出面帮忙转圜,你马上给他发电。”
    “是。”贾副官领命而去。
    戴春风又坐下了,心情好转,忙催着张义去医院处理伤口,但张义却没急着走,一副欲言欲止的神情。
    戴春风示意他:“还有什么?知无不言。”
    “局座,属下在想,倚翠楼中是否还有日谍同党?”说着话时,张义不易察觉地给童站长使个眼色。
    经张义这么一提醒,戴春风回过神来,一拍桌子:
    “妓院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说不定还真有日谍的同党,连督察呢?”
    见戴老板还是没想到自己,童站长急了,立刻站出来,主动请缨:
    “局座,连督察刚经过一场大战,也要休息,就让属下去吧,属下亲自带队,保证将残余日谍一网打尽。”
    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样子,戴春风倒是生了同情心,不过想到他干的那些蠢事,又犹疑了:
    “你?这回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吧?”
    “局座放心,属下保证竭尽全力,做到万无一失。”
    戴春风望了他一会:“行,那就由你带队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保证完成任务!”童站长挺身敬礼,一扫刚才被孤立的郁闷,心里振奋,脸上也不自觉地笑了,带着一丝意气风发。
    医院里,护士给张义的伤口做了消毒处理,缠上了纱布。
    沈若竹坐在一旁,双眼有些失神,脸上掩饰不住的落寞、悲凉,甚至是绝望。
    刚才他们从饭店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小警察李伟的尸体,像一坨烂泥一样被拖出去埋了,地面很快被清理干净,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李伟虽说自寻死路,“自食恶果”,但他的死还是让沈若竹大受震撼,说不出的悔恨和愧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她没有说那些刺激的话,或许李伟就不会走上绝路。她的本意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不要卷入特工斗争的圈子,却不想弄巧成拙,间接导致李伟走上了绝路。
    最近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幕幕,就像一个个电影片段不断闪现在她的脑中里。
    柳莲芳的死,那些被无辜卷入的季少女,李一善的死,戴老板监视张义的命令,李伟被逼惨死.这所有的一切,无不让她胆战心惊又茫然无措。
    想着想着,她已经泪如雨下。
    背对着他的张义,面无表情,他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只能轻声安慰:
    “别哭了。”
    沈若竹哽咽地说:“是我害死了他。”
    “命是自己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负责,千万别做自己没有能力负责的事。”
    见张义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沈若竹愤愤地摇了摇头,再也没说什么,沉默的两个人在这间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良久,张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将尸首交给他的家人吧,多留点钱。”
    沈若竹没搭腔,她出神地喃喃自语着:“是我害死了他.为什么会这样?”
    “不怪你,要怪就怪他自己,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那也不该杀了他,他们太残忍了。”
    “怎么,你觉得军统的人哪个不残忍?”
    “你也一样吗?”沈若竹转过身来,深深地凝望着他。
    张义的脸上依然挂着无动于衷的表情:“当然不一样,我可是有信仰的。”
    “信仰什么?”沈若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信仰生活,信仰良心。”
    沈若竹先是有些意外,而后沉默了。信仰生活,信仰良心,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
    张义反问:“你有信仰吗?”
    沈若竹顿住,哑然。
    扪心自问,她好像没有信仰,在江浙警察学校时,教官灌输给他们的是“效忠国家、效忠领、袖,服膺三民主义,一切秉承委员长、戴老板意志”,这好像并不是信仰。
    张义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眯了眯眼,看着她说:“那就先信仰生活,信仰良心吧,嗯?”
    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倚翠楼门口,童站长已经带人将整个妓院重重包围。
    童站长等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让妓院的老鸨、姑娘们都有着诧异,他们妓院可是有人罩着的,等闲三教九流根本不敢骚扰。
    老鸨脸上的胭脂抖了三抖,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走过来:“请问这位长官有什么需要?”
    童站长冷冷道:“需要你离我远一点。”随即,特务粗鲁地推开老鸨。
    “里里外外都给我围起来,搜身,盘问,我就不信,抓不到间谍。”童站长冷着一张脸,厉声吩咐道。
    下一刻,如狼似虎的特务们冲向各个角落,瞬间,鸡飞狗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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