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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钱小三(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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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2章 钱小三(求月票)
    “去给张义做秘书,懂?行了,就这么定了,出去!”
    毛钟新心里掠过一丝不安,明白毛齐五是派他去监视张义,可张义有那么好对付吗?他心里打着退堂鼓,想反驳,但看着毛齐五阴沉沉的脸,终究没敢开口,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毛钟新走后,毛齐五一屁股坐下,表情阴郁。
    他现在还不能将让任务失败的消息告诉戴老板,因为那代表着自己的无能。当前最重要的事,还是想办法将张义赶出秘书处。
    这样想着,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司法处办公室门口围着特务朝里张望,还有些便衣来去匆匆,似乎在奔走相告着什么重大新闻。
    办公室里,钱小三无聊地翻着报纸,就见猴子疲惫地推门进来。见他回来,钱小三马上站起来了:
    “伤好点了吧?”
    猴子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泡了杯茶,坐在对面。
    见他这幅摸样,一股不好的预感跃上了他心头,他说:
    “刚才秘书处来电话了,戴老板和局座马上就回来了。”
    说完,他也坐了自己的座位。
    猴子吹着热气腾腾的茶水,看着缩着脖子、耸着头翻报纸的钱小三,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这是两人经历“甄别”后的第一次见面。
    一个巨大的疑问始终埋藏在猴子心里--钱小三那天究竟说了什么。
    猴子端着杯茶,假装漫不经心地吹着腾腾的热气,眼神瞟向钱小三,犹豫着怎么向他开口。
    “来一根?你最喜欢的三炮台!”钱小三弹出一根烟递了过来。
    猴子抬头看着他,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两个人都沉默着。那股不好的预感在钱小三的心里越来越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既然躲不开这种预感,他索性不躲了,他把心一横直直地看着猴子,等着他开口。
    “戒了。”终于,猴子还是开了口,他摆摆手,似乎下了决心:
    “老钱,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断了他正要脱口而出的话。
    两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电话,顿了顿,钱小三起身走了过去,拿起电话听筒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起来:
    “喂?”
    电话那头,毛齐五的声音很低沉:“别忘了你承诺过什么。”
    钱小三面色平静地说:“知道了。”
    他把电话放下,站了一会儿,才回到桌前坐下。重新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不再说话。
    良久,猴子率先打破了沉寂:“你是什么时候来上班的?伤好了吗?”
    钱小三压着他的话尾巴说:“今天刚出医院。”
    猴子“哦”了一声:“看来伤势比我轻。”他大口大口喝着茶,看也不看他。
    钱小三一下子不动了,这意味深长的话顿时让他感到一阵恐慌。身上的伤疤,有时候是勋章,有时候也是耻辱。伤疤是不会骗人的。他明白,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猴子嚼着茶叶,紧跟着又说了一句:“骗得了自己吗?”
    钱小三深深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猴子大口灌着水,钱小三一直没说什么,看见他仰起头,茶水似乎快喝完了,想走过去拿热水壶帮他续水,猴子已经抢先一步把暖壶抄在手里,给自己续上了水。
    钱小三把揉得皱巴巴的报纸放下,看着他。
    “有说的吗?”猴子问。
    钱小三心里打鼓。
    “再问一遍,有说的吗?”
    钱小三还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猴子又端起了茶杯,由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过他,他像是在自说自话:“要是没什么说的,就听吧。咱们也算老搭档了,这么多年并肩战斗,我想说什么,你肯定知道。现在不想说,终究要说的,不对我说,也要对处座说。我一直在等你说,你不愿意说,那就我来。”
    钱小三一直听着。
    “那晚的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现在说还来得及,可以和我说,也可以直接和处座说,负荆请罪。过了今天,你要是还不说,别怪我翻脸无情。”
    他说完了,重重地茶杯磕在桌上。
    一字一句,是劝慰,也是警告。钱小三迎着猴子的目光和他对视,沉默了一会说:“我再想想。”
    猴子抬眼看着他。
    “老侯,我也是有苦衷的。”
    猴子没再说什么,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钱小三在他身后苦笑着说:“老侯,我真的有苦衷的,我有老婆孩子,不像你们.”
    猴子没回应,只管掏出配枪检查子弹。
    钱小三近似哀求地说:“有什么事,等处座回来再说吧,行吗?”
    猴子将手枪插回枪套,什么话都没说,拉开门决然地走了。
    钱小三绝望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满是苦涩,一颗心摇摇欲坠。
    黄昏时分的天空已经像是夜晚那般暗沉。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味道,远处乌云压顶,沉闷地响着雷声。
    路上灯影绰绰,昏暗的灯光透过车窗打在毛齐五脸上,显得有些变化莫测。
    轿车很快就到了机场。
    此时,接到通知的军统各个在家的处长已全部到了机场,等着迎接戴局长的飞机降落。
    两条长长的横幅拉了起来,一条是“热烈欢迎戴局长回渝”;另一条是“祝贺戴局长东南肃奸成功归来”。
    毛齐五皱眉看着,摇摇头,立刻招手将总务处副处长叫了过来:
    “搞这么多标语横幅干什么?”
    副处长:“烘托气氛嘛,是沈处长让他们搞的。”见毛齐五皱着眉,他赶紧问:
    “怎么?不妥?”
    “这小子就知道抖机灵。”毛齐五心里暗骂一声,不好直接批评沈西山,便说道,“当然不妥,老板是喜欢排场,但也要分时间场合。”
    副处长沉默了会儿,说:“是,我马上让人将横幅撤了。”
    不一会儿,戴春风的飞机就降落了。当戴春风一身卡其色短袖、步履沉稳地走出来时,毛齐五立刻带着一众大小特务快步迎上去,满面笑容地说:
    “戴先生,您辛苦了,车已经备好了,现在回局本部吗?”
    握住戴春风的手,他稍稍用力摇了摇,语气恳切又带着几分关切:“局座安全无虞就好,您不知道,听到你遇刺的消息,属下辗转难眠,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戴春风点点头:“你也辛苦,家里都好吧?”
    毛齐五叹气说:“家里一切都好,只是日机连续轰炸了几天,使得局本部多处受到破坏,情报处和人事处房屋中弹,炸死五人,重伤十余人。”
    一听这话,戴春风脸色一沉:“入我门中,兄弟姐妹,一定要处理好他们的后事,安抚好他们的家人。这样,你去安排一下,明天由我亲自主持召开追悼会,替死难者送殡亩地就选在歌乐山吧。”不待毛齐五说话,他继续说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为避免再发生这样的惨痛,我意将局本部迁到乡下缫丝场办公。”
    “是,我马上着手安排。”毛齐五应下,又补充问,“全部都迁过去吗?”
    “内勤先搬迁过去,至于情报处先迁到歌乐山下白公馆办公,至于家眷.”
    张义一直静静听着戴春风和毛齐五说话,看戴春风沉吟,便轻咳了一声。他的这个举动被戴春风看了他眼里,戴春风正视着他,问:
    “张副主任有什么想法?”
    被戴春风这么一问,张义马上上前一步,他皱着眉头说:“日机已连续轰炸了几天,搞得人心惶惶,为了安抚人心,解决内外勤职员的后顾之忧,家眷疏散工作重中之重。”
    戴春风表示认同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属下上次处理日谍案,曾去过中统经营的唐家沱,他们搞所谓的集体生活失败了,现在人去楼空,但房子是现成的,我们不妨利用起来,那里相对宽敞,安置上千户家属应该不成问题。”
    戴春风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毛齐五:
    “你觉得呢?”
    毛齐五皮笑肉不笑地说:“还是张副主任心细,我看行,这件事不妨就交给张副主任全权处理。”
    张义摇摇头:“还是交给总务处吧。哎,沈处长人呢?”
    沈西山就在边上,闻言马上走过来,听张义简单介绍了情况,马上说:
    “这是分内的事。一会我就去找市府的人沟通。”
    戴春风点点头:“那好,这事就交给你了,要确保每一位家眷有房住。”
    沈西山:“是!总务处保证完成任务。”他不动声色朝张义笑了笑。
    看到这一幕,毛齐五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戴老板已经决定了,他又无可奈何。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戴春风杀气腾腾地问:
    “张业和刘潘等人抓起来没有?”
    毛齐五:“已全部扣押在漱庐。”
    “扣押在接待处做什么?好吃好喝伺候着,养的白白胖胖,大肥猪等着过年?”戴春风阴沉着脸,“张处长,马上将人解押到司法处监狱,等我向委员长禀告后,立刻枪决示众。”
    这话一出,张义几人都是面面相觑。
    戴春风冷哼一声:“有问题吗?这种不爱护学生的败类,就是要作为典型,杀一儆百。”
    沈西山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戴春风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好气地说:
    “有话就说。”
    半响,沈西山才说:“戴先生息怒,刘潘固然罪不可赦,可他毕竟是黄埔一期毕业的,是不是再斟酌一下?”
    戴春风死死盯着他:“你这是在替他求情?因为他是黄埔一期毕业的,还是因为他是你们湖南人?”不待沈西山回答,他就冷哼一声,“谁也不许为他说情。”
    沈西山脸色一变,张口结舌,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求助地看向毛齐五和张义。
    毛齐五面无表情,好似没看见他的目光一样。
    张义和刘潘没有交情,内心赞同戴春风的主张,但出于现实考量,违心地说道:
    “局座,是不是再斟酌一下?沈处长说的有理,他毕竟是黄埔一期毕业的。”
    戴春风神色一阵变幻,又看向毛齐五:“毛主任,你的意见呢?”
    毛齐五恭敬地说:“我听局座的。”
    戴春风哼了一声,暗忖起来。黄埔一期635中,湖南籍的就184人之多。他也知道老头子历来对黄埔学生,特别是对一、二期毕业的学生十分宠爱,不到万不得已,不下杀手。自己硬上,不见得老头子会同意,说不定还会得罪更多湖南籍的官员。
    最终,戴春风在万般无奈和恼火中给这件事定了论:
    “刘潘死罪可赎,活罪难逃,立刻将他解职,关押在望龙门看守所。”
    “是。”
    处理完这事,戴春风也乏了,摆摆手说:“就这样,先将李觉关押起来,我现在就去见委座。”
    “是。”
    戴春风上车走了,张义和众人寒暄几句,走向前来迎接自己的汽车。
    猴子:“立正!敬礼!”
    “处长好!”
    张义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各位,好久不见。”
    猴子:“处座,您终于回来了,听说您受伤了,属下担心死了,还好没有大碍。”
    钱小三站在猴子身后,他很想上前和张义说话,可张了张嘴又犹豫了。追随张义这么久,风里来雨里去,枪林弹雨,潜意识里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张义的心腹。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悲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并且也很难再成为张义的心腹。他黯然地低下头,心里一阵苦涩。
    “我没事,你也辛苦!”张义笑着握了握猴子的手,一切都在不言中。寒暄几句,他从沈若竹手里接过一个皮箱,郑重地递给猴子,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有件事需要你来办。”
    什么事,自然是送礼。
    升任代理副主任秘书,走马上任前,自然要拜访联络一下各个处长、各个部门,这是官场上的惯例,也是规矩。
    这种拜访,包含两层意思。
    其一,他虽然还兼着司法处的职务,但以后办公主要在秘书处,分身乏术,自然要安排好司法处的工作。以前是处长,虽然和其他各个处长关系不错,但此一时彼一时,做了副主任秘书,更得给人谦虚、低调的观感。
    其二,以后要经常和各个处长打交道,身份变化,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内心怎么想的。既然如此,不妨在上任前,先把这些大庙小佛一并拜到,也算是让人感觉招呼在前,礼数在先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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