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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一件並不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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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在伍立伟现在的位置,想改变整个绑匪集团的行动,很难。
    他所在的船只,是被四支力量在暗中监控的——张安平只发现了三支,另外还有一支全副武装的行动力量隱於泊船点的货船中,伍立伟一旦异动,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其次,伍立伟並不確定成员之中有多少人会信任他。
    他现在即便跑到绑匪集团的成员跟前,向他们告知房名辉的阴谋,对方想要彻底的相信,也並不容易——即便是相信,也要费不少口舌,而整个绑匪集团几十號人,他根本不具备一个个告知的时间!
    因为这些人中,总有人会信任房名辉,继而暗中向房名辉走露消息,一旦房名辉知晓,那就是一场火拼。
    这结果,自然不是伍立伟想要的。
    当然,他不至於没有想法,但既然地下党跑过来要“收编”那总得显露一些实力吧!
    所以他问:“你们想怎么做?”
    张安平清楚伍立伟的心思,事实上他在等待天黑的这段时间內,可没少在脑海中构思该怎么把这帮误入歧路的前特工营救。
    所以张安平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先打一场吧!”
    “打?”
    “当然是先把这位岑痷衍同志提前救走,破坏你们跟郑耀先的交易——你们好歹是军统出身,怎么就这么相信军统的操守?”张安平吐槽说:
    “闭著眼睛想一想啊,以郑耀先的为人,他怎么可能放过你们?怎么可能眼巴巴的任三万美元从眼前飘走?!”
    伍立伟目光闪烁了一下,他的认知中是跟毛仁凤交易,但为什么在地下党的口中,却是跟郑耀先交易?
    是地下党的情报有误还是別有內情?
    “看你的表情,似乎不知道跟你们交易的是郑耀先?”张安平恍然后解释:“我猜想应该是毛仁凤不想背这个锅,故意推出郑耀先当靶子——郑耀先不蠢,他应该是看清了毛仁凤的心思,所以才想顺势拿下你们,免得面对张世豪的怒火。”
    “从时间上来说,后半夜应该就是他的人秘密设伏的时间。”
    “先小捞你们一把再说!”
    伍立伟心寒,他以为自己出身军统,对军统的行事风格应该算是非常了解才对,现在看来他终究是太单纯了,保密局的这些大佬们,每一个都是心思深沉、杀伐果断的人啊!
    “接下来呢?”
    “当然是在沿口码头继续捞你们——你不会是想一个个的去说服你这些所谓的兄弟吧?”
    张安平的话语中带著一股戏謔。
    伍立伟没有理会张安平话语中的戏謔,他沉声问道:“你们有把握吗?”
    张安平用反问代替回答:“你说呢?”
    “我不想这些兄弟中的任何一个人丧命。”
    “有些牺牲是无可避免的——我们的人,会在沈最的行动处行动前提前发难,保证你们不会踏入行动处的包围圈並掩护你们撤离。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是有人在这期间被杀,请恕我无能为力。”
    伍立伟皱眉,这並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更想让这些兄弟毫髮无损。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不见棺材不掉泪,没有见到行动处的网,总有人会相信房名辉。”
    伍立伟错愕的看著张安平,不敢相信会从地下党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房名辉是绑匪集团的真正的幕后之人,绑匪集团中至少有六成的人都不清楚。
    地下党,竟然知道!
    “我知道房名辉很奇怪吗?”张安平一副你们真的是自以为是的表情:“保密局这边,其实已经圈定了大致的成员,只要稍加推断和验证,基本就能锁定他了——你们出身军统,难道这么看不起现在的保密局?”
    “与虎谋皮,与狼共舞,总得承受些代价吧!”
    他的最后一句话带著浓浓的冷嘲——陈树根同志的被捕,张安平是不会轻易忘记的。
    伍立伟默然,他知道眼前的这名地下党说的很有道理,在没有见到黄河前,很多人都是不会死心的,他想要救更多的人,就只能选择信任地下党。
    轻举妄动,他反而会被房名辉咬成內奸。
    张安平提供的计划,看似简陋,其实已经是將房名辉算死了——既然房名辉勾搭了行动处,想要灭口,那么他自己就不会走入沿口码头去送死。
    地下党方面只要提前示警,只要行动处隨后出击,基本上只要不是蠢到家了,就能確定是谁卖了他们——摆事实可比说事实,更具备说服力。
    伍立伟终究是接受了张安平的全盘计划,沉默一阵后,他问:
    “那现在,怎么打?”
    张安平斜了伍立伟一眼:“对我……出手啊!”
    伍立伟身为一个行动特工,被张安平摸了家,这就好比侦察兵被人摸了老巢——一样的不服气,见张安平如此说,他不带犹豫的就突然暴起出手。
    如纸片一样薄的刀片,在昏黄的油灯下画出了一道妖异的银茫。
    但一下秒,银茫乍止,紧接著手刀便落在了伍立伟的颈部,伍立伟的眼睛瞪的老大,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但下一秒,黑暗袭来,他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直到伍立伟整个人倒下,一旁的岑痷衍才反应了过来。
    老岑的状態是这样的:
    张安平和伍立伟谈,他在暗中不断的分析、分析、再分析,不断构想张安平讲述的画面——然后,然后就是伍立伟的暴起,再然后,就是伍立伟的晕厥。
    仿佛是电光石火之间。
    他茫然的看著张安平,目光中竟然有清澈的愚昧……
    你打晕他了?
    张安平快速道:“就现在这个状態,他也好给房名辉圆下去——走吧,大概还有八分钟,就是货船发暗號的时间了,没有灯光信號,马上就会有人过来!”
    说完他便起身,用带著手套的手拉向老岑,老岑被拉起后,还带著一抹的茫然。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张安平没有跟伍立伟谈过该怎么圆下去吧?
    看著张安平的背影,老岑將疑惑暂时的先藏在心底。
    ……
    伍立伟容身的货船,每个小时需要用煤油灯发出一个安全的信號,张安平在监视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所以他才卡著时间过来。
    当他带著老岑摸黑离开了货船没多久,没有等到货船信號的绑匪,立刻就扑了过来。
    准確的说,是武装小队游弋在外掩护,两个行动小组持枪上船。
    “被打昏了——周围有淡淡的异味,应该是乙醚。”
    “这边的也被打昏了!”
    带队进入的绑匪神色阴沉:
    “继续搜!”
    货船並不大,绑匪们很快就搜索完毕了。
    “船上的七个人,全都被打晕了,除了老伍,他们被打晕后都被动的吸入过乙醚。”
    “老伍是在底仓被打晕的,他……应该是跟袭击者在对话中暴起发难后被打晕的——现场有他惯用的刀片被隨意的丟在地上,刀片上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一名绑匪很专业的匯报著现场,匯报结束后,他询问:“要不要把老伍弄醒?”
    “先等等——”带队登船的绑匪不敢做决定,伍立伟看守的是岑痷衍,这可是接下来交易的核心筹码,现在人就这么没了,必须要等房名辉做决定。
    房名辉很快就出现在了船上,並得到了刚才类似的匯报,心中又惊又怒的房名辉,阴沉著脸直接来到了底仓,面对著一桌凌乱的残羹剩饭和昏迷倒地的伍立伟,飞速在脑海中模擬现场的画面:
    对手应该是坐在了伍立伟的对面,不知道为何伍立伟突然的出手,但对方轻易的就挡下了伍立伟惯用的杀招,並轻易的以锤击颈部的方式打晕了伍立伟。
    锤击颈部致昏,通常都是从侧后方45度进行袭击,且力度、角度要非常的注意,轻了,只会疼痛或者头晕,中了,就是血管破裂、颈椎骨折。
    对方能在正面以重击颈部的方式致使伍立伟昏厥,绝对的高手!
    “泼醒他!”
    房名辉阴沉著脸下令。
    一杯冷水泼向了伍立伟,伍立伟醒来的第一时间,似乎是续上了之前的画面,立刻做出了格斗的动作,隨后才看清了周围全都是他的同伴,眼中不由出现了短暂的茫然。
    再之后,他才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羞愧欲绝的垂首:
    “老房……我……”
    他的意识在飞速的转动,很快就有了说辞。
    房名辉敏锐的抓到了伍立伟眼中的茫然后,见伍立伟羞愧的垂首,便咬牙切齿的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地下党,是地下党的人,他、他摸到了这里。”伍立伟脸色难堪:“是个高手,我骤起发难,却被他轻易的格挡后打昏了。”
    “还有呢?”
    “我、我本来在跟岑痷衍吃饭,”伍立伟有些羞愧的看了眼房名辉后,继续说:
    “那个人就摸了进来,隨后跟我说……”
    房名辉不满的看著伍立伟:“说什么?”
    “他说,跟我们交易的郑耀先想要將我们一网打尽,他说有办法送我们离开,但要……要钱,我跟他虚与委蛇的时候突然发难,可结果……”
    伍立伟羞愧欲绝的闭嘴。
    房名辉闻言,不由闭目思索起来。
    跟他们交易的是郑耀先?
    他思索后觉得这合情合理,甚至能猜到毛仁凤安排郑耀先的心理,也能猜到郑耀先为什么要一网打尽。
    那么,这人,真的是地下党吗?
    死要钱,看来就是地下党了。
    那么,地下党会不会察觉到自己的计划?
    他们能知道是郑耀先跟他们交易,必然在郑耀先的人中有级別不低的钉子,但沈最跟郑耀先八竿子打不著,所以,应该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计划。
    这时候伍立伟又说话了:“老房,我、我对不起大家,这件事是我的失职,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老伍,这事不怪你——不过地下党透露的这个消息必须要注意,通知武装小组,立刻就近展开侦查和监控!”
    房名辉果断的下令,命令传达下去后,有人疑惑的道:
    “地下党为什么要救我们?”
    之所以用“救”字,是因为对方明明可以將伍立伟在內的七人悉数抹了脖子,但对方没有这么做,反而透漏了消息。
    这就是很明显的“救”。
    房名辉猜测:“应该是想留著我们继续吸引保密局的注意力——看来,他们是想把钱趁机转移出去了!”
    伍立伟面露怒色却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没有跟那个神秘的地下党就藉口方面进行过沟通,可对方似乎算到了自己会这么的说。
    这仿佛是对方將自己算的明明白白——这必然建立在对方將自己查的清清楚楚的基础上。
    伍立伟突然说:“老房,地下党,为什么能摸到这里——我怀疑有鬼!”
    “不——不一定是有鬼,有可能是地下党的情报能力超乎想像。”
    房名辉凝声说:“岑痷衍摸过来后,我就秘密的查过,咱们的兄弟绝对没有问题!”
    房名辉其实猜测有內鬼,但这对他来说不重要,非常的不重要,因为有没有鬼,他们接下来都得是死人或者保密局的犯人。
    但这番表態,却让底仓中的一眾绑匪都莫名的热血沸腾,一个信任他们的长官——啊不是,一个信任他们的老大,真好啊。
    一名绑匪这时候急匆匆闯入底仓:
    “武装小队发来灯光信號,周围有异动,疑似有势力要设伏!”
    真的要一网打尽!
    房名辉神色不变:“立刻通知兄弟们,按照既定的方案分组向沿口码头撤离!”
    “是!”
    只有伍立伟的目光闪了闪,但却並没有人注意到。
    ……
    岑痷衍在江边换上了张安平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后,本能的就要责怪,但张安平却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他轻声嘀咕:“来得好巧……”
    岑庵衍神色一紧,郑耀先的人?
    不对,我紧张什……不对,確实要紧张,耀先同志应该在南京,不可能是他带队,那他的人,不就是敌人嘛!
    “不要慌,跟我走就行了。”
    张安平却不大紧张,保密局搬家,大部分人手撤去了南京,郑耀先在重庆没几个嫡系,要设伏就得找各种乌合之眾,威胁係数:0!
    在他的带领下,七拐八绕后,两人远离了江畔,暂时匿身於一处反斜坡,借著月光倒是看到了一队人在鬼鬼祟祟的隱藏布防。
    “老岑,受苦了!”
    张安平这才说出了憋了许久的话。
    岑痷衍摇头,隨后也说出了憋了许久的话:“你不应该这么冒险!”
    “这叫將功赎罪。”
    岑痷衍严肃道:
    “你不能有这种……”
    张安平赶忙打断:“行了,行了,我错了——我开玩笑的,其实这都在我掌握之中,哈哈,具体的事以后再跟你说,你先想法子去武胜县,那里有我们的同志接应你。”
    “你去沿口码头?”
    “必须去,我动用了不少好些个同志,没有我居中的话,就是一盘散沙。”张安平撒起谎来从不会露馅。
    果然,老岑没有多想,他不善於行动,知道自己去就是拖后腿,遂道:
    “你注意安全!”
    “我办事你放心。”
    张安平说完,又补充一句:“回头见了嫂子,你得给我美言几句哈。”
    张安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確定了老岑被抓后,柴莹就回到了重庆,数次向张安平发出了秘密见面的讯號,但这都被张安平给无视了。
    因为柴莹暂时接管了包括老杨在內的同志,下达了放弃营救的决定——二號情报组,明面上是老岑做主,紧急接替了老岑的柴莹,理论上是能指挥张安平的。
    张安平索性装鸵鸟,估计柴莹应该没少骂张安平无组织无纪律。
    他说完后,不等老岑做出回答就溜了——他要去居中指挥“好些个同志”,嗯,也就是林楠笙一人。
    岑痷衍意识到了张安平如此说的缘由,心中没有对柴莹的恼意——柴莹的决定才是真正的地下党员关键时候应该做出的决断,反倒是张安平的举动,才是另类。
    换作是他,毫无疑问,他也会做出同样的决断。
    虽然很残酷。
    但这就是隱蔽战线,容不得优柔寡断和好好先生的隱蔽战线。
    岑痷衍摇摇头,安平行事,总是跟隱蔽战线的常识相衝突,可最后的结果总是他对。
    真是个异类啊!
    无奈的摇头后,岑庵衍转身融入了黑暗,走著走著,他才想起一件事,低声呢喃道:
    “忘给安平说药片的事了。”
    不过,岑痷衍並不认为这是一件大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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