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燕国现状

推荐阅读:请同学斩妖红楼芳华,权倾天下街头直播:随机抓路人答题送手机全球觉醒:开局加入聊天群抢我破落宗门?转身做第一仙宗团宠!维京:冰海霸主大秦:朕让你监国,你登基了?工厂通古代,我暴富养出千古一帝嫡姐清高了不起,这次换我来逆袭异界骨龙操作指南

    第546章 燕国现状
    嬴秦对戎洲的探索,其实已经过了不少年。
    在其兴盛的时候,
    秦人的船只入了海,便能沿著陆地的边缘,一路滑到戎洲东部,跟这里相貌奇怪的人做生意——
    特指买卖西崑仑奴。
    等后来对戎洲东部的高地深入了解后,秦人还一度想要將之纳入国土,以示当年周天子指洛水为誓,宣称“岐山以西,归於嬴秦”的昭昭天命。
    可惜,
    还没来得及將这个计划落实,
    庞大的西秦便在慈父孝子的联手下燃烧起来,將过往的繁华稳定,尽数焚毁,只留下无数后来者对著废墟,回顾往昔的太平时光。
    当感怀旧日繁华的將军被北秦的旗帜骗开城门,代表嬴秦荣耀的玉壁城也被新主人用自己儿子的名號,冠上新的称呼时,
    原本占据犁轩,又失土丧地的梁国残部,也在罗马军团的追击下,一路跑到了东戎高原上,並宣布在这里復兴过来,延续玄鸟的统治。
    哼,
    反正玄鸟也是黑的嘛!
    再者说,
    其地人种虽黑,但比起那些更南边的煤人,到底还算眉目和顺,能管理调教的。
    加上古时距离犁轩之地较近,其后又受到嬴秦的影响,比起戎洲其他地方,要文明开化一些。
    並且在老秦人辉煌的过去中,也不是没有人对戎洲煤炭精灵產生过好奇,做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是以梁国君臣知道,
    对这里坚定的注入诸夏种子,的確可以冲淡当地特色。
    若是嫌弃耗时严重,
    大不了以后想办法抓点肤白似鬼的白狄中和中和,指不定一两代人过去,就能混出诸夏君子能接受的顏色。
    上帝听说了跑到高原欺负野人的梁国君臣的想法,便跟身边的死鬼感嘆著说道:
    “我本以为某位姓孟的贤人玩弄豌豆,已经是天下无敌了,想不到竟还有比他更厉害的。”
    梁国这是在戎洲玩调色盘呢?
    路过的孟子听到这句话,將目光投射过来。
    何博假装看不见他,继续感慨嬴姓梁国在戎洲的开拓。
    “即便灾祸不断,生命也会想办法找到自己的出处。”
    “每个人都有美好的未来啊!”
    最后他对主管戎洲大区的尼罗鱷发出旨意,要求其儘快攀登高处,將那面积广阔的高地也纳入上帝的荣光照耀之下。
    “搞快点,我要在阴间看到黑珍珠美人!”
    “不要就知道趴在尼罗河里摸鱼!”
    “我看你就是被尼罗河的水给泡坏了!”
    后者反驳道,“到底是谁更加惫懒怠惰?”
    “你就不能像向尼罗河学习一下,温柔亲切一点吗?”
    上帝闻言震怒,於是把一切罪恶的源头,那位为国捐躯开拓埃及的王盛给抓来训斥了一顿。
    王盛也由著他折腾,大脑自动略过自己不想听的话后,又找亲友遛狗斗鸡去了。
    而在阳世,
    治理天下多年的当今天子,也效仿起自己的父祖,开始了自己的东巡。
    他记得父亲临终前的教诲,明白关东沃土对社稷的重要性,更明白美好的事物总会吸引来贪婪的豺狼。
    若不好好看著,那当年的辛苦,难免会像灌溉那片土地,为其带去不少痛苦和快乐的大河之水一样,付之东流。
    於是,
    皇帝乘坐车架,一路行进到了齐鲁,视察自己政令的推行情况。
    虽不至於像明帝那样,发现一件便要严格查处上下官员,却也惩治了不少贪腐之官,奖励了几位恪尽职守的清廉臣属。
    由於此时的皇帝,已成了当世最强的大儒。
    所以他还顺便祭祀了一番孔子,以示国家对儒治的重视。
    毕竟太平天下,总归是需要“儒”的。
    而说文解字,正应“人需”之道的儒家理论,也的確符合盛世之下的百姓心態。
    ……
    “有个符合世情,能名正言顺治理国家的理论,还是很好的。”
    “总比屁股跟脑袋分了家,最后把事情搞成一团乱麻要好!”
    当皇帝的车架停留海边,並接见了正好靠岸的齐国、新乡国使臣时,
    大鲜卑山的西麓,也正好迎来水草丰美的时节。
    鲜卑的牧民发出长长的呼声,驱赶著骏马和牛羊。
    为首的领袖看著自己那流动的资產,心中欢喜过后,便忍不住说起了今年向天子进贡的规划。
    比起乌桓、南匈奴,
    鲜卑距离中央之国要更加遥远,因此在接受天子恩赐的好处时,也免不了排在二者之后,並时不时受到对方的袭扰,被劫掠走大量的牛马。
    鲜卑的大人们对此很是鬱闷,却又不敢直接与二者抗爭,担心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便只能从天子那边下手,以希望其能为自己主持公道。
    而旁边教导牧民们,活动其粗壮的手指,用两根简单的长棍,织做出毛衣巾布的医者,便忍不住发出感慨。
    旁边的牧人不知道他话语中的深意,却能看出医者脸上的愁容。
    他们当即停止了打毛衣,围绕在医者身边,说著关切的话语。
    在广阔却又资源匱乏的草原上,一名善於治疗牲畜的医者,比起善於治疗人物的,还要受到敬重和欢迎。
    牧民们就像这原上的青草一样,脆弱摇摆,春生冬歿。
    但牛羊骏马却是根基。
    只要它们仍旧存在,族群便能拥有希望。
    因此,
    当这位从燕国翻山越岭的医者出现时,这支鲜卑部落的大人,直接对之展开了死缠烂打,用自己宽阔且充满味道的胸膛,將这位医者留在了族群中,成为鲜卑掌管牛马的神。
    虽然鲜卑之地,远不如燕国、中原富饶,但医者待的却也习惯。
    只是偶尔会看著东边故国的方向,说著让鲜卑人一头雾水,感觉莫名厉害深奥的话语。
    掌管此地的鬼神也因此注意到了他。
    当年纪实际上未满五十,面容却被风霜雨雪刮的满是沧桑的医者说出以上话语时,裹著一身皮裘,带著金光闪闪的项链,满是土豪气息的何博便飘然而来。
    他用辽东特有的口音,对医者问道,“咋会有那样的想法?”
    “你想表达啥?”
    “你是不是在暗示啥?”
    “你的动机又是啥?”
    虽然按照传承的脉络来说,
    面前的这位兽医,应当是老医仲的徒子徒孙,也称得上何博的徒子徒孙。
    但鬼神才不是什么徇私偏袒之人呢!
    听见这突然冒出来的人语气实在是冲,牧民们便企图驱赶他。
    但医者阻止了他们,反而因在鲜卑这样的偏僻之地,还能见到故国老乡而感到高兴。
    他在地上铺了一块皮毛,邀请何博坐下,以敘乡土之情。
    何博没有拒绝,还礼尚往来的从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了几个用油纸包好的菜包,以及同样用油纸包好的大酱。
    忽略周边吞咽口水的声音,他递给了医者一个菜包,然后得意的展示著里面油润的肉片、清甜的蔬果,沾了点大酱上去,询问那些牧民:
    “吃了没?”
    “没吃就看著我吃!”
    牧民气的想要上前打他,结果又被医者拦了下来。
    他將自己的那份吃了一口,回味了一番故乡的滋味后,便將之分给了周边之人,並让他们离去,给自己腾个说话的地方。
    然后,他便回答起了何博先前的问题。
    “我没有额外的意思,只是见到中央之国的强盛,忍不住想起了燕国的一些事情罢了。”
    要知道,
    建立燕国的黄巾军,当初在中原,是可以同今汉建立者光武帝相抗衡的。
    之后立足辽东,却也有著不服输的心气,並对周边蛮夷,展开积极的教化活动,以至於前三十年间,得以迅速发展。
    可惜的是,
    燕国发展迅猛,衰败的也很迅猛。
    以至於让还未老死的一代人,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的故事,又瞧见身边的现状,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医者便是其中的一位。
    他少年的时候,
    前两代燕公的余暉还没有散去,故而还能听到开国之初的事跡,並读到当年之人执笔写下的书籍。
    但及至长大,立下了要按照先贤教诲,成为一个对国家有利的人后,却悲伤的发现事跡已经被淡化,就连文章中的词句也被刪改。
    经歷的事,也和自己年少时想的不一样。
    “那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呢?”
    何博啃著菜包,目光落在这位失意的离乡之人身上。
    “我觉得可能是『名实不符』导致的。”
    对方仰头髮出一声嘆息,“镜中之物虽好,却没有根基,难以实现。”
    “理念学说不能与事实相融,便要相衝攻杀,以至於兴也忽焉,亡也忽焉。”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何博不耻下问。
    对方便將自己通过二十年目睹之怪状,所总结出来的想法说了出来:
    “社会公器自然为公,然而治理的肉食者却必然会维护自己的权力。”
    “如此名实相对,没有大义名分伴身,即便是位高权重者,也会时时惶恐不安。”
    要知道,
    “人”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
    他们的目光看著面前的事物,想法总是天马行空,会勾勒出一些超乎身边事物,看不见摸不著却能把人捏合在一起的概念来。
    比如“家”,
    比如“国”。
    比如“天子”。
    所以聪明人很轻易便能意识到,拿出一个可以说服他人,获得认同的理念,究竟能够取得多大的作用。
    这是统治者面对文质彬彬,只有一张锋利口舌的学者们,也大多礼贤下士的原因。
    这也是诸夏之所以成为诸夏,天子之所以统治天下的原因。
    要不然,
    皇帝为什么要给钱给爵位,维护好“孔门”的招牌呢?
    但燕国却是不同。
    因此,
    燕国上下,便在这样的“不安”摧动下,发生了不少奇怪的情况。
    心中不服、受了压迫、或者单纯就是想润的百姓,会想办法跨过长城,跑到中央之国,感受天子的温暖;
    在国中位高权重,享受著荣华富贵的肉食者,也会想办法送儿女,或者自己跨过长城,跑到中央之国,感受天子的温暖。
    究其原因,
    无非是天子能给他们一个正经的名分,不至於在燕国当个拧巴。
    再者,
    既然是社会公器,
    那损坏了,也跟自己没有关係嘛!
    那些虚的都不好,只有手里有的,才最真实!
    “……我真害怕自己在死之前,见到汉朝的军队也跨过长城,將燕国覆灭啊!”
    而他心中更害怕的,
    则是当那一幕发生时,国中无有抵抗之人,就连权贵都摆出一副“簞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姿態。
    说到这里,对自己出生之国感到莫名恐惧,故而自我放逐到大山对面的医者抬起袖子,默默的哭泣起来。
    何博安慰他,“没事的,你可以快点死。”
    对方被何博安慰到,顿时流不出眼泪了。
    他沉默了一阵,隨后又开口说道:
    “我没用,既不愿接受现实,又无力改变现实,便只能將自己流放到这荒野之地,孤独终老。”
    何博想起他刚刚那被牧民围绕的样子,“这可不像孤独的模样。”
    “而且我来的路上,听说本部的大人在与人交谈,打算把自己丧夫的妹妹介绍给你。”
    “嘿,那可是个生过孩子的壮妇!”
    在荒凉的草原上,
    物资很少,人也很少。
    是以为了繁衍,很多时候不能像中原的君子那样讲究礼法,把人当做人看,只会想办法“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典型的例子,便是包括匈奴人在內的草原诸多部族,存在著“父死继其妻”的制度——
    除了生自己和自己生的之外,都不允许守寡单身,必须拉出去跟人匹配。
    至於那些年老到失去丈夫又失去孩子的老妇人?
    草原上这样的人物,还是很少的。
    总的来说,生过孩子,年龄又適宜的妇女,在草原上是极受欢迎的。
    本部大人愿意把自己那个才三十来岁,死了两任丈夫,生了三个健壮孩子的妹妹嫁给面前的医者,可不是一般的仗义。
    当然了,
    引进汉人先进血统,改良自家落后体魄,这本就是周边蛮夷歷来的传统。
    医者虽老了点,但身体还很坚挺,手上还有医马治羊的技术,部落中想要委身於他的妇女並不少。
    算来算去,
    头领还是赚了的。
    “这个不好吧?”
    被何博这一阵插科打諢,医者也无心再伤感,下意识的沿著他的话头说下去。
    何博告诉他,“本部大人说会让妹子养成隔两天洗一次澡的习惯,让你能睡的安稳点。”
    “这倒可以商量一下。”听到这话,医者便鬆了口。
    何博哈哈大笑起来。
    ……
    深夜,
    月明星稀,
    医者躺在毛毯上睡下,在梦中见到了自己一直相见,却又未曾见过的燕公孙恩。
    他在梦中有些懵懂的说道,“我怎么会梦见您呢?”
    孙恩便微笑回道,“念念不忘,必有迴响。”
    “你既然想念我,又怎么不能梦见我呢?”
    他在云雾中盘腿坐下,並拍了拍身边的地方,邀请医者也跟著坐下。
    然后,
    他们交谈起来。
    (本章完)

本文网址:https://www.danmei4.com/book/194023/63639540.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danmei4.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