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纽约真成哥谭了

    第411章 纽约真成哥谭了
    卢卡走后，李昂只能独守公司大楼。
    好在经常加班的艾莎和邦妮总爱囤积些预製食品，冰箱里物资供应充足。
    威士忌、红酒和雪茄无限量供应，百无聊赖下他只好把守在大门口的豪尔赫叫上来排遣寂寞。
    墨西哥恶汉为了確保安保措施不出紕漏几乎三天没怎么合眼。
    一楼的隔音效果很差，雨声白噪音是助眠神器，但暴雨加闪电就是噩梦套餐了。
    他捏著威士忌酒瓶直接灌进嘴里，脸色瞬间红润三分：“我孙女不喜欢我酗酒，但今天我可能又要让她討厌了，这三天我只睡了不到十个小时。”
    因为jay-z在蓝鸟上发癲闹出的一系列喜剧，邦妮要求保鏢团队24小时留意可疑人员。
    从有人类歷史开始，天灾降临的夜晚就是手刃仇敌的好时机。
    颶风和洪水能冲刷一切痕跡，fbi取证的手段再强也只能束手无策。
    倒霉蛋jay-z成了这场末日颶风阴霾之下，纽约人民为数不多的乐子。
    评论区黑粉不间断的挑畔下他没有破防，直到看到前妻碧昂丝髮的一条推文一一【joker。
    （你就像个小丑）】
    没有指名道姓，但每个人都能猜到天后在內涵谁，黑粉们不停撩拨jay-z的怒火，建议他把艺名改成joker-z。
    连李昂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在跟杰夫的通话中以认真的口吻推荐由jay-z成为dc歷史上第一位黑小丑。
    一个小时前，jay-z刪除了前天晚上的所有推文，埋著脑袋当驼鸟玩起了消失。
    李昂给豪尔赫递去一支雪茄，想到刚刚律师的种种骚操作，始终放心不下：“你按照卢卡给出的路线把那五个尼嘎送出了国境线，对吗？”
    “当然，卢卡选择的路线很专业，没有难民能从那条线路偷渡，那是卡特尔专用的d品走私通道。”提起当天发生的事情豪尔赫记忆犹新。
    四十年前他在父母的带领来到美墨边境，漫长的边境线是他的童年印记。
    那时候美墨边境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危险，偷渡客数量比起现在少了十倍，凶残的卡特尔还没有领悟致富经，大多数人仍守著田地老老实实种牛油果。
    “你们翻越边境的时候没遇到d贩？”
    “走私通道对卡特尔意义重大，怎么可能没有看守？”
    豪尔赫虽然没正式加入过卡特尔，但作为美国本土墨裔帮派拉丁王的重要成员，年轻时免不了和墨西哥老乡有些业务往来。
    走私渠道是卡特尔的生命线，重要性更甚於私人武装。
    矮子古兹曼在美墨边境挖了上百条地下隧道，最长的可达1英里，高度足以让成年人站立。
    里面铺设铁轨，有电动风扇、pvc通风管，墙体採用混凝土防止塌房..：
    甚至还贴心的配上了临时“旅店”，防止高强度走私工作让牛马累到猝死。
    任何企图染指走私渠道的行径都有可能演化成两个卡特尔的之间的战爭，绝对不是钱就能隨便过的。
    “damn，这讼棍真有两下子。”李昂深吸一口气，卢卡的能量比他想像得还要大。
    就连曾为卡特尔工作过的艾莎也不可能说服老僱主向陌生人开放生命线。
    “离这样的傢伙远一点，听我的准没错。”豪尔赫点燃雪茄，扣了扣牛仔帽吞云吐雾：“我见过一些像卢卡一样的人，他们並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暴徒罪犯，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是犯罪中介。”
    “和他们沾上关係的傢伙避免不了下地狱的结局，而这些傢伙总能全身而退。”
    “越是有钱人越得小心，你的钱已经多到不完了..：”
    豪尔赫有个安享晚年的梦想，只想趁著老到坐轮椅之前为孙女赞下一笔財富。
    他並不贪心，这也是李昂信任他的原因。
    经过几次上调，他的年薪已经高达50万美元，这笔钱已经足以满足他的所有需求。
    整个晚上，两人就卢卡的身份和jay-z可能的报復聊了很久。
    豪尔赫凭藉多年混匪帮的经歷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再凶恶的暴徒一旦拥有了美满的家庭和巨额財富之后就会变得软弱，因为这意味著他们有了软肋。”
    “不用把情况想的太糟糕，没有谁会在拥有几亿美元现金的情况下选择孤注一掷。”
    11月1日，颶风的影响已经过去，街道上水深最浅处也有20厘米。
    但好在暴雨已经停了，积水没有继续扩大的可能，除了被被淹的几条隧道之外，诸如布鲁克林大桥的这样的交通要道已经恢復运转。
    布隆伯格终於可以放开手脚筹备灾后重建工作，为此他慌忙召开颶风来袭后最大的一次新闻发布会。
    为了儘快平息民眾的怒火，他还向所有坚守在纽约的名人发出了邀请。
    从富尔顿街到纽约市政厅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因为灾后复杂的路况愣是走了两个多小时，这也多亏了宾利和隨行凯雷德车队强悍的性能，换成美利坚烂大街的八手车不知道都熄火多少次了。
    一路上的风景和李昂之前想的差不多，人们面对天灾的情绪並没有电视上那么悲观，相反满街都能看到黑乎乎的面孔穿行於各大商店。
    进去时两手空空，出来时满载而归。
    大面积电力瘫痪导致许多社区的监控停止运转，今天对底层尼嘎来说比圣诞节还要开心。
    他们积极参与抢险救灾给国家工业减少浪费，乾脆连蒙面的流程都省了一一做好事还怕露脸？
    当李昂来到市政厅，会场內早已挤满了政府要员和各界名人，布隆伯格在秘书的簇拥下神情严肃，对著演讲稿练习。
    期间不停有同僚上前对他的状况表示关心，並就待会儿记者会的问答环节给出意见。
    市长大人甚至没抬头看同僚们一眼，强忍著说脏话的衝动让对方闭嘴。
    反倒是对娱乐圈名人们展现出截然相反的態度。
    阿尔帕西诺、罗伯特.德尼罗、玛利亚凯莉这些出身纽约的大佬们並没有对他落並下石，还时常在社交媒体上声援市政府的救灾活动。
    “失陪一下。”布隆伯格注意到李昂的身影，拍了拍德尼罗的后背走过来：“你的勇气让人刮目相看，在危难时刻你始终与纽约人民站在一起。”
    “这是我该做的，我相信在你的强力领导下，我们伟大的城市很快就能走出颶风的阴霾。”
    漂亮话再假也总有人爱听，纵横政商两界的大佬也不例外。
    这段时间针对他的口诛笔伐已经够多了，场面话虽然没什么作用，但带来的情绪价值是实实在在的。
    两人简单寒暄两句，布隆伯格把李昂拉到远离人群的角落里：“我得祝贺你年轻人。”
    “恭喜我什么？今天好像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布隆伯格摇摇头，嘴角掛著微笑：“祝贺你得到布鲁克林篮网，这对於纽约的体育產业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尤其是对受灾严重的布鲁克林人来说。”
    “麵包和马戏”从罗马时代至今已有2000多年传承了，对於长期生活在困难中的民眾来说像止痛药一样管用。
    911事件后，布隆伯格大力支持德尼罗发起翠贝卡电影节就是现代版的麵包和马戏，两人都因此收穫了良好的声望。
    尤其对德尼罗的政治声望有著巨大提升。
    李昂早该知道收购布鲁克林事情逃不过《彭博社》的耳朵，地笑了两声：“感谢米哈伊尔给了我这个机会，但自前我们还只处於口头协议阶段，一切都等等到nba联盟审查流程后才能確定。”
    “別担心，米哈伊尔绝不会失言的。”布隆伯格挺了挺胸膛，看起来很有自信：“纽约的球队只能掌握在纽约人手里，除了摔跤和体操以外洛萨人根本不懂体育。”
    “我会尽最大所能。”
    话说到这里，布隆伯格如同一位亲切的长者揽著他的肩膀小声说道：“放手去做吧年轻人，我会全力支持你的，米哈伊尔做出了个明智的决定。”
    商人的口头承诺一文不值，只有白纸黑字写著违约金的合同才能让他们敬畏。
    之前米哈伊尔满口答应jay-z，只要把收购资金筹备到位，他永远会是第一顺位买家。
    这么一句空口承诺为jay-z日后成为纽约最大小丑埋下伏笔。
    米哈伊尔做的是金融和黄金生意，在这方面布隆伯格可是全世界最大的情报贩子。
    有了市长大人的保证，李昂连最后一丝顾虑都被打消。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没问题，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內。”
    “待会儿的记者会上你能作为纽约娱乐业代表上去说两句吗？对著镜头和对那些无家可归的民眾说些什么，这对你来说很简单。”
    布隆伯格很清楚李昂的价值可不能单纯用歌手来衡量，他已经成为了一位现象级人物。
    在音乐上他是拥有无数忠实拥是，捧红了多位当红歌手的街头椰酥：
    通过电影、电视节目他在黑人群体里的影响力不容小视，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最让政府头疼的blm组织，这件事至今让布隆伯格记忆犹新。
    比一秒能出六棍的纽约警察可靠谱多了。
    “乐意为你效劳。”
    “好极了年轻人，待会儿我的秘书会提示你记者们可能提出的问题。”布隆伯格摆摆手走开：“抱歉我还有很多工作，我们待会儿再聊。”
    李昂在秘书的要求下把西装整理的板板正正，关於如何应付记者他早就是专家了，简单对了两句稿便转身离开。
    现场的名人数量比他想像的还多，除了演员歌手以外，拳王泰森、服装行业大佬拉尔夫.劳伦悉数到场，看得出布隆伯格了很大一番心思。
    大约一小时后，记者会正式开始。
    布隆伯格摆著一张標誌性的扑克脸脸，先是对纽约受灾状况做了番总结：“我怀著沉痛的心情告诉大家，纽约確认死亡的民眾数量达到33人，我们的搜救工作仍在继续。”
    “我们將为所有无家可归的民眾提供避难所，床铺、电视、24小时热水应有尽有，並且我保证所有人都將很快重返家园..：”
    长的灾后重建计划说完后，接下来就是一长串煽情演讲。
    记仇的布隆伯格还不忘暗戳戳嘲讽灾情期间大量驴党议员逃离纽约，但並未直接对驴党开炮，连路边的流浪汉都知道贝拉克將贏得连任，精明的华尔街大亨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向驴党开炮。
    在权力面前，身价400亿美元的超级富豪也不得不把委屈咽到肚子里。
    市长大人应付完记者，接下来轮到娱乐圈人土登场。
    李昂第三个出场，排在德尼罗和韦恩斯坦之后。
    记者们依然重复著刁钻的问题：“数十万人在灾难中失去家园，他们不得不走上街头为自己发声，而纽约的名人们依旧躲在豪宅里享用上万美元一瓶的珍贵红酒..：”
    之前面对相同的问题，德尼罗和韦恩斯坦都只能查拉下脑袋塘塞过去。
    说到激动之处，驴党喉舌cnn记者举起一张图片，拍摄內容是不久之前大批黑人走上街头游行的场面。
    其中有些人穿著blm制服，李昂秒懂辛迪已经在做事了。
    cnn记者拔高音量接著输出：“一小时前他们刚刚走上布鲁克林大桥，讽刺的是政府抱怨救灾人员吃紧，但仍能抽调出警察对民眾进行镇压，这简直是民主世界的耻辱...”
    曾让德尼罗汗流瀆背的问题，李昂却丝毫不慌：“我非常理解游行者的心情，你们都知道黑人社区將我视为榜样，我把他们视为最亲密的朋友...”
    “但现在我必须呼吁，暴力和爭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种时候纽约人民必须团结在一起。”
    “那些正在参与游行的朋友们，你们必须相信布隆伯格阁下他的团队，他曾带领纽约走出911
    阴霾，颶风不会比恐怖分子更难对付..：”
    “都散了吧。”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下讲台，任由记者们如何大声呼唤也不回头。
    没得到满意答案的记者们围在一起抱怨：“我早就说过这些名人只会帮布隆伯格说些漂亮话，请他们来市政厅没有任何意义。”
    李昂刚下演讲台，迎面遇到了一位漂亮的金髮女士。
    海瑟薇依旧是端庄大气的古典盘发，为了迎合这么个严肃的场合併没有选择盛装出席，只穿著一件朴素的黑色连衣裙。
    李昂头一回见对方身上没有名贵珠宝加持，反而看起来更加舒服。
    就像在《穿prada的女魔头》里饰演的女主一样，纯净且明艷。
    “我们又见面了李昂。”
    “你今天漂亮极了，海瑟薇小姐。”
    两人行了个贴面礼，完全脸贴脸，“你往那里看看。”海瑟薇露出俏皮的笑容，手指向身后。
    李昂顺著对方所指的方位看过去，韦恩斯坦和jay-z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一黑一白对比鲜明，相似的地方在於都佝僂著身子，把loser的字眼写在脑门上。
    “那两个傢伙怎么了？”
    “你刚刚在演讲的时候他们一直在討论你，用的词汇非常难堪...”
    “那两个混蛋说我什么？”
    海瑟薇想到那些下流到离谱的脏话，红晕顺著脖颈飘了上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天哪我很难想像你对jay-z做了些什么，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没这么失態过。”
    “好吧，我也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
    两人正聊得火热，正在採访政府官员的记者们突然骚乱起来。
    不知是谁带的头，激动到差点撞倒摄像机，嘴里不停著“厚礼法”
    据前方传来的消息，就在李昂的演讲通过直播镜头放出后不久，布鲁克林大桥上的游行队伍突然解散了。
    游行组织者愿意相信李昂所说的，多给搜救工作一些耐心。
    消息在一分钟內迅速传开，现场顿时议论纷纷。
    说唱歌手nas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自来熟的把手搭在李昂肩膀上。
    早在2001他与jay-z之间就爆发了激烈的beef大战，双方互相著要把对方射杀在街头。
    最终两人在戴夫.吉姆唱片ceo的斡旋下言和，表面上双方都保存了面子，但不久后jay-z成为戴夫.吉姆唱片高级合伙人。
    从对手沦为打工仔，谁胜谁负不言而喻。
    桑迪来袭之夜，jay-z在社交媒体上的小丑表演让他长舒了一口深埋十年的恶气。
    “damn，上一个在黑人社区里有这么大影响力的白人是谁？猫王？麦当娜？”nas突然注意到海瑟薇的身影，忍不住打趣道：“看来拯救哥谭的蝙蝠侠和猫女都在这里了。”
    “瞧瞧那边。”nas又指向韦恩斯坦与jay-z方向，双方眼神刚好串流到一起。
    “那两个傻瓜像不像企鹅人和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