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纪的黄昏下（四）被强奸都能有快感吗（

    伯塔疾步走在去奈娜房间的路上，脸色阴沉至极。
    这一切，都太有希克斯的风格了。伯塔知道他在故意激起自己的仇恨和情欲——这两种人身上最强烈的情感——以此达到让他内心失衡的目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希克斯对奈娜也说了什么。伯塔能看出来，她今天在额外忧心着一些事情。
    或许是告诉她就这样远走高飞并不现实，或许是告诉她一时脑热的爱情无法维持长久，诸如此类……
    这人才来了不到一天，就把本来好好的一切都弄得乱七八糟的。
    老不死！晦气的家伙！喜欢吃嫩草的变态！伯塔在心里愤怒地咒骂着。
    他现在真想随便砍个人发泄一下。
    伯塔走到奈娜的房间外，深吸了口气，才开门走进去。房内，奈娜已经换上了玫瑰金色的睡袍，趴在床上读着一迭想必是和政务相关的东西。她身下是洁白的羽毛软垫，一头棕色的长发像波浪般弯弯曲曲的，覆盖住了她的肩膀和上臂，在烛火下几乎散发出金属般的光泽，而两只赤裸在外的小脚则悬空地搭在床边，不时上下动一动，露出纤细漂亮的小腿来。
    她看见他进来，很是开心，随后却又露出担忧的神色来，“还好吗？他跟你说了什么？”
    伯塔突然想到了一首诗。天知道他原本有多讨厌诗歌这种多愁善感的东西，但偏偏这个时候，就这样想了起来：
    我在草坪上遇见了，一个美似天仙的妖女
    她的长发轻盈，眼中野性闪闪
    我给她编织起花冠、芬芳的腰带与手镯
    她温柔叹息，仿佛真心爱我
    我被她迷得睡着了，做了惊心的噩梦
    看见国王和王子，也在那妖女的洞中
    无数骑士，苍白如骷髅，正对我喊道：
    无情的妖女，已经也把你俘来
    ……
    伯塔盯着她姣好美丽的脸庞和身体，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欲火和嫉妒在内心燃烧着。的确，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这样的她，他不例外，那个内心比谁都漠然的老家伙不例外，甚至她的亲生哥哥，都无法控制住对她的欲念。
    他一直冷着脸不说话，让奈娜愈发担心，于是放下手上的东西，从床上爬起来，踮着脚快步跑到他面前。
    “伯塔……”
    她刚一出声，就被他一把搂住，剩余的话被他的吻绞碎，她的嘴唇任由他侵略。
    他松开气喘吁吁的她，沉着声音命令道：“去窗边趴着，把里面的东西脱了，自己把下面露出来。”
    奈娜怔了一下，伯塔之前对她还是很温柔的，几乎每次都会先作挑逗后再进一步，很少这样直接粗野地表达需求。
    但这样，也让她有些兴奋。
    从今天白天时两人亲昵被打断，到一直被希克斯若有若无地触碰，她的身体里其实也有没释放出来的情欲需求。现在，她也想要了。
    她听话地趴到窗台边，掀起自己的睡袍来，露出浑圆的臀部来。她将里面的内衣脱了下来，那白色的布料沿着她的腿滑下去，落在脚踝处。
    “这……这样可以吗？”感到身下那种凉凉的感觉，她颤抖着声音问。
    伯塔没有回复她，只是在她身后快速地解开马裤上的皮带和扣子，然后，粗大的阴茎直接顶住她下面的细缝，居然就这样直接插了进来。
    “啊！”被强行挤开的一瞬间，奈娜忍不住惊叫出声，“轻一点！”
    没有前戏，她里面仍然较为干涩，因此这样其实是有点疼的，但伯塔根本就没有理她，直接将她的两只手按在背上，就这样开始用上了全部力气。
    那里紧合起来的样子，如果不是亲自操了她，根本想像不出是可以被男人的巨大撑开的。他想着。
    而对于奈娜来说，一开始的痛则很快被难耐的瘙痒感取代，下面逐渐出现了肉棒抽插淫水时会发出的那种淫靡声响，她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
    “啊……啊……撞得好用力……”
    “用力不好吗？”伯塔喘着气道，“就这样穿着军服直接插进你身体里了，是不是觉得像是在被我强迫？”
    奈娜被他的话刺激得下面狠狠收缩着，“嗯……感觉在被首领大人粗暴地强奸，好喜欢……啊……”
    “骚货……被强奸都能有快感吗？鸡巴一插进来，就会立刻晃着骚屁股迎合……”
    “啊哈，对……对……喜欢被大鸡巴强奸，啊啊……喜欢整个人被贯穿的感觉，感觉要被操坏掉了……唔啊……”
    他在她身后野蛮地占有她，因为抽插的速度太快，她分泌出的淫液都被操出了白沫。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操弄晃得不行，嘴里的呻吟都跟着变得支离破碎，睡袍滑下去了一大半，腿也几乎站不直了，越操就分得越开，不时碰到他硬挺的裤子和马靴，上面还带着外面夜晚的寒意，让她直发抖。
    伯塔看着她的反应，意识到，她确实很喜欢伴侣如此直接和粗暴，完全不需要他用多少技巧，那只要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就可以吗？
    就比如说，希克斯。
    他可以想像出那人在床上是怎么样的，必定和平时一样，看似优雅，实则冷酷，压着他最宝贵的奈娜，狠狠来回干着，不会像他一样，想先让她舒服、高潮……
    伯塔的脑子嗡嗡作响，嫉妒使他有点要发疯，也刺激得他有了些想射的感觉。不就是粗暴点吗？这很好办，因为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他一下从她体内抽出。
    “好了，接下来该换上面的嘴了。”
    他拉着几乎被操到神智不清的奈娜走到盘绕着镀金玫瑰的镜子前，让她跪在他面前，然后用肉棒去拍打她的脸。她身上的睡袍已经完全滑落下去了，露出只着丝质胸衣的上半身来。因为他前面动作太猛烈，她的腿现在直发颤，跪都跪不稳，只得抱着他的腿才能稳定住身体，半眯着眼接受他阳具的鞭打，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不知道是在哀求还是在渴望，舌头也跟着伸了出来。
    这是希克斯教她要做的，在为他口交之前，必须要先主动伸出舌头来，像条小母狗一样准备好舔舐主人的肉棒，所以，已经几乎变成她下意识的举动了。
    伯塔有些猜到。
    怒意和欲望一齐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按着她的头，将自己的肉棒塞进她的嘴里，然后逼她一边吸吮一边看着镜中的景象。
    “奈娜，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有多骚多浪：明明被侵犯了，嘴里却含着男人的大鸡巴，一脸饥渴的模样……我的军裤上都是你骚逼里喷出来的淫水。但还得再努力点，把我舔爽了，才能帮女王陛下打胜仗啊，嗯？”
    “唔……唔……”奈娜几乎出神地注视着自己淫荡不堪的模样，被羞辱的快感让她头皮发麻，于是也加倍努力地去讨好和舔弄他。
    “骚货，好贱，要射了……全部射进你的嘴里……嗯……”
    男人的臀部和大腿都紧绷了起来，疯狂地在她嘴里挺弄，最后猛然发出一声低吼，将热热的液体一股一股地喷射到她的喉咙里。奈娜忍住那种腥味，乖巧地把他的精液全部吞咽下去，一滴都没有浪费。然后身体也终于再支撑不住，就这样瘫倒在地上。
    刚射完，伯塔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然后才蹲下身去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哑着嗓子问：“有弄得你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脸上还挂着一些迷醉的神色。
    “要不要泡澡清洗一下？”他亲吻着她的脸，看着她身下的一片泥泞，问。
    奈娜彻底没力气了，靠在他肩上，嘴里只发出了“嗯哼”一声。
    ——————
    盥洗室内，又大又深的浴盆立在中央，由四个黄金狮爪托举着。随着热水灌进去，点缀在里头的蔷薇、罂粟、风信子都跟着活了起来，像花朵的倒影漂浮在水岸上，那瑰丽气派的样子和简单的四周显得格格不入。休息室原本只是为意外情况准备的房间，因此配置的洗浴器皿也较为简单，这个浴盆还是专程从奈娜在王宫的房间里搬来的。
    伯塔抱着奈娜泡在里头。她很累了，半眯着眼，睫毛上沾满朦胧的水汽，看起来几乎像是睡着了，他却非常清醒，前所未有地清醒。
    他有些自责，因为自己失控地将愤怒和嫉妒发泄到了她身上，虽然她喜欢，以为这只是突发奇想的情趣，但他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操控了情绪，而这种感觉很令人讨厌。更让他烦躁的，是希克斯留下的冷酷警告，让他觉得为自己和奈娜的未来覆上了一层不详的阴影。
    “奈娜。”他喊了她一声。
    “嗯？”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奈娜睁开眼，一下坐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伯塔微微抓紧了浴盆的边缘，手臂上的青筋也跟着凸显出来，语气却很是冷静：“只要是战争，就会死人，就是有这种可能的。”
    苏塞人的船队在西伦海边停满，军队也开始朝斯卡王国的边境稳步前行。奈娜发去的国书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今天已经下令关闭阿斯特勒行省的全部主路，只允许军队与持有特殊许可的商队通行，战争其实已经一触即发。
    如果是以前的伯塔，会一直呆在边境区等待准备，但他不断任性地来往两地，就是因为实在舍不得她。同样，曾经的他也是不怕死的，甚至会主动追求接近死亡体验的刺激，现在居然会因为她而胡思乱想起来。
    奈娜则因为他这样讲话而感到生气，毕竟他们说好了解决所有问题后要一起走的。她直接从浴盆里站了起来，走下地，看也不看他，语气冷淡：“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当我的女王，或许有一天会选中什么人当王夫也说不定。”
    伯塔猛地拉住她的手，声音又低又哑。
    “不行，只有这个不行！”
    她回头看着他的眼睛，曾经，她觉得那抹蓝色是如此残酷和骄傲，但现在却带着近似于祈求的神色，让她难以抗拒，心也随之柔软下去。
    “那你为什么要乱说话？”她略带埋怨地说。
    “你先进来。”
    奈娜这样光着身体站在瓷砖地上，也确实觉得很冷，于是又回到了浴盆里，继续和伯塔抱在一起，但谁都没再讲什么。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而分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