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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492莲灯映破山河梦侠骨牵缠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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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2章 492.莲灯映破山河梦·侠骨牵缠儿女情
    晨光穿过石飞扬的黑发,在赵清漪的石榴红襦裙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撒了把碎金,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温暖得像永远不会熄灭的烛火。
    远处的鼓楼传来晨钟,第一缕阳光照在金明池的水面上,将残灯的影子拉得很长。石飞扬知道,前路还有无数风雨,西夏的狼,辽国的虎,大理的蛇,都在暗处等着他。
    但只要身边有这抹石榴红,有这双亮得像星辰的凤眸,他就什么都不怕。玄霜刃归鞘的轻响中,赵清漪的定宋剑也收了回来,剑穗红绸与他的冰蚕丝缠在一起,再也解不开。
    他们并肩走出水榭,池里的残灯还在轻轻摇晃,像是在为他们祝福。将赵清漪送回皇宫附近,石飞扬这才在赵清漪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去。
    ……
    亥时的梆子声刚响过第一下,大相国寺的钟声突然哑了。石飞扬的湖蓝绸衫沾着血,玄霜刃的冰蚕丝缠着五颗血刀僧的首级,正挑在寺门的石狮子上。
    李铁牛的青竹杖插在大雄宝殿的香炉里,杖头铜铃的响声惊飞了檐下的夜鹭。
    他禀报道:“帮主,朱雀门的辽国武士已解决。”静玄的拂尘上还滴着血,低声道:“但童男童女被藏在皇陵地宫,入口就在‘无字碑’后面。”
    石飞扬的指尖按在无字碑上,玉佩与碑上的凹槽严丝合缝。地宫门缓缓打开的刹那,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三百级石阶下隐约传来孩童的哭声。
    石飞扬忽然有些担忧,低声问李铁牛:“赵清漪呢?”不经意间,却看见石榴红的襦裙衣角从碑后闪过,他气呼呼地道:“公主不该来这种地方。”实则很担心她的安全。
    赵清漪的定宋剑挑着个西夏死士的尸体,裙角沾着的血在月光下泛着红,柔情地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凤钗突然指向石阶深处,提醒道:“那里有动静。”
    地宫深处的祭台上,三十六个童男童女被铁链锁着,胸口插着未点燃的引魂香。大理段氏的武士正围着祭台作法,为首的段姓武僧掌心托着颗人头——竟是静玄的师弟,峨嵋派在汴京的最后眼线。
    段姓武僧谩骂道:“石飞扬,你毁了我们的好事!”他的“一阳指”骤然点向石飞扬眉心,指风带着茶毒,又暴喝道:“段王爷说了,只要杀了你,就能换赵公主和亲大理!”
    石飞扬冷哼一声,施展“帝天狂雷”,地宫内的水汽瞬间凝成冰雷,在祭台中央炸开。
    冰雷与茶毒相撞的刹那,段姓武僧的身体突然膨胀,又迅速干瘪,缩成猴子般大小。赵清漪的定宋剑同时出鞘,剑穗红绸缠住最后名武士的咽喉,在烛光中划出鲜红的弧。
    石飞扬带着童男童女走出地宫,汴梁的天已泛白。
    金明池的莲灯大多熄灭,只剩几盏残灯在水面摇晃,像垂死的眼睛。赵清漪的石榴红襦裙搭在他的臂弯,上面的血迹已凝成暗红,与他湖蓝绸衫上的血痕交相辉映。
    赵清漪忽然诧异地道:“这玉佩,”她的指尖划过峨嵋令牌,却又机灵地赞道:“凌姑娘是个好人。”然后踮脚,在石飞扬的耳垂的银环上轻咬一口,又威胁地道:“但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并肩,定宋剑可不认人。”她如此语风多变,石飞扬若非“千年老妖”,还真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石飞扬点了点头。此时,李铁牛的青竹杖从暗处探出,杖头铜铃响得急促。他气喘吁吁地道:“帮主,曲长老的人在城外十里坡,”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又提醒道:“西夏国相梁惠理亲自带了‘一品堂’的精英,说是要跟你‘谈谈’。”
    石飞扬点了点头,侧身望着赵清漪鬓边的珠钗,忽然想起凌霜华曾经说过的话:“江湖路远,能陪你看灯的人,才最该珍惜。”他的湖蓝绸衫在风中扬起,露出腰间的玉佩与冰蚕玉,在晨光中泛着不同的光。
    他轻轻分开赵清漪,朝她挥挥手,便飞身上马,直奔汴梁城外的十里坡。
    此时,晨雾还没散尽,就被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搅散。
    西夏国相梁惠理的黑色大氅在坡顶翻飞,身后站着十二名“一品堂”精英,每人手中的兵器都泛着幽蓝——那是淬了“腐骨毒”的标志。梁惠理的目光像鹰隼般盯着坡下的石飞扬,手里把玩着颗骷髅头,颅顶的弹痕赫然是“帝天狂雷”留下的印记。
    “石公子倒是比传闻中更俊,”他的汉话带着浓重的党项口音,骷髅头在掌心转了个圈,又戏谑地道:“只可惜,这张脸很快就要烂成泥了。”
    石飞扬的湖蓝绸衫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玄霜刃斜背在身后,刀鞘上的冰蚕丝缠着赵清漪刚系上的红绸。他朗声笑道:“哈哈,梁国相,”黑发在阳光下泛着光,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又讥讽地道:“野狼谷的账还没算,你又带着这群废物送上门,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站在梁惠理左侧的,是个穿白袍的老者,手中握着柄两尺长的骨笛——正是西夏“血河派”的掌门,据说能以笛声操控尸蛊。右侧的红脸汉子则提着对紫金锤,锤身上的狼首吞口滴着涎水般的毒液,乃是辽国皮室军的副统领耶律洪。
    梁惠理勃然大怒道:“石飞扬,你毁我密营,杀我侄子,”猛地将骷髅头砸在地上,颅骨碎裂的脆响惊起一群寒鸦,又森然地道:“今日就让你尝尝‘万蛊噬心’的滋味!”
    石飞扬冷哼一声:“老子从来就没怕过谁,哼!”其“惊目劫”神功骤然发动,双目寒芒扫过那十二名精英。最前排的两名武士突然僵住,瞬间被冻成冰坨,在晨风中炸裂成满地冰碴,混着骷髅头的碎片,扬起一阵粉雾。他不屑地道:“哼!就这点手段,还不够给老子塞牙缝。”
    白袍老者的骨笛骤然响起,凄厉的笛声像无数根钢针,刺得人耳膜生疼。
    坡后的乱葬岗突然传来“咔哒”声,十几具尸体从坟里爬出来,腐烂的手指向前伸展,眼窝中闪烁着绿光——正是“血河派”的尸蛊术。
    石飞扬轻蔑地道:“雕虫小技。”他右掌泛着天蓝冰光,在晨雾中划出弧线,左掌摆动,施展“移接玉”神功,顺势一带,最前面的尸体竟转身扑向耶律洪,腐烂的爪子撕开了他的锦袍,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伤疤——那是当年被石飞扬的“天蚕功”所伤。
    耶律洪的紫金锤带着风声砸来,锤风裹挟着辽国的“蚀骨寒”,却在触及玄霜刃的刹那被弹开,气得他连连怒吼:“石飞扬,纳命来!”
    他的锤法中掺了西夏的“破山斧”路数,想来是与梁惠理切磋多了,竟有些不伦不类。
    石飞扬纵身跃起,居高下击,凌空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刚猛的掌风与锤影相撞,震得耶律洪连连后退,虎口开裂。
    紧接着,石飞扬趁机拍出一招“双龙取水”,掌力分作两道,一道震碎了白袍老者的骨笛,一道将扑来的尸体轰成碎块,腐肉溅在梁惠理的黑氅上,烫出一个个小洞——那是“帝天狂雷”的余威。
    梁惠理的脸色铁青,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金色的小盒,打开的刹那,无数只金色的小虫飞了出来,在空中组成个“死”字。“这是‘金蚕蛊’,”他狞笑道:“只要沾到一点,就会从里到外被啃得只剩骨头。”
    石飞扬高速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肌肤透明如冰,周身形成一股真气漩涡吸力。那些金蚕蛊刚靠近,就被寒气凝成了冰晶,“噼里啪啦”落在地上,成了无用的碎渣。他嘲笑道:“就这点本事,也敢在老子面前班门弄斧?滚!”
    忽然,坡下传来一阵马蹄声。赵清漪的凤辇停在不远处,她掀开车帘,目光落在石飞扬身上,看到他湖蓝绸衫上沾着的血迹,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当看到石飞扬腰间的峨嵋玉佩时,她的眼神又变了变,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娇叱一声:“李铁牛,”又侧头对身旁的李铁牛道:“你说凌姑娘的武功,比起石飞扬如何?”
    李铁牛愣了一下,挠了挠头道:“凌姑娘的九阳功很厉害,但帮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不过,他们两人的武功倒是有些互补,上次在土地庙,联手对付吐蕃僧,那叫一个精彩。”赵清漪顿时气得俏脸发紫。
    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车帘,目光再次投向石飞扬,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互补吗?”她低声喃喃,“希望他们不要有太多机会互补才好。”
    这时,石飞扬的左掌划出一道冷光,刀气将梁惠理的黑氅劈开一道口子。梁惠理惨叫一声,转身就逃,剩下的“一品堂”精英见状,也纷纷溃散。石飞扬没有去追,他收刀入鞘,转身望向赵清漪的凤辇,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清漪,我没事。”
    赵清漪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她走到石飞扬身边,替他拂去衣衫上的灰尘,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他腰间的玉佩,然后迅速移开,冷冷地道:“我们回汴梁吧。”石飞扬点了点头,与赵清漪并肩向凤辇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看起来无比和谐,但赵清漪心中那丝微妙的情绪,却像一颗种子,在悄然发芽。
    ……
    梁惠理的败逃身影消失在暮色中时,十里坡的血腥味还未散尽。他带着残部躲进黄河岸边的废弃渡口,黑氅上的破洞还在淌血,那是被石飞扬“帝天狂雷”灼伤的痕迹。
    白袍老者过来禀报:“国相,‘一品堂’的精英折损过半,”他的骨笛已断成两截,手里捧着个黑陶瓮,瓮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又满脸喜气地道:“但‘子母蛊’已练成,只要让母蛊沾到石飞扬的血,子蛊就能在他体内生根。”
    梁惠理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黑陶瓮上,激起瓮中更剧烈的响动。
    “子母蛊?”他忽然狞笑着反问,露出泛黄的牙齿,又咆哮地道:“不够!我要让整个汴梁都知道,得罪西夏的下场!”他指着渡口对岸的粮仓,那里囤积着大宋的军粮,暴喝道:“去,把‘腐骨散’掺进粮里,再放消息出去,说是石飞扬勾结西夏,要断宋军的粮草。”
    耶律洪的紫金锤在渡口的礁石上砸出火星,赞道:“国相英明!届时新党必然借题发挥,石飞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洗不清通敌的罪名!”
    他忽然凑近过来,压低声音道,“属下还抓了个峨嵋派的小尼姑,据说跟凌霜华是师姐妹……”
    梁惠理的眼睛亮了,像黑夜中饿狼的眼。
    他森然地道:“把她吊在汴梁南门,”他舔了舔唇角的血,又阴险地道:“告诉石飞扬,三日内不来自首,就用这小尼姑的心头血喂‘子母蛊’。”
    ……
    汴梁公主府的牡丹开得正盛,赵清漪却用银簪将一朵初绽的姚黄挑落在地。她望着铜镜中自己的倒影,鬓边的珠钗是石飞扬从西夏武士身上抢来的战利品,此刻却觉得刺目得很。
    “公主,”侍女喊了一声,捧着个锦盒进来,盒中是支白玉簪,簪头雕着峨嵋山的轮廓,又禀报道:“这是凌姑娘托人送来的,说是谢您上次在金明池出手相助。”
    赵清漪的银簪“啪”地落在妆台上,断成两截。
    “她倒是会做人。”赵清漪冷笑一声,指尖捏着白玉簪,簪身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竟与石飞扬明玉功的寒气有些相似,又气呼呼地道:“告诉她,本宫不需要她的谢礼,让她管好自己的人,别总给石飞扬添麻烦。”侍女刚要退下,李铁牛突然从窗外翻进来,青竹杖上沾着泥,杖头铜铃响得急促。
    他禀报道:“公主,不好了!南门吊桥挂着个峨嵋尼姑,说是……说是梁惠理要逼我家帮主现身!”
    赵清漪的定宋剑瞬间出鞘,剑穗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急切地问:“石飞扬呢?”凤眸瞪得通红,又愤然地问:“他是不是要去救那个小尼姑?”
    李铁牛的头垂得更低,嗫嗫嚅嚅地道:“帮主已经去了,还说……还说不能让无辜的人替他受过。”
    赵清漪的剑尖突然指向铜镜,镜面“咔嚓”裂开,映出她扭曲的脸。
    她心头醋意大发,失态地咆哮道:“好一个‘不能让无辜的人受过’,”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笑得比谁都冷,又气愤地质问:“那本宫呢?本宫在他心里,又算什么?”
    李铁牛哪敢吭声?赶紧飞奔而逃。
    ……
    汴梁南门的吊桥早已腐朽,那峨嵋小尼姑被粗麻绳捆在桥栏上,素白长袍被血浸透,嘴角还在淌血,显然受了不少酷刑。桥下的黄河水翻着浊浪,像无数张开的血盆大口。
    石飞扬的玄霜刃插在吊桥的木板上,刀身的冰蚕丝缠着根麻绳,另一端系在小尼姑腰间。他的湖蓝绸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黑发在阳光下泛着光,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这副模样落在围观百姓眼中,竟有人低声议论:“这小白脸真是石飞扬?看着倒像个唱戏的。”
    梁惠理站在对岸的粮仓顶上,阴森地道:“石飞扬,你果然来了!”他手里把玩着黑陶瓮,瓮口对着吊桥,又威胁道:“识相的就自废武功,再把玄霜刃交出来,否则这小尼姑就只能喂鱼了!”
    石飞扬冷哼一声:“就凭你?哼!”其“惊目劫”骤然发动,目光扫过粮仓周围的草垛。
    草垛后藏着十几个西夏武士,手里都握着火把,草垛下隐约露出油罐的轮廓——梁惠理是想趁他救人时,放火烧毁吊桥,连他带小尼姑一起烧死在黄河边。
    石飞扬讥讽道:“梁国相,你的计谋还是这么拙劣。”忽然低笑,黑发垂落遮住半张脸,露出的眉眼带着几分狡黠,又嘲笑道:“你以为这点伎俩,能难住我?”
    他说着说着,忽然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吊桥。
    他凌空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内功形成的真气天蚕银丝暴涨,缠住那些火把武士的手腕。银丝收紧的刹那,武士们的火把竟反向飞向草垛,油罐“轰”地炸开,火光冲天而起,将西夏武士烧得惨叫连连。就在此时,梁惠理的黑陶瓮突然掷向小尼姑,瓮口飞出无数只金色小虫,正是“子母蛊”!
    石飞扬的玄霜刃瞬间出鞘,刀气劈出一道冰墙,将“子母蛊”尽数挡在墙外,冰墙遇蛊瞬间冻结,那些金色小虫都被冻成了冰粒。
    梁惠理绝望地咆哮:“不可能!不可能!”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见了鬼一般,又哀嚎道:“我的‘子母蛊’天下无敌,怎么会……”
    石飞扬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双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刚猛的掌风裹挟着黄河水,形成一道水龙,将梁惠理从粮仓顶上掀了下来,重重摔在黄河滩上,溅起一身泥。
    石飞扬嘲笑道:“梁国相,下次再敢来汴梁撒野,就不是摔一身泥这么简单了。”
    远远围观的人群轰然喝彩:“好功夫!好小伙!”
    石飞扬救下小尼姑,刚回到公主府,就被赵清漪的定宋剑拦住了去路。剑穗红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脂粉香,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她愤愤地道:“石飞扬,你倒是厉害,为了峨嵋派的人,连命都不要了。”她的凤眸里含着泪,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又泣声质问:“那凌霜华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为她的门派卖命?”
    石飞扬的玄霜刃插在地上,刀身的冰光映着他的脸,俊美中带着几分疲惫,沉声道:“清漪,这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试图解释,又坦坦荡荡地道:“那个小尼姑是无辜的,我不能见死不救。”
    赵清漪醋意大发地反问:“无辜?”她的剑尖又往前送了送,几乎要刺破他的皮肤,又难过地质问:“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就活该被冷落吗?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要去南门,心里有多担心?”
    石飞扬的手突然握住剑身,掌心的冰蚕丝缠住剑穗红绸,柔情地道:“清漪,”他的声音软得像,但却坚定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鬓角,又深情地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赵清漪的剑突然垂了下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疼。
    她又别过头去,泣声道:“你骗人,”声音带着哭腔,又撒泼地道:“如果你心里有我,就不会总想着那个凌霜华,不会总为她的门派奔波。”
    石飞扬把她搂进怀里,玄色襕衫裹住她的身体,深情地道:“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然而,他心里清楚,这承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梁惠理绝不会善罢甘休,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阴谋诡计;而赵清漪对凌霜华的在意,也像一根刺,扎在两人心头,让他们的情感之路注定布满荆棘。
    石飞扬望着怀中哭泣的赵清漪,又想起凌霜华那双清澈的眼睛,只觉得心头沉重得很。这江湖路,这儿女情,到底该如何抉择?
    ……
    黄河渡口的败鳞残甲还在浊浪中翻滚,梁惠理的黑氅已换成了辽国皮室军的玄色战袍。
    他站在朔州城的敌楼上,看着吐蕃血刀僧将三十六颗骷髅头堆成祭坛,颅顶的弹痕赫然是“帝天狂雷”留下的焦黑印记。
    白袍老者飞掠而来,落在梁惠理身旁,低声道:“梁国相,耶律洪将军的三千铁骑已在城外扎营。”
    他的骨笛换了柄新的,笛孔里还缠着未干的人筋,又禀报道:“血刀法王说了,只要拿到石飞扬的人头,吐蕃愿助西夏夺回河西走廊。”
    梁惠理的指尖抚过祭坛上的青铜鼎,鼎里熬着的“化骨浆”泛着幽绿,倒映出他扭曲的脸。
    “人头?”他忽然冷笑道,露出半截断牙——那是上次被石飞扬的“潜龙勿用”掌风震掉的,又狠毒地道:“我要他活着受‘万蛊噬心’之刑,要让大宋的公主亲眼看着,她倾心的男人如何变成一摊脓水。”
    城楼下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十二名大理武士押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走过,她的琵琶骨被铁钩穿透,素白长袍下露出的肌肤布满鞭痕,竟是凌霜华的师叔——峨嵋派的静玄师太。
    梁惠理阴森森地道:“把她关进‘锁龙塔’,”声音比鼎里的化骨浆更冷,又无耻地道:“告诉石飞扬,三日内不带着玄霜刃来换,就用她的骨头熬第二锅浆。”
    ……
    石飞扬的玄霜刃悬在公主府的梁上,刀身的冰蚕丝缠着赵清漪新绣的火莲穗。
    他正用李铁牛送来的密信练字,纸上“辽国”“吐蕃”“大理”几个字被墨汁涂得漆黑,墨迹顺着桌沿滴在赵清漪的凤履上,晕开朵小小的墨。
    赵清漪悄然进来,却突然嗔骂道:“又在琢磨你的破计谋?”她的定宋剑突然挑开他的宣纸,剑穗红绸缠住他的手腕,又不满地道:“李铁牛说你昨夜去了峨嵋别院,凌姑娘的伤势好些了吗?”
    石飞扬的笔尖顿在“西夏”二字上,墨滴在纸上凝成个黑团。
    他坦诚地道:“她的九阳功已能逼出残毒,”、忽然握住赵清漪的手,掌心的冰蚕丝轻轻蹭着她的指腹,柔情地道:“清漪,我说过不会再让你担心。”
    窗外传来丐帮弟子的暗号,三短一长——是紧急军情。
    李铁牛的青竹杖从廊下伸进来,杖头挑着片带血的僧袍碎片,上面绣着峨嵋派的九瓣莲。他禀报道:“帮主,朔州传来消息,静玄师太被掳,梁惠理在锁龙塔设了伏。”石飞扬的目光扫过纸上的墨团,那些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化作梁惠理狞笑的脸、血刀僧的骷髅头、大理武士的茶镖。
    他的长发在烛火中扬成墨色瀑布,冷笑道:“正好,我也想会会这多国联军。”
    赵清漪的定宋剑抵住他的胸口,剑尖的凉意透过湖蓝绸衫传来,厉声道:“你答应过我不再冲动的。”她的凤眸里含着泪,却死死咬着唇不让它落下,又气呼呼地道:“锁龙塔是辽国的陷阱,你去了就是送死!”石飞扬的指尖轻轻拨开剑刃,天蚕功的银丝在她腕间绕了个圈,留下淡淡的红痕。
    他为难地道:“我若不去,死的就是静玄师太。”声音软得像烛泪,恳求道:“清漪,你信我,这一次,我带他们一起回来。”赵清漪别开头去,又侧侧身,把路让开。
    石飞扬闪身而过,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然而去。
    不一会,他便来到城南“雪璃别院”的药圃里。
    此刻,凌霜华在此正用九阳功催动“九转还魂草”,草叶上的露珠在她掌心凝成白气,顺着经脉流入她的左肩——那里还留着西夏短箭的伤痕。
    石飞扬的湖蓝绸衫出现在竹篱外时,她的峨嵋刺突然掉在药锄上,发出清脆的响。
    凌霜华惊喜地道:“石公子。”她的耳尖泛起红晕,赶紧用衣袖遮住伤口,素白长袍在晨光中泛着微光,竟比院中的昙还素净。
    石飞扬低声道:“静玄师太的事,”玄霜刃靠在篱边,刀鞘上的火莲穗轻轻颤动,顿了顿,鼓起勇气道:“我会处理。”他从怀中掏出个瓷瓶,里面盛着黑木崖特产的“圣火膏”,关切地道:“这药能去疤。”
    凌霜华的指尖刚触到瓷瓶,就被他掌心的寒气惊得缩回手。两人的目光在晨雾中相撞。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土地庙,他的“帝天狂雷”炸开时,冰光中映出的侧脸竟与峨嵋山的雪影重合。
    凌霜华感动地道:“多谢。”她低下头,将瓷瓶塞进袖中,指节捏得发白,又道出实情:“梁惠理要的是我峨嵋的九阳功谱,石公子不必为……”
    “我要救的,从来不是什么功谱。”石飞扬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湖蓝绸衫转身时,玄霜刃的冰蚕丝勾住了她的僧袍一角,又铿锵地道:“三日后卯时,丐帮在朔州城外的‘望夫崖’设伏,你带着门人从西侧山道接应。”篱笆外传来赵清漪的凤钗落地声,她的石榴红襦裙在竹影中一闪,定宋剑的寒光刺破晨雾,将两人之间的空气劈成两半。
    “石飞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比剑刃更利,愤然质问:“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又气呼呼地跑开。石飞扬无奈地转身追向赵清漪。
    两人一前一后跑了一会,各自足尖轻点,均是腾身而起,凌空飞掠而去。公主府的牡丹被狂风折了大半,赵清漪双足着地,便将定宋剑插在石桌上,剑穗红绸缠着片凌霜华的长袍碎片。
    她闻着石飞扬湖蓝绸衫上沾着的药香,突然将桌上的圣火膏扫在地上,瓷瓶碎裂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燕子,醋味浓烈地道:“她的疤比我的心还重要?”
    她的凤眸瞪得通红,泪珠砸在剑身上,溅起细小的水,又嗔骂道:“你明知道梁惠理设的是陷阱,还要带着丐帮弟子去送死,就为了博她峨嵋派一句谢?”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出鞘,刀气劈开院中的石榴树枝,断枝上的红簌簌落在她的襦裙上,像点点血迹。他耐心地劝说道:“清漪,静玄师太是无辜的,我不能让她……”
    赵清漪打断他的话,又反问道:“那我呢?”她探手抓过宝剑,拔剑出鞘,剑尖抵住他的咽喉,泪水混着怒火在她眼中燃烧。稍稍一顿,她又愤然地问:“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永远比不上你的‘江湖道义’?比不上她凌霜华的清冷孤傲?”
    石飞扬急忙施展“移接玉”神功,顺势引开剑势,同时握住她的手腕,明玉功的寒气将她的泪珠冻成冰粒。他情绪激动地道:“以前,在黑木崖的雪地里,我答应过曲非烟,永远不做见死不救的人。”
    他的长发垂落在她脸上,带着霜雪般的凉,又柔情地道:“但我也答应过你,会活着回来。”他忽然低头,在她冻得发红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像头驯服的狼。
    紧接着,他又承诺道:“三日后,你带着禁军在朔州东门待命,”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将冰粒喂进她嘴里,又狠厉地道:“等我把梁惠理的人头给你当酒器。”
    朔州城的锁龙塔在暮色中像根插在地上的骨头,塔基周围埋着圈“化骨散”,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化作滩脓水。梁惠理站在塔顶,看着石飞扬的湖蓝绸衫出现在望夫崖,忽然对身边的血刀法王笑道:“鱼儿上钩了。”血刀僧的骷髅头念珠转得飞快,每颗颅珠里都藏着只毒蜈蚣。
    他狠毒地道:“等石飞扬进了塔,老衲就启动‘血河阵’,让他和那峨嵋尼姑一起,永世不得超生。”
    大理武士的“一阳指”已在塔门两侧蓄势,耶律洪的紫金锤压得塔砖咯咯作响。他们都没注意到,塔后的悬崖上,凌霜华的峨嵋刺正割着藤蔓,藤蔓下藏着丐帮弟子埋下的三百斤火药。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塔前划出道冰墙,挡住“化骨散”的毒气,又暴喝道:“梁惠理,你的‘多国联军’就这点能耐么?”他的黑发在风中扬起,左耳银环晃得血刀僧眼晕,又讥讽道:“连吐蕃的秃驴都请来,是怕自己死得不够难看?”
    梁惠理的骨笛骤然响起,十二名西夏武士的“血河鞭”同时抽向冰墙。石飞扬左掌右刀,以刀当掌,掌刀挥出“降龙十八掌”之“龙战于野”,刀风掌风与鞭影相撞,震得锁龙塔都在摇晃。
    紧接着,他又趁机拍出一招“突如其来”,掌力刀气穿透塔窗,将静玄师太身上的铁链震断。
    就在此时,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从东门方向射来,剑穗红绸缠着支火箭,精准地落在塔基的火药引线上。她铿锵地道:“石飞扬,我说过会帮你!”声音混着禁军的呐喊,石榴红的襦裙在火光中如燃烧的火焰。凌霜华的峨嵋刺同时发动,九瓣莲镖射向血刀僧的念珠,镖尖的“破毒散”让毒蜈蚣瞬间毙命。
    继而,她娇叱一声:“梁惠理,你的死期到了!”九阳功在掌心腾起白气,与石飞扬的明玉功在塔顶交织成冰与火的光团。锁龙塔的爆炸声震彻山谷时,石飞扬正抱着静玄师太掠出塔外,玄霜刃的冰蚕丝缠着赵清漪的定宋剑穗,身后的火光中,梁惠理的惨叫声被碎石掩埋。
    他低头时,看见赵清漪的凤眸瞪得圆圆的,却在触及他与凌霜华相触的掌风时,忽然红了脸。
    石飞扬调侃地道:“看什么?”长发上沾着火星,笑得像偷到鸡的狐狸,又戏谑地道:“还不快走,想留下来给血刀僧当祭品?”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转向,剑穗红绸轻轻抽了下凌霜华的长袍,又威胁地道:“下次再敢抢我的人,定宋剑可不认峨嵋的情面。”
    凌霜华的耳尖泛起红晕,峨嵋刺在空中画了个弧,算是应答。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锁龙塔的废墟上,最后一点火光映着半块烧焦的圣火膏瓷瓶,像一颗没烧透的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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