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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504情丝金鹰啄恨羽杀气白藕断痴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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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4章 504.情丝金鹰啄恨羽·杀气白藕断痴肠
    石飞扬背著耶律鸣泉在箭雨中穿梭,脚步竟丝毫不乱,玄甲上的冰纹与她白衣上的血跡相映,惨烈中透著种奇异的和谐。他撕开一条血路,又低声说道:“当年诗涵隨丹青回洛阳,总说辽国的雪比大唐的美。”他右掌又劈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將衝来的“铁浮屠”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耶律鸣泉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將自己嵌进他的背脊。她看见屠芃芃的七星剑如流星护在左侧,红绸在石飞扬的手腕上缠成同心结。
    於是,她在石飞扬的耳边轻道:“那支银簪……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嫁妆……”话未说完,但见他施展“移接玉”神功,將射来的毒箭引向旁边的金兵。
    屠芃芃的红绸突然缠上石飞扬的手腕,与耶律鸣泉的手臂交迭在一起。她的七星剑挑著支暗箭笑道:“夫君快看,耶律姐姐的银簪跟我那支,果然是同出一炉呢。”
    剑穗上的泪珠滚落,砸在石飞扬的手背上,难过地道:“方才公主中箭时望著咱们,定是想託孤吧。”
    石飞扬右掌再劈出“亢龙有悔”,掌风在城下炸出朵血色气浪。金兵的“铁浮屠”甲冑在掌风里纷纷碎裂,惨叫声中,他回头將屠芃芃揽入空出的左臂,又说道:“等破了金营,”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血珠,明玉功的寒气与她唇齿间的暖意相撞,在残阳下凝成七彩的虹,承诺道:“我带你们去上京看雪。”
    屠芃芃的红绸缠得更紧了,剑穗指向西方的烟尘,激动地道:“夫君你看,晚霞像不像大理的茶?”耶律鸣泉在他背上轻轻点头,银簪的珍珠与屠芃芃的剑穗红绸缠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是谁的。
    石飞扬鬆开屠芃芃,施展“移接玉”神功,引著城楼上的箭雨反落向金营。
    耶律鸣泉的脸颊始终贴著他的侧脸,直到看见金国援军的狼头旗,便在他耳边轻声道:“唐皇陛下……若我活不过今夜……记得把我葬在……能看见辽国的地方……”
    石飞扬安慰道:“傻丫头,別说傻话,有我在,你没事的,待会,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伤。”
    城下的廝杀声越来越烈,屠芃芃的七星剑与石飞扬的降龙掌在暮色中交织,红绸与掌风缠成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將汴梁的残阳,牢牢护在了掌心。赶走了金兵,石飞扬背著耶律鸣泉,牵手屠芃芃,来到汴梁北门的破庙里,油灯在穿堂风里晃成颗鬼火。
    耶律鸣泉的白衣浸在血里,肩胛的箭伤正往外渗著黑血,她攥著石飞扬扔来的金疮药,指节捏得发白——药瓶上的莲纹,与当年辽国皇室药库的標记一模一样。
    她的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方才想抬手拭去唇角血沫时,却连抬臂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那腥甜的液体顺著下頜滴落,在素白衣襟上晕开点点红梅。
    石飞扬的青衫搭在供桌上,明玉功运转时,衣料泛著玉石般的莹光,柔声道:“公主若信不过我,可让你的亲卫先试药。金国的『血狼营』今夜会袭扰东门,完顏宗弼的主力明早便到,你我若再內斗,只能让渔翁得利。”屠芃芃的七星剑斜插在香案缝隙,舀起破碗里的清水递过去,温柔地道:“耶律妹妹,这水是我用『七星剑派』的解毒丸泡的,能解百毒。”
    红绸突然绷紧,如灵蛇般指向庙梁——那里藏著个穿宋兵服的人,靴底沾著金国的狼粪灰。
    话音未落,屠芃芃的七星剑已如一道流光出鞘,剑光划破庙內昏暗,直刺横樑。“噹啷”一声脆响,刺客的短刀被挑飞,人如断线风箏般坠下。
    屠芃芃足尖一点,红绸缠上刺客脚踝,猛地发力,將其狠狠摜在地上。
    刺客刚要挣扎,七星剑已抵在他咽喉,剑刃上的寒光映出他惊恐的脸。嘴里的血沫里混著半张羊皮——正是宋廷与金国签订的密约,上面用硃砂標著“借金灭辽后,共分幽云十六州”。
    耶律鸣泉看著那密约,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扶著香案勉强站稳,愤怒而嘶哑地骂道:“狗贼!我辽国百姓的尸骨还没寒透,你们就敢……”
    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伤口的黑血溅在密约上,晕开朵朵妖异的。她望著自己无力的左臂,再想想那些散落在各地、朝不保夕的辽国残部,心中一片冰凉,復国的念头在此刻显得如此渺茫。
    石飞扬的“疗伤圣法”白气覆盖在她的肩胛,明玉功的寒气顺著经脉游走,黑血顿时变成鲜红。
    那股温和而强大的內力,让她想起小时候父皇为她驱散风寒时的温暖。石飞扬分析道:“完顏宗弼的『铁浮屠』有三千人,你的残部不足五百,硬拼是死路一条。”
    他从怀里掏出张汴梁城防图,青衫的袖口沾著她的血,又授计道:“但他的粮草要走虎牢关,那里的栈道年久失修……”耶律鸣泉看著石飞扬专注的侧脸,听著他条理清晰的分析,再看看一旁为她擦拭溅到脸上血渍的屠芃芃,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动情绪。
    屠芃芃的眼神澄澈而真诚,没有丝毫敌意,那份呵护让她冰封的心有了一丝鬆动。
    她知道,仅凭辽国残余势力,復国不过是一场幻梦。
    金国势大,宋廷狡诈,唯有依靠眼前这位大唐皇帝,才有一线生机,才能为辽国百姓寻得一处安身之所,才能亲手斩杀那些金国首脑,告慰辽国的亡灵。
    心念及此,耶律鸣泉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著石飞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异样的红晕,轻声道:“唐皇陛下,若你能助我报仇雪恨,能让辽国百姓得以安寧,鸣泉——愿入陛下后宫,为大唐皇妃,此生此世,追隨陛下左右。”
    石飞扬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隨即继续运功疗伤,语气平和地道:“报仇之事,关乎家国大义,本就该做。至於其他,待破了金营再说。”
    屠芃芃在一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隨即温和地笑了笑,为耶律鸣泉理了理凌乱的髮丝,又温和地道:“耶律姐姐能有此心,也是美事一桩。陛下向来仁厚,定会善待你和辽国百姓。”耶律鸣泉看著石飞扬沉稳的侧脸,感受著他掌心传来的温暖內力,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她靠在香案上,轻声道:“愿听陛下差遣。”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跟著眼前这个人,或许是辽国残余势力最好的归宿,也是她唯一的归宿。
    在屠芃芃的呵护中,耶律鸣泉沉沉睡去。
    石飞扬抬手召来朱雀,搂著屠芃芃,抱著耶律鸣泉,跳上朱雀的背部帐篷里,还是睡在这里踏实,能够很好的休息,很好的恢復体力。朱雀长鸣一声,飞翔在天空之中。
    ……
    朱雀背上的帐篷泛著晨光,屠芃芃的红绸剑穗缠在石飞扬的腕间,与耶律鸣泉散落的髮丝交织成网。
    石飞扬的明玉功在睡梦中仍缓缓流转,帐篷內壁凝著层薄薄的冰雾,將外面的霞光折射成七彩的帘幕。屠芃芃的七星剑斜倚在角落,剑鞘上的霜隨著朱雀的呼吸轻轻颤动。
    耶律鸣泉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淡淡的龙涎香。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肩胛的伤口,却发现绷带已换成崭新的白綾,上面还绣著朵小小的莲——是屠芃芃昨夜趁著她熟睡时绣的。翻身坐起的剎那,帐篷的纱帘被晨风掀起,她突然僵在原地,呼吸都忘了。
    天空正铺著万顷云锦,朝阳刚刺破云层,將霞光泼洒在翻滚的云涛上。那些云彩有的如白玉雕琢的羊群,有的似黄金铸就的宫殿,更有几缕淡紫的云靄缠绕著朱雀的尾羽,被晨风扯成丝絛般的形状。
    下方的山川河流缩成了墨色的线条,黄河如条金带蜿蜒在大地,汴梁城的轮廓在雾靄中若隱若现。
    耶律鸣泉喃喃地道:“这……这是在天上么?”她的指尖颤抖著抚过纱帘,冰凉的触感让她確定不是梦境。辽国的萨满曾说,唯有腾格里(天)的使者才能翱翔云端,可眼前的景象远比传说中壮丽千万倍。
    朱雀突然长鸣一声,尾羽扫过一片祥云,金红色的羽毛在霞光中闪闪发亮,竟有细碎的光雨从羽尖飘落。石飞扬牵手屠芃芃飘进帐篷,青衫上还沾著晨露,柔声问:“公主,醒了?”他的掌心递过一碗热羊奶,里面掺了吐蕃的“红景天”,又解释道:“朱雀是上古神鸟,载著咱们日行千里,比最快的千里马还稳当。这天空之中,也没有咱们的敌人,所以,咱们夜晚居住在天空之中,是最安全的。”
    屠芃芃挨著耶律鸣泉坐下,红绸剑穗轻轻搭在她的膝头,说道:“耶律姐姐昨夜发了高热,总喊著要找母后。”她的声音柔得像云絮,又介绍石飞扬的功劳:“夫君用『疗伤圣法』替你推了半宿內息,现在该好些了吧?”耶律鸣泉接过羊奶的手指仍在发颤,目光却死死盯著帐篷外的云海。朝阳已完全跃出云层,將她的白衣染成金红两色,肩胛的伤口在暖意中微微发麻,那是气血渐活的徵兆。
    她感慨地道:“唐皇陛下竟有如此神物……”眼眶泛起湿润,哽咽著,说不下去了。
    石飞扬急忙转移话题,伸手轻轻地按在地图上的虎牢关,介绍道:“完顏宗弼的粮草队明日午时过栈道,咱们得在卯时动手。”他的指尖划过辽国旧界的標记,又沉稳地道:“那里的地势你熟悉,若能炸断中段,金兵至少要迟三日才能到汴梁。”
    耶律鸣泉的刀突然压在图上的“虎牢关”三个字,指腹摩挲著辽国旧界的標记,反问道:“你想让我去炸栈道?”她的目光扫过屠芃芃缠著红绸的手,突然低笑道:“唐皇陛下倒是好福气,走到哪都有美人相伴。”
    屠芃芃的脸颊泛起红晕,红绸在石飞扬的腕间打了个结,真诚地道:“耶律姐姐若信得过,我愿带二十名丐帮弟子隨你同去。这处山涧能藏炸药,是当年七星剑派的秘密据点。”
    她说话时,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弧线。
    朱雀突然在云端盘旋,帐篷里的三人同时望向窗外——虎牢关的轮廓已出现在云海之下,栈道如条银线缠在峭壁间,隱约能看见金兵巡逻的身影。
    耶律鸣泉將刀收回鞘中,突然按住石飞扬的手背,白衣下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鏗鏘地道:“我去。但有个条件——破金之后,我要亲手斩了完顏宗弼。”
    石飞扬的明玉功內息顺著她的手臂流转,將她过於急切的內力轻轻抚平,含笑地道:“准了。”
    他的目光掠过她染著金光的侧脸,又叮嘱道:“但你要记住,从今往后,你是大唐的人,你的刀,该为天下百姓而挥。”耶律鸣泉望著窗外翻涌的祥云,突然俯身行礼,白衣在霞光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朱雀的长鸣穿透云层,带著三人的身影,朝著虎牢关的方向飞去。
    下方的云海如万顷波涛,而她知道,自己终於找到了比復国更重要的归宿。
    ……
    耶律鸣泉的白衣在虎牢关的晨雾中几乎隱形。她按著腰间的炸药引信,指甲在粗糙的岩壁上掐出浅痕——昨夜从朱雀背上跃下时,石飞扬的“移接玉”內息顺著指尖传来,將她下坠的力道卸去大半,却仍让脚踝磕在突起的石棱上,此刻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屠芃芃的七星剑挑著盏油灯,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她走过来,低声道:“妹子,丐帮的兄弟已在第七根栈道下凿好了洞穴。李铁牛说,这处的岩石含硫量高,只需半引信就能炸塌整段峡谷。”
    红绸剑穗缠在耶律鸣泉的手腕,替她拂去鬢边的蛛网。
    耶律鸣泉按住她的手,银簪指向栈道尽头的瞭望塔。塔顶的金兵正將酒囊往嘴里倒,酒液顺著鬍鬚滴在甲冑上,折射出朝阳的光。
    她的声音压得比雾还低,靴底在湿滑的苔蘚上碾出沙沙声,果断地道:“他们的巡逻队每刻钟经过一次,你带十人从山涧绕去下游,等爆炸声起就斩断浮桥,我带剩下的人守在这里点火。”
    屠芃芃刚要应声,却见耶律鸣泉已转身钻进岩缝。白衣在狭窄的石隙中蠕动,活像条伺机而动的白蛇,唯有腰间的炸药包偶尔碰撞岩石,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望著那抹渐行渐远的白影,突然想起昨夜石飞扬的嘱咐:“鸣泉的辽国弯刀上刻著『復仇』二字,你盯紧些,別让她为了杀金兵忘了正事。”
    耶律鸣泉的指尖终於触到第七根栈道的木柱。
    柱身被岁月浸得发黑,凑近了能闻见陈年的桐油味——定是去年金兵重修时刷的。
    她从怀中掏出羊皮囊,將里面的火油顺著柱缝缓缓倒进去,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辽国宫殿的雕梁。
    瞭望塔的金兵突然暴喝道:“辽狗!竟敢在此作祟!”箭矢带著哨音射来。
    耶律鸣泉的弯刀骤然出鞘,刀光在晨雾中划出银弧,將箭簇劈成两半。她看见三名金兵已顺著栈道衝来,领头那人的狼牙棒上还缠著辽国的狼旗碎片——定是当年攻破上京的刽子手。
    炸药引信已点燃,火星在雾中明明灭灭。
    耶律鸣泉的弯刀突然转向,不是杀向金兵,而是劈向旁边的岩石。
    石屑飞溅中,她竟借著反作用力跃向栈道下方的深渊。金兵的狼牙棒砸在空处,震得木栈道剧烈摇晃,却见耶律鸣泉的白衣突然在半空展开,如鹰隼般滑翔著撞向另一名金兵。
    她森冷地道:“记住!我是耶律鸣泉!”弯刀刺穿金兵咽喉的剎那,突然回头望向东方的云层——朱雀的影子正隱在朝霞里。
    爆炸声在此时轰然响起,整段栈道如断蛇般坠入峡谷,金兵的惨叫被崩塌的轰鸣吞没。
    耶律鸣泉的白衣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她望著坠入深渊的狼旗碎片,突然將弯刀举向天空,刀身映出的朝阳如同一轮新生的辽日。
    屠芃芃的红绸从下游的浮桥方向飞来,缠住她的腰將其拉向安全地带,又称讚道:“妹妹好手段!”她的七星剑正劈开最后一根浮桥的缆绳,又赞道:“夫君说你定能成大事,果然没看错!”
    耶律鸣泉的脚踝在落地时崴了一下,却浑然不觉。她望著虎牢关方向腾起的浓烟,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混著眼泪。她的弯刀在岩壁上刻下朵小小的莲,鏗鏘地道:“等斩了完顏宗弼,我还要在辽国旧土上,种满大唐的庄稼。”
    此刻,石飞扬正潜伏在汴梁城的皇宫里。
    赵佶的御书房飘著西域的奇香,李邦彦的紫袍沾著金粉,正往密信上盖玉璽——信是写给完顏宗弼的,许诺只要杀了石飞扬,便將黄河以南的土地尽归金国。
    窗外的老槐树上,曲柳香的“吸星大法”正將偷听的太监悄无声息地吸成皮囊,她的红唇凑到树枝上的传声筒,低声对石飞扬说道:“陛下,宋廷的禁军今夜要突袭耶律营。”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踏过御园的琉璃瓦,青衫扫过带露的牡丹,瓣顿时凝成冰。
    他望著宫墙上巡逻的禁军,甲冑反射的月光里,混著金国“血狼营”特有的狼嚎——显然是宋金早已勾结,要將辽人的残部一网打尽。
    屠芃芃陪著耶律鸣泉,在虎牢关打贏了金兵,此时飞掠而来,她的红绸剑穗从瓦当缝里垂下来,缠著石飞扬的手指,低声稟报导:“夫君,李铁牛的丐帮在东门被缠住了。
    宋兵用的是辽国的『锁子甲』,打著耶律营的旗號在烧民房,百姓都在骂辽人背信弃义。”
    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將身后射来的弩箭轻轻引向御书房的飞檐。
    箭簇穿透窗纸的剎那,他听见李邦彦的尖叫:“护驾!辽人杀进来了!”紧接著,是金器落地的脆响——定是曲柳香的日月神教弟子动手了。
    屠芃芃的七星剑在瓦上划出串火星,剑光劈开第二波箭雨。她的剑尖挑著个宋兵的令牌,说道:“这令牌是禁军统领王稟的,他昨夜还在耶律营喝庆功酒。”
    石飞扬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掌风化作金龙撞碎书房的朱门。李邦彦的紫袍在掌风里翻飞,露出里面穿的金国软甲,密信从怀中飘落,被石飞扬用“见龙在田”掌风稳稳托住。
    李邦彦嚇得跪倒在地上,额头磕在金砖上,血珠溅在密信的“金”字上,求饶道:“唐皇陛下饶命!这都是王稟逼我的!他说……说不照做,金国就会屠城……”
    曲柳香的红綾突然缠住他的脖颈,指甲掐进他的咽喉,怒骂道:“王稟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带著金国使者从密道跑了。”她的指尖弹出枚毒针,正钉在密信的“宋”字上,又问石飞扬:“陛下,要不要去追?”
    石飞扬望著窗外渐亮的天色,青衫的衣角沾著李邦彦的血,摇了摇头道:“不必。”他的目光扫过东方,那里的云层正被战火染红。他急忙携带曲柳香,飞往汴梁城西门。
    汴梁西门的廝杀已到白热化。
    完顏宗弼的“铁浮屠”如潮水般涌来,铁甲相撞的鏗鏘声震得城砖簌簌发抖。
    石飞扬双足著地,双掌便挥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掌风化作金龙撞在最前面的铁车,车轮顿时飞散,碎片如暗器般射向金兵,惨叫声此起彼伏。
    乱军之中,耶律鸣泉的白衣已被血浸透,长戟穿腹而过的创口处,鲜血汩汩涌出,在身下积成小小的血潭。她望著石飞扬奔来的青衫身影,眼前突然闪过辽国上京的雪——那年她还是梳著双丫髻的公主,父皇正亲手为她插上第一支银簪。
    她悽然地喊道:“石飞扬……”弯刀脱手飞出。
    刀光掠过他耳畔时,她看见石飞扬眼中的惊痛,比长戟穿腹的剧痛更让她心颤。金將的狼牙棒已举过头顶,她却突然笑了,笑得血沫从唇角溢出,她惨笑道:“照顾好……我的族人……”
    石飞扬急忙施展“移接玉”神功,將金將的狼牙棒飘引砸向金兵,紧接著,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在耶律鸣泉身前捲起狂风,青衫下摆扫过她脸上的血污。他未看那偷袭的金將,双掌已按在耶律鸣泉的创口两侧,明玉功的寒气如潮水般涌入,將喷涌的血珠瞬间冻结成晶。
    “不准死!”他的声音带著从未有过的颤抖,左耳银环剧烈晃动,又安慰道:“你说过要跟我去看辽国的雪,说过要亲手斩了完顏宗弼!”
    屠芃芃的七星剑如流星赶月,红绸剑穗缠住金將的咽喉,剑刃从他頜下刺入时,她眼角的泪正落在耶律鸣泉的白衣上,又泣声提醒道:“夫君!用『天蚕功』!”
    她的红绸突然绷紧,將三名扑来的金兵拦腰斩断。
    石飞扬点头道:“我护住你们的气脉!”掌心泛起晶光,天蚕丝般的银线顺著耶律鸣泉的经脉游走,所过之处,断裂的臟腑竟在寒气中缓缓贴合。
    他看见她涣散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影子,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唇,將自身的《莲宝典》內息渡入她口中。那是他修炼多年的本命真气,渡出时胸口如遭锤击,玄甲下的肋骨隱隱作痛。
    耶律鸣泉感动地断断续续地道:“石……飞扬……”她的睫毛颤动,银簪上的珍珠硌著他的脸颊。
    她能感觉到那股暖流在体內游走,带著他独有的龙涎香,驱散著死亡的寒意。创口处的冰晶渐渐融化,化作温热的液体积在腹间,不再是冰冷的血,而是带著生机的气。
    金兵的援军在此时杀到,屠芃芃的红绸在石飞扬周身织成密不透风的网,七星剑每一次挥舞都捲起漫天血雨。她看见石飞扬的青衫已被耶律鸣泉的血浸透,却仍死死按著那处创口。
    她急忙跑过来,替石飞扬按住耶律鸣泉的创口。
    石飞扬驀然挥掌拍出如潮水般涌来的金兵,他的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寒气从地面骤然升起,金兵的脚踝瞬间被冻在原地。惨叫声中,石飞扬已单手抱起耶律鸣泉跃向空中。他单掌和著长发,施展“移接玉”神功,引著箭雨反落向敌阵。
    青衫扫过屠芃芃的肩头,捲起了屠芃芃,又沉声道:“撤!去朱雀那儿!”
    耶律鸣泉在他怀中轻颤,鼻尖蹭著他染血的衣襟。她听见身后的爆炸声,知道是屠芃芃引爆了预先埋下的炸药,却只在意他胸口的起伏——那心跳声沉稳有力,像极了辽国草原上永不熄灭的篝火。
    朱雀背上的帐篷铺著雪白的狐裘,那是吐蕃赞普献上的贡品,狐毛柔软得像云絮。
    耶律鸣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石飞扬的怀里,他的玄甲已卸下,青衫敞开著,露出里面贴身的白綾中衣,上面还沾著她的血痕。
    看到耶律鸣泉睁开眼睛,石飞扬柔情地道:“醒了?”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鬢角,明玉功的寒意让她创口处的绷带更紧。帐篷外传来屠芃芃与朱雀的低语,她正为神鸟梳理羽毛,金红色的羽片落在帐顶,发出细碎的声响。
    耶律鸣泉突然缩进石飞扬的怀里,鼻尖抵著他的锁骨,声音细得像蚊蚋:“我……我的身子……”
    她能感觉到腹间的暖意,知道那是他耗费真气换来的生机,脸颊顿时烧得滚烫,又结结巴巴地道:“是不是……很狼狈?”
    石飞扬的笑声低沉而温柔,震得她耳廓发麻。他拿起旁边的铜镜,镜中映出的女子虽面色苍白,眉眼却依旧清丽,肩胛的绷带已换成绣著並蒂莲的锦缎——是屠芃芃连夜缝製的。“你看,”他將镜柄塞进她手里,称讚道:“还是那个美若天仙的耶律公主。”
    耶律鸣泉的指尖抚过镜中自己的唇,那里还残留著他渡气时的触感。她突然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白衣下的身子微微颤抖,深情地道:“石飞扬,我……”
    话未说完,已被他轻轻按住唇。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银簪上的珍珠与他的耳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柔情地道:“等你伤好。我要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石飞扬的妻子。”
    接下来的半月,耶律鸣泉的伤势在石飞扬的悉心照料下日渐好转。
    他每日为她运转“疗伤圣法”,用明玉功的寒气为她缓解疼痛;屠芃芃则变著法子为她调製药膳,吐蕃的雪莲、大理的燕窝、西夏的枸杞,每日换著样送到帐中。
    这日清晨,耶律鸣泉第一次能独立下床,她推开帐篷纱帘,看见石飞扬正在朱雀的背部上练拳。
    “降龙十八掌”的掌风与云海相击,炸出朵朵气浪,阳光透过他翻飞的青衫,在云涛上投下金色的身影,宛如九天之上的战神。
    她忍不住唤道:“飞扬!”白衣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石飞扬收掌转身,站在她面前,掌心还带著掌风的暖意,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腕间的红痕——那是他渡气时留下的印记,又柔声问:“能下床了?”“
    耶律鸣泉点了点头,望著脚下翻滚的云海,突然想起那日在虎牢关的决绝。她踮脚在他唇上印下轻吻,银簪的珍珠擦过他的唇角,说道:“等我能舞刀了,你要陪我去杀完顏宗弼。”
    石飞扬点了点头,目光突然扫向西方,那里的云层翻涌著杀气——金国的“血狼营”竟追至云巔。他將耶律鸣泉护在身后,青衫下的掌风已凝聚起“百胜刀法”的气劲:“先让你看看,你夫君是怎么杀人的。”
    血狼营的金兵骑著雕鷲,在云层中布下天罗地网。完顏宗弼的义子完顏烈手持狼牙棒,棒上缠著辽国的狼旗,在雕鷲背上狂笑道:“石飞扬!交出辽女,可饶你不死!”
    石飞扬將耶律鸣泉推入帐篷,青衫在风中展成玄色旗帜,森冷地道:“你觉得可能吗?”他施展“移接玉”神功,完顏烈掷来的飞斧竟在空中转了个弯,反劈向他自己的雕鷲。
    神鸟惨叫著坠向云海,金兵的惨叫声被狂风撕碎。
    耶律鸣泉在帐篷內握紧弯刀,她听见屠芃芃的红绸与金兵的兵刃相撞的脆响,听见朱雀愤怒的长鸣震得云层翻滚。腹间的创口因激动而隱隱作痛,却不及心中的焦灼万分之一——她想衝出去与他並肩作战,想让他看看,她耶律鸣泉不仅是需要保护的公主,更是能与他共赴生死的勇士。
    屠芃芃的红绸突然从帐篷缝隙探入,缠著柄匕首飞来。那是石飞扬送给她的防身之物,匕鞘上刻著“唐”字,指点道:“妹子!接住!用『寒袖拂穴』!打他们的左翼!”
    耶律鸣泉的白衣如蝶翼般掠出帐篷,匕首在她指间转出寒光。她看见石飞扬的“帝天狂雷”神功炸开漫天冰屑,將九十三名金兵连人带雕鷲炸成碎块,却也有支毒箭突破他的防御,正射向他的后心。
    她惊叫一声:“小心!”急忙施展“寒袖拂穴”,以內息催动匕首,如流星般撞上毒箭。箭簇改变方向,擦著石飞扬的青衫坠入云海,而她自己却因发力过猛,创口处再次渗出血来,染红了雪白的狐裘裙摆。
    石飞扬反手將她紧紧拥入怀中,“惊目劫”扫过剩余的金兵,那些人竟在剎那间化作冰渣,坠入无边云海。他对耶律鸣泉怒斥道:“谁让你出来的?”指尖却温柔地拭去她唇角的血沫。耶律鸣泉望著他冰寒未褪的眼眸,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深情地道:“我是你的未婚妻,自然要与你同生共死。”
    她的匕首抵住他的胸口,却没有用力,威胁道:“下次再独自涉险,我……我就……”石飞扬低头吻去她的泪珠,明玉功的寒气让那泪珠在他唇间凝成冰晶,戏謔地道:“就怎样?就用这把匕首刺我吗?”
    屠芃芃的红绸缠上两人的手腕,將他们拉向帐篷,俏皮地道:“好啦好啦,金兵都解决了,再闹下去耶律妹子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她的七星剑挑著面金国的狼旗,又调侃地道:“你看,这狼旗正好做咱们的喜帕呢。”
    朱雀在此时发出长鸣,振翅飞向更高的云层。帐篷內,石飞扬为耶律鸣泉重新包扎伤口,屠芃芃则在一旁用狼旗缝製著什么,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將三人的影子映在狐裘上,温馨得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三日后,朱雀背上的帐篷已装点成喜庆的红色。屠芃芃用金国狼旗改做的喜帕铺在榻上,上面用金线绣著“唐”“辽”二字,周围环绕著莲与狼纹——是她熬夜赶製的,指尖被针扎得全是小孔。
    耶律鸣泉坐在梳妆檯前,屠芃芃正为她插上那支辽国公主的银簪。镜中的女子穿著大红的嫁衣,那是石飞扬命人用吐蕃云锦赶製的,裙摆上用金线绣著展翅的朱雀,与石飞扬玄甲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紧张吗?”屠芃芃的红绸剑穗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嘻嘻哈哈地道:“夫君说,等会儿要给你一个惊喜。”耶律鸣泉的指尖绞著嫁衣的流苏,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能听见帐篷外传来的乐声,那是丐帮弟子用青竹杖敲出的“莲落”,混著日月神教教徒吹奏的羌笛,竟是难得的和谐。
    帐篷的门帘被轻轻掀开,石飞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穿著大唐皇帝的礼服,玄色龙袍上绣著九爪金龙,腰间的玉带镶嵌著七颗宝石,分別来自唐、辽、宋、金、西夏、大理、吐蕃——是他多年征战收集的,今日却为她系在腰间。
    “鸣泉。”他伸出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柔声道:“准备好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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