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宇宙终极，万道本源

    它的五官在不断重组，时而像叶轻舟，时而像青帝，千变万化，梦幻迷离，最终定格为三人从未见过的老者面容。
    当它开口时，整个建木网络都在共振：“触及宇宙终极的传承者……你们已触及第一重天。“
    灭帝心中冷静如冰，却故意摆出一副狂怒的架式，拳头捏得咯咯响，发出挑衅：“装神弄鬼！可敢与我一战！“
    邀战，是为了刺激对手下场，降临太虚宇宙，这样己方就能拥有主场优势。
    可老者面容无悲无喜，并未中计。
    只见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吹散了万界道果的残片屏障：“我是看守者零号，比所有纪元更古老的存在。“
    青帝的建木视觉突然刺痛——他在这存在身上看到了世界树最初的影子，但更加……原始而纯粹。
    “你们以为在对抗入侵？“
    看守者的声音引发维度涟漪：“不，你们是正在参与考验。“
    叶轻舟的剑气突然静止：“考验？“
    “多重宇宙拥有无数的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一棵世界树，每一次纪元的浴火重生，都是一次终极测试，唯有抵达彼岸之人，才可参加考核。“
    星系面容开始分解重组：“谁能突破三十六重天的桎梏，谁就能见到……真正的宇宙终极。“
    随着这句话，第四到第三十六宇宙突然亮起。
    它们化作台阶，每个宇宙都呈现出清晰的晋升路径，展现着比《周天寰宇》更深的武道境界。
    灭帝吐出一口血沫：“所以那些反物质舰队、机械文明……“
    “都只是考题的一部分。“
    看守者的面容开始模糊，声音更是虚无缥缈，仿佛从天外传来，充斥四面八方：“现在选择吧。继续前进，可能形神俱灭；或者就此止步，可保现有宇宙平安。“
    青帝的根系轻轻摇曳：“如果我们选择前进？“
    “那么真正的试炼才开始。“
    虚空浮现出三十六道星门，每道门后都传来令人战栗的气息：“每通过一重天，你们就能取回一个纪元失落的武道真意。“
    叶轻舟突然笑了。
    只见他的剑气不再戒备，而是化作纯粹的光流环绕周身：“这还需要选吗？“
    灭帝同样燃起斗志，熵变金箓全部亮起，在皮肤上组成更大的几何图形：“更高的境界，真是让人期待！“
    青帝没有言语，但他的建木根系已经主动缠上第一道星门。
    看守者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类似微笑的波动：“很好。第一重天的试炼是……“
    星门突然暴涨，将三人吞没。
    最后的回音在维度间隙回荡：
    “……精与气被锁死的世界里……证明武道存在的意义……“
    叶轻舟睁开眼时，刺眼的白光让他本能地抬手遮挡。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心头一震——手臂轻飘飘的，曾经足以劈开星辰的肉身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
    “新生叶轻舟，脑波同步完成。“
    冰冷的机械音从头顶传来：“欢迎加入神马星第三战争学院。“
    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纯白的医疗舱内。
    透过观察窗，能看到无数悬浮在空中的立方体建筑，以及穿梭其间的飞行器。
    最令他震惊的是，空气中竟感知不到一丝灵气波动。
    “请前往检测区进行精神适配评估。“
    舱门滑开，一个悬浮的金属球体发出荧光：“您已昏迷72小时，校方需要确认你强行驾驶云雀型机甲所造成的大脑过载后遗症。“
    叶轻舟下意识要召唤无极剑，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
    唯有眉心处还残留着一缕微弱的剑意——那是《周天寰宇》中根据心剑秘术改良后得到的精神秘法。
    当夜，叶轻舟被安排回了宿舍。
    房间墙壁上挂着的电子日历显示，三天前就是“新生精神力评级赛“，而原主就是因为精神力不过关，还要强行驾驶机甲，才出的事。
    他盘坐在床上，尝试运转最基础的《军争六势》，却发现连一丝剑气都无法凝聚。
    “果然，换了一个宇宙之后，由于基础常数的改变，涉及炼体和炼气的功法都没用了。“
    他苦笑地看着掌心。
    在这个宇宙，《周天寰宇》的维度剑气成了无根之木，唯有涉及精神修炼的“心剑“篇还能感应。
    片刻后，宿舍门在感应到生物信号后缓缓滑开，带着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
    室友李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校服下摆还沾着实训楼的机油渍，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蔫头耷脑的。
    他把工具箱随手往地上一扔，“哐当”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随后便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弹簧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还在想楚瑶呢？”
    李明用胳膊肘撑着膝盖，抬起头看向还保持着盘坐姿势的叶轻舟，目光里满是疲惫与无奈。
    “兄弟，放弃吧。咱们就是普通人，没有那逆天的精神力天赋，根本够不着机师的门槛。你看看咱们，好不容易考上战争学院，结果呢？还不是得去学整备专业，干着给机甲擦屁股的活儿。”
    叶轻舟微微垂下眼帘，不发一语。
    他能感受到李明话语里的苦涩，那是无数像他们这样的普通学生心中难以言说的痛。
    窗外，飞行器的灯光在夜幕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轨迹，可这繁华的星际景象，似乎与他们毫无关系。
    李明见叶轻舟不说话，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今天在实训楼，我亲眼看见楚瑶驾驶着那台崭新的云雀型机甲，在模拟战场上简直如鱼得水。她的精神力波动那么强，机甲在她手里就像活过来了一样。而我们……”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丧气：“我们连最基础的机甲操作都费劲，更别说像她那样在战场上驰骋了。”
    叶轻舟站起身，走到李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悲观，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情，每个人的才能都是独一无二，天生我材必有用，能考进战争大学已经证明了我们的能力，无需自暴自弃。”
    李明闻言哭笑不得：“你这家伙，居然还安慰起我来了？明明为情所困心有不甘的人是你啊喂……”
    从室友的口中，叶轻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自己所在的这颗星球叫做神马星，归属于一个叫做人联的势力，全称为泛宇宙人类联盟，是一个高度世俗化的社会。
    至高议会是人类联盟的最高权力机构，由各个星球的代表组成。
    议会通过投票的方式决定人类联盟的重大事务，如制定法律、规划发展战略、调配资源等。
    议会设有多个委员会，分别负责军事、外交、科技、民生等不同领域的工作。
    而战争学院就是军事军事部门与科技部门合作之下的产物，主要目的是为了培养机师和研发新式机甲。
    第二日，整备班的实训车间充斥着机油与金属灼烧的气味。
    叶轻舟握着扳手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眼前拆卸到一半的戍卫级机甲胸腔内——那团闪烁着幽蓝光芒的菱形晶体，正与他眉心的剑意产生微弱共振。
    “这就是精神共鸣核心？”
    他用镊子夹起电路板，借着手电筒的光束，看清晶体表面流转的神经接驳纹路。
    昨夜运转心剑秘术时，他曾在冥想中看见无数金色丝线穿透掌心，此刻那些丝线的轨迹，竟与晶体接驳图上的回路惊人相似。
    “别乱碰！”
    李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整备生特有的谨慎：“上周有个新生把共鸣调节器搞短路，被导师罚他擦了三天机甲脚架，人都累虚脱了。”
    叶轻舟收回手，指尖却悄悄拂过晶体边缘。
    一丝清凉的触感顺着神经末梢蔓延，眉心的剑意突然泛起涟漪，仿佛有某种沉睡的力量被轻轻叩击。
    他想起看守者零号说过的“精与气被锁死的世界”，难道在这个宇宙，所谓的“精神力”竟是武道家神识的变种？
    实训课结束时，暮色已染透车间的落地窗。
    叶轻舟刚把工具箱归位，忽然听见走廊传来潮水般的惊叹声。
    李明拽了拽他的袖子，眼神里带着八卦的光：“楚瑶的云雀机甲入库了，粉色涂装限量版，听说光是定制喷漆就了三千万星币。”
    整备班的学生们挤在观景台，看着悬浮轨道上缓缓滑入的流线型机甲。
    玫瑰金的装甲在灯光下流转着珍珠光泽，机翼处的梅纹路用纳米级反光材料勾勒，尾椎喷射口更是镶嵌着十二颗菱形切割的能量水晶。
    这哪里是战争兵器，分明是权贵阶层的移动珠宝盒。
    “听说她父亲给学院捐了三条星际矿脉，才换来这台特别定制款。”
    有学生酸溜溜地嘀咕。
    叶轻舟望着机甲座舱开启的瞬间，感知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精神波动确实与众不同。
    如果说周围的普通人，精神力宛如烛火的话，那么楚瑶的精神力至少达到了煤油灯的程度。
    “楚瑶学姐好！”
    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整备班顿时响起参差不齐的问好声。
    少女穿着剪裁合体的机师制服，栗色长发用镶钻发带束起，经过观景台时忽然驻足，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叶轻舟身上。
    “你的伤……没事了吗？”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琼脂，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周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李明更是用手肘狠狠戳他腰眼——整个新生群里，恐怕没人想到楚瑶会主动和“精神力不及格”的叶轻舟说话。
    “已经痊愈了。”
    叶轻舟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你的机甲很耀眼。”
    楚瑶轻轻抚摸着云雀机甲的装甲，唇角扬起骄傲的弧度：“爸爸说，真正的机师要与机甲心意相通。这台‘粉蝶’的共鸣核心经过七次超频调校，现在我的精神力能同步到……”
    她忽然顿住，目光狐疑地盯着叶轻舟的眉心，奇怪为何会多出一道剑痕。
    那整备班的学生们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只看见叶轻舟平静的面容。
    “没什么。”
    楚瑶很快恢复了优雅的笑容：“明天就是机甲操控实训，到时候再见吧。”
    人群目送着她登上专用电梯，直到金属门完全闭合，才爆发出嗡嗡的讨论声。
    李明拽着叶轻舟往宿舍走，嘴里还在念叨：“她居然跟你说话了！听说你们两个是从同一所高中毕业的，她和你经常争夺全校第一，难道你和她……”
    深夜，叶轻舟再次盘坐于床上。
    他摒弃杂念，任由心剑秘术的金光顺着神经脉络蔓延至指尖。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台时，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剑气——就在刚才，他的精神力竟穿透了实训车间的监控系统，清晰“看”到了那台戍卫级机甲的每一处关节结构。
    而在遥远的机甲库深处，被称为“粉蝶”的云雀机甲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
    梅纹路的装甲下，共鸣核心的蓝光诡异地亮起，仿佛在回应着叶轻舟的心灵呼唤。
    日上三竿之时，实训大厅的穹顶被朝阳染成金色，楚瑶的云雀机甲在升降台上缓缓升起。
    她轻触操作面板，粉色机甲的瞳孔随即亮起琉璃般的光泽，掌心的神经接驳器与共鸣核心发出细微的电流声。
    观众席上，校董会主席的水晶杯映出机甲流畅的线条，楚瑶父亲的西装口袋里，纯金的怀表正随着紧张的心跳微微震颤。
    “看呐！共鸣指数突破 120%了！“
    教导主任的惊呼盖过了掌声。
    叶轻舟站在整备席后，看见楚瑶的精神力如赤色绸缎般缠绕机甲关节，展现出了极高的控制技巧。
    而在他眉心，那缕剑意正以肉眼不可见的频率共振，仿佛在呼应某种心灵上的召唤。
    “小女不才……“
    楚瑶父亲起身致辞，袖口的星盟商业徽章折射出冷光：“但若能为人类联盟培养出王牌机师……“
    就在此时，警报声突然撕裂空气！
    整座建筑剧烈摇晃，天板的照明系统爆发出刺目蓝光。
    “不好，是黑魔海盗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