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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铁蛋颇类其父,阿飞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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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5章 铁蛋颇类其父,阿飞身世之谜!
    ps.上一章已放出。
    本书儘量用手机版看,很多代入感很强的插图。
    晨光漫过覆雪的主栋別墅楼顶,几日前的北平初雪將七万平的庄园染成素白。
    从高处看去,温榆河像是静止的墨色绸带静臥於银装世界,河面坚冰折射著淡金晨曦。
    庄园中唐槐树丛的枯枝托著蓬鬆积雪,偶有寒雀飞掠时,枝头便落下细碎雪沫,在蓝天下绽开一连串晶莹。
    今天是除夕,也许也是温榆河府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了,从早晨八点开始就来了一拨又一拨预约好拜年的亲朋好友。
    问界的核心领导层们在大厅里谈天说地,墙上掛著中国结,窗边点缀著腊梅枝,处处洋溢著春节的喜庆氛围,大家一同展望新一年的事业发展。
    男同胞们都挪输调戏东子最近在微博上热络得很,还被有心人关注到悄咪咪地关注了一大批年轻女星。
    刘鏘东的解释是阿狸近日已经准备在五六月份寻找合適的时间复製“狂欢购物街”,商城现在在考虑明年的“双十一”採取哪些新的营销措施,其中就有路老板建议的搞个“双十一演唱会”。
    既然要搞文艺节自了,自己这个负责人关注一些颇具商业价值的女明星不过分吧?
    即便问界和吾悦的明星资源是可以根据需要为企业服务的,但总归还是正儿八经的演员居多,凑不齐个唱跳的满汉全席。
    还是资歷颇深的董双枪感慨他这个刚上任的副总裁,是向大老板和庄旭看齐了,却又无情揭穿了他的关注列表里还有个即將进入华清大学人文科学实验班的奶茶妹妹!
    这是何道理?
    东子仍然脸不红心不跳地推说在考虑网络名人的营销云云,继而以不便再打扰老板一家几口团聚休息为由,领头离开了。
    各路人马来去如风,並不停留,只有后来的兵兵以及小刘的一帮闺蜜们在二楼闹腾起来和两个宝宝玩得不亦乐乎。
    苏畅和童丽婭抱著呦呦在太阳底下练习爬行,兵兵、井甜和小刘都面带笑意地逗著比姐姐调皮得多的铁蛋。
    “铁蛋这腿是真有劲儿,蹬得我手臂都酸了。”兵兵笑逐顏开地抱著在自己怀里直的宝宝。
    小傢伙好像能听懂人家夸讚他的话,越发活泼起来,两条肉乎乎的小腿像小弹簧似的在她臂弯里蹦踏。
    大甜甜有些羡慕地在她肩后冲铁蛋做著鬼脸,“兵兵姐,你抱累了给我抱一会儿唄,我也好久没抱了。”
    “好好,给你抱会儿。”兵兵笑著应了,双手小心托住铁蛋的腋下,身子微微前倾准备交接。
    铁蛋正玩得高兴,小手里还无意识地著兵兵身上的毛衣线头,小脑袋依赖地靠在她肩膀上,突然感觉自己双腿腾空蹬不实,本能地把头往女总裁姨姨处用劲,寻求安全感。
    刘伊妃笑道:“这小坏蛋,还怪会看人下菜碟的,他最喜欢玩的几个毛绒玩具都是你买的。”
    “是吧?哈哈,我这是跟未来的世界首富先打好关係先,提前投资感情。”兵兵未施粉黛的脸上笑出母性的温柔。
    这两年的风波抵定,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很难再有感情和孩子。
    於是便也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新角色,选择把执念倾注到事业上、倾注到两个流淌著他的血的小宝宝身上,这是另一种情感的寄託和爱屋及乌。
    大甜甜心急地左右逗著铁蛋,从她跟著《球状闪电》剧组去了温哥华后,这才第一次看到宝宝,恨不能时时抱看两个小糰子玩才好。
    现在呦呦陷於苏畅、童丽婭之手,她想著先吸吸铁蛋过过癮。
    “铁蛋,铁蛋,我是你甜甜姨啊,这才几个月你就不认得我啦!”
    大甜甜在心中暗恨:没良心的小东西!跟你爹一样无情!
    好在这是亲爷俩,刘铁蛋不知是不是警见了小姨井甜伴怒时耸动的鼓胀胸脯,小嘴无意识地咂巴了两下,突然鬆开了兵兵的衣服,整个小身子朝著並甜的方向倾斜过去。
    这属於要素察觉,显然兵兵略逊一筹。
    兵兵笑道:“甜甜,快,接稳了。”
    “咦,这么乖呀?”並甜一脸惊喜,不明所以地伸手揽住小肉团,只是还没抱稳铁蛋就一头扎进她怀里。
    紧接看就是让亲妈刘小驴恨不得掩面而走的一幕:
    井甜今天穿的高领毛衣衬得身材大好,铁蛋整张脸都埋进柔软中像只寻找生命之源的小兽般急切地左右磨蹭。
    他肉嘟嘟的脸颊在柔软的面料上压出可爱的弧度,小嘴无意识地做著动作,发出“吧嗒吧嗒”的轻响。
    两只小胖手也不安分地向上抓挠,仿佛想扒开什么似的,指尖揪住衣料就不肯鬆开。
    大甜甜俏脸泛起淡粉色,稳稳地抱著颇具乃父之风的刘铁蛋,又拿他没什么办法,只是叫身边的兵兵眼晴笑成了月牙,连同陪著呦呦的苏畅两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眾女看著井甜的高领毛衣被蹭了一滩口水,碍於各自的身份,总不好讲一些不適合的玩笑话。
    只有兵兵无情椰撤:“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啊!”
    大家再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这傻儿子要气死我了。”扶额的亲妈刘伊妃只能略作解释:
    “宝宝满十个月就要断奶了,最近正在慢慢减少母乳,增加辅食。呦呦很適应,偏偏就铁蛋是个小馋猫,每次吃不饱就逮著柔软的东西蹭。”
    她笑著示意大甜甜的天赋异稟,眾女又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苏畅调侃道:“小姨难道是白叫的啊?这时候就是亲妈平替,甜甜这是你的义务哦!”
    大甜甜被取笑惯了,或许也是在《球状闪电》剧组脸皮更厚了些,轻哼道:“你们就笑吧,长大铁蛋就跟我亲,给他小姨买漂亮衣服包包,羡慕死你们!”
    “mama!”似乎是见妈妈和姨姨们的注意力都被弟弟抢走,童丽婭怀里的呦呦也忍不住咿咿呀呀起来。
    七个月大的宝宝有几个显著特徵:
    具备翻滚、匍匐的行动能力,罕有的能直立甚至走路,比如铁蛋的身体素质就很好,两条小腿健康有力,现在偶尔也能稳稳站立:
    或是对因果关係產生兴趣,开始自已琢磨著玩玩具,通过拍打它发声来构建事物之间的联繫;
    以及像现在的呦呦一样,开始学会用不同的声调来表达情绪,包括喊重复音节等等。
    “哎呀我们呦呦吃醋了。”刘伊妃连忙从童丽婭怀中接过女儿,小女娃乌溜溜的否眼里氮盒著水汽,小嘴委屈地向下撇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兵兵等人也靠过来安抚她,“我们都喜欢呦呦,铁蛋小坏蛋,不理他好不好?”
    刘伊妃笑道:“趁你弟弟还没长大,呦呦睡觉的时候端他屁股!”
    “呦呦长得比铁蛋大吗?”苏畅好奇。
    小刘点头解释:“在肚子里她就吃得多,现在比弟弟高一点点,但弟弟比她壮实,呦呦现在还站不稳呢。”
    除了大甜甜心满意足地抱著刘铁蛋在屋里晃悠,一会儿晒晒太阳,一会儿拍拍玩具外,其他人都围著首富嫡长女逗弄著。
    即便姨姨们都去安慰姐姐,但铁蛋像是他工作时沉浸在电影里的老爹一样,自顾自地醉奶,根本不论其他。
    兵兵遗憾道:“上个月去米兰参加活动,去那边的店里逛了逛,也没发现什么適合两个宝宝的。”
    “真希望呦呦快点儿长大,就能给她买漂亮的小裙子穿了。”她轻轻把自己的手指给女婴抱住,“是不是啊?小美女呦呦?”
    “你们快別买了,我感觉上学之前的玩具和娃娃都足够了。”小刘失笑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再大也要被塞满了。”
    童丽婭笑道:“那我落后了,我以后得多来跟宝宝亲近亲近,也跟未来的帝国双子星早点儿套套近乎。”
    门前一阵脚步声响起。
    刘晓丽推门进来,手里端著个白瓷小碗,闻言笑道:“你们看看丫丫带来的老家的东西,真好啊。“
    碗里盛著橙黄晶莹的果泥,还冒著丝丝热气,散发出独特的酸甜香气。
    “这是用丫丫带来的和田杏乾熬的。”刘晓丽用小银勺轻轻搅动,“我特意加了点莎车核桃磨的粉,熬得稀烂,正好適合宝宝吃。”
    她小心地留起一勺,果泥呈现出细腻的绒状:“瞧这质地,杏干是老乡家树上熟的,太阳底下自然晾晒的,甜味都是天然的。我尝过了,一点酸涩味都没有,比本地的强太多了。”
    童丽婭不好意思地授了授头髮,笑出標誌性的酒窝:“这在我们那儿不值钱,家家户户院子里都有杏树。等杏子熟的时候,满树金灿灿的,孩子们直接摘了擦擦就能吃。”
    “真是好东西。”姥姥感嘆道,“没有任何添加剂,维生素含量又高,最適合给刚开始吃辅食的宝宝做个小零食。”
    刘晓丽坐在厚毯上小心地给玩了一阵的呦呦和铁蛋餵食。
    女婴张开小嘴吃得香甜,嘴角沾了果泥也不管,小舌头还意犹未尽地舔著勺子,铁蛋比姐姐要馋嘴,见状忙伸手去扒拉她。
    小朋友就是这样,必须得抢看吃,不然不欢实。
    “抢啊?肯定要抢啊?”路宽和庄旭两人在温榆河畔边散步敘事,聊到关於鸿蒙最新的手机业务的问题。
    鸿蒙科技(问界、华威)第一款搭载安卓系统的智能机预计在明年,先从中低档价位的手机做起,和业內另一款搭载安卓的魅族新品m9可能有时间衝突。
    后者刚刚从windowsce转型至安卓阵营。
    不过路宽对於手机业务確实不大了解,晶片也只是在谈判中要求华威拿出海思半导体参股,算是给庄旭略作提醒:
    “魅族也是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的,实在不行你去跟他们谈一谈收购好了,这种小厂的局限性很大。”
    “行,我跟任总商量一下。”庄旭点头,被不远处別墅二楼传来的欢声笑语吸引了注意力,又有些好奇道:“阿飞人呢?我给他带东西来,怎么一直看不到人?”
    这说的是过年礼物,庄旭是个厚道的温润君子,自然不会落下这个家人一般的小兄弟,逢年过节都有他的一份。
    只是路老板听到这句话后表情很是精彩,半响才在庄旭疑惑的目光下感慨:“咱们俩当年吹过的牛逼,变成现实了.””
    “什么意思?”
    路宽自然没有节外生枝扯出小鹰號的事,只轻轻揭过:“我请朋友安排他到部队特训,提升一些枪械能力,以防在国外的时候抓瞎。”
    “因为涉密部队比较敏感,上面要对他做身份背景的审查。”路宽顿了顿,“还真查出头绪来了..”
    庄旭笑著锤了这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师弟一拳:“这下好了,无心插柳柳成荫,你所谓的涉密部队的能量自然是很大的了?”
    隶属最高级別的內卫部队,各方面自然都是顶配,领导身边无小事。
    即便是给这位爱国者高配的標准,但从之前的敏感技术进口到这次的小鹰號航母,总参显然也认为这是对他的必要保护。
    並且未来还可能发挥更大价值。
    “我想起来了!”庄旭一拍脑袋,“当初阿飞从香江来给你送钱,一脚把吕长春端翻,你拿帮人家寻根的藉口留住了人。”(97章)
    “当初我们在宾馆里喝酒吹牛,他说自己祖籍在延边,我看他的身材、五官就像朝鲜族人。”路老板有些小尷尬,“没想到一语成!他真的是朝鲜人,都不是朝鲜族。”
    当初他见到面冷心狠的阿飞第一眼,就觉得颇似《黄海》中的绵正鹤的做派,那是一个把棒子黑帮搅得天翻地覆的朝鲜男人。
    “那他怎么到的国內?又去了香江?”这下轮到庄旭懵逼了,怎么这个一年到头都讲不了几句话的小兄弟还是个国际友人了?
    当然,只是以血统而言。
    路宽嘆了口气,想起前天秘密地去了一趟总参,在作战局与覃远洲、阿飞当面获知的秘辛:
    1994年,朝遭遇了严重的自然灾害和经济困难,进入了著名的“苦难行军”时期。
    大量平民为了生存,链而走险越过中朝边境,进入延边等朝鲜族聚居区寻求生机,这是当时眾所周知的国际人道主义危机。
    这群人也叫脱北者。
    阿飞的父母正是在94年左右、这场大饥荒中最艰难的时期,带著还不到7岁的阿飞从朝鲜两江道或咸镜北道等地,冒险越过图们江,进入了吉省ybcxz治州。
    他们是无数“脱北者”家庭中的一个缩影,但很不幸的是阿飞的父母並没有坚持到进入天朝,在途中患病去世,阿飞也被託付给了一位同行的乱离人,也即带他到香江的那位。
    庄旭听得一脸晞嘘:“所以怪你当初找的人草草了事没查出端倪,还是这回叫部队的同志细心帮了大忙。”
    “也不算。”路老板厚著脸皮挽尊:“上世纪90年代这种事情又哪里查的清楚,阿飞的父母根本没有进入內地。”
    “之所以现在能查到这些秘辛,是因为当时驻守延边地区的边防部队详细记录了大量非法越境事件,包括时间、地点、抓获或遣返人员的简单信息。”
    “这些尘封的档案是第一手资料,当地民政部门没有存档,只有部队可以系统调阅这些档案,就这还是走访了一个老兵得知的信息。”
    路宽感慨道:“老同志回忆当年的事情,说那阵子从两江道过来的人特別多,依稀记得有一对冻僵冻死的夫妇,把孩子塞给了同乡人。”
    “他那时候还是个被饿得七荤八素的半大孩子,什么都记不大清。”
    “一直到97年香江回归、98年金融危机后港岛劳动力奇缺,全东南亚都有偷渡客都趋之若鶩地朝这个自由港去。阿飞的这位他称作叔伯的同乡带著他偷渡过去,最后谋生无门,还是混起了帮派。”
    “叔伯死后,他小小年纪就这么凭著不怕死的倔劲,在地下拳市打出来了。”
    温榆河畔的残雪在在冷风中泛著青灰,冰层下的暗流偶尔顶起浮冰,发出沉闷的断裂声。
    想起这个被时代巨轮碾碎人生的朝鲜孤儿,连父母冻毙的风雪也许都成了边防档案里两行褪色的钢笔字。
    路宽与庄旭久久无言。
    他们並肩站在河岸的枯柳下,看著枝婭上垂掛的冰凌像是倒悬的剑戟,將两人身影割裂。
    庄旭半响才轻嘆道:“他比我们好一些,好列小时候还见过亲生爹妈,只不过太小,应当早就记不清了。”
    “嗯。”路宽轻舒一口气,“他晚上赶回来,这几天算是把整个延边当年的关係人查了个底朝天,有部队帮忙,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亲人的消息。”
    庄旭点头:“等过完年回来,我们哥仁再一起喝一顿。”
    “阿飞事情我跟部队已经说了,还託了赵苯山在那边的关係帮忙,希望会有好消息。”路宽笑道:
    “你好好带著苏畅回家见父母、筹备订婚吧,这是正事。”
    “她还有些紧张呢,哈哈。”庄旭莞尔,旋即期待地招呼师弟往回走,“时间不早了,我去再抱抱我的大侄女、大侄儿,准备跟苏畅先走了。”
    “好。”
    两人回到充斥著欢声笑语的別墅二楼房间,还没进门就刘晓丽的笑骂声儿:“你们这些大姨小姨的,別把我铁蛋累坏了!”
    “什么情况这是?”
    路宽和庄旭站在门口,好奇地看著房间內的情景:
    铁蛋和呦呦在厚实的地毯上爬行翻滚玩耍,满脸笑意的兵兵盘腿坐在西南角,大甜甜穿著香檳色高领毛衣跪坐在东南角;
    童丽婭巧笑嫣然占据著东北角,剩下一个准备和庄旭回苏省过春节的女明星苏畅,手里拿看玩具吸引看宝宝的注意力,坐在最后一角。
    眾女玩的不亦乐乎,又笑得前俯后仰,也来不及理睬悄摸进门的两人。
    “呦呦看这里!”范兵兵晃动看毛绒长颈鹿,铃鐺发出清脆声响。小女娃睁著乌溜溜的大眼睛,小手下意识地有些抓握动作。
    “铁蛋来姨姨这。”井甜柔声唤著,举著软胶手摇铃。小男孩立即咧开没牙的嘴笑,胖乎乎的身子朝看声源扭动。
    还有童丽婭有些生疏地摇晃彩虹塔,苏畅拍著响纸书逗趣,两只粉雕玉琢的白麵团子被四面八方的声音吸引,小脑袋转来转去。
    路宽笑问道:“这什么?四大美女迷魂阵?”
    “嘘!別吵!”始作俑者刘小驴笑著过来挡住两人进门,“你们就站门口看!正做实验呢!”
    “什么实验?”
    刘晓丽也笑著走了过来:“她们四个非要比一比自己谁在孩子面前更有亲和力,各占一角拿玩具逗他们,看宝宝们更喜欢谁。”
    “我想的主意,不错吧?”刘伊妃邀功,“我看育儿书学的,这叫选择性社会注意力测试。”
    “你看,他们的小脑袋要同时处理四种不同的声音、图像和玩具。这能测试他们的注意力分配和转移能力。”
    “呦呦在左右转头,说明她的听觉追踪和视觉追踪系统发育得很好,能快速定位声源和光源。”
    “铁蛋比姐姐更活泼,刚刚都左右爬了一阵子了,这是大脑发出指令,协调手臂、躯干和腿部的肌肉,才能完成向目標爬行或翻滚的动作,这说明铁蛋的运动技能和大脑动机结合得很棒。”
    “真的假的?”路老板一脸狐疑,“我怎么感觉你在培养紂王?我看把这小子眼蒙起来都有华文华武的意思了。”
    刘小驴听他损自己的好大儿,气得狠狠捶了洗衣机一拳。
    庄旭看了一阵笑道:“呦呦真不错,就这么冷静沉著地坐在原地观察,一点急躁的情绪都没有。”
    洗衣机自豪:“那是!这两天晚上我都睡在她小床边上来著,比犬子强,都会叫爸爸了。
    》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和刚学会的音节,路呦呦忽然停下了对所有玩具的观察。
    她的小脑袋像安装了精准雷达般缓缓地转向门口,乌溜溜的杏眼瞬间锁定了路宽。
    “ba”—·!”她小嘴一张,发出一个清晰又软糯的音节,带著奶呼呼的尾音。
    洗衣机大嘴一咧:“矣!闺女!”
    刚才还冷静观察的小公主仿佛瞬间被按下了行动键,小小的身子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手脚並用地朝看爸爸的方向奋力前进。
    “快,你们逗呦呦看看!”刘小驴故意使坏,不叫自家老公得逞。
    只是呦呦像个坚定的女战士,完全无视了范兵兵再次摇晃的响铃、並甜递到眼前的软积木,甚至苏畅夸张的鬼脸。
    爬行的姿势还带著这个月龄宝宝特有的笨拙又努力的可爱:
    小屁股一一,像只努力拱动的小海豹,穿著粉色软底袜的小脚丫还不太会使劲,时不时蹬个空。
    但她的目標异常明確,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始终亮晶晶地望著路宽,嘴里不停地“baba
    呀!”地叫著,仿佛在给自己开语音导航。
    正玩得乐不思蜀的铁蛋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笨拙地转动身体看“行为异常”的姐姐。
    路呦呦气不过他挡路,伸手把眼前白麵团一把推开,嘴里吸溜著口水向爸爸的方向刻苦行军。
    铁蛋被姐姐推了个屁股蹲儿,待他再反应过来又被著嘴吹口哨的“奶姨”井甜俘获,乐不可支地爬向她的方向,逗得全场大笑。
    庄旭笑得尤其大声,侧头低声道:“呦呦像你,这个更像你,你可真行!”
    刘伊妃早就顾不得给丈夫使坏了,和刘晓丽俩人一人一个手机,各种角度捕捉著这温馨又童趣的一幕。
    类似的视频片段她已经快把硬碟存满了,恐怖如斯。
    短短两三米的距离,对呦呦而言仿佛一场伟大的远征。
    当她终於味味地爬到路宽鞋边时,小手一把抓住爸爸的裤腿,努力仰起小脸,红扑扑的脸蛋上写满了“求表扬”的骄傲,奶声奶气地再次宣告:“baba!”
    “矣!好闺女啊!太好了!以后家產都给你!都是你的!”
    洗衣机的心瞬间化得一塌糊涂,看著这个眉眼间已经有几分老婆影子的小天仙,弯腰一把將香香软软的女儿捞进怀里。
    眾人顿时笑作一团,兵兵和苏畅立刻起鬨,笑著说他偏心。
    只有井甜急得不行,拍著怀里还在自己胸前沉醉地蹭来蹭去、对“家產”毫无概念的铁蛋,有些“太子不急小姨急”的意思:
    “你也叫爸爸呀铁蛋!你家產没了啊!千把亿啊我的天哪!”
    要不是不方便,大甜甜都想替他叫声爸爸算了!
    小刘笑著椰:“这下好咯,刚刚甜甜小姨还叫囂长大铁蛋只给她买漂亮衣服呢,这下要反过来靠你养了。”
    大甜甜不服气地嘴道:“养就养!虽然没你们家有钱,还能饿著他啊?”
    正抱著女儿亲昵的老父亲抬头扫了一眼,心道不撑著就不错了—
    一上午的欢乐时光过去,除了要回沪市和川省过年的唐烟和张靚影昨天已经来过之外,客气地来送完年礼、看过宝宝的兵兵等人也相继离开。
    大除夕的,没有在人家留饭的道理,只有大甜甜依依不捨得厉害。
    她临行前还抱著呦呦又过了把癮,算是她这个被铁蛋黏了一上午的小姨雨露均沾了。
    大家对两个宝宝的喜爱是一样的,只不过铁蛋像他爹一样太能整活了,总是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呦呦则像个高冷小天仙,除了对姥姥、亲妈,尤其是在她小床边上陪睡了一星期的老爹特別亲切外,对谁都一个態度。
    一家三口在大门口送客人离开,互道新年好之类的美丽祝福,刘晓丽则专门叫住了苏畅。
    “畅啊,你跟庄旭等会儿走,我再跟你们囉嗦两句。”
    “嗯?咋了乾妈?”苏畅喊著这个一般私下才喊的称呼,雀跃地回身揽著刘伊妃的肩膀,“是不是茜茜这个女儿太不省心?我帮你骂她两句。”
    小刘轻哼一声,再叫你笑一分钟,待会儿就看你怎么哭的!
    “骂有什么用,要用揍的!”刘晓丽玩笑了一句,从厚重的羊绒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深紫色的丝绒首饰盒。
    苏畅惊讶道:“乾妈,您这是做什么,別是因为我上个月送您化妆品再回礼给我呢吧!千万不行!那是我孝敬您的。”
    刘晓丽看著她年轻鲜活、带著几分调皮的脸庞,眼神柔软了下来。
    她打开盒子,黑色丝绒衬垫上静静躺看一条光泽温润、细腻如脂的羊脂白玉平安扣项炼玉扣饱满圆润,没有任何繁复雕刻,只在顶端镶嵌了一小枚精致的黄金扣头,繫著一条同样质地的细金炼,在清冷阳光下流转著低调而温暖的光泽。
    这是歷经岁月的人才能选出的款式,不张扬,却极显底蕴和心意。
    苏畅脸上的笑容微微凝住,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揽著闺蜜肩膀的手不自觉地鬆开了。
    “这——”
    庄旭有些异地上前:“阿姨,晚辈哪儿能收这么重的礼物,这个实在———”
    “听我说。”刘晓丽那张岁月没有留下太多痕跡的脸上写满慈爱,“茜茜都跟我讲了,畅畅要跟庄旭回苏省老家过年。”
    “这是什么含义,我想你们也都想明白了,订婚也已经提上日程,是早晚的事了。”
    午前的冬日阳光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却依然呵气成霜,她盖上首饰盒,把它紧紧拍在苏畅的手中,不叫她挣脱:
    “畅啊,你妈妈走得早,我还记得一到《金粉》剧组的时候,你是怎么羡慕地看著茜茜有妈妈照顾的,当时看著真叫人心疼。”
    “你们两个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天生就比同龄的女孩多受了几分罪,心里多一些小彆扭、小坎坷。”
    刘晓丽看著已经在寒风中眼眶泛红的苏畅:“前天我和小路、茜茜两口子去医院看了小姚姚贝娜,那孩子也挺可怜,都不容易。”
    “我没有別的意思,就是告诉你,既然这声乾妈叫了,这么多年也都处下来了,我就有责任把你像自己的女儿一样送出门去。”
    她是知道苏畅从小寄人篱下的委屈的,包括同舅舅一家的相处的如何不和谐,並没有从所谓的娘家討得几分温暖。
    刘晓丽示意手里的首饰盒:“你就当这是我替你天上的妈妈送你的订婚礼物,等你真的嫁人那一天,我还会尽我的这个乾妈的责任。”
    她笑著看了眼庄旭,“你们都是好孩子,一定会幸福的。”
    “阿姨,谢谢你。”温润如玉的君子也有些眼眶泛红,他看了眼搂著女友安慰的小刘,“我跟路宽从小算是相依为命,也一直为他能有伊妃这样的妻子感到高兴。”
    “但我知道,伊妃这样的品格和个性,离不开您这样善良和坚韧的母亲的培养、教导,还有现在对苏畅的关心爱护—”
    刘晓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听得忙摆手:“不算什么、不算什么,赶紧带著你媳妇儿回去吧!”
    “乾妈”苏畅的嘴唇颤了颤,刚才的伶俐劲儿全没了,眼泪毫无徵兆地大颗大颗滚落。
    她母亲早逝,这份迟来了太多年的、来自母亲辈的细致关怀和承诺,精准地砸中了她內心最柔软也最渴望的角落。
    这位刚刚成功进军好莱坞的年轻女演员猛地低下头,额头抵在刘晓丽的肩头,孩子般硬咽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伸出双臂紧紧、紧紧地抱住某种失而復得的依靠。
    路宽站在一边,看著妻子小刘拥著母亲和硬咽的苏畅,看著庄旭郑重其事的承诺,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感慨悄然漫上心头。
    人世间的剧本大抵如此,眾生皆苦,有情皆孽。
    每个人光鲜的袍子底下,谁没藏著几道惊心动魄的伤疤?
    那个叫阿飞的朝鲜孤儿,此刻或许正顶著寒风,在图们江边境线徘徊,满心期待地在泥泞里寻觅一个虚无縹緲的根。
    庄旭和两世为人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从无人问津的乡野石缝里硬生生勃发出的一蓬野草?
    苏畅年少成名,光华万丈,可母亲早逝的缺憾,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早已成为她性格里无法磨灭的悲伤底色。
    就连眼前看似拥有一切的刘晓丽和伊妃母女,她们的光鲜亮丽背后,又何尝没有经歷过事业起伏、人情冷暖、乃至更为私密的不为人知的苦痛与煎熬?
    无论是玄之又玄的这一世,还是世人皆知的上一世,命运何曾真正轻易放过任何人。
    但这或许就是人生最奇妙之处,绝境的石缝里,总能挣扎出希望的新芽。
    就像此刻这除夕的严寒里,阳光虽弱,却终究努力地温暖著相拥的人,旧年的所有风雪与坎坷,似乎都可以在这一刻被亲情、爱情与承诺悄然化解。
    时间拥有这世上最宏大的伟力,万般皆苦,唯有自渡。
    所幸,他遇到一个上一世便成功自渡,顺带这一世也渡了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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