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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至高权力一次小小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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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5章 至高权力一次小小的任性
    汉汉兴二年,八月二十九日,天子鑾驾幸己吾县。
    仲秋的阳光尚带著几分暑气,己吾县令毕湛早已率领县內世家豪门家主,恭迎天子鑾驾於城外。(注1)
    眼见天子仪仗渐近,眾人纷纷垂首,不敢直视。
    毕湛则是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带著一丝微颤道:“臣己吾县令毕湛,拜见国家!”
    “免礼。”
    天子的声音自马上传来,平静的声音落在毕湛等人耳中,却带著几分威严。
    “谢国家!”
    毕湛谢恩起身,这才敢悄悄抬眼,快速打量了一眼端坐於一匹白马之上的天子。
    这是他第一次覲见天子,天子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年轻,面容甚至尚存几分少年人的清俊和稚嫩,然而那双扫视过来的眼眸,却是让毕湛心头一紧,慌忙低下头去。
    迎驾的眾人,对於天子的到来貌似喜悦,实际上却是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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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个多月来,天子在陈留郡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自陈留县始,尉氏、扶沟、雍丘、襄邑、外黄、考城……陈留郡的这十七个县里,贪官污吏皆被连根拔起,过半的县都一时都无人主事,从县令、县丞至县尉都被法办。
    被法办的还有一眾不法豪强,尤其是向陈国的叛贼输送粮秣金属的世家豪门和商贾也被抄家问斩,一时间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不过,即便是天子下詔杀人,也要有法可依。
    贩卖粮食给陈国的叛贼,可直接以通敌罪和谋反罪论处,判处罪犯“身死,家小籍没为奴,財產没官”。
    但以农具等器具为形式向陈国输送金属,却是不在律法条款上的灰色地带。
    即便是立刻修订律法,更新作为补充律法主体的“科”,也不能以后订之法追究前事。
    故而刘辩也不准备以输送金属为罪名进行惩处,而是从他们所犯其他罪行上寻找突破口进行找补。
    他不信敢向叛党输送金属的人,还能老老实实不触犯其他任何律法。
    而这件事,则被刘辩交给了他的准妹夫杜袭。
    杜袭的出身以及与他的连襟关係,自然是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他身边担任书令史,而担任天子的书令史说到底也是出於培养的目的。
    清查这些在灰色地带攫取利益的世家豪门与商贾,既是锤链杜袭,更是在丰富他的履歷,积攒政绩。
    但毕竟是传统儒家士人出身,杜袭初时似乎还有些迟疑,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刘辩表示,没吃过猪肉,难道你还没见过郭图跑?
    得到天子的“指点”后,杜袭即刻心领神会,开始操办起来。
    在天子身边侍奉许久,接触过的事务太多了,即便是萧规曹隨也不至於无从下手,杜袭只不过是借著这个机会明確尺度的问题。
    杜袭隨后便邀请了陈留郡的诸多世家豪门,如同幸进的佞臣般向眾人明里暗里索取贿赂,並暗示这些世家豪门推出几个旁支族人来顶罪,將罪责全部推到为这些旁支族人以及负责底层贸易行为的商贾身上,甚至將平日里欺男霸女、侵占田產、藏匿人口以及偷税漏税的帐全部安在他们身上,將这些帐一次性平了。
    相对於必死的通敌罪和谋反罪,这些在世家豪门习以为常的小罪虽然同样足以致死,却不过是小帐罢了,过往並不会有人深究,但有平帐的机会,他们自然也不会错过。
    如此,这些世家豪门的嫡支也不必受罪,杜袭能向天子交差,顺便捞上一笔外快,一时宾主尽欢,达成了一场双贏的合作。
    当然,杜袭要求他们务必要事先串供好,免得天子派人覆核案情时,有人口供与实际案情不符,反而將他这个“大善人”牵连了。
    但在接收了这一批被交出来顶罪的旁支族人后,杜袭又换了一副面孔,並没有进行严刑拷打,反而宽声安抚著这些替罪羊。
    杜袭以从宽处理为条件,希望这些旁支族人主动爭取立功表现。
    最初,这些旁支族人自然也是不肯配合。
    他们能心甘情愿地出来顶罪,若非是因为家人而被要挟,便是得到了足以令他们心甘情愿赴死的承诺。
    杜袭呢,倒也不是一味宽待,而是陈明了利害。
    首先明確了態度,若是按照律法处置,他们顶的罪行最轻也是满门抄斩,家人连籍没为奴的资格都没有。
    至於他们的家人是否能被藏匿和保护,杜袭冷笑著点出这些人的家族无法保全他们的家人的现实,断绝了他们的侥倖心理,坦言绣衣直指早已盯守在他们的家人身旁,保证他们的家人无处可逃。
    而且杜袭表示天子时刻关注著这件事,这也就意味著他们是护不住身后的家族的,无论他们是否主动爭取立功表现,最多不过是让惩处的时日晚上一、两个月。
    届时向他们给出许诺或是威胁的嫡支族人绝对逃不过一死,无论是好处或是威胁都將不復存在,无人再能兑现。
    而若是站出来检举指证,那么他可以向天子求情,不会判处死刑或以其他肉刑处置,只是將他们全家迁至扬州或荆州,一来是作为名义上的流放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二来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威逼利诱之下,终於有人动摇。
    少部分旁支族人还是站了出来检举揭发,主动爭取立功表现。
    杜袭也有意树立典型,从天子那儿求来了一封用过印的从宽处理詔书。
    人都是从眾的,过往念及宗族观念,又畏惧嫡支的报復,贪图嫡支给予的许诺,即便是想爭取立功表现,也总有许多人不敢站出来检举揭发他们的罪行。
    隨著杜袭兑现了承诺,越来越多的人动心了,申请提供线索和证物以求获得从宽处理。
    至於他们所上报的线索……若非最初便是如此筹谋,杜袭又缘何要刻意交代那些世家豪门的嫡支族人事先串供,让这些旁支族人能够將口供与实际案情对应呢?
    而那些为了平帐的世家豪门,反倒是將不少连杜袭都尚未明悉的罪行都告知了这些旁支族人,他们提供的罪证也远超杜袭的预期,让杜袭掌握了大量核心罪证,不知为他省去了多少工夫。
    而后杜袭將一切都写成奏表,面呈天子。
    刘辩对於杜袭的表现很满意,但也是预料之中。
    只是他的处事手段不免让刘辩不禁暗自嘀咕……总觉著其中隱隱透著贾詡的影子
    不惜牺牲名誉以身入局,再结合事先周密的布局,堵死了这些旁支族人的活路,再给予他们唯一的一条生路……这种环环相扣、算尽人心的手段,分明就是贾詡的行事风格,也不知杜袭是从何时起学坏的。
    但杜袭的表现確实是优异得无可指摘,即便是换作贾詡或是郭图来,也不会比杜袭好多少,无非是仗著更为丰富的经验手段更为嫻熟些,並且更加不惜脏了自己的名誉来放长线钓出更多大鱼。
    而且郭图是不彻查到底是绝不罢休的人,杜袭倒是更容易满足,只要搜集到足以判处族诛的证据就不再彻查了。
    隨著越来越多的人证、物证被摆在檯面上,从杜袭手中交接了案情,就轮到负责具体抓捕和监斩任务的审配出马了。
    有了杜袭铺路,审配的任务自然是轻鬆了不少,抓捕监斩任务顺畅无比。
    他遇到的最大阻力,大抵是每日清晨不得不拖著疲惫的身躯,离开令人留恋的温暖被窝。
    也不是没有不死心的世家豪门试图作乱。
    但没仗打的左武卫营將士可是乐坏了,除了隨驾护卫的典韦与王越的典军校尉部,其余四部皆被派去平定叛乱。
    只可惜这些叛乱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小,而且大多在起事前便被不愿成为谋反从犯的旁支族人检举。
    闹呢,他们本就没分润到多少利益,无非是充当了白手套,所犯罪行至多不过是流放或是本人斩首,株连妻儿老小的並不多。
    即便有被株连妻儿老小的……共富贵没他们的事,这回倒是要他们搭上全家性命来共患难了?
    因此这些旁支族人纷纷爭取立功表现,检举了嫡支族人的谋逆意图,並在他们未等成势的时候便配合左武卫营军士迅速平定了叛乱,故而这些零星的叛乱根本没有掀起多少风浪。
    而审配也为了挽回在天子心中的形象和地位,也露出了锋利的獠牙,丝毫不讲任何情面。
    出来混要讲信用,他答应了天子要“妥善”处置这些世家豪门,自然要说话算数。
    说过要你全家死光就一定要全家死光!
    只要证据確凿,该抓抓,该杀杀,甚至在圉县还杀了十余名蔡邕族中犯事的族人,將这十余家满门抄斩。
    连外戚的家族都受到了重惩,以至於陈留郡一度对天子一行闻风丧胆。
    正因如此,哪怕此刻的毕湛自问没有贪墨过半个子,但平日里为了政绩,终归还是给这些世家豪门在一些事情上开过绿灯,故而也担心受到牵连。
    马上的刘辩目光掠过毕湛,並未过多停留。
    己吾县的情况事先已经调查过,县令毕湛的底子確实干净得很,为人至孝,为官也还算本分,这也得益於毕湛老母的严格管教。
    幼年丧父的毕湛对於独自一人將他拉扯长大的母亲格外孝顺,是人尽皆知的大孝子,自然不愿意忤逆母亲,更不会辜负母亲的期望。
    毕湛的老母平素里教导他奉公守法,故而毕湛倒也从没有真正触犯过律法。
    而此次来到己吾县,主要是因为他收到了一份有趣的密信。
    陈留郡的事情大致处理完了,而许攸又给他备了两份“大礼”,他自然是要亲往前线笑纳了。
    也不知许攸是如何忽悠刘宠的,他是怎么会认为与中军野战尚有一线希望的?
    至於刘辩准备前往前线战场,为什么不是直接从圉县南下与皇甫嵩会师於阳夏,而是捨近求远从己吾县南下与王允会师於武平……实际上並没有太多的考量,仅仅是因为典韦是己吾县人而已。
    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这不过是至高权力一次微不足道的任性罢了。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
    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这不过是至高权力一次微不足道的小小任性罢了。
    (3573字)——
    注1:初,公为兗州,以毕諶为別驾。张邈之叛也,邈劫諶母弟妻子;公谢遣之,曰:“卿老母在彼,可去。”
    諶顿首无二心,公嘉之,为之流涕。既出,遂亡归。及布破,諶生得,眾为諶惧,公曰:“夫人孝於其亲者,岂不亦忠於君乎!吾所求也。”以为鲁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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