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命运的齿轮

    第114章 命运的齿轮
    一则涨跌停制度落地的消息，让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无数股民辗转难眠，重仓者盯着手中的股票清单，满心忐忑地猜测下周一的走向。
    而前两天刚抄底的人，才惊觉自己抄在了半山腰
    只有那些空仓者摩拳擦掌，在等待着绝佳的入场时机。
    在中央音乐学院旁的豪华酒店一间双人房内，仅留着一盏床头小灯晕染出暧昧的暖光。
    杨柳躺在床上，薄毯半掩着刚经历欢爱的身躯，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间。
    她的心仍在因幸福而轻颤——晚餐时哥哥和林薇看向顾俊辉的眼神里，满是欣赏与认可。
    而想到顾俊辉准备的2.7亿资金，即将在股市掀起惊涛骇浪，就很兴奋。
    杨柳不是站在岸边观望的人，而是要与他一同握着船桨，在资本的浪潮里破浪前行。
    这种参与感、这种与心上人并肩作战的骄傲，远比自己账户里翻倍的数字更让人心动。
    旁边的另一张床上，顾俊辉与楚若琳正交织出细碎的呢喃，楚若琳婉转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些靡丽的声响如同一把火，再次点燃杨柳体内未熄的热意。
    她咬着唇，脑海不受控地想着方才顾俊辉的炽热与勇猛，此刻听着耳畔的动静，心跳愈发紊乱。
    明明身体还残留着欢爱的余韵，可心底的渴望却又被勾了起来。
    这时，旁边床被褥发出窸窣声响。
    杨柳望去，见顾俊辉抱起面色绯红、眼神迷离的楚若琳走来。
    楚若琳绵软的身躯紧贴着顾俊辉，玉臂环着他的脖颈，唇瓣微张，带着情欲的娇憨：“不要……够了……”
    顾俊辉将楚若琳轻放在杨柳身旁，温热的气息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杨柳又羞又恼，伸手捶打他的胸膛，眼波流转间尽是嗔怪：“你就坏吧……”
    顾俊辉目光扫过两具绯红的身躯，顺手将床头灯熄灭了。
    此前两女虽默契地错开与他亲昵的时机，可今夜，在政策落地的风暴前夕，所有矜持都化作了温热的气息。
    这场期待许久的旖旎，终于成真！
    夜色彻底将他们吞没，屋内只余紊乱的呼吸声与升温的暧昧，在浓稠的黑暗中肆意蔓延……
    12月16日，星期一，这是亿万股民屏息关注的一天。
    此前在坊间与财经圈传得沸沸扬扬的沪深股市涨跌停制度，于今日正式实施——所有股票涨跌幅限制为10%。
    这条政策如同一柄悬在牛市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
    上午9:25，沪深两市集合竞价结束，交易屏上的股价数字骤然定格。
    没有一丝侥幸，所有股票齐刷刷被钉在跌停板上，大盘也毫无意外地跌停。
    吉州市国信证券营业大楼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
    王志远站在二楼操盘室的窗边，垂眸俯瞰着一楼营业大厅。
    大厅内人头攒动，密麻的股民挤在交易柜台前，或是围聚在电子屏幕下方。
    他们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墙上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每个人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却又似是屏住了气息，整个大厅只回荡着电子设备的嗡鸣与偶尔压抑的抽气声。
    电子屏幕上，股票代码如同冰冷的符号不断闪烁跳动，价格数字无情地下滑。
    尽管各支股票的名称、代码不同，走势曲线却惊人地一致——清一色的绿色线条垂直坠落，所有股票全部被死死按在-10%的跌停板上。
    王志远的表面上平静如水，沉稳地立在窗前。可垂在身侧的手指却不自觉地蜷起，掌心早已渗出薄汗。
    此刻，他的内心其实非常兴奋！
    作为国信证券专门负责顾俊辉项目的人员，公司为此次操作新调配了两名助理，加上此前的小何，如今四人团队严阵以待，只为顾俊辉即将展开的布局。
    回想这半年多来，王志远满是感慨与庆幸。11月底，他跟随顾俊辉将手中股票全部清仓，顺利获利了结，账户资金一举突破50万。
    虽然与顾俊辉从十几万本金起家，到如今2.7亿的大手笔相比，自己的成绩显得微不足道。
    但他也有自己的盘算，效仿了顾俊辉，通过杨柳他们公司以1:2的比例进行配资。
    王志远本想将开盘的情况告知顾俊辉，可顾俊辉昨晚的叮嘱犹在耳边。
    “应该是全部跌停开盘，全天基本不用操作，重点观察深科技a、深发展a、四川长虹、万科a这四只股票，看是否有成交额突然放量的情况。
    不过大概率会无量跌停，市场情绪还未缓过来，恐慌情绪的释放起码还要一两天。“
    强压下内心的激动，王志远对三名助手吩咐：“顾先生可能会晚些过来。
    大家重点关注深科技a、深发展a、四川长虹、万科a这四只股票，留意跌停板挂单的撤单、加单情况，一有异动立刻汇报。“
    待助理们各自忙碌起来，王志远在主操盘位坐下，打开了用家人名义开设的证券账户。
    150万资金躺在账户里，交易界面的光标闪烁。
    而在离证券大楼不远的吉州宾馆一间豪华套房内，厚重的遮光窗帘将晨光隔绝在外，室内氤氲着慵懒的气息。
    顾俊辉揽着杨柳的腰，两人还在柔软的大床上酣睡呢。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尖锐的震动声，打破了一室静谧。
    杨柳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丝绸睡衣顺着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白皙肌肤。
    抓过手机，她嘟囔着按下接听键：“喂“
    “柳柳，是我。“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正是杨柳姨夫、信托公司刘总的声音。
    “今天股市开盘全跌停，俊辉那边有什么打算？“
    杨柳瞬间清醒了几分，揉着眼睛坐起身。
    “姨夫，俊辉说今天暂时不入场。再观察一两天，等恐慌情绪释放得差不多再说。“
    “嗯！说起说，俊辉真是神了，上个月末精准逃顶。要知道上周两天加上今天，这三天下来，大盘跌了20%多，不少个股跌了30%了。“
    刘总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从80万到360万，再到1600万、9000万，每次融资都翻着倍地涨。
    现在公司按1:2配资，给他凑足1.8亿的资金体量说不担心是假的。
    但回看他以往的战绩，又不得不信他的眼光。“
    杨柳瞥了眼身旁熟睡的顾俊辉：“姨夫，您就放心吧。俊辉早就研究透了政策和市场情绪，这次涨跌停制度落地前，他就预判到会有这波暴跌。“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骄傲，“而且要等放量企稳才入场，不会贸然行动。“
    顾俊辉被通话声吵醒，朦胧间看见杨柳半露的肩头在晨光中泛着莹润的光。
    伸手搂住她的腰，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细腻的肌肤。
    杨柳身子一颤，声音不自觉带上几分喘息：“姨姨夫，我这边信号不太好.“
    刘总在电话那头顿了顿，笑道：“你们不会还没起床吧？“
    杨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忙拍开顾俊辉作乱的手。
    “我们昨天在京城本来买的是下午的飞机，结果临时有事耽误了，改签到晚上八九点到省城都十二点了，回市里都凌晨三点了，实在太累了“
    电话那头传来刘总意味深长的笑声：“行了行了，我还能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
    不过，记得提醒俊辉，2.7亿的资金容不得半点马虎。“
    杨柳胡乱应了两声，匆匆挂断电话，嗔怪地瞪着顾俊辉：“都怪你！这下让姨夫笑话了！“
    顾俊辉一把将她拽回怀里：“怪我？明明是你太诱人“
    话音未落，便吻住了她绯红的唇，将剩下的娇嗔都化作了绵长的喘息。
    一番缠绵后，杨柳娇弱地软瘫在顾俊辉怀中，胸脯微微起伏。
    她轻喘着气，声音带着些许娇憨的埋怨：“你啊，昨天忙活了一天，晚上三点才回到市里，你还拉着人家折腾。
    可这大清早的，又不放过我，你到底哪来这么多精力呢？”
    说着，杨柳的手指在顾俊辉的胸膛上画着圈，眼神中却满是幸福与娇羞。
    她往顾俊辉怀里蹭了蹭，接着说道：“在京城的时候，还好有楚若琳分担一些事情，不然你这么个折腾法，我可真怕了。”
    顾俊辉低笑一声，用力将杨柳搂得更紧，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展示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肉：“你看，我可一直都没落下锻炼呢。”
    杨柳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比你强壮的人多着去了，也没听说人家像你这样不知疲倦。”
    顾俊辉微怔，心底也泛起疑惑。
    这段时间来，自己比较繁忙，还能在这方面有着如此旺盛的精力，远超常人。
    暗想，即便自己坚持锻炼了，那也不应该啊！
    难道真是重生带来的“特殊馈赠”？
    顾俊辉想着，如今身边已有楚若琳、杨柳两位红颜相伴，可他心中还装着高园园，以及那心心念念的坂井泉水。
    若在那方面能力足够强，往后自然极好。
    毕竟无论是娇俏可人的高园园，还是远在异国的坂井泉水，都值得他全力以赴。
    想到高园园上次在湖边时，那主动、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娇憨与妩媚，无一不在彰显着这朵未经雕琢的儿，正逐渐有了“小妖精”的迷人模样。
    而坂井泉水，那位声音清澈且充满力量的日本歌姬，一直是他心头难以磨灭的执念。
    顾俊辉早已开始谋划与她的交集。随着辉远传媒的壮大、个人财富不断积累，音乐公司的资源与影响力也将水涨船高。
    他特意为坂井泉水准备了《转动命运之轮》，记得在未来，这首作为《名侦探柯南》主题曲的歌曲，坂井泉水反复修改了20余次才最终完成，歌曲中充满力量与希望的旋律。
    此外，还准备了《夜空中最亮的星》日文版，凭借轻快励志的旋律，顾俊辉相信这极其适配坂井泉水所在的zard乐队风格。
    而其中文版正收录在楚若琳即将发售的专辑中。
    自上周打榜以来，《夜空中最亮的星》便凭借励志的旋律和楚若琳极具感染力的演唱，迅速冲上各大榜单第三名。
    不仅如此，专辑里《隐形的翅膀》《至少还有你》《勇气》等歌曲也都是榜单前三名的常客。
    楚若琳凭借这张专辑爆红，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
    顾俊辉原本考虑过动用资源，推楚若琳上两个月后的1997年春晚。
    但思忖再三后，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树大招风，过早将楚若琳推至风口浪尖，反而不利于长远发展。
    不如先让作品沉淀口碑，来年再做打算。
    而1998年的春晚，他清晰记得王菲与那英合唱的《相约98》红遍大江南北。
    顾俊辉有一个大胆的构想在脑海中成型：让气质同样出众的楚若琳与坂井泉水合作，一人演绎《夜空中最亮的星》中文版，一人诠释日文版，最后合唱高潮部分。
    若能实现，这一跨国音乐合作不仅能媲美《相约98》的经典，甚至有望成为华语乐坛与日语乐坛交融的传世之作。
    正想得入神，怀中的杨柳扭动腰肢，娇嗔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
    “搂着我还走神，又在想哪个小妖精？应该不会是若琳？”
    顾俊辉回过神，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露出狡黠的笑。
    杨柳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惦记园园那丫头，还是公司开业典礼上那个俏空姐？”
    顾俊辉点了一下头，又缓缓摇了摇头。
    这个模棱两可的反应让杨柳顿时来了兴致，她撑起身子：“打什么哑谜呢？难不成圆圆猜对了，那个俏空姐倒是没份？”
    见顾俊辉又点了下头，她忽然记起楚若琳曾不经意提到的事，眼底闪过狡黠。
    “我看啊，你不会是在想你的‘幸子酱’吧？”杨柳故意拖长语调，观察着顾俊辉的表情。
    正摩挲着她发丝的顾俊辉动作一滞，黑眸闪过一丝错愕：“幸子酱？”
    “哼，还装蒜！”
    “坂井泉水原名不就是蒲池幸子？你办公室暗格里藏着的zard专辑，还有她抱着吉他的写真集……当我和若琳是瞎子不成？”
    顾俊辉嘿嘿一笑：“欣赏才华而已。”
    “欣赏才华？我想起来了，上次在你办公室看到《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日文曲谱，搞得我还调侃若琳说要学日语呢！”
    “若琳的声线更适合中文版，日文版得找……”
    “得找你的幸子酱对不对？”
    杨柳笑着捶他胸膛，“躲在办公室写曲的时候，是不是满脑子都是人家抱着吉他的样子？”
    “……”
    其实顾俊辉的计划：打算今年元旦前把《夜空中最亮的星》日文版demo寄往being唱片，附上《转动命运之轮》的编曲手稿。
    明年借着亚洲金融危机的机会，他的财富和公司规模会迎来剧变。
    那时既有足够的资本支撑，也有底气与坂井泉水所在的唱片公司正式打交道。
    此时，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悄然划过11:30。
    吉州的冬日阳光正努力穿透云层，而2300公里外的东京港区，正午的阳光已将公寓外墙的米色瓷砖晒得发烫。
    在一栋爬满常春藤的老式公寓三楼，坂井泉水正蜷缩在印有星星图案的被褥里。
    昨夜在录音室熬到凌晨四点，才勉强敲定了一首副歌的和弦走向，此刻枕边的录音笔还带着体温的余温。
    “幸子（さちこ），お昼ごはんだよ～”（幸子，吃午饭啦～）
    母亲的呼唤混着食物香气从厨房飘来，“今天做了你爱吃的味噌鳕鱼，再不起床可要被弟弟吃光了哦。”
    她嘟囔着翻了个身，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床头柜上的歌词本——最新一页用红笔圈着“星の輝く夜に”（在星光闪耀的夜晚），旁边画着颗歪扭的五角星，和三天前梦境里的符号分毫不差。
    这些日子，每当她构思新歌，总会莫名想起那个遥远的、带着海水气息的呼唤，仿佛有人在时间的另一头，为她轻轻拨弄着吉他弦。
    “はい、来ます……”（好，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