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湖海

    第443章 湖海
    郑吒和张杰的速度并没有穆翔那么快，所以在和穆翔分头行动之后，也只能老老实实往月球而去。
    虽然郑吒的蝠翼已经相当有气势，但习惯了在战斗状态被穆翔捎一程之后，自己飞也有些干着急。至于张杰就更惨了，他其实不会飞，所谓御空而行是运用念动力垫脚推进的结果。
    就在二人无奈地往月球行去之时，张杰的表情突然一变。
    “怎么了？”郑吒疑惑道。
    “穆翔从心灵锁链里退出了。”张杰沉声道。
    郑吒一愣，马上就想到了《生化危机2》时的情况：“难道又是被谁给拽到另一个空间了？”
    就在这时，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跳。因为他们同时发现，脚下交杂着黑暗与星光的虚空，骤然淡化，变成了更加虚无的一片。而与此同时，坠落感浮现，郑吒和张杰马上就朝着月球下坠而去！
    “不是穆翔被拉扯了，是我们之间的空间联系被切断了！”郑吒目光一变，推了推鼻梁，“或者说，幻梦境到月球的虚空航路被切断了，现在我们是受月球的拉扯！”
    张杰手一挥，就有一层念动力在身下浮现，将郑吒和张杰稳稳托住：“接下来怎么办？”
    郑吒默默抬头，原本在更高远之外的夜空，仿佛直接压了下来，星光湮灭，只有朝着他们头顶缓缓落下的无边黑暗。
    “先去月球，这本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郑吒如此说道，“不过真奇怪啊，幻梦境的月球竟然也和现实世界的月球一样，我能感觉到它的重力弱了一大截。”
    张杰耸耸肩：“我不懂，你自己琢磨吧。”
    说着，他心念一动，层层迭迭的念动力就护住了二人，裹着他们往月球落去。
    “基本上能确定了，原先的那层虚空，是连接幻梦境和月球的空间手段。处于虚空时，我们其实就相当于在二者之间，而又不受二者的拉扯。”郑吒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
    张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呃……好像是。”
    “那么切断航路的目的就很明显了……”郑吒淡淡一笑，“那就是把我们困在月球上。看来对方觉得，我们没法轻松离开啊。”
    张杰沉吟半晌：“所以我们能吗？”
    郑吒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呃，我好像不能……”
    “那你装个蛋呢！”
    “咳咳，不过有你在，倒是有办法。”郑吒咳嗽了一声，然后推了推鼻梁，“如果幻梦境与月球还遵循一定的无魔世界规则，理论上你是可以用念动力构筑加速通道，把我们强行弹回幻梦境的。”
    张杰一愣：“诶，你小子还真是个天才。”
    “不过这是之后的事情了，先看看我们的任务吧。”郑吒笑了笑，“没准击败敌人，封锁自解。”
    说话间，二人就落在了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嗯？都专门宣示我们的到来了，怎么冷冷清清没人迎接啊。”郑吒嘀咕一声，然后看向四周。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拿了张地图出来，这是从诺登斯那里拿的月球地图。
    “月面之下的黑湖，乌波斯……”郑吒看了一眼被专门圈出来的位置，然后笑道，“幸好找诺登斯多拿了几份，不然就麻烦咯。”
    张杰点起一根烟，呵呵笑道：“那确实，按照我的扫描，这月球的地下结构也是很麻烦，顺着已知的线路走，总比一路凿过去方便。”
    在他的感知中，那个极为明显的存在感依然在月球地下深处。
    众所周知精神力扫描的意思是用精神力扫描，而不仅仅是扫描精神体之类。按照张杰的经验，越强的存在，精神力反应就越强，这几乎是无从隐藏的。虽然轮回世界中有些肉体强悍、精神力极弱的怪物，比如异形之类，但这种肉体强悍也很难到四阶。
    然而进入幻梦境之中，张杰发现绝大部分旧日支配者虽然都是四阶存在，但它们却和没有精神力波动一样。或者说，它们的意识、精神都已经和肉体一样，与人类这种知性生物完全不同了，过度的混乱让它们的精神已经脱离了人类精神力可探测的范畴。而张杰也能感受到，假如他没有如此强悍的精神力，恐怕直接就会被它们扭曲的精神所污染。
    真正让张杰容易扫描到它们的也不是诡异的身体，而是那种极强的存在感。就拿克塔亚特来说，它没有什么精神力波动，但在张杰的扫描之中，却有一种扭曲但厚重的存在感，就仿佛一种极度浓缩的水之集合体出现在张杰的精神力视野中。
    这让张杰忍不住琢磨穆翔对旧日支配者的评价：“它们的战斗力或许只是四阶，但很可能代表着某种规则。这种规则无序而混乱，但正因如此，它们对环境和四阶以下的侵蚀能力才极为恐怖……”
    而月面之下的那头存在，则让张杰也感到一种隐约的忌惮。这忌惮不像是因为实力，而更像是因为……某种冲突？只论存在感，姆诺夸给张杰的感觉也只是比寻常的旧日支配者强了一些，那么这忌惮的感觉就值得玩味了。
    二人沿着既定的路线，朝着姆诺夸的藏身之处快速行去。在他们越过一片环形山后，更为广阔的月海呈现在他们眼前。
    亲眼看到其中的坚冰与阴沉的海水，郑吒和张杰诡异地对视了一眼。张杰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肘了肘郑吒：“你是文化人，你说月球上有水吗？”
    郑吒摇摇头：“据我所知没有，我印象里的月海也只是因为低洼，呈现暗色，才被前人误以为是海……但这个幻梦境似乎不同啊，竟然还真的有海？”
    张杰嘀咕了一句：“老子本来就没把握，扫到的时候真给我搞不自信了……”
    “这么说来，姆诺夸和伯克鲁格同族说，似乎有些道理啊。”郑吒想了想，“都是蜥蜴形态，都栖身湖底……”
    “干就完事了，”张杰嘿嘿一笑，指向了前方的一片低洼，“就是从那儿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