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凤姐贪財生谋划，楚延巧计收凤奴（

    第276章 凤姐贪財生谋划，楚延巧计收凤奴（下）
    凤姐走上前，笑道：“这可真真冤枉死人，我好心竟办了错事，琴丫头可要还我一个公道。”
    宝琴正要说话，楚延却说道：“在朝廷上要称职务。”
    眾人都笑，凤姐忙改口道：“我嘴拙不会叫人，琴妹妹既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审我，那我便叫一声钦差妹妹！”
    “噗！”
    探春她们都笑得弯下腰，湘云趴在宝釵肩膀上笑著，李紈也笑道：“真真是凤丫头詼谐得好。”
    黛玉忙道：“不怪老太太疼她，古往今来，哪个女子当过钦差？只我们琴妹妹一人能当皇上的钦差妹妹~”
    眾人又是笑，盘腿坐著的宝琴也扑入楚延怀里笑了一回，才起身忍著笑，正经的朝凤姐说道：“我既是钦差，可得好好审你。”
    眾人声音都止住，只笑著看。
    凤姐笑道：“钦差只管问，奴家知无不言~”
    妇人的风情万种，尽在这一声奴家中，坐椅子上的秦可卿看到了皇帝不动声色瞥了凤婶子一眼。
    宝琴嗓音清脆的问道：“我们方才都说，你进宫监督夏守忠抄家，是为了从中捞一笔银子，我问你，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探春心领神会。
    其实刚才她们聊的时候，是皇帝说出了这些话，宝琴未用皇上打压，是留给凤嫂子些许余地。
    否则说出皇帝的判断来，即便是顽笑话，凤嫂子也只能认了。
    凤姐两根手指並起指著天发誓：“我进宫看著那夏守忠，只一心为咱大明宫，近来三姑娘跟我说银子要省著，好巧我又听到皇上要抄家夏守忠，我心里就想，这没了男人东西的太监惯会偷奸耍滑，指不定从中剋扣多少油水，因而我急忙进宫去，问他们要帐册，回来后就去找了丽妃看戏，一分银子我都没拿！请钦差明证！”
    不管有没有打別的主意，咬死进宫找夏守忠是为皇帝分忧！
    眾人都在看著，黛玉跟探春在窃窃私语。
    宝琴转头看向楚延，见他不说话，才又朝凤姐道：“你忠心可鑑，可你到底做错了事，你可认？”
    凤姐道：“我做错了什么？”
    宝琴笑道：“陛下在林姑娘家里说出要抄家，並未將事情指派给谁，只是命夏守忠去抄家，你却自作主张去揽下这活，你说，该不该罚？”
    凤姐心里鬆了口气，笑道：“如此，皇上是该罚我，是我不好，我不该閒著多事去管这些个，银子少挣一些也罢了。”
    楚延笑了一声，示意宝琴继续说。
    宝琴只得又说道：“你还有错。”
    凤姐笑著听她说。
    宝琴道：“太监为皇帝近臣，陛下虽不惧他们犯上作乱，却也不想赶尽杀绝，因而命夏守忠去抄检执事太监一半家財，只要银子上缴来，其余事情陛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凤姐姐去管这事，岂不会让太监心里生怨？”
    探春不禁看了一眼宝釵，原先皇上下旨抄检贾家时，也未曾派人来，只指定了宝姐姐负责，也是为了给她们留一些脸面。
    凤姐嘆道：“是我错了，皇上怎么罚我，我也都认了！”
    秦可卿这时柔声笑道：“婶子平日管家虽严苛了些，却也不会逼迫他们太过，何况银子上缴来是为了给宫中诸位嬪妃使用，陛下也为此烦恼，想来太监们纵使有怨言，也不敢多说，更不会因此生事。毕竟这天底下，没有奴才比主子过得还舒坦的事。”
    凤姐暗暗的笑，可卿是懂她的，又为她说话，平日里没有白与她好！
    宝琴点头道：“凤姐姐管家五六年，上下人无不嘆服，依我看，凤姐姐去监督倒也好。”她看向夫君。
    见她们都没话了，楚延便说道：“继续审，揪出她犯的所有错来。”
    眾人都有些错愕，话已说到这份上，皇上怎还不依不饶？
    即使是木头如迎春，如今也看出来，凤嫂子大约是服侍过皇上了，將来和她们一样，都是宫中妃子。
    此刻，被姑娘们看过来的凤姐，才真正有了被审问的羞耻感，一时间红了脸，强笑道：“回皇上的话，不知我还错在了哪儿？”
    楚延不回她，只示意宝琴来。
    宝琴想了一会，也想不出来怎么审，只得告罪。
    楚延看向她们笑道：“你们谁来审她？”
    一屋子人都想不出来还能审哪里，凤姐即便还有些错，也不过是小事，方才连不经皇帝同意便欖下事情就审了。
    楚延道：“你们若是不说，等会朕亲自来审她，可就不是简单放过的事。”
    “！”
    凤姐心里打起了鼓，开始后悔自己为挣那几万两银子弄出这起事来——她看了戴权的家財，少说百万两，光是京中房子铺面就有十几处。
    秦可卿笑道：“我是真想不出婶子还犯了哪些错。”
    李紈也笑说：“我也看不出来，该审的也审了，凤丫头也是好心办坏事。”
    楚延看向其他人，“云儿？”
    湘云摇头，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审。
    “惜春！”楚延直接喊她名字，小惜春也摇头。
    “许是还有个错。”
    眾人循声看去，是林妹妹。
    她朝凤姐笑道：“凤姐姐与平儿姐姐入宫，监督宫里太监抄家，可宫中並无其他嬪妃，没有我们带去的人，都是他们太监宫女在皇宫里，这岂非是自陷囹圄？”
    凤姐忙道：“这算什么？难道太监宫女胆大包天，敢对我和平儿不利？我也罢了，平儿却是皇上亲口封的贵人，他们敢犯上，陛下还不把他们脑袋给砍了！”
    她不信太监会犯上作乱，可宝釵、宝琴和秦可卿几人，却若有所思的样子。
    惜春心里也想到先前几次，一是黄河水患时，皇上穿上內甲再出园子，二是任命林姐姐掌管禁军，虽说后来无事发生。
    楚延道：“你能平安无事一百次，可只要有一次，但凡有个太监动了杀人心思，他就能將你引到僻静处勒你脖子，那时还说什么皇上娘娘奴才主子的话都不管用了。”
    凤姐此时才回过神，原来他是在关心自己，因而横了他一眼，又笑道：“是，这也是我错了，皇上领兵打仗多年，遇到的危险比我们骂过的人还多，多谢皇上关心。”
    李紈啐她道：“只你一个凤辣子好骂下人们，我们姑娘家可没骂。”
    凤姐笑道：“谁姑娘家？在这的还有几个姑娘家？”
    这一说，湘云、清河、李紈几个脸上一红，黛玉、探春、宝琴却都急了，上去一起抓住她，要罚，凤姐忙告饶：“好妹妹们，我又错了一回，你们都是黄大闺女！”
    “还嘴上不饶人呢，琴妹妹，我们来撕烂了她这张嘴！”黛玉笑著道，三人又再上去，凤姐忙笑著躲开。
    等她们闹完了，楚延才朝凤姐招手：“凤奴过来，朕要亲自罚你，免得你不长记性！”
    又一次当著眾人的面喊凤奴，李紈、秦可卿都知道这两字是什么，湘云却终於忍不住发问道：“皇帝哥哥叫的是什么？凤奴？难不成是凤姐姐的另一个小名？”
    王熙凤小名凤哥儿，她们却不曾听说凤奴这小名。
    听到这话，凤姐脸上涨红，偏可卿那人还在那促狭朝她笑！
    楚延笑说道：“凤奴乃朕对她的趣称，凤奴，还不过来！”
    凤姐脸上羞红，气恼之余，竟有一种数月前在泉水池边，当著大嫂子、可卿、大姑子等人被狗皇帝淫弄的羞耻感。
    她全身燥热，不觉走到炕边，被楚延一把拉住，跪在炕上，半个身子贴住他。
    到底是被许多人看著，其中还有黛玉几个未出阁的，王熙凤回神，忙红著脸笑道：“皇上要罚我都好，怎么就动起手脚来……”
    虽说不是秘密了，但她服侍过皇帝的事，却仍未正式公开，不像李紈那样，被皇帝光明正大的召去侍寢。
    倘若皇帝也下旨，命她去侍寢，她也不会说出这话。
    楚延正色道：“凤奴还敢顶嘴了，两罪相加，该严惩。”
    说罢，解开她金色梅立领衫子，再撩起她撒马面裙，欲要再脱下她里边的中裤，將里边白的圆润露出再打。
    屋內一眾嬪妃姑娘们都嚇坏了，黛玉转身背对著，不去看这等昏君场面，湘云、清河、宝琴等也都来劝阻，楚延才作罢，举起手，在凤奴裹著裤子的臀儿上，用力拍了一记。
    “啪。”
    肉声清脆响亮。
    狗皇帝！！！
    凤姐心里大叫起来，触了电般挣开，飞快的穿上衣裳和裙子，一张脸早已红透，却又有粉面含春的艷色。
    秦可卿见状，心中盪起心思，媚眼朝皇上看去。
    今儿晚上，她要和婶子一起侍寢~！
    屋內一时安静，眾人都羞著，不好说话，她们此前也知道，后宫妃子犯了错，大多是要这样惩罚的。
    先前探春也是如此，做错事，就主动上前投入皇上怀抱，被他狠狠戏弄几回。
    黛玉转过头来，看了两眼，红著脸笑道：“好嫂子，这回知道了皇帝的霸道，下回还敢不敢呢？”
    凤姐缓了几分，道：“再不敢了。”
    楚延笑道：“罢了，你既已接下，那就你去做这事，叫他们把退下的太监嬤嬤家財给全部收缴，留他们在宫中，给两个人伺候，许他们安度晚年。你办好这事，朕赏你一千两。”
    才一千两！！
    凤姐叫苦不迭，原本还想狠捞个几万，早知道只有一千，她何苦掺和。
    不过，这狗皇帝看似不闻不问，却知道有些执事太监已经失势，將他们家財记在心里呢，夏守忠等人若想瞒住不报，日后少不得被处置！
    楚延又道：“清河，你熟悉皇宫，各种贡品也知道，想来太监们家里有不少，你就去和凤奴去清点抄来的东西，宫里的还放皇宫。
    其余的东西，房契、田地、珠宝首饰等，或留著，或卖一些。將太监家中妻妾、奴僕安置好，他们想走就放掉，听任改嫁或家中人接走。”
    太监们在京城不但有府邸，还有妻妾奴僕。
    看到凤奴眼神，楚延笑道：“罢了，太监们在外头的东西，除开一些好的暂留下，其余都由凤奴和探春去卖掉，钱银充入大观宫帐上。”
    凤姐心中一喜，忙答应下，清河与探春也起身行礼接旨。
    什么东西是好的，什么东西次一些，该卖给谁，都由她们来决定，其中油水可不少。
    楚延笑问：“可还有异议？只管说。”
    见没人说话，黛玉笑道：“陛下连太监家中妻妾都顾虑到，可见心中早有数。”
    李紈也笑说：“陛下心善，我们可没想到太监还会娶妻纳妾。”
    凤姐笑起来：“你不管家，自然是不大知道外头的事，那些太监们在宫里低声下气，来到咱们——在外边公侯面前，却是只管伸手要银子，娶妻纳妾还不算什么，我听闻有个周太监，城中有个知名的旦角，王公追著捧，他豪掷了十万两將一整个戏班都收回家中。”
    黛玉湘云等只当故事来听，李紈也点头说：“竟有这样的事，可见前朝糜烂至此。”
    楚延道：“你说宫裁不管家，不如就让她管一回如何？”
    李紈听了嚇一跳，忙推辞。
    凤姐笑道：“我巴不得呢，三姑娘眼下在府里，我还能休息会，三姑娘不在的时候，两府的事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想诉苦都找不到人。”
    李紈也笑道：“罢了，我不管家，我也是入宫的人，过了冬季又要隨陛下进宫，我管什么家？”
    探春点头道：“连我也不大管，大观宫尚书是凤姐姐才对。”
    凤姐心中一动，要说不想当尚书是假的，可主动开口要，还是从小姑子这得来，她面子上掛不住，即便皇上给她，她也要推辞一番。
    “暂且这样。”
    楚延没接这话，朝她笑道：“凤奴过来。”
    听到熟悉的话，屋內眾人都笑著看。
    凤姐来养心堂来的少，先前也没有见识过，等她走到炕边，被狗皇帝拉著进了怀里，她才知道大事不妙。
    狗皇帝把玩她腰腹手臂几下，低头就照著她脸和唇亲来。
    凤姐魂飞魄散！
    这可是当著姑娘们的面……
    半晌，楚延讚嘆道：“好凤奴，香艷可人，你且回去，今晚上朕下旨幸你。”
    任凭凤姐平日里八面玲瓏，威风赫赫，此时听到男人说“下旨幸你”这等话，也羞红了脸。
    屋內安静片刻。
    平儿笑道：“恭喜奶奶！”
    屋內人顿时笑起来，秦可卿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也顽笑说：“恭喜婶子~”
    凤姐涨红脸：“你们一个个都来欺负我罢！”
    楚延看向平儿，笑说：“原本还想罚你，但算了。”
    平儿唬了一跳，忙问：“陛下……？”
    楚延摆手：“自己回去想犯了什么错，想不通，日后了我再告诉你。”
    平儿只得起身告罪，猜想大约是她和凤姐一同入宫，因而也有错。
    好在皇上並不追究，下回轮到她来侍寢时，在床上伺候皇上时，再问这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