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313轰炸榴弹炮阵地，休整三日，日间

    第314章 313轰炸榴弹炮阵地，休整三日，日间谍出现
    新的支援任务：空袭吴淞镇外炮兵阵地。
    但敌方炮兵阵地方位不明。
    即便如此，方文还是接下了这个支援任务，并即刻安装炸弹，布置行动计划。
    安排好4人轰炸编队后，他拿出一份自制手绘地图。
    这是在之前作战时，通过机械感知观察吴淞战场记录下来的地图。
    （吴淞战区局部示意图）
    这张图上，黄埔江边为登陆作战区，以吴淞铁路码头为重点交战区域。
    国民军在后方区域布置工事防守，中间的大片民居已经被空袭和军舰火炮摧毁。
    日军炮兵阵地绝不可能出现在这一面。
    那就是在吴淞镇的北面或者西面，从其他方位登陆的军队。
    因此，轰炸编队的航线目标，是飞跃吴淞镇，往北，往西寻找。
    向飞行员们说明这种判断，是为了更好的行动配合，交代完毕后，方文要求休息2小时，在下午出发。
    2小时的休息，飞行员们都待在机库，等待着。
    经历多次空战后的他们，倒也没了以前那些激动情绪，反而能更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也就是翟孝君对轰炸有点不确定，毕竟他的轰炸命中率一直不高，担心在轰炸过程中出现失误而影响行动。
    对此，方文耐心做了下沟通，其实翟孝君说的轰炸命中率不高，只是他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相对于外界的飞行员，已经很不错。
    但为了保证命中率，方文还是和他商量了联动轰炸的策略。
    也就是在轰炸前，提前通过密电指令通知翟孝君，然后两架飞机进入联动状态，翟孝君的飞机尾随在方文飞机后面，保持500米距离，两机匀速飞行，在接到方文的轰炸密电指令后，翟孝君跟在方文后面一同进行俯冲投弹。
    这样的话，方文命中目标，翟孝君大概率也能命中。
    这个策略让翟孝君放松很多，安心等待。
    2小时过去，4人起身，分别登上各自战机，陆续飞向天空。
    因为这次是带着特定任务去的，保密性很重要，在起飞后，飞机是往杭州湾方向飞行，做出一个日常巡航的假象。
    在飞出hz市空域后，4架飞机立刻拔高，进入5000米高度飞行。
    这种高度，可以隐藏飞机身形，避免被地面观察哨和间谍发现行踪。
    但在距离上海不到60公里的位置时，方文却发现了问题。
    日军航空兵经过之前的空战，已经对他们的战术做出调整。
    虽然还是三架五架一组的战斗小队，但所处的高度却不同。
    有3000米，4000米两个层次，这样的话，让空战变得更立体。
    显然，他们是在被方文的泰山队惊艳一战后，做出的调整。
    虽然这种调整并没有什么用，方文还是有把握能对付，可这次来是要隐秘行动的，不能被日航空兵提前发现踪迹。
    为此，他发出密电指令，要求轰炸编队继续爬升高度，进入6000米。
    5000米--7000米，已经是目前战机的升空上限，不管是双翼机还是单翼机，大都是如此。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这个高度飞行，空气相对稀薄，长期飞行的话，活塞式发动机的机械喷油装置很可能出现燃油雾化降低的情况。
    方文之所以敢飞更高，是因为他改造的这些战机，做过6000-7000米的高度实验，改造后的性能，是可以在这种极限高度较长时间飞行的，就是速度会降低一点。
    而进行空战中的日军战机，主要目标是地面和附近来袭的国民空军，根本不会去极限高度飞行，也没想到会有4架华夏战机以如此高度飞过头顶。
    如果空中静默状态下的轰炸编队很快就飞过吴淞上空。
    下面是吴淞镇以外的区域，想要找出日军炮兵阵地，必须降低高度搜索才行。
    方文特别用雷达索敌扫描了一番，这个空域倒是没有敌机出现。
    他下令带队降低高度，4架战机从云层中钻出，在吴淞镇以北的区域盘旋飞行。
    这片地区，还没有经过大面积开发，农田阡陌，以及少量的屋舍，还有小树林和池塘。
    方文用机械感知对地面观察。
    鹰眼一般的新能力，让他看得更清楚，更仔细。
    这片区域，有多股日军活动，大概人数在1000人左右。
    应该是一个步兵大队，分成多股在吴淞镇外搜寻国民军目标。
    不，方文挥去这个判断。
    更有可能是为了保护炮兵团，并配合炮兵团行动。
    他们应该是作为炮兵团的眼睛，给炮兵团提供具体炮击坐标，然后相互配合，试图在炮火协助下，在这一侧撕开一个口子。
    这样的话，炮兵阵地应该在更远一点的位置。
    方文将机械感知移向更北方。
    片刻后，他在距离吴淞镇以北5公里位置发现了问题。
    在那里有一个被摧毁的院落。
    看起来占地面积很大，应该是这里的土地的拥有者，现在却被炮火摧毁。
    而在民房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坪场，摆放着一个个火炮，火炮旁边很多日本兵在忙碌着。
    显然，他们认为这里很安全，连伪装都没有做，被方文轻易找到了。
    方文以自己了解的日军军械资料，观察着这个炮兵阵地的火炮配置。
    四一式75毫米山炮5门，属于明治时期的老炮。
    这种炮，可以发射小口径榴弹，射程6000米。
    九十式榴弹炮2门，30年从法国购买技术生产的新型炮，也是75毫米。
    还有从德国购买授权生产的三八式榴弹炮3门，75毫米口径。
    一共10门炮，都是75毫米口径的中程榴弹炮，却有3个型号。
    但这10门榴弹炮齐射的话，对防线侧翼的破坏还是很大的。
    难怪前线军队如此急切想要端掉这个炮兵阵地。
    可他们穿不过日军步兵大队的防线，自然破坏不了，只能请方文出手。
    现在目标确定了，当然是立即进行轰炸。
    他下达指令，杜家槐和邵得庆两翼散开，进行警戒护航，自己则和翟孝君开始联动飞行。
    随后开始轰炸前的预判。
    今天环境很好，风和日丽，没有太大风阻。
    综合了高度，风阻，炸弹惯性飞行等多方面因素，方文有了判断。
    他给翟孝君发出准备指令，两架飞机转向调整角度，随后两机突然降下高度，俯冲而下。
    天空中的阴影，终于还是被炮兵阵地的日本兵发现了。
    他们慌乱大喊，有的报告长官，有的去拿武器。
    但这已经晚了。
    伯劳号先行投弹，拉升离去，随后的伊尔16也将炸弹投下，紧跟飞走。
    4枚50公斤重的航空炸弹从几百米的高空坠落，砸在了炮兵阵地上。
    这可是150毫米口径榴弹炮改造的炸弹，集中在这个不到300米宽的小平地上，先后爆炸。
    巨大的爆炸声出现，一朵重迭的蘑菇云升空。
    可这不是结束，随后又发生了连续性的爆炸。
    那是摆放在阵地上的榴弹炮弹被引爆了。
    烟雾腾空而起，将炮兵阵地笼罩，完全看不起其中情况。
    已经飞到高空的方文没有立刻返航，他需要确定轰炸效果。
    随即轰炸编队在炮兵阵地上空盘旋。
    似乎老天都在帮助方文，一股海风吹来，将那烟雾吹散，露出了下面景象。
    以炮兵阵地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大坑，原来的炮兵阵地已经不见了。
    坑里面的焦土中，到处是散落的火炮零件和尸体残骸，还有那些侥幸活着却在痛苦挣扎的伤者。
    而大坑外面，气浪将周围的树木吹得倒伏，那已经损毁的院落更加破烂不堪。
    心中平静的方文确定了目标已经被清除，发出返航指令，飞行小队升空6000米高度，向杭州飞去。
    而在他们离去不久，海边飞来一队日军飞机，发现了炮兵阵地被摧毁后，立刻寻找袭击者。
    但他们没有先进的电子雷达设备，只能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吴淞战区上空胡乱的寻找。
    高空隐藏身形返航，一路没有收到威胁。
    4架战机降落在笕桥机场上。
    但飞机落地后，方文明显发现了3名飞行员有些不适。
    显然，他们长时间在6000米高度飞行，身体有点吃不消。
    还是增压舱的原因，没那种技术，又想要行动安全性，只能付出一点代价。
    方文有些心痛这些飞行员，他细心询问情况，并要求他们暂时休息，不得进行训练和飞行。
    做完这些安排后，方文独自前往机场电报室。
    在那里，他让电报员向南京发报。
    “告诉高队长，本次行动，于吴淞镇以北五公里处，发现日军炮兵阵地，有10门火炮，并有1000步兵协助。已经实行轰炸，炮兵阵地完全摧毁。”
    电报员惊讶停下记录，问道：“完全摧毁是什么意义？”
    “10门火炮全部摧毁，当时位于炮兵阵地的人员，伤亡九成。”方文平静回道，经历多了，他的内心逐渐铁血起来，不再像五年前那样了。
    电报员咂舌，这就是王牌飞行员的威力吗？
    一出马，就将整个炮兵阵地给一锅端了。
    他就要将电报发送到南京，却又被方文叫住。
    “等等，补充一段，因为高强度飞行作战，我泰山独立团航空一营飞行员身心疲惫，申请修整两日。”
    这些内容，被电报员一字不漏的发送到南京。
    回电是不会马上有的，方文交代自己在宿舍，便离开。
    回到宿舍，方文又关心了下3位飞行员，并用机场专门安装在宿舍中的电话拨打给泰山航空杭州办事处。
    接电话的是孙德彪：“喂那位？”
    “是我，上次你叫来的那位中医孙烨华还在杭州吗？”
    “总经理，他还在呢，什么情况？”
    “和上次一样，高强度飞行，对飞行员身体有些损伤，我想让他过来看看。”
    “好嘞，我这就带他过来。”
    电话挂断。
    方文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后，孙德彪带人到了大门口，收到卫兵请示的方文直接用电话让卫兵放行进来。
    片刻后，孙德彪带着中医孙烨华过来，一阵望闻问切后。
    而这时，电报员也拿着回电过来。
    方文看了下电文。
    【方团长再创捷报，高某深感欣慰，又闻你方飞行员身体欠佳，确实这段时日战斗过于激烈，别的航空队都有轮换，你们却要次次全身而去，是该修养一阵，三日内不会有协助要求，好好休息。】
    看完电文，方文也心中一松，别看这两次战斗赢得轻松，但实际上并不简单，天空到处都是日军战机，他开启机械感知往往会持续很久，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大消耗。
    这不像西班牙内战那时候，亚洲航空队顺风顺水，全程都在主战区外打游击，现在的压力不是一般大。
    就连他，也感觉消耗很大，是要休息下了。
    电报员走了后，另一边的检查也做完了。
    孙烨华给出诊断。
    “飞行员翱翔于苍穹之上，经高空极速与气压剧变，致使其身体受损，现心神损伤及微量内出血之症。
    以孙某诊之，当细察其症候，以辨证施治。
    观其三人神色，或见神疲乏力，目光呆滞，此乃心神损伤之征；又或面色微黯，唇舌色淡，或有瘀点，此乃内出血之兆。切其脉象，或见弦涩，弦主肝风内动，涩则示血行不畅，瘀血内阻。
    究其病因，乃高空飞行，气压骤变，气血失和，经络受阻，以致神经损伤，血不循经而外溢。治法当以调和气血，疏通经络为主。
    可选用活血化瘀、通络止痛之方剂，如桃仁、红、赤芍、川芎等品，以活血化瘀；配伍当归、白芍、熟地等，以养血和营；再佐以天麻、钩藤、全蝎等，以平肝熄风，通络止痛。
    然，此仅为一般治法，具体施治，尚需视患者体质、病情轻重及兼症之有无而定。医者当审慎从事，灵活变通，以期早日康复。
    此外，飞行员飞行前后，亦当注重调摄，避风寒，慎起居，节饮食，以养正气，防微杜渐。如此，则飞行之疾，或可减轻，甚至避免矣。”
    一通话语后，方文将信将疑，但看那些方子，以滋补调养为主，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便请孙烨华照着方子抓药，由孙德彪取来，在机场进行熬制。
    随即，孙德彪两人驱车离去，返回药店。
    而就在孙德彪的车开出机场，进入hz市区时，一辆黑色轿车也悄然驶出，跟在其后。
    显然，日军的间谍，终于露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