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409，轰炸独角戏，全身而退，苏联飞

    第411章 409，轰炸独角戏，全身而退，苏联飞行教官来访
    一吨重的载弹量，已经在台儿庄日军阵地西部投放了一半，剩下的应该照顾东面的日军。
    方文控制飞机调转方向，盘旋飞往另一边。
    东城的战斗也很激烈，日军在各个要道建立阵地，抵抗着国民军的进攻。
    通过机械感知观察的方文，不禁在想，日军为何对台儿庄城内的地形如此了解。
    甚至比包围他们的国民军还知道的多一些。
    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在被包围后立刻做出防御姿态。
    肯定又是日本间谍搞得鬼，这些年，方文见到过，甚至亲身经历过多次日本间谍有关的事件。
    这些人，简直无孔不入，早就渗透到了华夏各地，连台儿庄这个不算大的城市，也被他们搞清楚了地形结构。
    他心中暗叹，转又挥去思绪，全心进行下方军情查探。
    （34年日本间谍绘制的台儿庄军事地图）
    下方的战斗依然激烈。
    国民军已经攻入东门，在巷战中，这些士兵不光用枪，还用大刀在战斗。
    正应了那句古话，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近距离战斗中，举枪瞄准甚至比不上冷兵器有效。
    在狭窄的巷道里，日军举起三八式进行突刺，对面的战士双手握住大刀对着枪杆狠狠砍去，大刀的重量加上劈砍的力道，直接将日军手里的长枪震掉，没有武器的日军试图扑过来，却被士兵娴熟的一招反手刀劈倒在地。
    同样情况在巷道里不时发生。
    当清理了一条巷道的日军后，老练的士兵不会冲出巷口，而是合力推翻旁边山墙，向墙另一边的日军发动袭击。
    如果推不倒的话，两边会隔着山墙进攻。
    在墙上挖空，伸出枪口射击，然后互相抢夺对方伸出墙洞的枪支。
    更有甚者，相互投掷手榴弹，又被捡起对丢过去。
    如此战斗，异常惨烈。
    但光这样的话，国民军的士兵依靠热血武勇并不比日军差。
    关键是日军的装备好，可以依托一同开进城的坦克摆脱这种困境。
    共有五辆坦克分别把守了不同要道，它们或是藏在民房中蹲守，或是几个巷道游走。
    一有国民军部队出现在对面巷道中，就会被其炮击。
    这些坦克还有日军步兵在旁护佑，就算派尖兵过去爆破也难以实施。
    可以说，比平射的步兵炮更麻烦。
    方文决定了，炸掉这些坦克，顺便袭击坦克旁边的阵地。
    他做出指令。
    “投弹手准备，根据我的指令投放，五连投，每次一个基数1。”
    “总经理，什么五连投？”工程师投弹手不禁问道。
    看来沟通有问题，方文连忙进行解释。
    “我会依次飞往五个轰炸点，中间间隔时间短，并且采用低空飞行，估计会在1500米高度，进行水平式投弹，你要做的就是在我下令投弹的时候，准确及时完成投弹。”
    这种要求，意味着间隔时间短，精神压力大，在连续投弹阶段，不能有任何松懈。
    龚修能不由道：“团长，让我来吧。”
    工程师投弹手瞪着龚修能，文弱书生的他此刻毫不畏惧，绝不能让这个荣誉拱手送给他人。
    他大声道：“我可以。”
    方文不禁用机械感知关注了这位工程师。
    他记得，此人是第一批招来的大学生，不过不是华清和北平，而是南开大学学子。
    那时候，方文因为日本特务的袭击，以及为吴影踪手术治疗，并没有去天津的南开大学招募，而是交给手下人进行。
    结果只招募了10人，此人就是其中佼佼者。
    挥去思绪，方文道“那就好，准备。”
    随即，方文驾驶飞机转向，飞机顺着设计好的航向，飞向下方。
    高度不断降低中，350030002500
    直到降到1500米，飞机才放平姿态。
    这个高度，对日军来说，无疑有着巨大的压迫感。
    他们大喊着组织兵力对空射击。
    大部分子弹都射空，只有少数射中了飞机。
    子弹撞击声随着震动，传入了机舱内，让所有机组人员都紧张不已。
    对于飞机的情况，方文是最了解的，他通过机械感知检查了一遍，飞机腹部不过是多了些创痕，并没有击穿装甲板。
    但左机翼三分之一出的铝合金蒙皮上，却镶嵌了2枚子弹。
    倒也没有对飞机性能造成太大影响。
    他出声道：“10秒倒计时准备。”
    趴在地上的投弹手，眼睛盯着机械瞄准装置，右手抓住投弹拉杆不放，等待着。
    短暂时间过后，飞机飞抵第一个轰炸点。
    计算了提前量的方文突然出声。
    “投弹。”
    投弹手及时拉动拉杆，一个基数的航空炸弹落了下来。
    五枚凝固汽油燃烧弹从高空坠落，17秒后，击中下方区域。
    顿时，火海腾空，一片殷红。
    火焰笼罩中的日军阵地，子弹和炮弹在高温下不断爆炸，人形火炬到处乱窜。
    而轰炸的中心点，那辆躲藏在民房中97式坦克浑身沾满持续燃烧的火点，高温通过金属传导到坦克内部，原本就闷热的坦克变成了死亡棺材。
    直到坦克内部的炮弹殉爆，车顶盖和炮管炸飞出去。
    远处的国民军士兵，立即兴奋发动了冲锋。
    第一个轰炸点效果很好，起到了战术打击作用，让部队可以突破那次据点向下一个目标进攻。
    而在下方爆燃的同时，衡山一型轰炸机已经抵达第二个轰炸点。
    同样的命令后，炸弹从机腹掉落。
    这次有些偏差，五枚炸弹落在既定中心位偏离100米的位置。
    这也导致了有一半日军阵地不在轰炸范围内。
    但幸好，那辆坦克被熊熊火焰摧毁了。
    方文立即出声道：“不要慌，就像第一次那样，这很简单不是吗。”
    投弹手额头汗水冒出，他在听从方文的话，舒缓情绪。
    片刻后，他回道：“总经理，我能做到。”
    为了确保接下来的轰炸成功，方文又说道：“你丢下去的不光是炸弹，还是士兵们的生命保障。如果下次还是失误了，那些士兵们将会因此丢掉性命。“
    投弹手的身体在激烈颤抖，这一刻，他似乎回忆起了自己的家园，那个被日军占领的美丽平原。
    仇恨给了他力量，身体很快平复，他再次大声喊道：“总经理，再给我一次机会。”
    方文惊讶，他从对方身上看到了不屈的影子，是个可造之财，随即回道：“只有一次机会，再失误，我就让龚修能替代你。”
    交谈就此结束，飞机继续飞向第三个目标。
    那处的日军坦克面对空中飞机，正在试图逃离。
    以它的机动速度，根本没法和飞机比，不过是要调整下投弹位置和角度罢了。
    方文心中飞速计算，很快做出调整，大声命令。
    “使用助力弹射装置。”
    这是比较复杂的投弹操作，属于机械组他们了解的手段，别人还不知道。
    也正是如此，方文才没有让龚修能接手。
    听到他的命令，机械组的其他人连忙动起来。
    他们将投弹手左边位置的一个盖子打来，用力转动其中的扭动阀。
    随后回复：“助力弹射装置已经打开。”
    方文继续命令道：“调整力度2，弹射角度15。”
    按照他的要求，机械组的人将扭动阀旁边的两个操作件进行调整。
    做完这些操作后，方文以机械感知状态全神贯注盯着下方的目标。
    在进入预判空投位置时，他出声：“投弹。”
    自始至终保持一个姿态趴着的投弹手，迅速拉动了投弹拉杆。
    机腹部右弹舱打开，五枚炸弹露出，和之前投弹不同的是，弹舱侧面出现了推动杆，在推动杆的助力下，炸弹的空投角度发生了偏移，落向方文新计算后的目标区域。
    飞速落下的炸弹，与正在逃离的坦克撞个正着，爆开的火焰将其笼罩。
    这次，因为它的逃离，让轰炸位置偏移，虽然炸毁了一辆坦克，却没有发挥最大效果。
    方文有些不甘心，但战争毕竟不是自己能完全掌控的，不完美却实现战术目标也是可以的。
    他挥去心中思绪，进行最后一个目标的轰炸。
    这次的轰炸效果不错，被国民军堵在城墙边的坦克无路可逃，连同附近的日军被燃烧弹一锅端调。
    至此，40分钟作战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雷达反馈装置中，北面40公里外的天空，有二十七个飞行器反馈。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方文果断驾驶飞机爬升高度，向南昌方向飞去。
    飞机高度直线上升，从2000米一直爬升到7000多米的高度。
    而此时，日军战斗机群，也抵达台儿庄上空。
    他们面对的，是空荡荡的天空，以及下面阵阵火焰燃烧的战场。
    造成这些的衡山一型轰炸机已经飞到了100公里外7000米高空。
    就算是这批日军战机想要去追，也无法再追上了。
    2个多小时的返航飞行结束。
    飞机降落在南昌机场。
    大家顿时浑身放松。
    方文也是如此。
    他走向瘫坐在地上的投弹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错。一会，我们好好谈谈。”
    投弹手惊讶点头：“好的总经理。”
    结束与投弹手的交谈，方文站起身：“我们两天的轰炸，效果都很好，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现在，台儿庄的日军被分割成两部分，应该坚持不了多久。这场胜利，也有我们的功劳，现在，库存炸弹已经全部空投出去，我们也没法继续支援作战了。我会电报联络徐州前敌指挥部，请求返航。回去前，我想，要不要在这里庆祝一下？”
    机组成员一片欢呼，他们也很想要一个庆祝。
    随即，方文宣布暂时解散，自己则用飞机上的无线电装置向徐州发报。
    徐州，徐州前敌指挥部，参谋室。
    面对沙盘，李司令满面荣光。
    “我们赢了，城里的小鬼子，一个都别想逃出去。”
    战区参谋们感慨：
    “这一战，打得艰辛，但成果斐然。”
    “是啊，打出我们国军威武，保守估计能歼灭3万日军。”
    “我们的伤亡也很大，但这一切是值得的。”
    李司令出声打断：“你们忘说方文了，没有他的准确轰炸，恐怕我们没法将全部日军都吃下。特别是那个轰炸带，将日军阵地一分为二，可谓神来之笔。”
    “他用的炸弹不错，听说是自己生产的，空军应该去购买。”一名参谋道。
    李司令却有不同见解：“武器不过工具，还是要看人的。他在飞行作战上天赋异禀，炸出云号用的是东北军的老式战斗机，还不是炸沉了。而且，空军买装备的事情，我们最好别管。”
    参谋们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再讨论此事。
    过了会，通讯官拿着电报文进来。
    “报告，泰山独立团方团长来电，他电文中说，已经清空弹药库，再无力支援，请求返航。”
    李司令大笑：“好一个清空弹药库。告诉他，谢谢。对了，也通知高队长，毕竟人是他介绍过来的。”
    “是。”
    方文发完电报，便回机场住所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衣服，然后再转回飞机上等待。
    其他机组人员也纷纷过来。
    他们讨论该去南昌哪里庆祝。
    方文听着，没给建议，毕竟南昌这边，他来得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地方。
    这时，耳机中传来电流声。
    他立即记录电文。
    是李司令的回电，电文中表示了对泰山航空的感谢。
    随后，方文又收到一段电文。
    这次是高队长的，他电文中说，要带一名苏联飞行教官过来。
    方文记得，高队长说过，苏联对自己的新型航空炸弹技术很感兴趣。
    估计是来讨论此事的。
    方文不介意用航空炸弹技术，进行军事技术上的互换。
    随即回电同意了。
    发完电报后，他出生道：“大家恐怕要等下了，我们有两名客人要过来。这样吧，你们谁现出去找吃的地方，找好了回来，然后我们一起过去。”
    机械组的两名技术工人，积极举手，方文就让他们先去了。
    而剩下的人，则留在飞机这边，和方文一起等待客人的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