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不知不觉间，一场战爭已经分出胜负

    第287章 不知不觉间，一场战爭已经分出胜负
    五月的第一场大雨，或者说今年的第一场大雨，终於在5月9日这一天到来。
    原定的室外体育课临时改成去体育馆二楼进行室內项目训练。
    仰臥起坐，蛙跳以及撑地反身跳等一系列奇奇怪怪的项目。
    夏川奏很不理解，为什么体育课非得把这些项目安排在体育馆二楼训练。
    进二楼的场地，可是要脱鞋的。
    一群男生光脚挤在体育馆內，还是个潮湿的雨天，味道绝对不会让人感到愉快。
    夏川奏习惯性看了眼体育馆另一边的女生组。
    天野遥正压著白鸟院美羽的脚，让她做仰臥起坐。
    看起来非常辛苦，毕竟每做一次都要克服相当大的重力，在这方面，天野遥的烦恼就少很多了。
    总结，大不一定就好，需要辩证看待。
    体育课结束，就到了社团活动时间，
    在教室里等待两位大小姐换好衣服回来，夏川奏凑到白鸟院美羽身边噢了几下。
    “你干什么？”白鸟院美羽推开他的脸。
    “体育课已经快要被那些奇怪的味道搞疯了，我需要立刻补充美少女能量。”夏川奏装模作样说道。
    白鸟院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推开他的脸：“等会到了社团教室，我让你补充个够！”
    去了社团教室，补充是没问题，但用什么地方补充就不好说了。
    “我再强调一次，社会研究部禁止不正当男女接触。”天野遥提起书包，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两位大小姐一左一右跟在夏川奏身边，三人一同向楼下走去。
    “说起来，去年的五月初这段时间，好像也一直在下雨，”通往中庭的走廊前方，夏川奏看了眼外面的势头不减的大雨，眼神转向天野遥，“那时候你的月考成绩还比我高了六分。”
    而一年后的现在，他的成绩已经能稳定压过天野遥，今天刚刚公布月考成绩，他又一次以两分的优势战胜天野遥，拿下年级第一。
    至此，已经完成月考，期中考以及期末考的大满贯，卷死文越高中的所有学生这个目標，应该算是实现了。
    天野遥自然不可能听不出夏川奏话里的炫耀之意，面无表情说道：“去年这个时候，你还在恬不知耻地叫我『亲爱的”。”
    “哦？还有这种事？”白鸟院美羽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是亲爱的部长大人，天野同学，能不能把话说全？”夏川奏脸色一黑，“而且那么叫也只是为了刺激你，你那时明明判断出来我不是真心想叫你亲爱的部长大人了不是吗？”
    天野遥微微点头：“我承认你说的是事实。”
    “美羽，你看—.”
    “但是，你借著反驳我的机会叫我『亲爱的部长大人”的样子，也很可爱。
    ”天野遥微笑著看向他。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白鸟院美羽也露出笑容。
    被两位美少女夹在中间，同时欣赏到她们的笑容，在路过的同学眼中或许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夏川奏清了清嗓子，搂住白鸟院美羽的腰：“我们还是別拘泥於过去的事情了，目光要朝向未来，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生日。”白鸟院美羽身体向著男友的方向靠了一些。
    “就算忘记我自己的生日，也不会忘记你的。”夏川奏迈步向前走去。
    “是嘛，原来你这么爱我。”白鸟院美羽暖味地看他一眼。
    “那是当然，唯独对你的爱，我有自信不输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夏川奏放在她腰间的手又多用了几分力。
    白鸟院美羽沉默了几秒，突然说道：“那我要你只爱我一个人，能做到吗？”
    “这个，我—”
    夏川奏想要说一句我尽力，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对不起”。
    为了让白鸟院美羽开心，他確实经常会故意说一些对方爱听的情话，但有些时候，或许还是坦诚相对比较好。
    “竟然没有狡辩？以你的性格，我还以为会说『我尽力”这种敷衍的话，或者乾脆扯些別的转移话题呢。”天野遥不咸不淡地说道。
    “那是曾经的我，天野桑，时代变了，现在的我会用百分之百的真心对待美羽。”夏川奏十分自然地接上话。
    “百分之百的真心，是指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看我的腿？”天野遥语气冷淡。
    “外面的雨太大，你的鞋都被溅进来的雨沾湿，看看我的美羽，有我替他挡著，鞋上一滴雨都没有沾到”
    “所以你现在就想跪下来舔我的鞋？”白鸟院美羽笑吟吟看著他。
    “美羽，这真的是意外，我没想看她的腿。”
    “行了，我不关心你看没看她的腿，”白鸟院美羽摆了摆手，“这次过生日，我也不用你送我什么礼物，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没问题，你儘管问。”
    浅见杏奈的问题解决后，夏川奏已经没什么非要在自家女友面前隱瞒的事情了。
    筱原綾子的情况或许还有点棘手，但只要筱原綾子决定要和他在一起，他肯定也会去找白鸟院美羽坦白。
    登上楼梯，直到进了社团教室，白鸟院美羽才再度开口。
    “夏川，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天野的？”
    这句话一问出口，正拿起茶壶准备泡茶的天野遥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夏川奏皱了下眉，陷入沉默。
    不是不敢回答，而是这个问题他也很难给出准確答案。
    “什么时候爱上她，我也说不清，但如果要说有好感的话——.”夏川奏抿了抿嘴唇，“或许从去箱根，芦之湖畔那时开始。”
    芦之湖畔，那是他们第一次留下合照的地方。
    儘管至今为止他的相册里已经保存了非常多和天野遥的合照，但最令人记忆犹新的，始终是最开始的一张。
    听见“芦之湖”这个名字，天野遥先是愣了一下，紧接著露出一抹复杂的微笑。
    她绝对忘不了，就是那一天，夏川奏强行牵她的手，以一种不可理喻的方式，强行叩开她的心门，闯入她孤独的內心。
    “芦之湖？”白鸟院美羽微微眯起双眼，“那次你们两果然背著我偷偷发生了什么。”
    “不，那个时候即便他想，我也不可能偷偷和他发生什么。”天野遥语气平淡地说道。
    白鸟院美羽警她一眼，便收回目光：“下一个问题，那一天，你为什么要当著我母亲的面向我告白？”
    放在之前，面对这个问题，夏川奏一定会毫不犹豫说出因为我喜欢你。
    但现在“我说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会相信吗？”夏川奏问道。
    “我当然信，”白鸟院美羽双眸凝视著他，“你是我的男友，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我还能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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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川奏闭上双眼，缓缓说道：“我拥有超能力，这件事你们俩都知道。那天向美羽告白，其实就是因为我的超能力告诉我，我应该去告白。”
    两位大小姐下意识互相对视了一眼，表情都有些迟疑。
    天野遥手抵下巴，做出思考的姿態：“你之前好像也和我说过，是得到神的指引什么的。你这个超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夏川奏摇了摇头，“所以我才会把它形容成神的指引，因为根本没法解释。”
    系统究竟是什么，因何而存在，和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有没有关联，他一概不知，也无法探究。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系统发布的任务是带有导向性的，总是和美少女们，或者说——他身边的四位美少女相关。
    “你还和她说过这种事？”白鸟与美羽面露不满。
    “我早就说过，我对他的了解，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多。”天野遥將过滤好的水倒入茶壶，按下煮茶键。
    夏川奏拉著白鸟院美羽，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美羽，向你告白或许是因为神的指引l，但我对你的爱绝无半分虚假。”
    “我知道，”白鸟院美羽翘起腿，任由他抱著自己，“你为什么向我告白，
    早就不重要了，就算你是衝著白鸟院家的財產来的，我也无所谓。但是，这件事你不应该瞒著我。”
    “是，是我的错，我——.”
    “你不需要道歉。”白鸟院美羽单手抚著他的脸说，“如果那时候你没有一直坚持说你爱我，也许我们根本走不到今天，所以我不会责怪你，但从今往后，
    不许再向我隱瞒。”
    “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和你坦白。”夏川奏认真地回答道。
    “乖，”白鸟院美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最后一个问题，和天野的关係，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想和她保持朋友的关係，还是更进一步，让她当你的情人？”
    夏川奏能感觉到，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问题，
    天野遥这时来到电脑前正对著沙发的椅子上坐下，大有深意地看著他：“夏川同学，虽然我不可能成为你的情人，但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上次约会的时候，不是在晴空塔上和她说了么—
    想到这，夏川奏突然皱起眉。
    天野遥不可能忘记上次的事情，而且一定能察觉到他在晴空塔上说的话並不是开玩笑。
    这位习惯理性思考的少女通常不会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会採取行动。
    那她现在的意思·
    难不成是想测试，他在白鸟院美羽面前敢不敢说出那番话？
    夏川奏张了张嘴，却一直没有发出声。
    当著她们两的面，说出我想让你们一起做我女朋友，真的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该死的系统，平时总是想方设法发任务诱导他当渣男，到了关键时刻，怎么就哑火了？来个任务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两位大小姐也很有耐心，一直盯著夏川奏，等待他的回答。
    水壶发出“沸了”的声音，壶中翻腾的茶水，让夏川奏愈发感觉口乾舌燥。
    他咽了口唾沫，一咬牙，开口道：“天野同学是我好的朋友，我想帮她分担孤独，还有她隱藏在內心中从不向外人表达的强烈情感。而且，现在她爱上了我，我也—————-总之，我承认，我可能很难放得下对天野同学的感情，”
    白鸟院美羽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但是！”
    夏川奏立即接上后半句话：“只要美羽你不愿意，我和她的关係，一定会止步於朋友，不可能威胁到我们两之间的感情。”
    天野遥看向白鸟院美羽，清冷的小脸上浮现出微笑：“是我贏了。”
    “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和他的关係止步於朋友，你竟然还觉得是你贏了？
    ”白鸟院美羽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如果他没有爱我爱到无法自拔的程度，你觉得他会当著你的面说出这种话？”天野遥站起身，拂去肩上的长髮，“到了这一步，就算他主观上想听你的话，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再说了，我们两是怎么约定的？”
    白鸟院美羽深吸一口气：“好，这次就算你贏。下一场战爭，从现在开始。”
    “不，明天是你的生日，战爭就留到下周再开始吧。”天野遥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回到长桌旁倒茶。
    “那个———”夏川奏小心翼翼举起手，“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和想像中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而且，他怎么好像又莫名其妙变成了两位大小姐秘密play的一环？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问题，”白鸟院美羽指著脚边的地上，“自己去拿垫子过来正坐！”
    “遵命！”
    夏川奏赶紧拿起放在旁边的圆形软垫过来坐好。
    白鸟院美羽將室內鞋脱去一半，穿著长筒袜的脚勾著鞋子晃了几下：“夏川奏，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放不下对天野同学的感情是吧！”
    “这不是不想对你有所隱瞒，才坦白內心的想法。君子论跡不论心，
    我—————”说到这，夏川奏语塞了。
    论跡，他对天野遥乾的出格事情好像也不少了。
    白鸟院美羽没有理会他无力的狡辩，踢开脚上勾著的鞋子，脚尖抵在他胸口：“刚刚你不是想补充美少女能量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坐在桌边的天野遥端起茶抿了一口，也没再继续提“禁止不正当男女接触”这个社团管理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