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情人节那天的晴朗，更像是英国见了鬼的二月里难得的温暖插曲。果然，节后的第一个星期六，天气便恢復了常態。
    城堡外飘起了湿冷的细雨，昏沉的天空压得很低，霍格沃茨的彩色窗上也蒙了一层薄雾。
    於是，原本安排在操场上的六年级首次幻影显形课，只能临时移到了大礼堂內。
    此刻的礼堂內，平日摆放的餐桌消失不见，施了魔法的天板忠实地展现著外面阴鬱的天气，雨水流过彩窗和四叶窗格，空气中带著湿润的水汽。
    四大学院的院长、以及一位陌生的小个子巫师，正把六年级的学生们聚集在一起。
    那位巫师穿著一件深蓝色的斗篷，脸色苍白，眼睛灰蓝，毛髮透明，仿佛隨时会从眼前这个维度消失一般。
    正是魔法部教育司派来的幻影显形指导教师——威基·泰克罗斯。
    一眾六年级学生们，除了好奇地打量著这个仿佛“幽灵化”了20%的指导教师，就是把目光投向场中另一个英俊的黑髮小巫师，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那个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吧？”
    “是啊，他怎么也参加幻影移形课？”
    “不是说低年级还不能学吗？”
    “幻影显形可不是骑扫帚，”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耽误我们上课倒是小事——布莱克要是在课堂上把自己劈成两半，嘖嘖……”
    他身旁的同伴附和著笑了起来。
    听见这话的斯莱特林们则满脸不悦——
    “布莱克的手下败將，”魁地奇队长弗林哼了一声，“也就只会在嘴上叫。”
    “安静！”麦格教授严厉地喊道，成功让双方闭上了嘴。
    雷古勒斯没有理会任何质疑的目光和声音，他安静地垂手立在斯拉格霍恩教授身边，老神在在地望著前方的泰克罗斯。
    “早上好，霍拉斯，早上好，雷古勒斯！”弗利维教授走过来时，还特意和雷古打了个招呼。
    为了决斗俱乐部的活动设计，最近他们了不少时间待在一起，雷古与弗利维教授关係好到让斯拉格霍恩產生了一种“学生被抢走”的微妙感觉。
    决斗俱乐部的第四阶段测试——“移动靶训练”也已准备妥当，弗利维教授亲自向校长提出申请，准备再次在大礼堂举行公开的dc训练活动。早在情人节之前，雷古就已经在公告栏上贴出了海报，成功激发了全校小巫师的热情。
    而这次活动，就安排在今晚。
    “没想到邓布利多真的同意让你提前接触幻影显形，”弗利维教授笑眯眯地低声说道，“准备好了吗？”
    雷古勒斯微微点头：“教授，我今天只是先看看，能不能正式开始学，还得看泰克罗斯教授的判断。”
    事实上，昨晚雷古已经与泰克罗斯单独见过一次面，还接受了后者的魔法能力考察。
    起初，泰克罗斯並不抱什么希望——在他看来，这只是布莱克家的小少爷闹著玩的行为——但毕竟奥赖恩亲自拜访过他，还送上了一份不菲的礼物，他多少得给魔法部的大金主布莱克家一些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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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亲自考察过雷古的魔法表现之后，泰克罗斯彻底改变了看法——一名二年级的小巫师竟然能熟练地施展高级变形术、隱身魔咒等等，这对他而言完全是闻所未闻的事。
    “嗯……看来你的灵魂强度足够了，”考察结束后，泰克罗斯的语气变得极为和蔼，“理论上，你已经具备了学习幻影显形的基础。”
    他向来喜欢聪明的学生。
    而雷古则在心想，幻影移形这种近乎空间摺叠的高阶魔法，果然也与灵魂的强度息息相关。
    人的灵魂在成长中会逐渐变得强大，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霍格沃茨会將幻影显形课程设置在六年级——毕竟学校需要考虑到大多数学生的灵魂成长情况。
    巫师十七岁成年的標准，说不定也与灵魂有关？
    这样说的话，他轩辕十四学这个——倒也不算超纲。
    嗯，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
    “以你的天赋，说不定还能再次带来惊喜呢！”弗利维教授尖声尖气地说道，“好运！”
    说罢，弗利维教授便快步回到了鹰院的学生中间。
    学生们到齐之后，泰克罗斯宣布自己將在未来十二周內指导学生们幻影显形，並公开了许可证的考试时间。
    “邓布利多校长特地撤销了魔法，將这个限制解除一小时，仅限大礼堂的范围。”泰克罗斯教授严肃地叮嘱道，“现在我希望大家各自站好……”
    斯拉格霍恩教授身边的雷古，也按照指示，在身前五英尺前留出空余空间。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后，礼堂终於安静下来。泰克罗斯一挥魔杖，每个学生面前的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老式的木圈。
    雷古惊喜地发现自己面前居然也有一个——泰克罗斯教授昨天还说，今天他应该先旁观而已，日后再视情况让他参与在霍格莫德的特別培训。
    更多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雷古勒斯，而他仿佛开了屏蔽一样，心无旁騖地听著泰克罗斯的讲解。
    “幻影显形时最重要的是要记住三个d——”
    在场的教授们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雷古这个低年级学生在的缘故，在场的六年级学生们几乎都全神贯注地盯著泰克罗斯，生怕错漏任何一丝信息。
    经过一段一番充满玄学意味、极其唯心主义的讲解指导和错误示范的警告之后，泰克罗斯扬起魔杖大声说道：
    “目標、决心和从容！”
    “等我下令之后……记得原地旋转。”
    “……让自己进入虚空状態。”
    礼堂內响起低低的吸气声，不少学生对这突如其来的实操环节感到措手不及，开始吃惊地东张西望。而雷古则立刻放空了思绪，跟著泰克罗斯的口令，他感受著自己身上的每一个部分，几乎进入了一种冥想般的状態——
    三声倒数之后。
    雷古勒斯果决地原地旋转起来——
    曾经多次跟隨父母和克利切显形的他，对这种感觉毫不陌生。
    “啪！”
    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声音在大礼堂中响起。
    剎那间，所有正东倒西歪的学生、维持秩序的教授们，都惊愕地转头望了过去。
    弗利维教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斯拉格霍恩教授倒吸了一口冷气。
    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错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甚至连泰克罗斯都微微摇晃了一下。
    偌大的礼堂变得鸦雀无声。
    ……
    雷古勒斯安静地立在面前的木圈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