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境与眼

    荒野上，一处山洞中。
    洞观盘膝坐在青石上，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吸收宇宙能量。
    距离他从通臂猿王手上逃出，已经过去三天了。
    一开始，他是调息疗伤。
    后来，则是梳理这场战斗中的收穫。
    这场战斗，让他损失了用了好多年的ss级战刀，但也促进了他身法境界达到意境级。
    身法的基础级，入微级，乃至完美级，都是可以通过练习达成的，而意境级，就有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事实上，知道《吞噬星空》世界观的他知晓，这是一种错误的观点。
    所谓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是因为地球真正进入修炼时代的时间太过浅薄，达成意境级的只有那么些人，领域更是只有洪一个。
    虽然古代先贤在心境上的造诣很高，但心境是心境，修行是修行，不可混为一谈。
    实践才能出真知。
    从意境开始，才算是真正步入修行的殿堂，在那之前，不过是基础技艺的练习罢了。
    意境级，换一个方法说，就是个人风格，达到完美级之后，经过足够的战斗，歷练，进入意境级是很正常的事情，困难的是在意境上走出足够的深度。
    也正因此，洞观才会被嘲讽，地球上和他同辈且达到高等战神级別的武者，总有一项是意境级的。
    如他那样“完美级极限”才是奇葩，甚至一开始还被人误认为是一种“特殊通用意境”，最后是火焰军团的议员级高手下了结论，“完美级极限”，洪看过他的视频都表示认可这个说法。
    “意境。”
    洞观从青石上走下，身形一动，便出现数道幻影。
    这些幻影，便是他达到意境级身法的效果，他命名其为“幻影意境”。
    这种意境的效果，就是在速度不如人的时候通过幻影干扰来弥补，是在通臂猿王追击下被逼迫出来的能力。
    具体的，他说不出来，但就是能做到，是一种感悟。
    “既然意境可以用在身法上，自然也可以用在刀法上。”
    洞观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挥舞著出现数道幻影。
    “可以。”
    对於洪的领域，从来没有什么枪法领域身法领域的说法，那么意境本身也是可相互综合的。
    有些人只有身法或战斗技法一项达到意境级，很大程度上是基础在完美级的时候不够扎实。
    他挥舞著树枝，脚上也不停，周围就直接出现了数个洞观，以不同的姿势挥舞著树枝。
    “幻影意境，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增加幻影的数量，一个是增加其真实度。”
    一边演练著，他一边思索。
    他作为武者在学徒级已经几乎没有进步余地，剩下的就是行星级，可这需要特殊的方法或者巧合契机。
    在《九重雷刀》第九重里面，雷神阐述了他自己突破行星级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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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神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在野外遭受怪兽袭击，一番杀戮之后，观天雷有感，自然而然突破的。
    他没有强求，而突破时候的感觉，非常舒適。
    视频中，光头的雷神给人的感觉，是极度的真诚。
    “诚於己，诚於心，戒骄戒躁，时机自到。”
    突破行星级，除了秘法之外，就是契机。
    关於秘法，地球上除了9號遗蹟和巴巴塔那里，他不知道哪里还有，契机更是难以捉摸。
    原著里李耀就是在刑场上感受到契机的。
    “算了，准备回去吧。”洞观把树枝扔在一边，收拾起自己的背包。
    一摸索，一个兽皮扎起的小袋子出现在手中。
    “我刀都没有了，你还在。”
    打开小袋子，露出里面两个猩红的眼珠子。
    而因为放了几天，那眼珠边上沾染的血肉有些风乾，洞观伸手一抹。
    那鼠眼就如宝石般瑰丽。
    洞观忽然有了个新的想法，自己额头上那是眼，这也是眼，会不会有什么联动？
    想到就做，他將其中一颗鼠眼放在额头前方，睁开眉心竖眼，紧紧盯著。
    他只有睁开这只眼睛的时候才能用精神念力，但这只眼睛也不是没有正常的视物功能。
    不过两只眼睛够用了，所以他才只在动用精神念力的时候睁开它。
    此刻，奇异的纹路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晶莹的鼠眼中，好似出现了一道道纹路，带来一种奇异的感悟。
    那似乎是秘纹。
    “灵魂，统御……”莫名的，洞观看著那道道纹路，心中升起了如此的感悟。
    他用手指在青石上刻画。
    刻画完毕，对照，总感觉有些不像。
    再试一次，又是另一种偏差。
    ……
    他闭合眉心竖眼，用双眼观看，那晶莹鼠眼上的纹路消失了，反而是青石上刻画的纹路给他感受到了別样的意味。
    只是，似是而非，那抹意味，就好像名画仿品那样，有些失真。
    再度打开眉心竖眼，再一次见到那奇异纹路。
    他换了另一只鼠眼观察，类似的纹路，有些像是镜像，但细节上却有些不同。
    “真是奇妙。”他不由沉浸下去。
    ……
    离开山洞之后，他打开了通讯手錶，查询所处位置。
    同时，也见到了一些留言。
    其中有陆纲的、郭瑞年的、钟扬的，也有军方的，极限武馆的，还有杨北的。
    里面还有罗峰的。
    在出发解决兽潮之前，他和罗峰交换了通讯號码。
    打开一看，多是一些关心他现在处境的留言，也有老生常谈的邀请。
    摇了摇头，洞观关上了通讯手錶。
    他用的通讯手錶是普通的hr联盟的那种，大部分武者用的都是这种。
    其实在觉醒记忆之后他考虑过要不要换掉。
    想想还是算了，hr联盟的通讯手錶上有后门，其他的上面又何尝没有呢？
    反而是因为hr联盟这方面业务做的最大，万一手錶损坏了补充也方便。
    不过这次面对王级怪兽，手錶都没有损坏，质量的確很不错。
    至於邀请，应该是他精神念师身份被发现，再度的邀请。
    以前也有过，不过待遇不如这一次。
    看到极限武馆邀请中有一项是可以前往古文明遗蹟，还专门提及了黑神套装，洞观稍有些心动。
    他知道这些东西再过几年就不值钱了，但他准备回北疆。
    按照记忆中那杂音的源头在大沙漠里面，有一套黑神套装，无疑可以增强他的生存能力。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他需要的是回到人类社会中。
    “距离比较近的卫城，是yz市。”
    洞观重新戴起护额，启动精神念力，从空中飞回去。
    这里到yz市，一路上，不至於有王级怪兽，至於领主级，同样可以飞，领主级飞禽在他面前没有什么优势。
    ……
    再次回到基地市的时候，距离鼠潮那天已经过去了五天。
    年份也从2056年变成了2057年。
    “又过去了一年。”
    望著街道上纷纷的冰雪，洞观很是感嘆。
    记忆觉醒到现在不过近两个月，但他在这个世界確实生活了四十年。
    江南山水小区。
    在门口的时候，洞观碰到了三个人。
    一个混血青年，一名黄皮肤的老者，和一个白种人。
    “李威？”
    “谁叫我？”那李威大声嚷嚷著，显得很毛躁。
    还是老者拉了拉他的衣袖。
    “见过洞观战神。”老者和白种人恭敬行礼，李威却只是呆呆站著。
    洞观伸出手，瞬间便按在李威的肩膀上。
    他约束了力道，只用上了10000公斤的力量。
    李威身体素质是中等战將。
    “试试看，能挣扎开吗？”
    李威使劲用力，面色涨红，却还是挣扎不开。
    “洞观，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低沉的声音响起。
    “李耀，”洞观看向来者，“你这孩子，身体素质不错，但这用力技巧，真的去当武者，说不准会死在荒野区。”
    不过，他也鬆开了手。
    当即，李威深呼吸起来，差点瘫软在地。
    还是李耀提了他一把。
    “洞观，当初的事情，你有意见，可以衝著我来。”李耀沉著道。
    “呵，你不会以为我是在报復你吧？不得对武者家属出手的禁令，我自然知道。”
    “那你是在做什么？”
    “玩玩而已。”
    说完，洞观与李耀错身而过，进入小区里面。
    “他真的变了很多，难不成是觉醒精神念力的缘故？”
    李耀眯起双眼，看著洞观的背影。
    “大人，那接下来，带少爷去歷练的事情？”刘姓老者询问。
    “再等等吧，”李耀带著李威进入小区，“先去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对阿威做什么手脚。精神念师的手段，可是很神秘的。”
    地球上觉醒的精神念师不多，但也有一些，他们各自的精神念力有著不同的性质。
    擅长操纵死物的是最多的，侵入精神的也不少，甚至还有的带有別的特性。
    洞观这位新觉醒的，谁也说不清楚。
    “要是没做手脚就算了，要是有……”李耀心中下了狠心。
    自从血刀事件之后，全世界对武者家属出手成了禁忌，要是查出来洞观对李威做了什么，他李耀必定让他吃不了兜著走。
    回到別墅，反覆检查，可李耀还是有些不放心。
    “实在不行，就安排阿威去巴黎那里歷练。”李威的母亲，金髮白人女子维妮娜这样提议道。
    “也不是不行。”
    全球五大国度中，现在最强的就是华夏，但华夏这里hr联盟的影响力是最弱的。
    因为他们二人最近在江南基地市，才顺带让李威在这里歷练。
    如果有危险的话，乾脆放弃等去西边的时候再说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