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约定

    混沌墟。
    当罗峰踏入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观哥？”他没有想到洞观也在这里。
    “观哥闯过了通天桥第17层，可比我夸张多了，难道是混沌城主老师又收徒了？也不知道他是被直接收为亲传弟子还是也是有某种考验。”
    当罗峰走近的时候，听到洞观和混沌城主的交谈。
    “城主大人，你说原初胎石是兽神的遗留物？”
    “没错，原初胎石，和血洛晶一样，都属於天生宇宙之主的兽神的遗留。与数量眾多还可以通过某些方法再生的血洛晶不同，原初胎石，每名兽神遗留下来的数量都极为有限，一般都会有数千颗遗留，最多不会超过10081颗。”
    “八位天生兽神，就算每位兽神留下到极限数目，也就是最多八万颗多一点，一个宇宙轮迴，就这么多。並且，事实上兽神遗留物不全是原初胎石，总共的数量应该会更少，三四万颗差不多了。並且这么漫长时间的消耗下来，存留数量极少。”
    “那么，宝库如果权限继续提升的话，有没有可能得到？”洞观好奇地问。
    他其实也怀疑，如果能够得到第二颗原初胎石，有没有可能获得新的分身。
    “原初胎石因为不可再生，用一颗少一颗，本身极为珍贵。而那些不能繁衍的特殊生命想要用来创造同族，价值升更高，可实际上如我们其实没多少需求，很多都被换出去了。至於宝库里面有没有，如果你能够积攒到足够兑换的財富，也就可以看到了。”“
    “那就是有了。”洞观低头思索著，他得到的希望其实不大，毕竟他还是界主，而更强成为不朽乃至尊者之后，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甚至，拿到手上，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而且，你可以叫我师伯。”混沌城主说道。
    “师伯？”洞观抬头看向混沌城主。
    “奥古斯尊者，是我的师弟，只是可惜，亿万纪元都没能突破最后一步。”混沌城主说道。
    『混沌师伯。”洞观微微躬身。
    “罗峰。”混沌城主自然发现罗峰已经到了，包括刚才的交谈，其实並不在意罗峰知道。
    原初胎石的信息，还有奥古斯尊者是原祖弟子的身份，在高层次（宇宙尊者往上）中，並不是什么秘密，至於低层次，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见过老师。”罗峰向混沌城主恭敬道。
    “洞观，现在，罗峰也到了，你可以说了。”混沌城主招呼了罗峰一声，便再度看向洞观。
    “说什么？”罗峰有些不解，尤其是，为什么要自己到了才可以说。
    “有关地球的秘密，其实，我也只知道一部分，更多的，在於猜测。”洞观看了罗峰一样，缓缓开口。
    “观哥，你刚才说，地球的秘密。”罗峰也没有顾忌混沌城主在一旁，
    就激动了起来。
    “罗峰，因为你是地球领主，所以，洞观说，关於地球的秘密必须要你在场才能讲述，所以我就让你过来。”混沌城主对罗峰说道。
    其实，从他逆转时空后期逐渐感觉到吃力来看，地球的秘密，至少也涉及到宇宙之主层次，也是因此，他才这般重视。
    “罗峰，如果你不愿意，地球的秘密，我可以不说。”
    洞观说著话，混沌城主隱隱皱眉不悦，说好的不说了，不是在耍他么。
    “不过，我需要提醒一件事情，那就是混沌城主大人已经前往过地球，
    回溯时空查看过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並且，后续巨斧创始者也会前往。”
    罗峰有些震惊，混沌城主居然去了地球查看，还需要巨斧创始者前往，
    地球的秘密，到底有多大。
    “说还是不说，罗峰你决定吧，毕竟现在地球都是你的。”洞观开口说道。
    “说吧，我也想知道，地球有什么秘密。”罗峰无奈开口。
    没办法，混沌城主都前往地球回溯时空了，继续隱瞒下去，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
    洞观开始缓缓讲述起来。
    “我自小是在地球长大的，本来，也觉得一切很正常，反而是我自己有些不正常。”洞观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灵眼闭著，余下一道竖痕。
    罗峰和混沌城主点了点头。
    关於洞观的最初，他们都知道，那个时候地球还没有接触宇宙，生活在一群只有双眼的地球人当中，发现自己有著第三只眼，怀疑自己不正常，是可能的。
    “而且，其实我的出生过程存在一些问题，原本因为我母亲怀孕时候出现了事故，我都应该陨落，或许是宇宙运转的奇蹟，近四千年后，我才诞生了。”
    “但诞生的时候，似乎是灵魂有缺，直到后来才逐渐正常，而真正恢復的时候，就和我与罗峰第一次见面时候差不多。”
    洞观没有说自己是因为见到“罗峰”这个主角觉醒的穿越者记忆，但这样说，反而更加符合逻辑。
    混沌城主微微点头，他查看的时候，在那之前，洞观的確懵懂，连意境都是在那之后才领悟出来，与后续表现出的天赋不同。
    罗峰心中则是回想起当初自己成为武者，和火锤小队进入荒野区，被张泽虎袭击，最后在洞观要求下与张泽虎一战，斩杀了张泽虎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这些经歷，我脑海中多出了一些较为杂乱的信息，了解了地球有些特殊，但特殊之处具体如何，並不清晰，只是怀疑原本不应该诞生的我，诞生了，和地球有关。”
    洞观没有说谎，地球上的秘密，关於坐山客改造他知晓，但是他穿越之前也在地球，地球这个星球到底有什么更为特殊之处，他却是不知。
    至於诞生问题，就更简单了，如果不是穿越，洞观就应该是个死婴，而他穿越之前就是地球人，穿越之后还在地球，当然有关。
    “而获得了穹洛號之后，我得知了自身的来歷，从智能生命的资料库上，得知了宇宙中很多星球的情形。尤其是地球人的天赋，洪居然可以在行星级领悟领域，加上先入为主的怀疑，就上了心。”
    “对比而言，我也是在地球华夏的文化环境中成长的，可以说最初的三观奠定都与此有关，也看过不少古代文化思想典籍。比较宇宙而言，那些古代先贤若是有机会修炼，说不准也可以达到洪的程度。”
    “因此，我怀疑地球人灵魂有特异，在悟性、灵魂意志方面比之宇宙中很多族群要强。刚好，我那时候因为得知穹洛族怀璧其罪之事而心中警惕，
    也就稍微提及了一番。”
    洞观准备稍微隱瞒，不说在地球上出生的生命有所特异，而是地球人本身有所特异。
    毕竟到现在为止，地球上出生的基本上是地球人，如他还有少数宇宙种族前往，那都可以推脱为个例。
    而地球人的特异之处在於灵魂，也意味著夺舍之类的方法没有用，也没谁会製造地球人血统进化剂。
    当然，仅仅是这么说，其实无法打消混沌城主的疑虑，那个时候的警惕，没必要后续继续那般警惕。
    “而后来，进入宇宙之后，尤其是之后我回归地球那一次，得知了更深一些程度的秘密。地球人，似乎和传说中的焱神族有关。“
    “燚神族？”混沌城主眼神微微眯起。
    “焱神族？”罗峰也是心中一惊，想起来自己得到的黑色金属板，就是以神族文字书写的，后续得到的兵甲，也是神族相关。
    混沌城主注意到罗峰的姿態，猜测他可能也知道一些，
    “焱神族，乃是宇宙中的强大种族，也就输给人类等六大巔峰种族一等而已。而且，我还得知，在漫长岁月之前，神族也是人类族群一员，只是后来背叛了，还始终保持和人类敌对。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不敢让地球暴露和焱神族有瓜葛的秘密。那对地球人来说，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洞观看向混沌城主。
    罗峰看著混沌城主，心中也有些志志。
    他查到焱神族信息乃至文字，却还不知道焱神族曾经是人类一员，並且还背叛和人类敌对的事情。
    “只要不是真的和异族勾结，想要背叛人类，仅仅有所瓜葛，並没关係。”混沌城主说道。
    『混沌城主处事公正，看重人类族群的大局，是公认的。也是因此，这些信息我愿意说出来。但是，並不是每一位强大存在都是这般，就算並非宇宙之主，仅仅宇宙尊者想要做什么，以我，以罗峰现在的情况，也基本无力反抗。”
    洞观警了眼罗峰，继续说道：“地球上目前出现的强者频率比之普通的生命星球为更高，现在还会被认为是罗峰提供了资源培养的缘故，但未来必然会泄露。地球的秘密不可能永远保密下去，我自然知晓。”
    “也是因此，我是想著，等到我自己或者罗峰，或者其他人崛起，至少有著封王不朽甚至宇宙尊者实力，才將秘密告知他们的。宇宙尊者，或者真衍王那种实力，应该足够庇护这秘密了。“
    “而现在城主大人既然已经知晓，並且罗峰在这里，我也就直接说了出来。只是希望城主大人能够不將地球的秘密告知其他存在，至少，短时间不要如此。”
    “短时间？你们觉得多久合適？”混沌城主问洞观，也在问罗峰。
    罗峰在思索，而洞观却是直接开口了：“二十个纪元，只要二十个纪元，足够了。”
    二十个纪元之后，原著罗峰都已经是“银河领主”了，就算洞观自己没能达到，至少罗峰也足够了。
    罗峰异地看向洞观，现在他还没有经歷星辰塔的蜕变，有信心未来成为宇宙尊者，但是二十个纪元，不一定足够。
    “二十个纪元么。”混沌城主思索著，他认为洞观的信心来源应该是他体內的时光界，二十个纪元，也就是时光界中两千万年。
    这么长的时间，以他的天赋，必然可以成为不朽，而现在洞观的法则感悟，成为不朽就封侯巔峰了，那个时候应该也达到封王巔峰，而以那光主分身的千倍基因倍数，很明显就是尊者战力。
    他可没有想到，洞观的目標，直指宇宙之主。
    二十个纪元成就宇宙之主，就算有时光界，也是原始宇宙中从未出现过的奇蹟。
    “你说一说，地球和焱神族到底有什么关係？”混沌城主说道。
    “这就要从起源大陆说起。”洞观直接这么说。
    理所当然的，“起源大陆”的信息，被规则屏蔽了。
    混沌城主和罗峰只听到“这就要从—·-说起”。
    “观哥，你刚才说什么？”罗峰疑惑询问。
    “违背规则的信息，是说不出口的，”混沌城主摇了摇头，“没想到还涉及这种情况。”
    “违背规则，”罗峰再次想到他得到的《九劫秘典》，那也是违背宇宙运转规则的秘典，“看来，观哥也得到了相关的秘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其他的黑色金属板。”
    在他看来，洞观得知信息也在地球，手中是很可能有其他部分的，
    只是他有些疑惑，他自己修炼了“第一劫”，洞观就算得到了其他的黑色金属板，又如何可以修炼？
    “还要说吗？”洞观看向混沌城主。
    “不用说了，”混沌城主摇摇头，“有关地球的秘密，我已经拜託巨斧创始者前往探查，但是他现在暂时有事情，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他还要其他人也会得知。”
    “但是，我会封锁暂时封锁地球的秘密。就算秘密泄露，也会以我的名义庇护。直到二十万年之后，希望到时候，你们真的能够成长到足够的地步吧。”
    混沌城主视线扫过洞观和罗峰，给两人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二十个纪元，这是约定。你们全力成长，我希望你们真的能够在二十个纪元的时间中，成长到宇宙尊者的层次。”
    “是。”洞观和罗峰相视，对对方都抱有足够的信心。
    此时，洞观心中微微鬆了口气。
    他说起源大陆，就是他故意的，就是要让宇宙规则来屏蔽，並且，如果混沌城主继续追问，他还会说更多的禁忌词汇，確保他听不懂而洞观还看起来在认真解释坦白一切。
    不过要是真的那样持续许久，他对族群的归属感必然会降低了，毕竟说的太多，就算被屏蔽，也容易被发现端倪，未来招致怀疑，不如提前提防。
    而要是出了万一，宇宙规则不给面子，不来屏蔽他说的话，他也无所谓，那乾脆就將起源大陆还有坐山客是神王转世的事情直接坦白，让他们去找坐山客去。
    要么就少说，要么，就都说出来，这就是洞观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