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均衡

    第768章 均衡
    “暗殿悬赏排名第四的永恆真神，真的很强啊！”
    洞观神力燃烧，並且通过真神之心，不断抽取著神力。
    作为无限神体，儘管他还是虚空真神，但神力质量，並不会差永恆真神。
    但是，黑雨会长的黑水，是通过机械流至宝另外凝练的，质量上比正常永恆真神神力要高许多。
    “好在，刚才他並没有直接出手，黑水的性质，被我解析了许多。”
    洞观操控著领域，不断侵吞著黑水，分解为能量，然后在领域中，凝聚出更多的漩涡。
    此刻，他的心中有些庆幸，若是黑雨会长一降临，就直接出手，他必然无法维持现在的均势，只能先进行逃离了。
    黑雨会长操纵著黑水的过程中，洞观也感觉出，对方並非完全的血脉永恆真神，法则道路上也有一定的造诣。
    不过，黑雨会长在法则道路上，仅仅达到虚空真神而已，大概也就可以创造出十一二阶秘法的程度，连虚空真神巔峰都没有达到。
    但起源大陆上，已经走了血脉道路这条“捷径”，还能再走上法则道路的强者，已经算是有毅力了。
    机械流宝物，也毕竟只是宝物，其中的“变”，自然没有强者修习乃至自创的秘法那么多。
    种种因素下，虽然洞观神力消耗的程度，比起黑雨会长要快，但也坚持住了。
    並且，隨著时间推移，这个比例，也在不断下降。
    “均势，又是均势！”黑雨会长此时心中的情绪已经难以言喻。
    他感觉，自己招惹上面前的这位“观神君”，根本是个错误的选择。
    他想起对方和黑雨会接触的过程。
    虽然一开始並不是他这位会长主导的，但一切显然也瞒不过他，算是默认。
    偽装成虚空真神，购买了混沌乙区的洞府，这份財富，很显然会被標註成“肥羊”。
    然后，在他们黑雨会的试探过程中，一再退让。
    这反而是显得底气不足，他们自然想要更进一步。
    最后，犀烛长老气不过，他们还得到了应星楼確定对方是“永恆真神”的情报。
    就到了如今这个局面。
    “这哪里是肥羊，分明是一头刺蝟。偽装那么无害，到底想要干什么？”黑雨会长发现了这名对手的特点。
    一旦陷入均势，他几乎是不可能胜利了，但是，这样一个大敌，如果不剷除的话，万一成为混沌主宰，不，就算不是混沌主宰，只是更强的永恆真神，他也几乎是没有活路。
    “逃离屈世城？可因果搜寻之法，並不罕见”黑雨会长悲哀地发现，逃，其实只是赌对方不记仇而已。
    但，强大时候敌人中的小嘍囉，或许会被忽视，弱小时候被欺凌的仇敌，可是很难忘的。
    他发现，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
    “会长！”犀烛长老这个时候，来到黑雨会长身旁，“不是说，你给我掠阵吗？”
    “蠢货！”黑雨会长怒骂一声，“你没有发现，他是在耍你吗？我都不见得能够战胜他，何况你？”
    “那也未必————”犀烛长老嘟囊了一声。
    战斗，有时候是要看相性的。
    犀烛长老的特徵极为明显，体魄强大，但手段粗糙不擅变化。
    他要是和黑雨会长战斗，自然不是对手，但也能够坚持不短的时间。
    黑雨会长虽然综合实力比他强，但是单论体魄，並不是他的对手，毕竟黑雨会长的血脉，並不强在这方面。
    “会长，这傢伙不是已经被你压制了吗？实在不行，就通知他们几个过来，
    七人联手，他必死无疑。”犀烛长老看著黑水覆盖中，完全不见洞观所在。
    “不，”黑雨会长拒绝了他的提议，“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要看看运气了。等会，我们分开——“”
    他当然也想过整个黑雨会七名永恆真神一起出手，但，来不来得及先不说，
    他感觉，並不一定能够奈何对方。
    所以，他只能用最后的底牌了。
    听完黑雨会长的话，犀烛长老有些怪异地看了眼会长，隨后郑重考虑，点了点头：“好！”
    “那，我就开始了！”黑雨会长话音未落，直接执行，
    乌云仿佛散去，黑雨会长收回了遮掩战斗的领域。
    无尽黑水匯聚，化作一道道水柱，朝著洞观发动了最后一击。
    “破！”洞观感受到了黑水攻势的猛烈，但已经是无源的最后一击。
    黑白漩涡匯聚，“临时”的能量，化作一团巨大的混沌漩涡，將那无尽黑水吞没。
    轰！
    他匯聚出一招大手印，对其拍击。
    混乱的能量成团，朝著天上飞去，轰然炸开。
    而洞观也不管这个“震爆弹”的效果，而是找起了目標。
    就见到黑雨会长和犀烛长老从两个方向分別逃离。
    洞观分身乏术，也只能够追逐其中一个了。
    “现在，时间已经不够，就算追上黑雨，也没用。”
    虽然陷入均势，黑雨会长最终会落败，但现在没有到那个程度。
    而犀烛长老，之前的拍击中，他已经將其体系解析足够透彻，完全可以击杀。
    这样一来，选择，就很明显了。
    洞观当即向著犀烛长老的方向，虚空穿梭，追逐上去。
    犀烛长老在虚空中穿梭著。
    “会长和我分头行动，那傢伙有三个选择，追我、追会长，或者都不追。三分之一的可能性——”
    在犀烛长老看来，他在永恆真神中，虽然实力不强，但是防御保命能力是很不错的。
    追他和追会长，应该差不多，难不成，还能击杀他？
    他显然没有发现自己在那均衡的战斗中露底的事实。
    而看出了这一点的会长，选择了隱瞒。
    “找到你了。”
    平淡的声音，在犀烛长老听来，却极为悚然。
    轰！
    虚空中一掌凝聚而出，拍击而下，直接將犀烛长老从空中按到地里。
    而这，却是在屈世城的街道上。
    “不好！”
    “永恆真神的战斗！”
    “快跑。”
    “那是，黑雨会的犀烛长老。”
    街上行人纷纷退避，也有认出来被一掌拍到地下者的身份。
    犀烛长老当即从地底挣扎上来，就见洞观出现在空中，再度凝聚一掌，落到他的身上。
    轰！
    这一掌很奇怪，並不是从上而下，而是从下而上，將他托到了空中。
    这个时候，犀烛长老感觉到，自己仿佛陷入蛛网的虫子一般，似是在垂死挣扎。
    再怎么样，他也是从生死磨练中成长到永恆真神的存在，临死之际，直觉还是预警了。
    脑海中迴荡著之前的一幕幕。
    从刚开始交手的第一掌，到黑雨会长对他的提议。
    他明白了一切，但已经晚了。
    洞观出现在他面前，很近。
    不管犀烛长老心中是否有悔恨，都不是洞观放过对方的理由。
    最后一掌！
    铺垫了一百多招的最后一掌，著力点，就在犀烛长老的角上。
    然后，只需要轻取真神之心，这名永恆真神，就该陨落了。
    “相比於异兽，正常修行者的永恆真神，即便是这种蛮子，也要难对付很多。”洞观不由出神。
    犀烛长老在他看来是蛮子一个，但相比较於异兽，他的招式，却是很精妙的“住手！”一声厉喝响起。
    洞观却根本都没有回头看，只是隨手抹去了犀烛长老真神之心上最后一抹生机。
    天空中將有一颗星辰就此黯淡。
    “我让你住手，你没有听到吗？你还敢杀他？”一名少年，眼神冰冷地看著洞观。
    被扫了面子的他，很不爽。
    洞观看了对方一眼，却是直接將犀烛长老的户体给收起来。
    看似少年的傢伙，其实也是一名永恆真神，只是化作少年模样而已。
    “杀了就杀了，你能如何？你又是谁？”洞观眼神扫过少年。
    相比於之前，他的眼神中更多了些漠然。
    来到起源大陆上，他就遵守著秩序，甚至一步步退让，直到避无可避。
    这也就意味著，他之前那种行事风格，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