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失败

    第866章 失败
    宇宙海，遥远之地。
    洞观一个无量分身，在几乎是他的小型宇宙“可传送信號”的边缘地带。
    “终於捕捉到了。”
    一缕因果波动被他所获这也是因为，在这一维度宇宙海中，並没有其他感悟因果本源大道的存在，
    才让他有放肆的环境。
    “收束。”他轻轻捻住那一抹波动，嘴唇轻动。
    隨后，原本广域的播放，就逐渐凝聚到他这一个方向上。
    而透过这抹波动，他看到了那在虚无中等待，也对他无比信任的方形之主。
    “第一步第5號预案，成功。”
    就第一步，就足足失败了4种预案。
    要知道，这些预案，他是按照成功率高到低排的，不过算是总结可能性。
    隨后，他带著那一抹波动，进入独立时空，並且深入空间夹层。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为这留下了一个孔洞，使得这部分的“独立时空”，
    有了类似於混沌层的混沌之墟那种缺口，不再独立。
    隨著他不断深入，跨过混沌层之后，浑源之力开始显现。
    这抹因果波动，在浑源之力的干扰侵蚀下，颤颤巍巍，好似隨时要消弹一样。
    “这地方，需要调整。”
    就像是走钢丝调整的平衡杆一样，他也对这抹波动的“外壳”进行调整。
    逐渐变得稳定，他轻出口气，隨后，更进一步，抵达更深层的空间夹层，浑源之力的干扰，也越发深重了。
    虚无的空间中，万形之主睁开眼。
    他看到了一抹光。
    无尽的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那抹光，並不是点光源，而是形成了一条光径，从无尽远方，照到他的脚下。
    “分出些许的意识，跟上去。”来自观天始祖的指引，出现在他的耳畔。
    万形之主靠著自己的意志，压抑住仿佛从灵魂深处涌入的“趋光性”。
    “既然是分出部分的意识，说明是有危险。”
    出於信任，他还是这么做了。
    一部分的意识，被他分割出来，形成又一个虚幻一些的他自己，然后，向前隨著真正踏上了这条光径，他也发觉了，光径存在扭曲，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还在不断变动。
    而在光径之外的黑暗虚无中，隱隱的有种一种压迫感，他稍微碰触就遭遇侵蚀，甚至在他恐惧之下，形成了仿佛他成长记忆中敌人模样的幻影。
    “绝对不能离开光照范围，否则必然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万形之主紧守心神，不断前进。
    而这条光径，也正如他一开始的感官一样，似乎没有尽头。
    “这是关键的一步。”在源世界空间夹层的最外围，洞观凝重地捻著那抹波动。
    一个圆形的球体，仿佛是包裹著那抹波动的根源，提供保护，但是，他自己练成浑源之体，却不能保证，自己利用浑源砂为主材，炼製出的这个东西，真的能够在浑源当中存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隨后，踏入其中。
    一股莫名的连接，被真正的浑源之力截断。
    然后，那个圆形的球体，本身没有被破坏，但是內部，依然被侵蚀。
    “失败了，但是，问题在哪里？”
    虚无之中，万形之主看著面前那光径，自己一部分意识，如今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忽然，那光径闪烁，熄灭。
    “嗯？”他不由捂住脑袋，“消失了？”
    不仅仅是那部分意识，甚至於，那部分意识经歷的许多记忆，早就分享过的记忆，也变得破碎起来。
    宛如灵魂受损般的疼痛。
    “先出来吧！”观天始祖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畔。
    万形之主的意识从八面体中抽离，回到了他自己的躯体当中。
    疼痛还在继续，但是，他莫名有种空明感。
    他不由地，周身荡漾起本源法则的波动，水、火、空间、水空间融合、火空间融合———一个奇异的领域，环绕在他的身周。
    “我突破了。”
    还是疼痛，但是方形之主，却是有些欣喜。
    因为，他成功踏出了那一步，创造出了六阶秘法。
    在六阶秘法的基础上研究，很可能，就是一条突破真神的道路。
    “你突破了，恭喜。等会，你根据灵魂受损情况，需要的宝物，自己申请，
    以修復伤势优先。”洞观恭贺了一声，隨后冷静道。
    万形之主的喜悦之色，也微微收敛。
    还在继续的疼痛，显然告诉他，他的灵魂有所损伤，但是，在演化出六阶秘法之后，他依然感觉，自己的悟性、对於法则的感应，都有所增强，只是这种感觉在褪去。
    “是那种侵蚀。”他也从破碎的记忆中，找到了最可能的元凶，就是那光径之外，黑暗之中侵蚀的神秘力量。
    那力量能够损伤灵魂，但却也提升了悟性和对法则的感应。
    “现在，你儘快试一试，修復灵魂，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洞观凝重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浑源之力的侵蚀，如果万形之主的灵魂无法修復，那么，这么短时间的悟性增加，根本没有意义。
    “始祖，”万形之主抬头，“其实，我感觉到，我的灵魂，已经在自行修復，不过速度很慢，但意志上似乎有所削减，但，我再磨练一番，很快就能回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意志突破，是之前的事情，要是进入光径之后才进行的突破，大概率是无法原样恢復了。
    “没什么大问题就好。”洞观点点头。
    再怎么样，方形之主也是族群中，甚至是他魔下，优秀的后辈，他虽然进行补偿，但也不希望是永久性的损伤。
    “始祖，这份尝试，你还会继续吗？”方形之主问道。
    “会。我会找其他人。若是成功，也算是站在你的肩膀上了。”洞观笑了笑，展现出一些温和。
    “等我恢復完毕，我还想继续参与，可以吗？”万形之主又道。
    “你知道其中的危险。”洞观看向对方。
    “是危险，但也是机缘，”万形之主笑著，有些洒脱，“当机缘在前，我却不敢前进，那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你可以等到稳定些再来。”洞观道。
    “可是，如果我失败了，其他人也失败，最终，始祖，你会结束这次尝试吗？”万形之主问。
    “会，”洞观点点头，“代价太大，意味著，我的想法，无法实现，只能终止。”
    虽然这个轮迴时代，人类族群的宇宙之主数量很多，但也有限，他也不可能尽数尝试，等再多失败一些，要是还不能成，他会放弃。
    “那么，如果成功了，意义如何？”
    “类似於『宇宙传送』”吧！”
    “那，我希望继续，至少，赌上我的生命。”方形之主道。
    “你先试试灵魂恢復再说。”洞观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开口道。
    万形之主离开之前，又问道：“始祖，这件事，是不是和闯轮迴有关？”
    洞观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万形之主认真道，“我相信始祖所言，有的放矢，这必將是利於族群未来之事，也利於始祖。等我恢復，还希望始祖勿要放弃。”
    说完，他顺著洞观打开的通道，离开了这里。
    洞观摇摇头：“没想到，我居然被后辈劝了。”
    他的这个尝试，自然是对他的修行有利的，要是成功了，也是有利於族群，
    但是，他付出的代价，无非是资源，而万形之主，乃至后面的实验者，牺牲的，
    很可能是生命和未来。
    对於敌人，他不会有怜悯之心，但对己方，终究不同。
    “但缔造精彩，不就是需要不同的意志么。”
    起源大陆，虹华门后山。
    洞观警了眼还在沉睡状態，躺在实验台上的真神。
    “你倒是留了一命。”
    按照他的需求，观天商会捕获的，这自然是敌对势力的真神。
    如果是虚空真神，甚至是永恆真神，会得到商会中成员的“夺舍申请”，但是真神，即便同为真神的存在，也会嫌弃，刚好，可以作为他这种实验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