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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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逼疯
    今天这齣大龙凤,让晋阳勛贵们看了个饱,尤其是最后的收尾,谁都没想到太子这么刚烈,打算以死谢罪。
    殿內没人携带弓箭,情急之下,斛律光投掷杯盏,打落太子手中刀。
    失去了先机,高孝灌等人一拥而上,控制住高殷的手脚,想动弹都不行,更別说拿刀了,是真正意义上的求死不得。
    刀子被交到高洋手中,高洋沉默著,任谁都能感受到在冰山下的岩浆。
    他走向高殷,高殷忍不住想,这个场景像极了李孚刺董未遂,董卓手持凶器走向李孚,不知道高洋会不会一时兴起,把他捅个对穿呢?也许这样,自己就会穿越回去了。
    他还真期待了起来,露出浅浅的笑容。
    太子被至尊逼疯了。
    这个念头,不约而同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包括高洋。
    “蠢物——”
    高洋低声谩骂,也不知在骂谁:“为什么做这种事?”
    “子日:夫孝,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身。孩儿不能事亲,又不能侍奉好君主,无以立身,此身何用?”
    高洋无话可说,只能看向孝瑾:“汝若死了,孝当与汝同去。”
    “孝非我杀,因至尊之意而死,与我何干?若我不杀孝,孝却因我而死,是我之过,岂能辞咎?”
    绕来绕去,高殷还是把自己架在了火刑架上,逼迫高洋点火。
    高洋反而下不去手,只是有些恼火,这孩子唇舌就是厉害,可不能给他点面子吗?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见到他的模样,心里又觉得他的怨愤也没错,刚刚他们父子交心,拳脚相交也是交,
    他毕竟也没在那时掏刀子,还是有孝心的。
    可若连自己些许怒气都承受不住,那又如何承受整个齐国的大愿呢?
    高洋想起了李祖娥,忽然有些慌乱,若是看见道人这个样子,她肯定又要闹了,自己又捨不得对她动粗。
    为了妻子,还是不跟这个孩子计较了,高洋挥了挥衣袖:“太子累了,带太子下去休息。”
    他晃了晃手中的短刀:“再有此事,汝等知下场。”
    明晃晃的刀光映射在他们眼中,眾人簇拥著高殷,护著他离开此处,高洋转头,看到一地的狼藉与落寞。
    “清扫现场,继续奏乐。”
    没多久,残乱的现场就被清理完毕,但眾人都没了饮宴的心情,纷纷请求告退,高洋心事重重,也没多理会。
    偌大的宴殿,很快只剩下高睿等宗亲。
    “把孝叫来。”
    高洋的命令,让高睿心头一惊,连忙求情:“孝与太子情同手足,首护太子方显其忠,至尊..”
    “我知道、我知道。”高洋略不耐烦,但还是解释:“只是找他商討些事情。”
    高睿不敢信,更不敢反对,只能不安地揉搓佛珠,
    稍候,高孝及至殿门,近卫搜过后放他进去,见他神色自若,高睿不由得讚嘆。
    文襄皇帝復生,也不如其子俊美。
    高洋冷笑:“乐城公,汝还敢来啊?”
    “至尊见召,不敢不来。”
    “那孩子呢?”
    “太子敷过伤处,已然就寢。”
    高洋轻哼,饮了一盏酒,另一只手轻轻招揽:“来这坐。”
    高孝的行动精准得有些麻木了,像是接受了宿命,他的父亲,他的君主,一个死去了,一个险些死去。
    前者让至尊受益,后者则为至尊所逼。
    但奇怪的是,高孝还是恨不起来,他想了想,转头向高睿说:“请须拔叔告诉太子,自己將去往一个很远的地方,怕是很长时间都不能和太子见面了。”
    “喉。”
    高睿眼眶含泪,点了点头,洒出来些许,他急忙用衣袖擦拭。
    “谁说你要死了?”
    高洋皱眉看著这两人,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难道在他们眼中,自己就这么坏么?
    光是看在高澄班底的面上,他都要把高孝灌留下,何况这几次事情已经证明了高孝的忠诚。
    高殷能將大兄的孩子操使得如臂使指,心甘情愿为他赴死,这让高洋欣慰,也让高洋嫉妒。
    高睿心里一松,微笑起来,却又马上听高洋说:“不过孝瑾,你的確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他的心又提了起来,至尊总爱这样玩弄人心。
    “太子—太子举荐你出使突,他有没有和你说?要纳娶突可汗之女的事?”
    高洋越饮越愁,思绪却很清明:“没有?看来他的嘴很严实。总之,这是对他极重要的事,关乎到他的地位,有突援助,我就不太担忧了——”
    幸好是喝多了酒,高洋才减缓了那股递交权力的厌恶感,哪怕是命烛將熄,他也不愿意做多余的想像。
    “是太子的意思?”
    高孝灌的追问,让高洋一恼,但他没再计较,点了点头:“他说,朝臣诸人,唯有孝最可信赖这话让孝再次感动,来自至尊的金口玉言,绝不会错。
    高洋也想起了与高殷的密谈,心中多生了几分感慨,又產生了后怕:若高殷刚刚死去,那自己现在將追悔莫及。
    高洋拍手,命人呈上写好的詔书,打开阅览后,递给高孝灌:“汝就为我齐国正使,
    务必要在此次將太子妃带回来一一我知道不容易,但我和太子都相信你。”
    “事成之后,拜汝为王爵。”
    王不王不重要,对高孝而言,重要的是赏识和认可,而此时他只需要太子的。
    “臣愿受此差使,挽结两国亲好,使突厥佐命太子。”
    高洋点点头,挥手让高孝灌上前来,抚摸著他的秀髮。
    “汝也有十九岁了,领了兵,打了仗,也算成熟。但做大国正使,没有一个字可不行,我这就给你赐一个吧,就叫长恭,待汝归来,我亲自为汝寻一门好亲。”
    高殷几乎是被抬回寢殿的,他在路上就已经晕厥了,將其余人嚇得不轻:这大齐国还有人能把太子打成这样?难道是至尊驾崩了?
    等了解事情经过,宫人们更是害怕,只希望娄太后儘快回来,能稍微劝阻一下至尊。
    高殷的伤势多是皮肉伤,但不严重,不知道是高洋收著力,还是已经枯萎了,就他咬著高洋手臂的时候,被崩掉打断牙齿都不奇怪。
    不过肋骨的確被打断了一根,医师急忙进行救治,这时候才有更多的疼痛翻涌而来。
    即便是古代的酷夏,也是有冰块的,大族人家都会製作地窖,將冬冰储藏其中,何况现在开春不久,急忙取来一些为太子敷上。
    没有多久,高殷的伤情得到控制,他悠悠转醒,问起孝灌去了哪里,得知被高洋召见,心头也是无奈。
    算了,是命躲不过,高洋真下狠心,他也没有办法。
    医师嘱託之后,高殷就被抬回了臥房中,像是炫耀和对比,围著高殷照料的都是样年华的水嫩少女,每一寸都令人垂涎欲滴,就像管事者希望高殷能收下她们的元气。
    少女们笑容明媚,双瞳剪水,青葱的美好掩盖了虚偽,姿態更是充满了谦卑,只需要高殷一个眼神,就可以流向每一个体位。
    可高殷著实没有那些心情,问起:“刘逸呢?”
    侍女们面面相,这时的疑惑才有了一些孩子的天真。
    “就是刘兔子。”
    “奴婢这就唤她来。”
    一名少女手脚並用,连滚带爬,差点摔倒在地,高殷忍不住轻笑,觉得她也蛮可爱的。
    不多时,刘逸走了进来,见到太子的模样,马上泪眼婆娑。
    “你们都出就在这里候著吧,看著我们。
    1,
    想起昨日刘逸的话,高殷心有余悸,不知道这些女子是不是高洋给他的补偿,就好像东晋的大族让婢女劝酒一样,客人不喝,就斩杀婢女,换一个再劝。
    高殷让刘逸扶起身子,让少女们凑过来,在她们每人脸上抚摸了一下:“以后你们都侍奉我,谁让你们离开,都不要听从。”
    少女们怯生生的应是,散落在屋內每个角落,见刘兔子钻入太子的被窝,丟出来几样衣物,既觉得她不知羞耻,心里又羡慕和嫉妒。
    可惜自己没有那样一个姐姐。
    高殷身体確实有些不便,稍微动一下就有些疼,刘逸还以为自己伤到了太子,诚惶诚恐:“太子——”
    “不是你的错。”
    高殷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神父,到处给人开导,自己受了委屈还无处诉说,只能向神明祈祷。
    少女崇拜的眼神,更让高殷有些难受,自己似乎成为了她的神明,可这是被逼迫的,
    如果放在后世,他们也只是普普通通的男孩与女孩,自己还要叫刘逸学姐。
    高殷搂著刘逸的腰肢,感受她细腻的皮肤,就像在洗灌牛奶浴,弹滑柔软,让人沉醉,似乎身上的疼痛也轻了一些。
    刘逸隨之闭上了眼睛,红唇轻启,用鼻腔哼出曼妙的舞曲,情意渐渐深浓,让一旁的侍女们都贴紧了手,夹住双腿。
    太子高挺的鼻樑凑了上来,这个地方没被至尊打中,让刘逸得以和高殷凑在一起,互相分享著鼻息。
    “对不起—你姐姐的事情,我很抱歉。”
    刘逸陡然睁开了眼,失魂落魄地看著高殷,太子正用细不可闻的话语向她道歉。
    “虽然不全是为了你和你姐姐我和至尊打了一架。你看,这是被他打的。”
    高殷指了指脸上的伤口,心里觉得自己真是会骗人,又笑著说:“你就当是我为了你,向至尊挥拳了吧。等此间事了,你若想平凡度日,我会安排的。”
    “只是现在,就请先稍稍忍耐,侍奉一下我。麻烦你了。”
    “嗯。”
    刘逸被他楼在怀里,看不见神色,只听见浅浅的一声。
    脸上淋漓温热,忽然间,另一股温热袭上脸颊,隨后十指被扣上。
    “你真可爱。”
    刘逸面红耳赤,千万种思绪流转,只觉得今夜的月光实在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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