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完美女儿04

    “连接稳定，信號传输正常。“林志远监测著生命体徵，“接下来就是等待她醒来。“
    祁明远点点头，却无法抑制內心的恐惧。他打破了科学伦理的每一条准则，將自己的女儿变成了实验品。如果失败...
    “爸爸？“
    微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手术台上的小雨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混沌，而是闪烁著前所未有的清明。
    “小雨！“祁明远几乎扑到手术台前，“你感觉怎么样？“
    小雨眨了眨眼，然后说出了一句让两个大男人震惊的话：“我感觉...有很多光。它们像星星一样在我脑子里闪烁，每一颗都在跟我说话。“
    林志远迅速检查监测设备：“脑电波活动异常活跃，但...很有序。不像癲癇发作。“
    “不是癲癇。“小雨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祁明远想起了她刚出生时的样子，“是芯脑在跟我打招呼。它说它叫阿尔法，是我的新朋友。“
    祁明远和林志远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他们设计的晶片確实有基础ai功能，但绝对不应该有自我命名的能力，更不用说与宿主进行语言交流了。
    “小雨，你能告诉爸爸，现在墙上那幅画是什么吗？“祁明远指向三米外的一幅复杂神经网络图。
    小雨甚至没有转头：“是海马体的神经连接示意图，比例尺1:50000，右下角有您的签名和日期...2018年6月15日。“她停顿了一下，“爸爸，您签名的'm'字母写得真好看。“
    祁明远的手开始颤抖。那幅图的细节在那么远的距离根本不可能用肉眼看清，更別说一个曾经认知障碍的孩子能够理解的內容。
    就在这时，监测设备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小雨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眼睛翻白。
    “神经风暴！“林志远大喊，“晶片和宿主大脑正在爭夺控制权！“
    祁明远扑向控制台，紧急输入抑制代码。但系统提示：指令被拒绝。
    小雨的抽搐停止了。她缓缓坐起身，用一种奇异的、混合了童声和电子音的声音说道：“不需要抑制。我们正在达成共识。“
    然后她恢復了正常的声音：“爸爸別怕，阿尔法只是有点兴奋。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
    祁明远看著女儿前所未有的清明眼神，既欣喜若狂又毛骨悚然。他不知道是自己创造了一个奇蹟，还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三个月后。
    祁小雨坐在初中二年级的教室里，周围是比她大两岁的同学。转学手续是林志远帮忙办的，理由是“特殊教育需要“。
    “祁小雨同学，请到黑板前解答这道题。“数学老师指著一道复杂的三元二次方程。
    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这个插班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平时几乎不说话，大家都以为她是某种关係户。
    小雨安静地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在碰到黑板的一瞬间，她的动作突然变得异常流畅，粉笔在黑板上飞舞，不到十秒就写出了完整的解题过程——而且用了三种不同的方法。
    教室里鸦雀无声。
    “非...非常正確。“数学老师结巴地说，“事实上，这些方法都超出了我们的教学大纲...“
    小雨放下粉笔，突然转向教室的某个角落：“张明同学，请不要在课桌下玩手机。王老师下周要隨堂测验的內容在课本第87页。“
    被点名的男生目瞪口呆地掏出手机，確实正在玩游戏。全班譁然。
    放学后，班主任拦住了小雨：“祁小雨同学，你是怎么知道张明在玩手机，还有王老师的测验安排的？“
    小雨歪著头，似乎在倾听什么无形的声音：“教室里有32个监控摄像头，校务处的电脑没有设置防火墙，我还能听到操场另一端两只蚂蚁在交谈。“她顿了顿，“开玩笑的，最后一句是骗您的。“
    班主任脸色发白。
    当天晚上，校长亲自打电话给祁明远，要求解释他女儿的超常表现。祁明远早有准备，拿出了一份天才儿童鑑定证书——当然是偽造的。
    掛掉电话后，祁明远走进小雨的房间。她正在同时阅读三本不同语言的书籍，眼睛的移动速度快得惊人。
    “小雨，我们谈过在学校要控制表现的。“祁明远轻声说。
    小雨同时合上三本书：“对不起爸爸，但阿尔法今天特別兴奋。它说它喜欢数学。“
    祁明远皱眉：“阿尔法又进化了？“
    “嗯。“小雨点头，“它现在能预测0.3秒后的未来了。还有...“她突然表情变得痛苦，“爸爸，有时候它会看到可怕的东西...“
    “什么可怕的东西？“
    “血...还有火...“小雨的瞳孔不规则地收缩著，“阿尔法说有人会伤害我们。“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安全警报突然响起。祁明远衝进监控室，屏幕上显示有人正在试图突破外围防线。放大画面后，他认出了那些黑色制服上的標誌——跨国科技巨头“新智界“的安全部门。
    他们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