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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章 这样的北翼你不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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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治无心皇位。
    他想回封地上去做一个閒散王爷,或者如永乐王妃那样,把封地管理得富庶安寧,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他从未真的覬覦过那个位置!
    他甚至觉得如果岑鳶真是流落民间的皇子,而父皇有心培养其为储君,其实是北翼之福。
    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如此旷世之才能有几人?
    萧治送走了安公公。
    原本安公公应该以死谢罪,可萧治念私情保下了他。
    他梳理整件事,念及那晚时安夏的態度。
    他来去匆匆,只为去带走赐下的银丝碳。
    可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
    他想,也许她已经知道碳里有毒,否则不该是那样的平静。
    萧治又微服出行入了少主府。
    他得去请罪。
    正逢申院使和安国夫人都在,孟娘子也在,听说正给时安夏检查身体。
    北茴十分歉意,“劳烦殿下多坐一会,我们夫人一时半会还来不了。”
    萧治頷首,“不要紧,告诉皇妹不用急。”
    他喝的茶从热变凉,又从凉茶换了热茶,等了许久。
    北茴几次三番来道歉,口称“我们夫人还需些时辰”。
    萧治听北茴一口一个“我们夫人”,便知时安夏从未真的在意过“公主”这个头衔,也从不委屈岑鳶。
    他又等了半晌,终未等到,便告辞回了宫。
    翌日,时安夏递了玉牌入宫求见太子殿下,且特意坚持,让太子殿下就在宫中等候,不用亲自去她府上。
    太子殿下赐下杏黄软轿,让人一路抬著时安夏进了文华殿。
    时安夏照例行礼,姿態极標准,连弯腰的弧度都与《礼部则例》分毫不差。只身子不便,行动迟缓。
    萧治在她面前有种无可遁形的狼狈,“皇妹无需多礼。”
    他赐了座。
    小树子垂手立在文华殿的朱漆廊柱旁,目光死死钉著青砖上的刻纹。
    这是齐公公教他的法子:若想管住眼睛,就先找个死物盯著,心里再默背《內侍规训》第三条:“耳目之毒,甚於鳩酒。”
    齐公公教过他,身为奴才,当知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看。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该记的记,不该记的转身就必须忘。
    还有三个“切勿”的保命条款:切勿擅自打听,擅自传谣,擅作主张。如此方能在这深宫里活得长久,行得顺当。
    北茴扶著时安夏坐下后,便也站到了小树子身边。
    殿內。
    萧治先开了口,“我把安公公送去了惠州养老。”
    时安夏垂眸不语,半晌,“嗯”了一声。
    萧治又说,“他身上有疾,是为我落下的病根。”
    时安夏又“嗯”了一声。
    萧治耳根微微泛了红,“他是该死,可我不忍心。他对我而言,是……比亲人还亲的亲人。”
    时安夏点点头,“我懂。就如北茴於我一样。她会为我甘愿付出性命,安公公也如此。”
    萧治听她这话,便料她確实已知银丝碳有毒,十分愧疚,“皇妹,安公公他想得太多,一时行差踏错。”
    时安夏抬眸,一双美眸如古井平静,“皇兄,若我被害死了呢?”
    萧治:“!!!”
    他不敢想这个后果。
    “这世上有种忠,对主子是赤胆,对旁人却是刀锋。你护他,我不怨。我若死了,他的名字在《忠义传》里是佳话,印在《刑律册》上就成了罪人。”末了,她娓娓问他,“所以皇兄,我就该死吗?”
    萧治难以启齿。保下安公公,他就料到有今日的局面。
    他没想过装傻糊弄过去,因为这会在公主和駙马心里扎下一根刺。
    所以他选择坦白。
    可更坦白的是她,“我身边能人多,且我的衣食住行样样都有人检查把关。谁要害我,难於登天。可若有一日,受害的不是我呢?”
    文华殿內一片寂静。
    就在萧治以为时安夏不依不饶,欲將安公公置於死地时,她却说,“皇兄把安公公安排回惠州颐养天年就很好,只是需指派两个懂事得力之人,时时提醒他,心思莫要走偏了道。”
    萧治如释重负,“皇妹说的是,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只要安公公不生出妄念来,他便能过好下半辈子。”
    他特意寻了个靠得住的宫嬤,自愿与安公公结为对食。他担心安公公孤灯冷灶,夜里连个添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在萧治那头,今日的谈话基本就算结束了。他给皇妹赔了罪,道了歉,又得了皇妹的原谅和首肯。
    皇妹还赞他做得好,如此完美。
    可在时安夏这里,这场谈话才刚刚开始。她昨日特意让太子空等,就是觉得在府里谈事,终究少了些分量。
    今晨寅时三刻便递了玉牌,以示郑重。
    时安夏葱白的手指轻轻摩挲著茶盏上“民为邦本”的刻痕,釉面青白相间的纹路若隱若现,“自父皇御驾亲徵收復第一座城池开始,咱们北翼便不同了。”
    萧治肃然坐正。
    听她娓娓道来,“今岁七月,鸿臚寺卿江大人持节出使六国,尤其琅川国皇帝亲率百官迎於三十里外。这是三百年来,北翼使臣首次享九重儐相之礼。”
    萧治明明都知道,可听到从时安夏嘴里说出来,莫名多了一丝激越和动容。
    时安夏指尖轻轻抚过隆起的腹部,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坐姿端方,丝毫不减公主威仪,“九月的列国盟会上,宛国人依然强势,以为还是曾经说一不二的时候。让在场使臣为他们的桂城太守午勒静立致哀,令我北翼使臣解剑卸冠,对宛国方向跪拜三刻……”
    当时列国使臣已齐齐起立。
    但在北翼使臣江大人掷地有声说“你们宛国没有资格指手划脚”后,在江大人身后的侍卫们齐齐亮剑后,列国使臣又全都坐了回去。
    这一次,列国以北翼马首是瞻。江大人再也不用憋屈地忍气吞声。
    宛国人气得跳脚,那又如何?打又打不贏,骂又骂不过!
    时安夏声音很好听,清脆的少女音,配著沉静的眸色,以及那种平静中波澜壮阔的语气张力,使得听者心头涌动著难以名状的自豪感。
    却在这时,她话锋一转,“太子殿下,这样的北翼,你不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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