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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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泊渊的“执”下降了!虽然和殷容一样都没有清零, 但已经到了安全线内。】20863鼓捣着仅自己可见的数据面板,银色小球比出一个[耶]的手势,【咱们再接再厉!】
    做好数据记录后, 20863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暗戳戳打探:【你下一个是要解决秦曜吗?今天准备拿双杀?】
    秦曜最近一大堆事堆在手上,忙得团团转,吃饭喝水都像行军打仗,还不忘在两日前给他的宿主发吃饭邀请, 定在七夕晚上这么微妙的时间点,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当然,它的宿主最近也忙,从见了文安王后就抽了十连卡池,然后一头将自己关在房里写给泊渊的内功心法, 什么金鲤提前写的———不见到人哪能量身定制?都是赶工的!
    宴明了解泊渊的性格, 金鲤的“死”他必然会揽相当大一部分责任在自己身上, 由此将自己逼出心魔, 只有金鲤重伤未死, 才有可能让泊渊放下执念。
    所幸,他的猜测是成功的。
    巷口拐角处,宴明对着他挥了挥手,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等到脑海里的实时地图上再看不见泊渊的踪影后, 宴明才解除了四星套装【夜光化作眼中珠】,脚下那种如在刀尖行走的痛苦与脸颊上稍纵即逝的蓝紫鳞片一起褪去。
    [没打算今天解决秦曜。]宴明在脸上抹了一把,[去年春恨]的妆容从脸上卸下,露出一张与刚刚差异极大的面容来, [只是择日不如撞日,解决一桩小小的误会罢了。]
    *
    秦曜提前定的是兆丰有些名气的千味楼,选了一个能够望月的雅间,虽然宴明有些弄不明白七夕和赏月为什么要联系在一起———他和秦曜两个大老爷们又不需要乞巧。
    推开雅间的门,靠窗的桌子边,秦曜支着脑袋在打瞌睡,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小宴?”
    秦曜今日明显是打扮过了,一头乌发被发冠束起,只留脸颊边些许实在束不上的碎发,便于行动的劲装外罩着玄色的软甲,勾勒出具有爆发力的身形,衣摆收得有些紧,于是隐隐能看到两条修长的腿蹬在那桌下的横梁上,整体秀色可餐。
    【啧,这上面没扣好的扣子,勒的有点紧的腰带,改过的下摆———】20863看热闹不嫌事大,【悄悄搞色/诱啊!】
    如果换成没解封前的宿主,20863肯定不敢这么调侃,生怕把宿主的情窍给调侃开了,但解封后的宿主.......要是动心了,大概只有他耍着别人玩的份儿。
    秦曜大概是最近公务太多累很了,哪怕意识到谁来了,还是有些困意朦胧,但他的身体反应快过他的大脑,拿了件薄披风给人罩上了:“夏日晚上温度低,小心着凉。”
    即使现在不在雁鸣关,他也已在这几年间养成了习惯,而习惯这种东西,是很难改掉的。
    宴明拢了拢肩上薄薄的披风,眼神有些复杂,兆丰的气候温和,并不像雁鸣关早晚温差大,他现在体质正常,披着这个反倒有点热,但他顿了顿,没有将肩上的披风取下来。
    秦曜拍拍自己的脸颊,他这几日都只睡一两个时辰,确实累得慌,可七夕这样的好日子不见一见小宴,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小宴。”秦曜放下手,挺起胸膛在他身边转了一圈,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神情有些紧张,“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
    他可是百忙之中写信问了他们家最靠谱的阿娘,问要怎么打扮才能吸引到心上人,出门前他折腾了好久,才折腾成眼前这个样子。
    看着他这副孔雀开屏似的模样,宴明眼里滑过些许笑意,他状似认真地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秦曜被软甲遮盖也能看到轮廓的胸肌上:“最近伙食不错,长胖了?衣服看着有点紧。”
    秦曜:“......”
    他的小宴还能再木头点吗!
    事实证明,还能。
    “扣子没扣对,出门太着急?”宴明绕过他,笑着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下来,目光落在他偏小的衣摆上,“将军府里的绣娘不行啊,连尺寸都做错了。”
    秦曜:“.......”
    他往前走了几步,怏怏地在宴明面前半蹲下来,像只以为会得到夸奖但夸奖全部落空的大狗,垂头丧气地偷看他的表情:“有这么差劲吗?”
    “怎么什么话都信?”宴明没忍住戳了下他的额头,好笑道,“伤心了?”
    “这可是我特意准备的.......”秦曜小声嘟嘟嚷嚷,“连发型都是现学的!”
    “少在这里给我装可怜。”宴明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看秦曜的目光有多么温和,“你平时什么样我不知道?”
    “什么都瞒不过小宴。”秦曜半蹲下来也很大一只,他顺势揽住宴明的腰,黏黏糊糊的,“小宴,我好想你啊。”
    他们两个最近都忙,已经好多天没见面了。
    打开的窗外隐约传来笑语欢声,过节的时候,百姓总是和乐,秦曜的话配合着现在的气氛,显得有些过于暧昧了。
    “等了我这么久,不饿吗?”宴明拍拍他圈住住自己腰的胳膊,低声道,“松开。”
    今天的秦曜的粘糊程度,比往常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许因为今晚是个特殊的节日,所以稍显亲近的一举一动都有些不清不楚的暧昧,以至于这顿饭两人都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宴明放下了筷子:“我有件事和你说。”
    雅间的灯在角落,罩上了灯罩,小小的一团,还不及今夜的月光明亮。
    秦曜的脸沐浴在月光下,神色柔和得不可思议,即使他并没有回应些什么,宴明也知道他在听。
    “禅心寺里,那盏灯不用点。”宴明说,“没有那个孩子。”
    宴明这段时间忙着给泊渊修改功法,自然减少了与秦曜相处的时间,在遇到瓶颈,他忙里偷闲寻找灵感时,或许是机缘巧合,在七重浮图里见到了一盏特别的灯———这灯为一个从未降生在这世间的婴孩所点,没有落款,字迹却极其眼熟。
    虽然因为落款空白,供灯人的身份需保密,守七重浮图的僧人没有告知他供灯者的名讳,但宴明已经从僧人的反应里,确定了这就是秦曜供的灯。
    秦曜最不擅长在他面前撒谎,他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一瞬间的空白:“什么灯?我不知道小宴你在说什么!”
    “我们在悬霜军里朝夕相处,你以为你瞒得过我?”本来并不是件很大的事,但秦曜这样惊慌失措的反应,弄得好像这事见不得光一样。
    宴明强调:“别想些有的没的,我说了,那个孩子不存在。”
    “可是.......”秦曜欲言又止。
    “没有山洞定情,没有珠胎暗结,更没有什么深有苦衷。”状态解封后的宴明冷酷得可怕,“那只是一场法术失控后的小意外,只是一场虚幻的梦,懂吗?”
    “只是一场.......梦?”秦曜看着茫然又可怜,他眨了眨眼,目光湿漉漉的,像大雨淋湿了狗狗的皮毛,被丢在雨里不知所措,“小宴.......”
    他轻声问:“这只是梦吗?”
    “是。”宴明点头,“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是你想的太多,误会了。”
    秦曜盯着他,目光一寸寸拂过他的眉眼,郑重而认真:“没有骗我?”
    宴明干脆利落地击碎他最后一丝侥幸:“没有,都是假的。”
    “原来是误会啊。”秦曜愣愣地坐在他对面,喃喃自语的声音渐渐消弥下去,“我还以为.......”
    他的目光仍旧落在宴明身上,却忽而绽放出一个极热烈的笑容。
    他本就是带点野性的小麦肤色,如今毫无阴霾地笑起来,旺盛的生命力扑面而来,如同塞外生生不息的劲草。
    “我很高兴!”秦曜眉眼弯弯,他大声说,“特别特别高兴!”
    他没有说这些夜里他睡不着时的辗转反侧,没有说他想起那个“孩子”时的心如刀绞,没有说自己悄悄去供灯时心口浓郁的化不开的痛苦........他只是觉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那些他只要一想起来就会痛彻心扉的苦难并不存在,一切只来源于一场法术失控的小意外,小宴没有经历梦境里那些加诸身心的苦难,没有被那些不好的记忆折磨,他仍旧是悬霜军那个有点娇气,有点毒舌,却又心地善良的军师。
    哪怕他遗憾于梦境里的两情相知两心相许并没有在现实里发生,可他仍旧高兴他的小宴没有受到伤害———比起那些带着痛苦的“爱”,他更愿意小宴肆意快活。
    “小宴!”明明只喝了一盏酒,可秦曜笑起来傻兮兮的,像喝醉了,只知道喊宴明的名字,“小宴!”
    “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宴明无奈道,“这几天抽空去把灯撤了,知道吗?”
    “好!”秦曜笑着点头,他的眼神一刻都不错地盯着他对面的心上人,“我明天就去撤灯!”
    “犬戎被我们打退了,往后几十年都翻不起风浪。”秦曜忽然换了一个话题,他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宴明面前蹲下,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严肃而郑重地看着他,“天下已经快要太平了。”
    “小宴。”他的目光亮晶晶的,带着不加掩饰的忐忑与欢喜,“现在,我可以追求你了吗?”
    秦曜从来都直白,他足够真诚,足够坦然,爱与恨都鲜活地写在他脸上,不掩饰,也不隐藏,他就像是一团跳动着的火,炙热地焚烧着一切。
    “我心悦你!”秦曜的声音先是大大的,像要给自己壮气势,之后又变得小小的,因为在心上人面前坦白自己的心意而羞涩,“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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