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太子谋逆案2

    “月姐姐！”
    刚刚还在朝堂上大出风头的月才人，出了金銮殿就软了腿。
    “知辛，我好怕！”
    “没事，没事，月姐姐都过去了。”
    “可是我害了人，太子殿下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不起她……”
    这个名叫知辛的侍女抱紧了月才人“没事，都过去了，你也是被逼无奈。谁让你父母亲人……”
    此时被禁足在东宫的太子。
    “那老匹夫又做了什么。”
    “他说太子与五皇叔秽乱宗亲，还意图谋反，还有抚养殿下的月才人站出来道破殿下的女儿身。朝堂众臣正在抗议呢。”
    青羽把探听来的情报呈于雾晓白。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等。”
    青羽有些不明白，殿下在等什么，江墨白，孔钰，许崔竹都是无用之徒。
    鹤惊羽唯恐引火烧身，雾启舢现在是自身难保。
    还有谁会来救殿下呢？现在东宫府邸上下只能自救。
    朝臣再次用罢朝来逼迫圣上做决断，今上抗压了五日，今天是第六天。
    雾吉派人去请太子殿下入宫，于此同时赶回京都的孔钰刚过城门。
    雾晓白亦步亦趋的随着前头耸眉搭眼的内侍，周围还时不时能听见宫娥声音。
    “听说圣人让人备下毒酒和白绫。”
    “那是准备赐死……”
    雾晓白也没被小宫娥几句语焉不详的话给吓到。
    雾晓白入了金銮殿，龙椅上坐着雾吉，身后门被关上了，殿内空无一人。
    “孔中书侍郎，圣上无召，不可硬闯。”
    “滚开。”
    孔钰一脚把拦路的内侍踹倒在地。
    吱呀，门开了。
    坐在龙椅上的雾吉开了口，“进来吧。”
    身后的门又被关上。
    “圣上，我是遗落在外的皇子，晓白的胞兄。关于铁矿私盐案全都是由我负责，与晓白无关。恳请圣上开恩。”
    雾吉拜拜手让孔钰退到一侧，“我都知晓了，让我听听太子的说辞。”
    “你是雾晓白？”
    “是。”
    “杀了雾启舢，帝位会由你继承。我已写好退位诏书。”
    “不可能。”
    雾吉斜睨了雾晓白一眼，“你要为了女儿情长放弃唾手可得的帝位？”
    “不，人我要，帝位我也要。”
    雾晓白抽出腰间软刃，一步一步走向那高位。
    “你要为了一个混血杂碎，杀父弑君。”
    孔钰看见雾晓白抽出腰间的剑，已感形式不对，连忙上前阻拦。
    然而两人刚靠近雾吉，他就吐一大口黑血在两人身上，然后跌落在地上。
    雾吉中毒了。
    孔钰想蹲下去伸手扶他，雾晓白就把长剑往孔钰怀里一推，孔钰跌坐身后的龙椅上。
    雾晓白蹲下孔雀尾羽制成的耳坠子穿过那被脂粉遮住的耳洞。
    雾吉似乎被雾晓白动作吓番，退了一大步。耳坠子随着雾吉的动作在空中飘荡。
    “果然很漂亮。”
    雾吉哑着声音问到。
    “你是她？”
    “是吧。”
    雾吉觉得自己精神有些错乱了，不然为何会听见自己的女儿说是呢？
    这个世界疯了。
    孔钰手中的剑掉落在雾吉身旁，然而孔钰的衣襟大敞，双腿盘外雾晓白腰上。
    孔钰默默的流泪，雾吉安静的看着子女交合，雾晓白则是低声叙述。
    父君，你和自己的阿姐生下了孩子。两个孩子如今又苟合在一起，我们遗传了你肮脏混乱的血脉。不过，你放心我和阿兄不会生的，这些混乱不堪就止步于此。
    孔钰揽过雾晓白的脖颈，狠狠地咬上雾晓白肩头。
    雾晓白身后雾吉捡起了那柄剑，只要往前送一寸就能刺穿雾晓白心口。
    “你不怕么，衫芊雨背叛你投靠我，姚澈安插外我身边的人也被用金银收买。”
    雾晓白没有转身，“你永远不懂人心，不知他们想要什么，就想你不懂雾芸。虽然这次雾芸和顾非的感情有我故意挑唆嫌疑，可是你们之前也未能圆满。”
    叮咚
    沉闷的铁器撞击在地上。
    雾吉问出了最后一句，“你真心的待过谁么？”
    “没有。”
    “你……”
    一大口血顺着雾晓白衣摆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雾吉的未尽之言永远说不出来了。
    最可笑的是孔钰在雾吉咽气的那刻射精，心理上的痛苦，身体上的快感。
    孔钰拾起那柄剑，刺了雾吉未刺下的那剑。
    严格意义上，雾吉并不是雾晓白杀死的。
    衫芊雨听从她父亲的计划，给圣上下毒。她知晓此事没有阻止，冷眼旁观，像他一样。
    这件事情从头讲起，回到衫芊雨被衫春圄勒令给衫谦赟求情那日。
    “重生，很有意思。不妨把这些话告诉给今上听。”
    所以才有了衫芊雨自我剖析那番戏码，衫芊雨自己也想过要不要真的投靠雾吉。
    可惜雾晓白太能知她心中所想，实显她的愿景。
    雾吉不能。
    衫芊雨只能心中说句，“抱歉了，圣上。”
    衫谦赟爵位无望，甚至于衫春圄被雾晓白当众落了面子。
    衫春圄本来一开始只想给这位太子使些小绊子。
    后来在雾吉和雾晓白的默许下得知了当今太子殿下是女儿身，那些从未设想的念头一步步膨胀。
    欲望滋长，野心成为野望。
    呀，人工饲养的野兽出栏了。
    野兽可不会认主，伤人伤己。
    “圣上，驾崩了！”
    宫内上下传来悲痛哭喊，呜咽声。
    孔钰和雾晓白满身的血腥气和宫殿内剑刃，似乎成为了无声的证词。
    女太子弑父篡位的流言一下传遍了京都。
    而雾吉写好的那份即位诏书在孔钰手中，一时间雾晓白成为众矢之的。
    此时应该在偏殿陪着月才人的知辛出现在雾晓白身边。
    “我没看错你，你居然真把雾吉这个难搞的npc给杀了。”
    “我没有。”
    “借刀杀人，也是杀么。”
    雾晓白似乎和她关系一般，也不想多说什么。
    “你还不走？”
    “我这就走，这个世界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可能就死在这里了。送给你的礼物，下次我们不要再遇见了。”
    只见知辛随手撕裂了空间，紧接着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一个金属样的球体，还有一封信。
    里面装着你名义上的母亲的灵魂，帮我安顿一下月才人。我们两个人的恩怨一笔勾销。
    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