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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71:仁慈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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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4章 71:仁慈水晶
    幻象块状崩塌,大岛的意识被拉回现实。
    歷史的片段完全消散,眼前依旧是那棵由无数宠物血肉合而成的血肉之树,以及树身上,开膛手那张分辨不清的五官。
    大岛没时间分析幻象藏著的信息,开始凝聚力量。
    开膛手倒是显得十分惊奇,似乎想问点什么,连四周的猫狗也没再向他攻击。
    “你刚一—呢啊啊!”
    树身的嘴巴才张开,吐出几个单词,眼前的大岛便浑身冒起了金光,气流涌动,右拳裹挟著璀璨的感恩之力,毫无哨地一拳狠狠轰向了面前的血肉树干!
    啪嘰!
    沉闷湿滑的巨响爆开。
    大岛的拳头径直嵌入了那由骨骼、血肉和皮毛强行合成的树体之中。
    他的感恩之力依然有克制效果,树干炸开一个硕大的窟窿,粘稠的黑红色浆液混合著碎骨肉末四处飞溅,被手臂深入的部位像被强酸腐蚀般剧烈液化,泛成血水,冒起泡泡“这到底是什么情绪!真、真噁心!”
    树上原本的五官被轰碎,但转眼就在上方的树干上重组,他发出痛苦的嘶豪,树枝不断颤动,掛著的宠物脑袋摇摇晃晃,露出同样痛苦的表情。
    然而,出乎大岛意料的是,开膛手似乎对这股剧痛並不那么在意,反而更关心其它:
    “你刚刚拿出来的...是什么?!”
    “仁慈水晶,对,那绝对就是仁慈水晶!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仁慈水晶?!回答我!”
    再剧烈的痛苦都没有方才大岛拿出仁慈水晶的画面让他惊惧。
    似乎这东西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他们手上。
    大岛也被开膛手这话给惊得不轻。
    他怎么会知道仁慈水晶?这不是游戏派发给玩家的特殊道具吗?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个道具的名字?
    大岛一时间没有想到该怎么回答,远处,却是有人替他回答了:
    “因为一—有人派我们来送你下地狱!”
    伴隨著震耳欲聋的机车引擎轰鸣声,隼人驾驶著他那辆烈焰战车,从侧面野蛮地撕裂了仍在不断涌来的宠物狂潮,一头狠狠撞在了血肉之树的树干之上。
    甚至他撞到树干后,他咆哮而出的那句话,才刚刚同步抵达。
    这一撞击让被大岛掏空了一部分的巨树都出现了倾斜,车头那猛虎兽首双眸赤光大盛,灼热的烈焰喷吐而出,瞬间烤焦了附近的树身。
    几乎在同一时间,天空黑云凝聚完毕之中,数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探下,紧紧地住那些晃动生长的扭曲枝丫,发力狠狠断,顺便不断横扫四周癲狂的宠物,让它们无法接近其它玩家。
    碎裂的肢体和污血如同暴雨般落下。
    瀧衣的身影仿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出现在隼人对侧的树干旁,手中的断火丸一闪,利落地一刀深深刺入树体。
    她以断火丸的特性为引子,顺势引导隼人机车喷吐出的炽热烈焰,使其如同有了生命般,沿著刀身疯狂贯入树干內部,並迅速蔓延贯通,在树体內形成一道火捲风。
    原本呈现红黑混色的血肉之树,內部被狂暴的橘红色火流充斥点亮,变成了一棵正在从內部被点燃的熔岩之树。
    野比骑看独角兽从最后的缺口赶到,他手执勇者之剑,与独角兽那的独角同时爆发出璀璨的光华,对邪物拥有天然克制的力量合二为一地刺入燃烧的树干。
    从高空俯视,这棵被夹击的血肉之树,恰好构成了一个对称的十字形。
    “咳......算了...不管你们是怎么得到的仁慈水晶...那又如何!”
    开膛手稍显疲惫的声音从燃烧的树干深处隆隆传出,带著怨毒与不屑:“仁慈从来救不了这该死的人间...也永远抹除不了这眾生之恨!”
    “欠下的帐,是要还的!”
    他的话一点点走向高昂,隨著他的最后一句话音落下,整棵血肉之树迴光返照般,骤然爆发。
    才被斩断焚毁的枝丫像复製品一样疯狂再生,其速度甚至反过来压制了岩崎无形之手的破坏,往往无形之手刚刚断三根枝权,就有十根新枝窜出。
    深深插入树干的断火丸、勇者之剑等武器开始剧烈地晃动,发出警告似的嗡鸣,独角上的圣洁光焰正在被源源不断的污秽怨恨之力反推侵蚀。
    最后一波宠物们朝看树体不断飞扑,以骇人的速度堆叠。
    咔喀...轰隆隆.
    四人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地颤动开裂,泥土像是沸腾,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要破土而出。
    嘧嘧唻!
    下一刻,数十条由巨树伸张出来的根须撕裂大地,迅速缠绕上了玩家们的脚踝小腿,並不断向上蔓延缠绕,试图將他们彻底捆绑起来。
    “走!”
    野比看了一眼玩家系统中那已经不足半分钟的仪式倒计时,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拔出勇者之剑,利落地斩断纠缠而来的根系。
    其他几人也毫不犹豫,立刻爆发力量挣脱束缚,抽回武器,身形急速向后暴退,与这棵血肉之树拉开安全距离。
    大岛没有跟上,他的时间早到了,直接取消续费,身形一缕缕消散在原地。
    血肉之树仿佛真的在追逐他们一般,一边疯狂再生著枝丫,一边整体剧烈地膨胀拔高,投下的阴影几乎要將他们笼罩。
    如此拉开近百米后,那巨树恐怖的膨胀速度才似乎达到了极限,缓缓停歇下来。
    三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回望过去。
    只见那棵已然庞大到数十米的巨树,静静地嘉立在原地。
    它的无数枝权不再是没有规律的胡乱挥舞,而是以密密麻麻地交织盘绕,最终在勉强能称为树冠的两侧,形成了一个无比清晰,正在规律地一鼓一缩的巨大肺臟。
    一颗正在呼吸的巨肺。
    “先是脑袋,然后是肺...所以这个仪式的终极目的,是要拼出一个...超级巨人?”野比摸了摸不安的独角兽脑袋,拿出一瓶圣泉水递给它。
    独角兽满意地点点头,律律两声,说是下回可以免费赶场,便叼著圣泉水,踏空消失不见。
    “啊,搞半天还要自己拼啊?”隼人倒是大心臟。
    上方的黑云消散,一团黑雾落地,匯聚成岩崎黑袍的形象。
    玩家视线中,这轮仪式的倒计时结束了。
    【第三轮仪式已完成,评价中..:::.】
    【仪式完成度:50%】
    【总体评价:普通】
    【第四轮仪式倒计时:48:00:00】
    “仪式的完成度就算压得再低,从表现上看,好像都没什么变化。”瀧衣细细打量了那有规律一舒一缩的巨肺好一会,没有在上面看到什么残缺,前面在大英博物馆的大脑也是,哪怕仪式最终只完成了三成,规模也大得可怕。
    除非像第二轮仪式那样,直接被一场上帝之雨浇熄,从根源上断除了仪式继续的可能。
    也让他们不知道这第二轮仪式原本应该出现在什么地方,又对应哪种臟器。
    “如果下一个也是內臟的话,健康大概率对应著肝臟。”野比摸著头盔的下巴。
    爆肝爆肝,有什么不良好的作息,肝第一个受损。
    不过这都不重要,现在的开膛手学精了,选择直到最后几小时才暴起。
    如果不是他们通过自由这个线索摸索到了动物园,让他感到了风险,以及宠物的集聚需要一定时间,可能真的会等到最后一刻才进行仪式。
    但健康.:.是指医院?还是说养老院?
    说到健康,大部分人下意识想到的,恐怕就是这两样了。
    “月在激活白教堂的节点,半小时后,玩家大厅见。”
    岩崎刚刚已经试过对完成了仪式的这棵肺树出手,结果和大脑差不多,无法造成伤害,现在没打算浪费精力,选择直接离开。
    “那就...先整理归纳线索吧,希望岛和月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野比望了眼肺树,头盔內无奈嘆息一声,坐上了隼人的车,让他捎自己一程。
    白教堂。
    上杉、伊森和...在之前几轮仪式当中,久久没有出现的池田,一同站在关键节点处。
    池田用的是附身纸人的方式来到伦敦,捏出的形象是一个稍微瘦弱的小男孩。
    “拿出仁慈水晶,你就知道怎么使用能力激活了。”这次激活节点的机会给到了池田他没有推迟,按他们所说,拿出水晶,將其激活。
    节点一如既往的出现,让人安心。
    也就只有这里的节点能够给玩家提供一次次的保底线索了。
    池田触碰,画面泛起波浪。
    只见阿伦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教堂,牧师面无表情地站在祭坛旁边,没有厌恶,也没有愤怒。
    就这么冷冷地注视。
    “克罗斯,做好你今天最后的工作,不要让我为难你的工钱,你知道的,我不想落下个刻薄的名声。”
    阿伦的嘴巴动了动,最终无力地点点头。
    池田大致了解了前面的经过,听到这个对话,大约明白了阿伦最终还是被白教堂解僱了。
    那之后的仪式里面,白教堂还会是能固定激活的节点吗?
    空荡的教堂,阿伦独自一人做著卫生,飢饿让他不得不时停下歇会。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从怀里掏出那块“天使”赠予的黑麵包,也不吃,就这么放在鼻尖深吸一口,像是能从这淡淡酸涩的麦香气息中,嗅到天使残留的余馨。
    就这么一吸,像是抽了什么似的,便能让他快速重拾精神,飢饿感消退。
    “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声音?”
    许久后,他终於收拾完教堂,视线落在了祭坛上,愜愜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最终,明天就要彻底告別白教堂的阿伦做贼心虚地左右张望,闭住呼吸,放慢脚步,轻轻走到祭坛旁。
    在確认没有脚步声后,他看了眼基督像,抿了抿唇,低声告罪一声,然后將耳朵附在祭坛上,像医生听诊一样,一点点地变换位置。
    如此十几分钟后,才停顿下来。
    “就是...这里?”他喃喃道。
    望著手中已经准备好的小刀,他咬咬牙,开始撬了起来。
    他依稀记得,自己进来第一天时候,牧师就说过这个教堂的歷史是多么久远,尤其是这个祭坛,更是见证过王朝兴衰,名人生死。
    那时候的自己对其充满了敬畏,但如今,这些敬畏一文不值。
    求了上帝这么久,自己的生活何曾改善过分毫。
    他听过牧师许多跟信徒说的话,曾经的他也被这些话所激励。
    “是的,上帝今天没有给你们麵包,也没有给你们床位。如果我硬说这是祝福,那就是在你们的伤口上撒盐。”
    “上帝不是僱主,而是与我同行的同伴。同行意味著我在黑夜里仍听见的脚步声,而不是立刻看见天亮。但听见脚步声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继续往前走。”
    说这些话时候的牧师,神情慈祥,仿佛有光眷顾。
    可安慰终究是安慰,有时候人生纵然积极面对,它依旧毫无起色。
    毕竟,腐败的户体再怎么动弹,也只能蹦出蛆虫。
    阿伦恍惚著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手上的小刀撬了许久,依然没有太大成效。
    他沉不住气了,一发狠,直接找到一块垫脚的石头,包上衣服,狠狠地砸。
    一下、两下!
    祭坛碎开了。
    他大口喘息,眼冒金星。
    只见小小的缺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儿著光,只有他才能看见的光。
    他將自己瘦小的手塞进去,竟然刚好,仿佛命中注定一般。
    他握住一端,將那个藏著东西拿了出来。
    借著微弱油灯,他看清楚那是一块条状物,被赛良的皮革包裹。
    上面似乎有一行针线绣出来的拉丁文。
    他懂一些拉丁文,但主要是医学方面的,现在却神奇地看懂了这行字的內容。
    【爱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
    他证了证。
    然后,將皮革拆开,是一把古朴的匕首。在这里面,他能感受到了一仞神奇的力量。
    “仁慈...仁慈水晶?”
    但他.:.好像用不出来。
    他只能暂时收起匕首,然后看著完无法修復的祭坛,身体后乍后觉地颤抖起来。
    他能进入白教堂工作,是因为他去世的父亲临死前的託付一一那自然是少不了钱財,加上他父亲曾盏也算是体面人,才让他能在牧师不喜的情况下,依然能在白教堂工作。
    现在.
    破坏祭坛的罪名太大,他瘦小的肩膀担不住。
    他颤抖地深吸口气,紧怀中麵包与匕首,顺著自己乍道的一扇坏了的窗户,悄然浅开了白教堂。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接下来,我能去哪里..:
    画面就在他的自语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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