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利不起早

    来到轧钢厂，何雨柱就跟平常一样，先躺在靠椅上休息。
    徒弟马华拿起搪瓷茶缸给他倒了杯茶。
    躺到上午十点，他才懒洋洋的起来准备工作。
    菜都是洗好切好的，他只负责掌勺就行。
    也就厂里几个领导的饭菜需要好好安排一下，大锅菜现在基本都不用他伸手，工作比饭店掌勺大厨轻鬆很多。
    有时候还会跟著杨厂长出去，去別人单位，或者领导家里做饭。
    到了做饭时间。
    何雨柱起身。
    虽然他现在只有三十岁。
    可前世却是有一甲子以上的厨龄。
    现代社会，厨艺有很多改良，何雨柱也学了不少。
    正好今天试试手。
    “马华，刀放下，今天的菜我来切。”
    “哦...”马华也没有多想，放下菜刀就去忙別的事情。
    这几天学校很多都停课，要起风，学校那边第一个被风颳。
    厂里几个领导都是会占公家便宜的，居然把自己孩子都带厂里来，表面上都说孩子在家没有人带，其实就是想蹭点公家饭吃。
    孩子吃饭的话，何雨柱瞬间就有了想法。
    把土豆切成片，炸土豆片，在调点蘸酱。
    本来应该做成炸薯条，可这个年代，你把菜做的偏西方也会有人找你麻烦。
    同样的做法，把薯条换成厚一点的土豆片，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再做了个孩子们都爱吃的油渣酥肉，调製了些烧烤撒料。
    两个专门给孩子做的，接著又做了几个给领导们吃的。
    这个年代，大吃大喝之风已经初见苗头。
    不过这都不关他何雨柱的事情。
    他只是个厨子，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这次做菜，何雨柱是拿出了自己全部功底，无论是刀工，还有炒出来菜的品相，都超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水平。
    “师父，感觉你今天做菜跟以前不一样。”马华看著自己师父將菜炒完忍不住好奇问道。
    “最近心情好，做的菜自然是不一样的。”炒完菜后，其余打扫灶台的事情可以直接交给徒弟。
    对於师父这敷衍的回答，马华有些无语，不过也没有过多追问。
    就在师徒两人閒聊说话的时候，食堂主任跑了过来：“傻柱，快跟我走一趟，厂长要见你。”
    “嗯？”何雨柱假装有些诧异：“好好的喊我做什么？”
    其实他大概也猜到杨卫国可能会找他，这也是他超常发挥做菜水平的目的之一。
    杨卫国那点小心思，他门清。
    看见自己厨艺突然变这么好，肯定想让他又去给谁做饭去討好那个人。
    既然你想让我去给別人做饭，那他可不能白去。
    厂里的自行车，分配一辆给我骑一下。
    不安排辆自行车，那就给搞张自行车票也行。
    总之，活儿不能白干。
    食堂主任不知道何雨柱的小心思，也不知道厂长想干嘛，他根据自己的猜想说道：“你今天做的两道菜几个领导家的孩子特別喜欢吃，可能是想问问你这菜是怎么做的。”
    “哦！那去看看吧！”何雨柱回应一句后起身准备过去。
    要是搁以前的傻柱，肯定也以为是孩子爱吃，厂长想问两道孩子爱吃的菜做法。
    但是如今的何雨柱可不会这么认为。
    杨卫国这人，最喜欢用公家资源给自己谋福利。
    这次过去，肯定不是问那两道菜怎么做那么简单。
    厂领导吃饭的地方距离后厨不远，就百十来米。
    来到饭厅，先是敲了敲门。
    “傻柱，那么客气干嘛，快进来。”杨卫国连忙招手，示意何雨柱去他边上坐。
    饭厅里是一个大圆桌，厂里好几个领导都在，还有领导的媳妇孩子。
    一个大圆桌都坐不下，旁边一个小桌子也坐了好几个孩子。
    桌子上有七八个菜。
    真的是把轧钢厂后厨当成他们自己家私人食堂。
    何雨柱进屋后。
    走到杨卫国不远处，也没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厂长，后厨还有活儿，我就不坐了，你要是有事儘管吩咐。”
    “傻柱！別搞的那么严肃，坐下来我们一起喝点，然后慢慢说。”杨卫国说著就开始给何雨柱拿酒杯倒酒。
    “厂长，我学手艺的时候，师父就交代过，不能隨便跟领导一起吃饭，我们谭家常，那可是有正经传承的，可不能坏了师门规矩。”何雨柱连忙拒绝。
    人家都这么说了，杨卫国也就没有继续勉强，倒是也喜欢这种直接了当的性子：“傻柱，今天这菜，吃著跟平时不一样，你这以前是不是藏著故意不漏出来？”
    “哪儿能啊！这是昨天晚上师父才教的炒菜秘诀。”
    “才学的？”杨卫国將信將疑，不过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他继续说道：“我有个战友，他儿子明天结婚，他让我给找厨子，我寻了半天，发现你最合適，你看...”
    “我现在不接私活儿。”何雨柱果断拒绝。
    杨卫国本来以为何雨柱会开开心心的答应，没有想到会直接拒绝。
    “不白让你忙活，有报酬，给两块钱辛苦费。”
    操...两块钱，真尼玛捨得给。
    “不行不行，我刚谈了对象，我天天下班还得陪对象，我都三十了，还没个媳妇，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我谈对象重要，私活儿的事情，你找別人吧！”何雨柱再次拒绝。
    谈个对象连厂长的话都不听了，这何雨柱也是没谁。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小子都三十岁了，在这个十八岁结婚一抓一大把的时代，三十岁还是光棍，確实该著急。
    屋里好几个女人都对何雨柱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就连几个男的都有些意味深长的看著何雨柱。
    一个厨子，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这小子混的是真差劲。
    杨卫国也见到家里人对何雨柱的鄙夷，不过他也没有阻止，在杨卫国眼里，傻柱就是他是属下，他可是干部。
    “傻柱，对象一天不谈不会没的，私活儿能挣钱，只要有钱，还怕娶不到媳妇？”杨卫国还想用这些话术来忽悠何雨柱。
    “不去，打死不去，我要陪对象，你另请高明。”何雨柱大概也猜到，杨卫国这次让他去做饭的那户人家，肯定不一般，肯定是想討好对方才想让他去。
    既然这样，那自己可就得好好的谈一谈价格。
    看见何雨柱这油盐不进的態度，杨卫国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