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子: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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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赏的料子全是些鲜艷亮眼的。
    像是蜀地特產的月华锦,艷丽光润,像是夕阳之下的一场朦朧烟雨。
    织锦缎是粉绿底儿的,一簇簇娇艷芍药以金银丝勾边,日光下闪闪发光。
    还有织金罗。
    配著一起的三套头面,用跳珠的话说,简直就是为昭训主儿量身打造的。
    太子赏人的东西没有逾制与否这一说,自然槛儿用这些东西也不算逾制。
    而槛儿这边气氛正好时,太子给宋昭训赐了赏的消息也传到了其他地方。
    金承徽听闻后被刺激得两眼一黑,眼看要抄好的一页宫规又得重抄。
    秦昭训还是那副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样子,曹良媛则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
    郑明芷请安回来听说了这事,最终还是决定等太子来嘉荣堂时同他聊聊。
    一个生子工具罢了。
    就算碍於东宫现今的局势,不好让那小蹄子没名没分地替太子生孩子。
    如今名分已经给了。
    委实没必要真將其当做寻常侍妾对待。
    .
    海顺从后院出来,就经元淳宫去了仁安殿。
    仁安殿是东宫的第二进院。
    乃太子会见属官、来客的要地。
    东宫的属官,像是太子三少和太子宾客,詹事府的值房便设在仁安殿的两侧。
    海顺到时,仁安殿的书房门紧闭。
    袁宝对他耳语几句。
    海顺瞭然,安静地站到一旁等著。
    书房里。
    “只能是陛下此次对於殿下入朝之事的態度有所转变,让睿王急了。”
    说话之人名章怀逐。
    他四十出头的样子,清瘦儒雅,下巴处的山羊鬍隨著他说话一颤一颤的。
    章怀逐官拜礼部侍郎兼內阁大学士,是元隆帝钦点的太子少傅,听命於元隆帝。
    但实则他是坚定的太子党。
    只不过他老谋深算,为人十分谨慎。
    教导太子十余年,都从未在人前表现出他是太子一系的人,城府之深沉。
    除了他,在座的其他几人也是如此。
    东宫虽说乃太子所居之处,可到底处在宫中,有上边那位时时刻刻盯著。
    行事自是比不得信王、睿王等几位王爷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来得方便。
    所以太子往日除了上课,其他时候並不会轻易见他们,若有事,几人则是私下通过独有的暗法联繫。
    而几人这回聚首,为的不是別的,正是前些天康国公三公子赌坊闹事一事。
    康国公府满门忠烈。
    老国公是大靖开国以来首位平民出身的武状元,曾奉高祖之命戍守西北边疆,三征瓦剌,为大靖开疆扩土。
    其子孙亦各个驍勇善战、英勇无畏。
    而这裴三公子的性情也隨了裴家人的仁义忠厚,不是那仗势欺人之辈。
    就是莽,容易衝动上头。
    这回便是中了睿王的计。
    所谓打著太子和皇后娘娘的名號闹事,其实是有人刻意引导,以讹传讹。
    这並不是什么大事。
    关键就在於它的性质和目的。
    “只会耍阴招的龟孙子!”
    对面第一个位置的蒋腾“砰”地把茶盏篤在案几上,粗声粗气道。
    “从小就喜欢往別人头上扣屎盆子!出了事只会拿人顶罪,就不是个男人!”
    蒋腾是东宫禁卫军首领兼太子太保,负责教导太子武艺和保卫太子安全。
    他生得膀大腰圆,一旦离了元隆帝,私底下开口闭口就是屎啊尿啊的。
    粗鄙到了极致。
    不过蒋腾有本事。
    力可拔山扛鼎,有万夫不当之勇。
    若不然,太子不会如此纵容他。
    章怀逐旁边的卫鸣清皱了皱眉。
    “莽夫之言,谁都像你意气用事,命再多都不够赔的。”
    卫鸣清乃詹事府少詹事。
    看样貌三十左右,实则已过天命之年。
    他除了协助詹事管理东宫內务,还兼有辅佐三师三少教导太子之责。
    这话蒋腾就不乐意听了。
    “嘿?你……”
    “行了,谈正事要紧。”
    蒋腾边上,一身从五品官袍,身形瘦小,但双目矍鑠的陈允之开口道。
    陈允之任司经局太子洗马,掌东宫经史子集、制典、图书刊辑之事。
    论官职,此人是在座几人中品阶最低的,可实际任谁也不敢就此忽视他。
    皆因他不仅是三朝老臣,更是元隆帝还在潜邸时,原东宫的詹事府詹事。
    后元隆帝登基。
    原东宫一系遭清算,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陈允之便在其中。
    他能得赦免,除了他自身深諳成王败寇之理、识时务外,也因他確乃有才之士。
    元隆帝惜才。
    也是不想让人觉得他太过狠辣,於是破例將此人留了下来,任职於翰林院。
    后太子入住东宫,元隆帝见陈允之確无二心,便下旨点了他为东宫属官。
    现下陈允之如此效忠於太子。
    除了太子本身文韜武略,具为储之大能外,还因太子曾救他於危难之中。
    说起正事,蒋卫二人不敢懈怠。
    “裴三公子的事种种跡象表明乃睿王所为,但证据却一致指向信王。
    陛下不会不知,却还是罚了信王,我们若继续揪著不放,只会惹陛下不悦。”
    卫鸣清看著太子,道。
    “但要不了了之,非但咽不下这口气,反会助长其气焰,让对方觉得东宫可欺。”
    章怀逐:“睿王后手留得这般足,想必也是知晓此举成功的可能不大,就同他以往做的那些事一样,是在下注。”
    陈允之点头:
    “信王当下是否知晓此事是睿王所为?若不知,信王这头想来会把他此次被罚之帐算到东宫头上。”
    蒋腾冷哼:“信王即便知道事是睿王做的,他照样会把帐算到东宫头上。”
    毕竟比起有机会把中宫皇后所出的太子拉下马,一个睿王又算得了什么?
    也是元隆帝近几年对东宫的態度越发矛盾,才使得这些个皇子们见缝插针。
    之所以说是矛盾。
    主要因为元隆帝並非不喜太子。
    相反,太子是元隆帝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
    且太子出生那日天降异象,钦天监称此乃预示我大靖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加之裴皇后小產过两回,之后便一直未怀上。
    谁知竟逢元隆帝登基不久就诞下了他的嫡子,元隆帝更是將此奉为吉兆。
    於是待这个儿子很是用心。
    甚至不惜早早立了储。
    太子也爭气,自小天资聪颖、至诚至孝、心怀大义,小小年纪便贤名远播。
    隨著太子一年大过一年,朝中大臣都对其讚扬有加,对东宫亦有依附之態。
    可这对太子来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为君者的通病,元隆帝也不例外。
    所以近几年睿王、慎王等几个皇子相继被立了起来,倒是太子渐渐淡於人前。
    骆峋的神情淡漠。
    待陈允之同蒋腾说完话,他动了动唇:“即如此,就想办法让他同睿王对上。”
    几人看向他。
    骆峋眸光微冷。
    “睿王此次未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但频频对东宫出手只会自曝其短。
    以他的性子,转移目標是常事,他也不会错过这回落井下石的机会。
    信王此次只被罚了禁足,得益於皇长孙说情,信王可以有足够的理由动手。
    他二人比孤更了解彼此,此番我等作壁上观即可。”
    “至於父皇那边……”
    骆峋稍作沉吟,“梁鉦勇,胡擒岳已率大军攻下安南都城,大虞灭国在即。”
    言下之意,接下来元隆帝不会有心思管这几个儿子,在场之人闻言瞭然。
    但还有一个问题,陈允之:“睿王一个多月前动过手脚,为何时隔如此之短便又有动作?未免太过频繁。”
    这个问题骆峋很早就想过。
    也叫人调查过。
    可惜没有查到什么他想要的,这件事就像是睿王临时突发奇想搞出来的。
    骆峋:“继续留意吧。”
    等人都走了,海顺从外面进来復命。
    骆峋的思绪还未从方才的事情上抽回来,闻言不甚在意地“嗯”了声。
    海顺见状便没敢再拿后院的事来扰太子,躬著身子打算猫到角落去。
    骆峋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欲言又止,下意识道:“有事就说。”
    海顺愣了愣。
    惊讶於太子的敏锐,隨即有些尷尬地笑道:“没,不是什么事儿,您忙……”
    话音未落,太子爷的眼神微冷。
    海顺不禁苦了脸。
    “真不是什么事,就是宋昭训收到了您的赏赐很是高兴,还给了奴才赏钱,但奴才真没想拿这事儿来扰您。”
    骆峋谅他没有这个胆子。
    不过,听他说小昭训收到赏赐很是高兴。
    骆峋的脑海里便无意识浮现出小姑娘那张,因为欢喜而更显明媚的脸。
    他有些意动。
    微抿的唇角不显地扬了扬。
    同时也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前几晚总做的那种梦,昨晚却是没有再做。
    为何?
    她侍了寢,他便没做那样的梦。
    骆峋眉头微蹙。
    等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时,骆峋的眉皱得更紧。
    他又不是重欲好色之辈。
    怎可在办公之时想后宅女眷。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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