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演技不行？当然要狠狠……

    前世《疯狂的石头》只拍摄了40天。
    这一世有方元的钞能力，自然会更快。
    標准的小成本快速製作模式。
    而且后期並无复杂的特效，剪辑和配音等流程应该也比较简单。
    怎么会出问题呢？
    “寧导，你这边什么情况？”方元来到剪辑室，一眼便看到满脸焦急的寧昊。
    寧昊抓著乱糟糟的头髮，指著电脑屏幕道：“昨晚剪辑到一半，硬碟突然崩溃，原始素材全没了！”
    方元眉头微皱，上前查看，只见屏幕上显示著刺目的“磁碟损坏”警告。
    “备份呢？“方元转过头。
    寧昊都要哭出来了，道：“为了省钱，备份……我们没有备全。”
    “不是，备份能多少钱？这也要省？”方元无语了。
    “对不起方导，我，我穷怕了。”寧昊愧疚地低下头。
    方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关係，我们再补拍就行了，反正也不了多少钱。”
    寧昊感激地看了方元一眼，道：“方导，补拍的话，原本定好的档期，可能就要延后了。”
    “延后就延后吧，反正也不缺这一时半会。”方元无所谓道。
    前世《疯狂的石头》整个项目周期只有不到3个月。
    现在虽然出了点问题，但问题不大。
    正好，他再帮忙审核一下，儘量把质量再提高一点。
    其实在方元看来，《疯狂的石头》完全有破亿的潜力。
    当下国內，票房破亿的影片，少之又少，绝对不会超过十部。
    其中又以《铁达尼號》为尊，3.6亿票房。
    张一谋导演紧隨其后，手握多部破亿影片，《英雄》、《活著》、《英雄》、《秋菊打官司》……
    陈大导演也有点东西，《霸王別姬》2亿票房，只不过是陈年烂穀子的事了。
    去年票房最高的电影是星爷的《功夫》，1.73亿票房。
    要是寧昊能挺进国內亿元导演俱乐部，或许可以节省方元很多布局时间。
    虽然他未来几年的工作重心都会在好莱坞那边。
    但並不代表国內这边他就完全不管了。
    像是寧昊这部《疯狂的石头》，就是他的初步尝试。
    原本方元是打算等寧昊完成这个项目，再把很久之前就写好的《人在囧途》交给他来操刀。
    未来几年，喜剧片在国內市场很大，绝对是小成本大回报的典范。
    对了，说起《人在囧途》这个项目。
    其实前年的时候，方元跟华艺合作爭执的剧本，就是《人在囧途》。
    华艺想抢，方元誓死不从，远走好莱坞。
    当然，现在华艺应该是不敢再抢了。
    只是合同还在华艺那边，版权爭执上，確实有点麻烦……
    简单来说就是。
    方元现在自己拍摄《人在囧途》就是违约。
    华艺也不能拍这个本子，不然也是违约。
    “真麻烦。”
    “算了，大不了我们都不拍。”
    “我还缺这一个项目？”
    方元从来都是信奉报仇不隔夜的准则。
    当天就在微博上发了一篇《天下无贼》观后感。
    【人在燕京，刚下飞机，去影院看了这部电影，我真是如鯁在喉、如坐针毡，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
    然后第二天，《天下无贼》每日票房腰斩，不足100万。
    冯裤子看到方元在微博上的发文，差点吐血。
    但没办法，他能说什么？敢说什么？
    人家都登上七点晚间新闻了，被公开点名夸奖。
    这是什么？
    这就是免死金牌啊！
    冯裤子敢惹这位小祖宗吗？
    还是缩著吧，等气消了应该就好了。
    他还是安静鼓捣自己这部改编《哈姆雷特》的华夏宫廷古装大片。
    至少经过他的劝说，大王总放弃了投资方元新片的事。
    现在，他可是有著无比充裕的预算，可以放开手脚大干特干！
    而且方元能在国际影坛闯出名头，我为什么不行？
    明年，就明年！
    衝进威尼斯国际电影节！
    拳打张陈，脚踢方元，不是梦啊。
    冯裤子越想越觉得机会很大，心里美滋滋，感觉自己的新片《夜宴》，说不准还真能创造奇蹟。
    ……
    今年燕影艺考约有4000人，但录取仅30人左右，竞爭激烈。
    考核分为初试、复试、终试，时间集中在2月至3月。
    3月初的复试命题表演、台词，跟方元没什么关係。
    他主要是被邀请来担任终试考官，即面试。
    主要会问些常规问题，考察一下考生的文化素养还有才艺等等。
    今年终试考官不多，除了方元这个被邀请来的之外，还有几位学校各院系的资深教师。
    “王老师，好久不见。”走进面试房间，方元笑著打了声招呼。
    燕影表演学院副院长，王金松看见方元微微吃了一惊。
    田庄庄邀请方元担任今年艺考终试考官，没有提前透露给任何人。
    房间里其他老师同样感到有点意外。
    他们看著方元，都感觉有点刺眼。
    不好，那是奥斯卡最佳导演的金光！
    大家都很感嘆，明明前几年还在学校东奔西跑，到处蹭课的燕影浪子。
    现在已经成了好莱坞知名导演。
    奥斯卡含金量最高的两大奖项，今年直接被他给包圆了。
    这谁能想得到？
    之前大家推测的时候，还以为方元能拿几个小奖就很不错了。
    如今看来，还是他们的认知太过浅薄。
    “小方，好久不见。”王金松挥了挥手，脸上带著温和的笑意。
    如果说田主任是导演系，和方元关係还不错的老师。
    那么王金松，就是方元在整个学校，关係最好的老师。
    虽然王金松是表演老师，但方元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导演，自然不能不懂演戏。
    特別是调教演员这方面，导演自身肯定要具备很强的知识储备。
    大家別误会啊，就是字面意思的调教，也是合理的知识。
    王金松教过方元很多，让他受益匪浅。
    不过现在王金松老师好像在国內还不是很出名的样子。
    后世那些大热电视剧，才使其真正走进大眾视野。
    《大明王朝1566》的“杨金水”，被誉为“华语电视剧史上最经典的太监形象之一”，演技极具层次感。
    还有《琅琊榜》中的国舅爷“言闕”，《破冰行动》中的反派“林耀东”，《北平无战事》饰演一个复杂多面的保密局官员，以及《大决战》的“优势在我”……
    只能说，王金松老师演什么像什么，而且对於角色的詮释，让人印象深刻。
    “印象深刻”四个字，无疑是对一名演员最好的褒讚。
    方元和王金松坐在一起，一边閒聊著，一边等待考生入场。
    然后很快，方元便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焦珺艷、袁珊珊，以及……大蜜蜜！
    “对啊，好像杨蜜就是今年考进燕影，而且还是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方元忽然想起这件事。
    说起来，前几个月小天仙经常给他发剧组照片，其中就有杨蜜的身影，她们两人的关係看起来还挺好的。
    所以，他还是不给大蜜蜜上强度了。
    隨便提了几个简单问题，就差不多略过。
    杨蜜的表现也確实不错，虽然略显青涩，但整体落落大方。
    特別是才艺展示环节，即便演唱《南泥湾》跑调，但依旧自信满满。
    在场眾多考官都对她很认可。
    方元自然也不例外，顺手打了个高分。
    就是有点可惜没听到“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那个……我想问方元学长要一个签名，可以吗？”终试考核结束，杨蜜离开前忽然提出一个要求。
    大家的目光都瞬间转向方元，心中不禁感嘆。
    不愧是燕影浪子，小学妹都还没入学，就要被我们的方导盯上了。
    “……”
    方元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在想什么，但通过眼神就能判断出来。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行，你想加手机號还是企鹅號？”方元望向杨蜜问道。
    “我都要！”杨蜜霸气无边，挺起胸膛。
    嗯，不愧是大蜜蜜，很有精神。
    於是，方元就只给了她一个企鹅號。
    你说全要就全要？
    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杨蜜略显遗憾和方元交换企鹅號，然后礼貌给各位考官鞠躬告別。
    方元这时开口道：“你如果能考进燕影，还需要再好好磨练一下自己的演技，说不定以后有机会上我的戏。”
    方元记得，前世杨蜜从艺多年，特別喜欢?轧戏，多年下来演技基本还是在原地打转。
    如果这一世还是这般，他估计就和大蜜蜜有缘无份了。
    当然，他说的是邀请杨蜜演戏。
    方元对演员的要求还是非常高的。
    杨蜜听到这话，惊喜连连地转身做出承诺，她如果能考进燕影，一定待在学校好好上课，绝对不会隨便在外面接戏。
    她希望方导能够等她，自己肯定不会让方导失望。
    方元不置可否。
    他之所以专门说这番话，只是想让未来內娱辣眼睛的影视剧，儘量少一些。
    不然真当他是燕影浪子？色中饿鬼啊？
    我们方大导演，可是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正人君子！
    誒，等等。
    小天仙发来消息了。
    先是询问杨蜜表现怎么样，然后又传来一张小龙女装扮的私人照片，想让方元哥哥点评一下符不符合人物设定。
    嗯，这下方元可得好好认真仔细地评判了。
    小天仙的演技向来不太行，必须要狠狠调教！
    就是有点可惜，接下来方元会很忙，只能通过网络远程指点刘艺菲舒展身姿，顺便再看看剧中小龙女的几场温泉戏。
    《疯狂的石头》补拍，他全程都得盯著。
    就这样，转眼来到4月。
    补拍完成，还顺便做了好几个备份。
    而《无间行者》在国內的总票房，基本確定。
    竟然达到了2.8亿！
    这下子，他是真的在国內做到，拳打张陈冯，称霸春节档了。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方元看著票房，嘖嘖称奇。
    前世《无间行者》並没在国內上映，所以他也不知道这部片子在国內的票房如何。
    现在终於有了结果，著实让圈內无数人大吃一惊。
    但仔细想想，其实也很合理。
    首先《无间道》的口碑本来就很不错，再加上方元史无前例拿到奥斯卡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
    以及《无间行者》的两位好莱坞一线男演员，小李子和马特·达蒙。
    取得2.8亿票房，其实能够理解。
    就是可惜，没能超过大船的3.6亿票房。
    中影的韩董也觉得很可惜，於是今天专门將方元请到中影集团。
    ……
    “方导，要不你申请一下密钥延期吧？”韩三石坐下劝说道。
    偌大的办公室里，满桌茶具精美，迎头还有一幅大师亲手提笔的“大展鸿图”字画，就差来个水缸养银龙鱼了。
    方元摇摇头，道：“韩董，没这个必要，《无间行者》票房潜力已经差不多了，就算再延期也不会有太多票房。”
    密钥延期是让影片可以晚於同档期影片下线。
    对於“时间就是金钱”的院线电影来说，上映时间越长，就意味著影片票房还会增长更多。
    但再怎么增长，国內电影市场体量就这么大。
    要是十年后，方元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可现在，没必要申请密钥延期。
    韩三石略微犹豫，然后小声向方元表示，其实你可以操作一下，如果能打破大船的票房纪录……
    对此，方元明確表示拒绝。
    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韩董，《铁达尼號》的票房纪录，迟早都会被打破的，你也不用太著急。”方元反过来劝说。
    他是真怕这位华语电影座山雕搞出什么么蛾子。
    如果被人捅出去，到时候上头、下头，脸面都不会太好看。
    “那行吧，这个给你。”韩三石不再强求，拿出一份两式合同。
    “这个是……”
    方元接过合同看了看，上面已经有了签字，来自华艺兄弟的王仲军。
    《人在囧途》剧本版权，彻底还给了方元。
    以后方元想拍就拍，给別人拍也没事，不会再有版权爭执风险。
    “嚯，大王总突然变这么大气了？”方元笑了笑，隨手收下这份合同。
    韩三石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华艺还是挺有诚意的。”
    “这算什么诚意？”方元摇摇头。
    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你们送回来，我就要感谢你们了？
    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
    韩三石看出方元依旧没打算和华艺了结恩怨，但他心里也不是太在意。
    方元现在可比区区一个华艺重要多了。
    特別是，前不久上头刚打过招呼。
    “方导，不知道你最近忙不忙？”韩三石面带笑意。
    “忙啊，怎么可能不忙？”方元感觉这个问题很奇怪，道，“韩董，有什么事你就说，我们之间就不用拐弯抹角了。”
    “行，那我就直说了，上头想邀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