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曾经的他

    “真的不需要等他们醒来后，我们六个人一起去吗？”在车开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后，方嘉瑞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不怎么想出门，如果今天崔仁宇给他们放假的话，他或许会选择在宿舍睡觉或者去练习室练习。
    “六个人的话目标也太大了，而且你们车的车牌号狗仔都知道了，这次出去我还是借的保安的车呢。”崔仁宇开车，方嘉瑞坐副驾，任俊轩还留在公司等另外四个人起床：“你真的不考虑去考一个驾照吗？”
    “我有那个时间吗？”方嘉瑞淡淡道。
    那倒确实。
    现在还只是18日，等到20日正式回归，他们就可以体验到作为艺人的忙碌滋味了。
    想到这里，崔仁宇不禁皱眉：“你对于自己未来的形象，有什么考虑吗？”
    方嘉瑞：……
    他需要有什么考虑吗？如果粉丝喜欢他，那就喜欢他好了，不喜欢的话，那也没关系，连人民币都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要不古来怎么有铜臭的说法呢？
    “我不需要人设，大概。”他慢吞吞地道，金色的前额头发略有些长，微微遮住了左边的眼睛，因为不带妆，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像是生了病：“那些东西太虚假了。”
    崔仁宇侧目看他一眼。
    player的五个人中，他最看好的就是方嘉瑞，因为那张脸实在过于出色，偏偏又不女气，他是天生就应该当爱豆的人，特别是在他失忆之后。
    “其实在你失忆之前，我一直很反对推你出道。”
    方嘉瑞偏头看他。
    崔仁宇：“太过沉闷的性格总是会忽然爆发，然后做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你以前阴郁得就像是全世界都欠你一样。”
    “阴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在他面前提起过去的他。
    崔仁宇点头：“因为神色太过阴沉，一看就是很不幸福的孩子，所以脸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好看了。现在倒是比以前开心多了，大概是因为没有了记忆。”
    “如果我的记忆里都是些不高兴的东西，那我忘记了，或许是好事？”方嘉瑞道。
    崔仁宇：“那当然是好事，我有时候会想，要是一瞬间我也失忆就好了。”
    这当然是哄方嘉瑞的假话，他要是失忆了，他的事业怎么办？崔仁宇从来不只是想当一个经纪人，他想在韩国的偶像团体历史上留下姓名。
    车驶入停车场，两人的谈话就此停下，方嘉瑞戴好口罩帽子，跟在崔仁宇身后去看房子。
    崔仁宇跟着中介在各个房间里面看的时候，他就拿着手机乱拍，然后把照片都发到成员们的群里。
    “嘉瑞啊，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还不错，但似乎是暗卫。”
    崔仁宇于是转头对中介道：“有别的平层吗？”
    他们于是又辗转去了另一套房子。前往的路上，他沉默地跟在崔仁宇身后，但却发现那个中介一直在明里暗里地瞟他。
    他有些怀疑是粉丝，但是这么个中年男人实在不像是能追星的年纪。
    中介就那么踌躇地瞟了他好多眼，终于等到崔仁宇去上厕所的时候，他有些抱歉地过来，双手交叠在一处：“请问您是player的嘉瑞吗？”
    方嘉瑞愣住，帽檐下他的眼微微抬起，眸子里有轻微的惊讶。
    “我是。”
    终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中年男人大喜，他有些激动地朝方嘉瑞伸手：“我的女儿是你们的粉丝，她超级喜欢你们组合的《cullion》和《are here》！这几天她一直在家里放你们的歌曲！她房间里有好多你的照片！”
    还真的是粉丝——的爸爸。
    方嘉瑞有些拘谨地和他握手，网络上夸张的热情他不适应，现实里直面的喜爱他其实也不适应。他没想到随便一个房产中介，现在也认识他。
    “你好，我是player的嘉瑞！”
    房产中介显然比方嘉瑞社牛多了，他看了看周围，只从公文包里找到了几个未签约的租房合同，但是拿白纸给爱豆签字显然不会被同意，他想了想，竟是直接脱去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然后把手缩进去，扯着袖口，指着那件雪白的衬衣布料和方嘉瑞说：“能给我签个字吗？我女儿实在是很喜欢您。”
    说着他把笔塞给方嘉瑞。
    这种情况——
    方嘉瑞没有拒绝，他一边询问中介女儿的姓名一边在衬衣袖口上写字。
    “我的女儿才十三岁呢，叫爱媛！”
    ——to 爱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player-嘉瑞。
    “啊，真的是非常感谢您，我会给您挑选更好的房子的！”
    “更好的房子？”崔仁宇出来便听到这样的话，瞥了眼袖口上的字，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您女儿是player的粉丝吗？”
    “对的对的。”房产中介刚露出一个笑容，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把笑容收了回去。
    崔仁宇觉得莫名其妙：“还有更好的房子吗？那种能晒到阳光的，更适合进行拍摄的。”
    “当然有，我带你们去看。”
    他们连着看了四五套房子，最终才定下了一套四百平米的大平层，南北通透，小区保密性和安全性也很高，据说不只有一个艺人住在这里面。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player的成员们早已苏醒，但是因为距离，他们只有云看房，在聊天室里发表自己的意见。发表着发表着就聊到了别处，开始议论崔仁宇不在他们吃什么，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吃食堂，该选择一点平时不让吃的东西。
    最后他们选择了麻辣香锅，方嘉瑞第一次后悔自己跟着崔仁宇出来了，他也想吃麻辣香锅。
    车一路开回了公司，快要转进清潭洞那条路的时候，崔仁宇忽然来了一句：“因为公司还没有开放个人活动，所以有一些通告我给你推了。”顿了顿，他强调：“不只你，志贤和元勋的我也都推了，邀请元勋的最多了。”
    方嘉瑞下车的动作顿了下，然后朝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
    韩国的一月份依然非常寒冷，在这样的天气里，吃上一大锅麻辣香锅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方嘉瑞没想让成员们等他，因为他回来还不知道要多久。但事实上这四个人一直等到了下午三点他回来，才打开了外卖软件。
    这感觉其实有点奇妙。
    文在佑：“嘉瑞哥吃香菜吗？”
    方嘉瑞：“还行？”
    金元勋：“我不吃香菜。”
    文在佑：“那就不要，你们都说说，要吃些什么，不要我一个人点。”
    罗靳民：“麻辣牛肉。”
    朴志贤：“牛肉。”
    金元勋：“肉。”
    果然是一群肉食动物。他们居然吃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素。
    文在佑：“一会儿送到的时候，元勋哥去找仁宇哥聊天，我和嘉瑞哥下去拿怎么样？”
    五个人对视一眼，都认可了这个计划。
    等估摸着外卖快要送过来的时候，金元勋准备换鞋去找崔仁宇聊聊，一直在玩手机的朴志贤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明天好像是元勋的20岁生日呢，有想好要怎么过吗？”
    金元勋的动作顿住：“明天我得回家。”
    母亲早就订好了酒店为他庆祝生日，还邀请了很多人，想到这里，金元勋有些抱歉：“所以可能不能和成员们一起过了。”
    他妈妈对于他出道的决定一直是反对的，所以也不待见关于fv的一切。或许等他做出成绩的那一天，妈妈才会接受这一切？
    “那不如在今天提前给元勋庆生？”罗靳民提议：“然后再点个蛋糕？”
    ……
    1月19日零点，《cullion》登上melon周榜第一，《fake obendience》紧随其后，被刷到了周榜第五十六，与此同时，在泰国和越南地区的itunes榜单，《cullion》也一直名列前茅，tiktok上以《cullion》作为背景音乐拍摄短视频的博主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东南亚的人，由于《cullion》在东南亚的爆火，连带着《trytrytry》也火了起来，连之前并没有多少热度的《trytrytry》翻跳视频的播放量都开始上涨。
    韩国三大电视台及阿里郎电视台发现，油管里player的舞台视频播放量暴涨，短短几天时间内，player之前阿里郎电视台的《see u baby》舞台视频和0804那期《the show》的《game begin》舞台视频播放量便突破了两百万。
    评论区多了很多东南亚人，无一例外都是来考古的粉丝。
    [是去年8月出道的新团体呢！平均年龄才19.6岁！]
    [感觉是完颜团呢！我好喜欢靳民的眼睛，不知道有没有人能get到，我好喜欢单眼皮。]
    [全部都是180以上身高，我想看他们穿紧身裤跳舞！]
    [嘉瑞丢打火机的画面太帅了，没忍住来刷舞台了，然后才发现《are here》居然也是他们的歌！]
    [《回头看是你》的男女主最后终于在一起了，中间误会的时候我甚至以为最后会be！]
    [2018年1月19日，元勋20岁生日快乐！再刷一遍视频。]
    [官方刚刚发祝福了，感觉也是扛不住粉丝的骂了，可惜还是没有庆生视频。]
    [应该在为舞台做准备吧，明天就正式回归了！两首先行曲都不差，我现在超级期待主打！]
    [很期待舞台上的嘉瑞呢！我有听去过现场的game姐姐说，嘉瑞在舞台上超级棒！她就是因为舞台成为粉丝的呢！]
    [居然看过现场的舞台吗？我好羡慕啊！]
    [这次应该所有的打歌舞台都会上吧，现在非常期待他们回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