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回韩国

    饶是方嘉瑞再怎么想都想不到，观众的手机不只是开启了照相或录制，他们还喜欢用2、10等手机的最大放大倍数进行拍摄，在内场小舞台周围的观众甚至能用顶级的相机把他脸上的毫毛拍出来。
    当然，此刻的他对于观众的设备一无所知，他还沉浸在现场热烈的气氛中，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缝。
    因为邀请的团体很多，而演唱会的时长只有两个半小时，所以一般只有人气非常高的团体会在舞台上待得更久，和观众进行互动。player自然不属于非常有人气的团体，他们下台后去了主办方给他们安排的场下的位置，像普通的观众那样，继续听演唱会。
    不只player，所有邀请的团体都会在这个位置观看，等待最后结束时主办方举办的庆功宴。
    先前打歌舞台时已经有过做观众的经验，但是场地的大小、观众的多少，使得观看演唱会和观看打歌舞台时完全是不一样的体验。演唱会的气氛热烈到他们都会在台下跟着idol们一起唱。
    喧闹的声音中，朴志贤第一次谈起自己曾经追过的那些星。
    “我小学的时候超级喜欢favar，虽然当时他们的头发在现在的我们看来是非常愚蠢难看的，但是那时候我却觉得很酷；后来gde出道，我又开始喜欢gde了，郑道元的vocal实力实在是太强了，我曾经一度希望他solo出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直坚持和团在一起。”
    方嘉瑞想起崔仁宇和他说的那些破事，就有些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那头文在佑非常惊讶地道：“原来志贤哥追过gde啊，我中学班上好多女生喜欢gde呢，不过她们更多喜欢俊洙和泰宇。”
    “俊洙和泰宇确实非常帅气啊，虽然他们现在眼角都有鱼尾纹了。”
    “他们都三十了吧，俊洙好像是组合里年纪最大的？”罗靳民想了想，他记得俊洙好像刚好比他大十岁，算下来应该有32岁了：“07年出道，算下来，他们已经在舞台上11年了。”
    朴志贤：“我们要是也能在舞台上待够11年就好了。”
    方嘉瑞算了一下，11年的话，已经超过他现在年龄的一半了，满打满算，他现在也就活了快20年；但是一想到有镜头和粉丝见证他一路的成长，又觉得是非常值得的事情。
    “会努力在舞台上待十年？”
    “希望能在舞台上待十年吧。”罗靳民一直是悲观主义者，只不过在过往的生活中，这种特质被他自己掩盖了：“其实只要粉丝不放弃我们，我们就还可以一直在舞台上啊，哪怕fv倒了，也可以换公司重新出道的。”
    “fv应该不会倒。”金元勋本来一直冷面在看舞台，听见罗靳民这句话，还是忍不住插嘴了：“据我所知，我姑姑在fv投了很多钱，光是车浩杰的话，撑不到第二次回归。”
    “第二次回归应该赚了很多钱？这次我们能结算了吗？”文在佑比较好奇这个。
    听到钱这个字眼，方嘉瑞也不由竖起耳朵。
    舞台上的声音很大，但是他们却能听得很清楚。
    “应该不能——，目前的k-pop来说，好像也没有多少家团体可以在出道后一年就结算的，更何况我们的第三次回归很明显是大投资。”
    众人于是又兴致缺缺。
    方嘉瑞暂且抛却了偶像包袱，就像是普通的来看演唱会的观众一样，加入了观众们的狂欢中，文在佑紧随其后，两个人摇晃得就像是要疯了。
    这也导致在演唱会后的庆功宴上，两个人焉哒哒得如同落水狗，找了个清静的角落一个劲儿地吃。
    文在佑：“所以现在女团最火的那个团？我妈妈又问我这个问题了。”
    方嘉瑞：“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问粉丝，她们不比我们更了解吗？”
    文在佑：“我的ins和推特都没有被粉丝发现，不是很好问。”
    方嘉瑞想了想：“或许你可以去论坛搜，这么有话题度的问题，总归该有人讨——”
    方嘉瑞的话逐渐消失。
    他和文在佑目前所在的位置非常角落，靠近消防通道出口，距离庆功宴的正中心很远，两个人呆在这里，基本能非常顺心地吃自己想吃的东西——例如咖喱蟹，完全没人和他们抢。
    按理来说从庆功宴的开始到结束，他们能在这里吃到撑，无人打扰。
    但是非常神奇的就是，刚刚从他们面前走出去了一个男idol，然后紧接着没有多久，一个穿着短裙的女idol也进了消防通道。
    “好像是for的星文和queen的秀英。”文在佑朝消防通道探头：“他们朝那边走干嘛，有粉丝吗？”
    方嘉瑞一把把他拽回来：“说不定有自己想处理的私事呢。”
    电光火石间，这个平常就不怎么带脑子的小子像是忽然想通了一样，非常惊讶地道：“不会吧，他们俩——”
    “我不知道。”方嘉瑞一手捂住他嘴：“你别乱说。”
    “唔，唔，唔——”
    挣扎了几下，发现方嘉瑞没有松手的想法，文在佑放松下来，不再剧烈动作。
    又过了几秒，方嘉瑞才放开手。
    文在佑立刻激动了：“我以为dr管得那么严不会有谈恋爱的，没想到他们公司还有啊！”
    “有又怎么了？”方嘉瑞想了想，没想起韩文是怎么说的，于是用中文：“关我们屁事。”
    “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
    “与我们无关的意思。”
    “但是idol里面谈恋爱的不少吧，那种刻意回避视线的，肯定有事情在里面啊。”文在佑像是起了什么兴致一样，恍惚间让方嘉瑞想起当初在fv的两人小宿舍里，这个人和他分享公司八卦时的样子：“要不我们来比赛一下，看能抓出几对情侣？”
    “比这种有意思吗？”
    “三顿炸鸡！”
    “比就比。”
    事实上等到庆功宴结束，方嘉瑞都有些难以置信，居然能在这么十几个团体里抓出那么多对可能有苗头或者暧昧关系的idol组合。
    “我觉得那对真的很像啊，htm公司和sd公司闹得那么僵，但是那个男idol还专门去给sd公司的女团敬酒，这不是爱这是什么？”
    “那万一是那个男idol想跳槽到sd公司呢。”方嘉瑞不觉得那个男idol的动作有问题，只是类似打招呼的行为罢了。
    “可是他们组合只有他去打招呼了。”
    “那也不一定啊。”方嘉瑞坚持己见：“好了，我知道你是想赢我三顿炸鸡，我请客就是了。”
    文在佑努力证明：“可是我觉得我得和你说清楚。”
    方嘉瑞：“好啦好啦，我清楚啦，那个男idol对那个女团有意思。”
    文在佑：……
    他暂时不想搭理嘉瑞哥两个小时。
    金元勋拍拍他的肩：“我也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在方嘉瑞和文在佑躲在角落里吃东西的时候，他一个人端着酒杯敬了每一个前辈团体。不仅他，罗靳民也是如此。
    文在佑顿时更气了。
    他一个人推着行李箱走在最前面，两条腿抡得像风火轮一样，气势汹汹，后面的五个人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莫说边走边看手机的崔仁宇，哪怕是戴着墨镜的另外四个人，也都是行走非常缓慢的状态。
    “这次的舞台被粉丝传到youtube上面了，整场的，还有成员们的个人直拍。”
    罗靳民有些惊讶：“我也有直拍吗？”
    “有，有个叫ttrabbit的网友上传了你的直拍。”崔仁宇把所有人的直拍都加入了收藏夹里，方便日后观察评论：“我发现那些评论里面，普遍认为靳民你是一个没有主见的老实的人。这个人设不好，没有魅力，也没有特点，非常容易被遗忘。”
    罗靳民愣住了。
    但其实他本身，就不是非常有魅力的人吧，虽然他很努力地想要展现出自己的魅力，但是在更优秀的存在面前，自然是暗淡的呀。
    “你先好好想想，明天早上我再问你你的想法。你的路线，可能和player的另外四个人都不一样，你得想想你的卖点是什么。”
    崔仁宇心头其实有一个初步的方案，出身dr的他最擅长的就是平衡成员们之间的人气，但是他也想看看罗靳民这个人的悟性怎么样，值不值得他全力去平衡。
    而罗靳民此刻也确实陷入了崔仁宇给他的难题，他跟在几个人身后走，神色沉默，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方嘉瑞也听到了崔仁宇说出来的话，人设这个东西，越真越好，但是也需要idol能够演出来，每时每分都扮演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那肯定会让人疯掉的。
    回去的路程倒比来时风平浪静，飞机落地仁川机场，推着行李箱走在仍然亮堂着的机场大厅里，player的五个人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如同蚂蝗一般追着几辆车跑。蝗风过境后，地上残留了三四部看起来很高级的手机，就那么明晃晃地摆放在地面上。
    方嘉瑞蹲下身捡起一部，屏幕已经如同蜘蛛网般碎裂，看不出有没有修好的可能性，但是从自制的有她们idol照片的手机壳来看，这部手机应该属于前面的那群粉丝。
    “交给保安的话，保安会交到失物招领处吗？”
    “我让俊轩去交，你们先走。”崔仁宇想了想，还是叮嘱道：“以后不要瞎捡粉丝的手机，万一不是手机，而是包装成手机样的炸弹呢？”
    五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金元勋：“仁宇哥是更年期到了吗？为什么想象力这么丰富了。”
    崔仁宇：“不要不当回事啊，又不是没有过手机炸弹，以后都给我离这些东西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