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The first gift》（13）

    站在有许多观众的大场子领奖本来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五个人确实没有特别激动，连神色看起来都很淡然。
    这又和当初年末舞台时不一样，年末时的那个大赏确实出乎意料，也非常的让人惊喜。
    罗靳民很稳重地发表了获奖感言，紧接着导演就在耳机里示意zenith的队长说话，第一名和第二名一起发表获奖感言也很是离谱，摆明了是给zenith抬咖。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让第三名也一起上来呢？难不成是在歧视gstone吗？好歹gstone也是大公司的团体啊。
    zenith队长罗吉延的感言发表就比罗靳民激动多了，大概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后是第二名，所以获奖感言的内容有点夸张，如果将内容中的第二名改成第一名，这样的获奖感言倒还情有可原，可现在名次是第二，听起来就有点过了。
    数次哽咽，双眼通红，让罗靳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平静了。
    好在这一part很快过去。
    “看来大家都很开心，让我们再次祝贺我们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掌声哗啦啦地响起。
    “今天不仅是我们第一次公演的日子，还是另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呢。”主持人全新钧站在舞台上，看了下下面的观众，又看了看获奖的一二名：“大家猜猜是什么日子？”
    他也没有卖关子，接着道：“今天啊，同时还是我们第一名组合的成员志贤的生日！”
    2019年2月20日，朴志贤的22岁生日。
    现场观众们的呼声很大，气氛再次被炒热，候场室里其他团体的成员们也非常配合地“哇塞”；现场的灯光改变，舞台上的朴志贤愣了一下。
    这一part并没有通知他们。
    耳机里，导演催促他拿话筒。
    朴志贤接过罗靳民递过来的话筒，象征性地发言：“……嗯，今天确实是我的22岁生日呢……”
    ……
    一公折腾到了晚上十点才结束，节目组另外安排了单采，大概是为了它那个红黑按钮，所以围绕的内容全部与黑粉有关。
    pd早就适应了player这几个人的采访节奏，所以问话特别快。
    pd：“对于黑粉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方嘉瑞：“没什么样态度，我还能捂住他们嘴不成。”
    pd：“你知道你们组合的黑粉很多吗？”
    方嘉瑞：“今天不是公布了票数吗？”
    pd：“今天看到黑票数量，有没有惊讶？”
    方嘉瑞：“如果他们是充钱让黑票增长如此快的，那我还挺惊讶的。”
    pd：“对于网络上很多攻击你演技、实力的言论，你怎么看？”
    方嘉瑞：“和第一个问题一样的回答。”
    pd：“会想要努力提升自己，然后打黑粉的脸吗？”
    方嘉瑞：“我要是努力提升自己，只会是为了自己和粉丝，关黑粉什么事。”
    pd：“你觉得黑粉算粉丝吗？”
    方嘉瑞：“他们要是花钱，就算。”
    pd：“那粉丝怎么样才算粉丝，也要花钱吗？”
    方嘉瑞：“喜欢我就是粉丝。”顿了顿，挑眉：“你在给我挖坑吗？”
    pd汗流浃背地结束了这一场采访，player的这几个人，可真是越来越难搞了。
    player五个人里，方嘉瑞是第一个结束采访的，依旧是和上一次一样的单向通道，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人，他在聊天室里发了消息，脚步轻快地回宿舍休息。
    金元勋第二个结束采访，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准备下楼去买点吃的；因为要准备晚上的演出，他们一个下午都在忙碌，晚饭都没吃几口，也不知道方嘉瑞饿着肚子怎么能睡着的。
    在便利店里随便买了点东西，金元勋瞥见了一个熟人。
    负责道具和选人的节目组副导演——梁副导。
    他刚刚结账完，接了个电话，抱着一大堆东西急匆匆出去了，边走还边朝电话里吼着什么，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金元勋没有偷听别人打电话的习惯，抱着自己买的食物，他脚步轻快地回了宿舍。
    成员们基本齐了，除了罗靳民估计还在采访外，其他人都在。
    文在佑瞥见他怀里抱着的零食，眼神不由自主就飘过来了，但是又碍于金元勋的威严，不怎么敢动弹，直到金元勋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再往前推了推，他才非常开心地凑了过去。
    “我刚刚在便利店看到了梁副导，很奇怪，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在清点道具，而不是出现在便利店。”
    朴志贤想了想：“说不定是道具组的工作人员饿了，他去买点东西？”
    “也有可能。”金元勋认可了这个说法，他又看了看手机，忍不住道：“怎么靳民还没有回来？他的单采时间有点过长了。”
    沉醉于零食中的文在佑抬起头：“有没有可能，靳民哥比我们多了几个话题？节目组打算从他那里下手，获取爆点？”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
    罗靳民其实也很绝望，他就是单采完出来上个厕所，没想到就被堵在了厕所里。
    准确说来不能是堵，他在听到几个字眼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闪进了放着各种工具的清洁间里，那人从外面进来，声音不算大，但是怒气冲冲。
    “他们自己没有实力，你怎么能怪我呢？”
    “今晚那种情况，你敢冒着坐牢的风险把第一名给他们吗？你是想让他们走黑红路线？”
    “够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关系，你凭什么命令我。”
    “怎么办？我既然签了合同，我就不会违约，肯定会给你交代，这才只是第一次公演，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大概是挂掉了电话，外面安静了下来，还没等罗靳民松口气，外面那人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最里间的厕所门拉起，一个个打开看，罗靳民所处的清洁间在最外面，但是以对方这个拉门的速度，想来很快就要到他这了。
    不过还没等那个人拉门拉到他这里，便有一个隔间的门拉不开了，他听到很重的一脚踹门声，以及外面人蛮横的一句“出来”。
    从声音来分辨的话，应该是在离他三个隔间的位置，或许再近点，两个？
    反正不是在他隔壁。
    “梁，梁导，是我，灿荣啊。”
    “原来是你小子，真是，怎么躲在厕所隔间里不出声呢？吓我一跳。”
    “您也吓我一跳呢。”
    “啪”地一声，像是手掌打在硬物上的声音，紧接着是年轻声音的求饶声。
    “导演，导演，我错了，您可别打我。”
    “就是听了你的建议，我现在才落在这么难做的境地，还被一个小人骂了——”
    “哎呦，导演，导演，确实是我的错，但是这也没办法不是，player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确实也都是有能力的，我们不过是消息滞后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现在黄导摆明了不站在我这边，我们还能怎么让剧本上的内容实现？”
    “嗯，剧本上的内容，我觉得很难实现了，不过我又发现了新的商机，您看那个红黑票数，您不知道，我可是观看了全程的拉锯战的，您说要是那黑票不停往上涨，那些没脑子的粉丝不是会一直往里面投钱吗？这样瑞键百货那边一高兴，马理事一定会保您的……”
    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渐渐远去。
    “你在厕所里还有看见别的人吗？”
    “您进来前倒还有一个，可能出去了？等会儿我们去调监控吧。”
    “不行，还是在看看。”
    脚步声回转，又在每一个隔间门前停留，每一个都拉了一下，到罗靳民这个清洁间时，对方连着拉了好几下，没拉开，又使劲儿踹了几下。
    罗靳民站在角落，没吭声。
    “里面有人吗？听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这好像是清洁间，嘶，清洁间以前上不上锁呢。”
    “不记得了，算了，我们去调监控吧。”
    他们走了半晌，清洁间里，罗靳民按掉崔仁宇打过来的电话，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要查监控的话，他估计逃不掉了。
    他低着头在手机上打字。
    [罗靳民：他们说要查监控。]
    [崔仁宇：他们违约了，刚刚那些内容，可和之前和我续签时说的不同。]
    [崔仁宇：你先去找元勋他们，你们五个人最好待在一起。]
    [崔仁宇：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和那段录音删了，他们可能会查你手机。]
    [崔仁宇：我现在去找金理事，你顺便也把这个事情给他们四个说一下。]
    [罗靳民：好。]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宿舍，这简直比他们当初在澳洲录的那个综艺还糟心，这些乱七八糟的利益牵扯，什么理事什么经纪，光是听着就让人头疼了；更别说踩的对象还是他的组合。
    他以往虽然也知道有这些背后交易，可以往的他哪里够格做别人下套的对象呢？现在组合稍微有了些知名度，便成了别人桌上的肉，人人都想借此机会咬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