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將奇蹟变作常態

    第124章 將奇蹟变作常態
    被永嵐询问，露齐雅像是学生一般连忙立正回答，接著便乖巧地俯首。
    “清流骑士团的后起之秀，听说你是清流之国百年难遇的天才，年纪轻轻便接手清流骑士团的团长之位了。”
    站在永嵐身侧的伊兹洛特感嘆道，不过更像是在为永嵐补充说明。
    “伊兹洛特阁下谬讚了，我不过是行於救赎之道的稚嫩学徒，还远远无法担当天才一词，可遑论是在王的御前，前辈不要再令我蒙羞了。“
    露齐雅赶忙道，不管接没接受，已经是將永嵐称作“我王”了。
    “好了，露齐雅，请坐吧，我已经记住了。”
    永嵐挥挥手，然后转向另外一边。
    那是一名浑身包裹在板甲当中的高大骑士，漆黑的盔甲明明深沉厚重，却不知为何时不时闪烁泛银的微光，对方似乎来自长夜骑士国。
    最先来到千环之都的就是这两个骑士国的代表..··..至於为什么全都是骑士国，原因很简单。
    在邪魔降临这片大地之前，大伙儿都是百齐放的，有专注於艺术与美的文化之都；
    热爱自然，草木繁盛的森林之国；还有钟情於建设的石匠之国...总之，是一个非常童话的乌托邦世界。
    但在邪魔降临后，只有尚武的国度能够勉强支撑下来，但凡孱弱的凡人国度都会顷刻覆灭，虽然骑士国度也挡不住邪魔，但至少能抵挡祂们的眷属。
    於是数百年筛选下来，只剩下能打的国度还勉强存在了。
    “呼.弒神者—”
    长夜骑士国的代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发出的声音沙哑低沉：
    “我是长夜骑士......罗嘉，长夜之国正在与敌交战，因此.....无法尽来拜謁，请.....怒罪，王啊...
    伊兹洛特连忙为永嵐进行解说：“长夜骑士团是我们之中的中流砥柱，你们数十年如一日地守卫诸国的门户，恪守战士的本职又有何错呢？”
    永嵐的关注点倒是在另外的地方：
    “你们在和谁交战，另外一尊邪魔吗？”
    接连战胜【狂猎天】与【镜蚀公】，永嵐对挑战邪魔已经上癮了，不仅能战斗爽，收穫也是极为丰厚，很难不沉迷其中。
    罗嘉赶忙摇头：“邪魔？不..怎么会？凡人是无法与邪魔抗衡的，与我们交战的，是被邪魔所拋弃忘却的残兵，一个死灵王朝。“
    在这个充斥著无尽污染和绝望的时代，邪魔之间的交战占据了主导地位，其他的一切都要在余波下颤颤发抖。
    邪魔之间的战爭自然会有败亡者，这些天神就会墮落为幻影，而在此时，邪魔眷属就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是追隨著他们的主子一起墮入毫无理智的深渊，要么就是离开邪魔幻影，自谋生路。
    这些残兵游勇不敢去邪魔的聚集地，只能压榨凡人原住民的生存空间。
    伊兹洛特苦涩地说道：“与【狂猎天】的交战，才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直面邪魔，但如您所知，哪怕只是幻影，轻轻的瞥视就让我们......溃不成军。”
    这已经是很给面子的说法了，伯雷法瓦骑士国从原本兵力最强盛的国度瞬间变得路边一条，就是因为进攻【狂猎天】的决定。
    永嵐点点头，向著清流与长夜骑士国的代表道：
    “既然大家都了解过了，那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你们来此应当是向我宣誓效忠的，对吗？”
    罗嘉应声道：“您是能够.....弒杀天神的强者，我们愿意....向您效忠。”
    这话就太现实了，就算是异乡人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永嵐实实在在地弒杀了凡人无法战胜的神明，展现出了能够庇护凡人的力量。
    永嵐倒不觉得这种现实的想法有什么不对，他赞同道：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很乐意接受你们的效忠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更倾向於缔结一个明確的契约。”
    伊兹洛特心领神会，將伯雷法瓦骑士国与永嵐的契约內容说了一遍，露齐雅和罗嘉听完后都表示没有意见。
    蓝发骑士当即讚嘆道：“何等的仁慈！”
    罗嘉更是说道：“我们並非想要求您对邪魔发起挑战.....
    ，“不，我觉得很好。”
    永嵐打断道：“若不挑战天神，弒神者还有什么意思？还是说，你们的愿望只是希望我庇佑你们就在这一亩三分地偏安？”
    是啊，就是这样的。
    在场大部分骑士都抱著这样的想法，毕竟现实的重力已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了，骑士诸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任何一尊邪魔都足以覆灭他们，骑士国最希冀的王者便是能固守如今家园的守护者。
    不是不想驱逐外敌，而是不敢。
    神性存在与世俗凡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升不起敌意的念头。
    “我们...无法，对抗！”
    罗嘉用嘶哑的嗓音缓缓道：“天神.....邪魔.....半神，都是凡人无法战胜的存在，不是...体量差距。”
    “那就让我来对付！”
    永嵐扬起下巴道：“所有凡人所无法力敌之物，都由我来击溃！”
    “王！”
    伊兹洛特皱眉道：“盘踞在千环之都的邪魔並非是最强的，世上还存在著其他的邪魔，还有完整的天神！即便是您，恐怕也难..·.难..””
    “那又如何？”
    永嵐皱起眉头道：“我的朋友们，既然我能杀死邪魔，那么更强的邪魔、天神，难道就绝对战胜不了吗？特么的，有种被看扁了的感觉啊。“
    这完全不一样啊！
    眾人在內心感慨道。
    弒神者能够弒杀邪魔，能战胜天神，这本身就不算是常態，永嵐也没有展现出完全碾压的姿態来。
    若將弒神看作是奇蹟，那需要將奇蹟变得多么廉价才能做到啊...
    “我认为王说得对。“
    就在大厅內陷入沉默时，沙利叶开口赞同永嵐的想法：
    “凡人的国度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诸神的爭斗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骑士诸国在此前难道不是明哲保身吗？但越来越多的邪魔不断挤压著生存空间，如今的情况，已不是逃避能够解决的了，唯有高唱勇气的讚歌，才可披荆斩棘，开创属於凡人的国度，缔造崭新的世界。”
    樱白髮的赫拉姆温柔地看向永嵐：
    “我王....有著將奇蹟化作常態的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