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岁月涟漪

    一道可贯穿万古的可怕的神念笼罩了源族大祖，源族大祖的身体瞬间崩灭，但灵魂不灭，落於岁月长河之上。
    一条宽阔无边的长河，从无尽远而来，不知流向何处，长河之中能看到无数的宇宙衍化、破灭。
    源族大祖感觉自己似乎立於眾生之上，一眼看看去便能看到无数的恆宇覆灭，能遍观一片恆宇的万古岁月。
    “这便是真正的超脱吗？”
    他一脸震撼的看著这一幕，竟在这一刻失神了。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確实是超脱，立於岁月长河之上，跳出眾生之外，不过並不代表著就不能死。”
    淡淡的声音，让他猛地一震，看向了岁月长河的前方，一道身影佇立，正静静的看著他。
    “长生天帝！”
    他颤然。
    一步后退，但隨即站定。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为何怕你。”
    “我已超脱，立於岁月长河之上，一念之间便是能掌控无数生灵的生死，你也不过是比我先踏入一步而已。”
    “我不死不灭，你如何杀我？”
    他说道，傲立於一片岁月长河之上，微微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感受著一种不受岁月束缚，掌控一切的感觉。
    “是吗？”
    秦长生的声音响起，岁月长河之上掀起浪涛，一柄由岁月之力凝聚而成的剑瞬间贯穿了源族大祖的身体。
    源族大祖神色一震，看向了胸口的剑。
    许久
    他笑了。
    “你杀不死我的。”
    他大笑道，这一剑若是换做在九重宇宙海足以杀了他，但在这里他仅仅只感觉灵魂散溢了一些而已。
    岁月长河的力量涌来，瞬间补全了这一部分散溢的灵魂。
    “我已不死不灭，你杀不死我，我也杀不死我，我们何必在此廝杀，既已永生，便该享受著无尽的生命。”
    他说道，这一刻他已经完全不畏惧秦长生，仰天四望，他若一尊不朽的神灵，俯瞰一片片的岁月长流。
    无数的生命在他眼前就像是白驹过隙，他只微微伸手便有数之不尽的生灵湮灭在他的手中。
    这边是岁月境！
    真正的修行尽头。
    只是他遇到了秦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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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开始就已经佇立在了岁月长河之上，只是到后面才接触岁月长河，真正踏临这一方禁忌之地。
    “生命永恆，可不代表著不朽不灭，岁月境也会死的。”
    秦长生说道，那柄插在源族大祖胸口的剑微微颤动，源族大祖所在的那一片岁月长河隨著那剑不断的波动起来。
    让著整个源族大祖也在波动、扭曲。
    “怎么会？”
    源族大祖的神情陡变，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明明已经踏入这一永恆不死的境界，为什么还能……受伤。”
    他低吼道，如一头狰狞的野兽，死死的盯著秦长生，周身的力量在不断的抵抗这一岁月波动之力。
    可他的身体还是在消散。
    “这是我从岁月长河中悟出的第一剑，岁月涟漪！”
    “你是死在这一剑下的第一个生灵。”
    秦长生淡淡道，那一道涟漪不断在源族身上扩散，源族大祖在岁月长河中的身体在土崩瓦解。
    “不——”
    他惊恐道。
    “我错了，长生天帝，饶了我！”
    “我愿臣服於你。”
    他求饶道，然而他等到的只是一道冷漠的目光。
    “为什么？”
    “你助我突破到了这个境界，却又要杀死我，如果你想要让我去帮你对付源主，我可以。”
    “我只要活著。”
    他不甘的道，秦长生只淡淡的看著他，看著他的身体伴隨著岁月涟漪一同泯灭於岁月长河之中。
    岁月静的禁忌存在，就这么死了。
    空荡沉寂的岁月长河之上，唯秦长生佇立。
    “因为我只是想要你的命。”
    秦长生淡淡道，看向了岁月上游，將源族大祖拉入岁月长河，他也终於证实了一件事，只有他能看到岁月上游的地球。
    地球，它似乎在召唤他。
    恍惚时他觉得地球很大，只以一个世界就能隔断岁月长河，但记忆中的地球又很小，一个神道修行者都能轻易跨越。
    “想让我来，那我便来吧。”
    秦长生说道，又看向了系统栏，源族大祖死去，比他所有之前为他提供的属性点都还要多，那数字密密麻麻似乎看不到了边。
    就仿佛在系统的判定中，整个九重宇宙海都不如一个岁月境一般。
    所有的属性点全部加在悟性一栏，秦长生的灵魂之力瞬间强横了数倍，在岁月长河之上的躯体都大了整整一倍。
    原本二米左右的身躯一下变得有四五米。
    尝试著往前走一步，岁月长河对他的束缚都仿佛不存在了一般，至少在这一方岁月长河中他已经可以隨意行走。
    他又能往地球走近许多了。
    不过在九重宇宙海中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灵魂回归本体，他看了一眼仙界之中另外三个至尊，然后看向了始源洞。
    在他的感知中那里仿佛有一片时光在孕育而生。
    岁月境，躯体已经不重要，只有灵魂才是一切，指骨、心臟、残躯都有他的一缕灵魂封存。
    如今他的灵魂正在融合，要完全重生。
    一步，秦长生从仙界边缘到了始源洞上，没有人能看到秦长生移动的痕跡，就像是从一个点闪烁到另外一个点。
    这就是岁月境的可怕之处。
    物质世界的规则完全无法束缚这样的存在，他可以在物质世界中隨意瞬移，一念之间便可抹杀无数生命。
    “长生天帝！”
    这一刻许多生灵才回过神来，那仙界之前哪还有长生天帝，他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始源洞。
    而那个从仙界走出，阻拦长生天帝的生灵已经消失了。
    长生天帝贏了！
    只是长生天帝明明已经来到了始源洞前，却並未向那里面的源主出手。
    他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长生天帝，源主乃是超越混元道仙之上的存在，这个时候就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一定要阻止他的復甦。”
    叶尘的声音从小院中传来，无数的生灵看著这一幕，皆是一脸的紧张。
    听到源主的话，他们知道这一战对九天宇宙海来说意味著什么。
    若长生天帝败，则九重宇宙海灭！
    秦长生不为所动，只淡淡的看著这一幕，他的灵魂未曾融合完全，便不算是真正的岁月境。
    所以他还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