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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肖家京城过年 倒爷疯狂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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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12月1日晚,央视新闻播报了重要消息:《严厉打击恶性治安事件》和《民间非法枪枝限时收缴管理办法》正式发布。
    同时出台的《国有单位枪枝管理条例》规定,国家重点单位由武警部队官兵保卫,除银行金融机构允许押运经警按规定持有枪枝外,其他单位一律按时上交。新一轮全国范围的严打行动,悄然拉开了序幕。
    这轮严打的直接导火索,还得从肖征不久前陪老霍去蓉城处理西南方向的停战事宜说起。西南方向的对手確实已精疲力竭,难以支撑轮战的消耗。
    肖征完成蓉城任务后,原本计划前往高原慰问边防官兵,並探望小孙子承志。肖镇日常和么爸肖征喝茶时,总爱描绘318国道的壮丽风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征对乘车走318线视察產生了浓厚兴趣。於是,一支由12辆车组成的车队从川西坝子出发。起初平安无事,但一进入山区,情况骤变。一天仅行进了30公里,竟遭遇了拦路抢劫军车的恶性事件!西南军区特种大队因此从10月中旬开始了清剿行动。
    为確保慰问车队人员和物资安全,慰问车队最终撤回蓉城,慰问成员改乘军用运输机前往高原。
    肖征可能因地方治安恶化忧心忡忡,加上年事已高(时年73岁),返回京城后高原反应严重,头痛剧烈,不得不开始疗养。
    肖镇去探望了一次,就被么妈好一通数落,再不敢轻易去四进院那边晃悠。他满心委屈,自己不过是拿了些后世旅行笔记里的內容当谈资吹吹牛,哪想到么爸真就付诸行动了!
    临近年关,肖镇也需代表科工委慰问下属科研院所和国防生產基地。腊月二十七,他才风尘僕僕地返回京城。妻子陈雪茹已於腊月二十住进了创新中心的湖边別墅。
    刘錚驾驶著国產悍马越野车驶近95號院,远远便瞧见一堆人顶著风雪在院门口围观什么。肖镇让刘錚按了按喇叭,人群才让开道路。老街坊们纷纷笑著打招呼,肖镇也点头回应。
    “王大娘,这么大的雪,您们围著看啥稀奇呢?”肖镇问隔壁97號的一位老住户。
    “嗨!还不是你们95號中院何雨柱家那老二老三,弄了辆跟你这车差不多大的越野车回来!大伙儿没见过这么大的傢伙,都稀罕著呢!”王大娘拍著肩头的雪说道。
    “雪太大了,大娘您看过就早点回屋吧,別冻感冒了,快过年了!”肖镇关切地说。人群渐渐散去,露出了那辆庞然大物——一辆来自北方邻国的军用级全地形越野车,体型巨大,显然油耗不菲。
    “何家小子这倒爷当得真发財了!”驾驶位的刘錚感嘆道。
    “就你话多!”肖镇拍了拍驾驶座。刘錚这大嘴巴可是写过五千字检查的,有“前科”!
    回到西跨院家中,刘錚开车送李启明回家过年。肖镇又搬出不少年货和两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塞给他们。启明和刘錚都知道他们的领导財力雄厚。刘錚听启明说过,肖镇被大闺女橙夏念叨烦了,写了本《大明风华》的小说和剧本给凤凰传媒,版税和剧本费又赚了一大笔。肖镇按合同收版税,童叟无欺。华清出版社拿到了內地发行权,仅仅三个月,销量就突破了惊人的150万套。
    李小云接过肖镇的牛皮包——这还是冯阿姨几十年前送他的,除了当年打猎用的那个狼皮包,肖镇一直用它。
    今年赵钢叔叔和冯阿姨带著儿子赵理京一家三口回老家过年了。赵钢85年独自回去时,老宅只剩地基。所幸乡亲们厚道,没像某些四合院邻居那样把东西拿光。赵钢是他们乡第一个名牌大学生,后来乡亲们从新闻里得知他在京城做了大官。85年那次,他出钱修了三间砖混瓦房,供退休后回乡省亲暂住。今年肖镇陪他们南下旅游,听说赵叔叔要回老家过年,回京后便让承勛安排,在老家为赵爷爷翻修了一座外观朴素、內里现代化设施齐全的二层小楼,特別在后山安装了家用小循环阶梯发电站,用电无忧。家电则配齐了宝安、小天鹅、新飞、神龙等一线品牌,热水器用的是曙光牌的。赵钢还特意打电话来,说他乱钱。肖征的老战友里,肖镇与晋西北几位以及刘淮海的父亲刘大能最为亲近。
    吃过热乎的晚饭,夫妻俩在阳光房里喝茶聊天。肖镇的西跨院今年进行了大修,房顶、线路和外立面基本都换成了防弹双层大玻璃,十分亮堂。家具是从港城运来的好木料,送到以极简风格闻名的宜家家居定製打造的。宜家得知是给肖镇做家具,每件都设计得格外用心,生怕被他吐槽。
    李小云嫻熟地泡好茶,问道:“回来看到那辆大越野车了?听说是何家老二老三从北边弄回来的军版货?”
    “嗯,一种性能不错的全地形越野车,就是油耗高,比不上咱们的国產悍马和大指挥官。”肖镇接过茶杯回应。
    “我听秋叶说,何柳仲和何柳季胆子真不小。他们不是拿了1000万创业基金吗?成立了中基贸易公司。靠著五荷堂和各大酒厂的关係,专门挑高度白酒用船运到海参崴搞批发。据说一到港就有几倍的利润,比去莫斯科那边的倒爷稳当多了。”
    “这俩小子倒不算太莽撞。莫斯科那边利润是高,但风险太大。回来路上启明还提过,他以前社会部的同事说,那趟国际列车不太平,离开国境后就成了法外之地,抢劫犯横行,人身安全都没保障,哪能安心赚钱。”肖镇挑了些能说的告诉了妻子。
    风雪如揉碎的云絮,密密匝匝地覆盖著南锣鼓巷。肖镇的悍马车拐进胡同时,95號院门前那二十多人顶著鹅毛大雪围观的情景,让他微微蹙眉。
    “街道办刚为那车来问过话。”李小云补充道,“听说今早西城分局又收缴了一批猎枪,跟咱们在蓉城遇劫的那种土枪一个类型。”
    第二天,肖镇和李小云提著年货去故宫旁的四进院探望肖征。刚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瓷碗碎裂的声音。两人快步衝进月门,只见肖征紧攥著太阳穴倒在藤椅里,警卫员正往他舌下塞硝酸甘油药片。
    “首长刚看了西南剿匪的简报……”警卫员低声解释。茶几上摊开一份《全国持枪犯罪统计》,数据触目惊心:1990年涉枪案件同比激增65%,民间非法枪枝存量预估超百万。
    “无法无天!”老人喉咙里滚动著痰音,愤怒异常,“我们在前方轮战,这帮匪徒竟敢在国道上抢劫军车!”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去年十月那惊险一幕:慰问车队在二郎山被倒下的树木截停,几个手持土枪的汉子从崖壁索降而下,领头的竟穿著旧式军装!若非特种大队提前清场,后果不堪设想。
    肖镇连忙拧了热毛巾给么爸敷额头。枪患如同瘟疫般蔓延,去年石城的爆炸案震动中央,今年初公安部內部通报,治爆缉枪行动才开展半月,就收缴改制火药枪两万多支。
    此刻,窗外胡同里,那辆巨大越野车的车辙正被新雪覆盖,仿佛掩埋著这个躁动时代的伏笔。
    茶海升起裊裊白雾时,什剎海冰面上的喧闹已渐渐平息。李小云拨弄著电炉上的砂銚,凤凰单樅的蜜香在防弹玻璃房里氤氳开来。
    “何家兄弟还算走了正路。”她推过一盏茶,“莫斯科那趟国际列车,上月在二连浩特又截住了几个带凶器的劫匪。”
    肖镇凝视著杯中沉浮的茶叶。李启明白天的匯报犹在耳边:那趟国际列车驶离国境后便秩序混乱,劫匪持械洗劫车厢,气焰囂张。去年甚至有商人被抢得只剩贴身衣物。
    “海参崴港那边,何柳仲打点了些关係,送了些咱们的酒。”肖镇翻看著中基贸易的报关单,“虽然比走莫斯科线多交些关税,但人身安全有保障得多,少担九成的风险。”他忽然想起白天看到的那辆庞然大物——本应配备给特定单位的装备,如今却停在胡同里。这些倒爷打通关节的本事,有时確实令人咋舌。
    李小云抽出一本英文杂誌,封面是宝安特区流水线上的女工,標题引人注目。她指尖划过冰纹的茶盘:“纺织站的老同事下海了,在秀水街租摊位卖皮夹克。说那边客商拿些……特別的军用器械零件换货,一箱夹克就能换一个。”
    这时,院里突然爆出一阵鬨笑。两人隔窗望去,何家兄弟正带人卸车。越野车后厢敞开,成捆的鹿茸下压著成箱的伏特加。肖镇的目光扫过车厢深处几个套著厚布套的长条状物体,眼神微微一凝——这似乎已超出了普通贸易的范畴。
    腊月二十八的什剎海,冰刀在湖面上划出纵横交错的银线。肖镇搀扶著肖征沿湖散步。老人的拐杖敲在“严厉打击车匪路霸”的横幅钢架上,发出鐺鐺的响声。
    “当年打太原,偽军骑兵队也不过五六十条枪。”肖征望著冰面上嬉戏的少年们,语气沉重,“去年在西南318沿线清剿车匪路霸,光一个县就收缴了三百多支枪!”
    冰场的高音喇叭循环播放著新政策:即日起,民间枪枝必须限时上缴,逾期將按危害公共安全罪严惩。穿著厚袄的孩子们追逐著点燃的擦炮,“啪”地在雪地上炸开一团团雪雾。
    前门大柵栏的年货市场人潮汹涌。李小云在“五荷堂特供”柜檯前排队时,听到两个穿著华贵皮草的女人低声交谈:
    “…张家口的老徐在莫斯科栽了,货被抢光,人还受了伤…”
    “所以我家只走满洲里,用卡车运羽绒服,稳当点…”
    队伍前方忽然一阵骚动,穿工商制服的人员正在查封一个摊位,查抄的假酒箱上赫然印著外文標籤。
    回程的车上,肖镇瞥见何家那辆显眼的越野车被交警拦在路口。穿制服的人员正在和车上的人交涉。三天后,那辆车却又安然停回了胡同——据说掛靠到了某地质勘探单位的名下。
    大年三十下午四点,暖锅里的汤底已经滚沸。肖征坚持要回四进院,西跨院里只剩肖镇和李小云守岁。
    电视里播放著电影《过年》。李小云忽然问:“你说小鱼儿在长安吃上饺子了吗?”
    肖镇望向窗外。95號院的中庭里,何雨柱正带著儿子们给那辆越野车盖上防雨布。车顶的积雪映著阎解成家窗户里透出的电视萤光,屏幕正播放著公安部严打表彰会的画面:1990年全国打掉犯罪团伙629个,破获涉枪案件11万起。
    东厢房飘来燉肉的香气,收音机里放著豫剧《打鑾驾》的经典唱段:“…王朝马汉一声唤,铡刀之下不容宽!”
    “听说莫斯科新开了家中餐馆。”肖镇把《大明风华》的版税单隨手垫在火锅下,“昨天传真说,三个东北厨子用一锅猪肉燉粉条,换了老毛子一个……挺有纪念意义的老物件儿。”李小云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们举起酒杯轻轻相碰。窗外,迎新的烟骤然炸响,雪地上奔跑的孩子们挥舞著萤光棒,像一条条流动的星河。
    厚厚的防弹玻璃隔绝了震耳的鞭炮声,肖镇在寂静中抚摸著那个陪伴他多年的牛皮包,上面已有了岁月的皸裂痕跡。
    这是一个撕裂与重组並存的时代——衝突与温情交织,草莽的活力与秩序的构建同步。
    他展开信纸准备给女儿写信,抬头却见晨曦已悄然染亮了结冰的湖面。
    新年的太阳正爬上什剎海纵横交错的冰裂纹,冻透的冰层之下,春水暗自涌动,如同这个时代深沉而澎湃的脉搏。
    魔都证券交易所已於1990年11月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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