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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胜败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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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 胜败谁人说
    一场可能改变战局走势的大祸消弹於无形,梁广心中稍安。
    四万后军牢牢占据著青冈高地,只要前军、中军稳住阵脚,普军想一鼓作气击垮秦军就不太可能。
    距离大战爆发已过去两个时辰。
    双方所有能够调用的兵力,几乎全部投入战场。
    十数里宽广的战场上,总体呈现中部相持,西部双方骑军相互追击冲阵,东部普军步卒稍稍占优的態势。
    论骑军素质能力,自然是秦军更胜一筹。
    可普军步卒结阵紧密,配合拒马、战车、鉤索、铁藜等器械,构成一块块临时阵地,牢牢占据著战场中西部地带。
    正面斯杀已经到了决胜关键,就看哪一方顶住最后一口气。
    “將军快看!”申朗突然指著秦军后方大喝。
    梁广远望过去,只见符坚天子大蠢所在之处,数千羽林郎隱隱有溃退跡象!
    一支普军锐卒,正从侧面衝击天子乘舆驻地!
    负责卫成天子的羽林郎,两轮衝击过后竟有些顶不住!
    符坚乘坐的云母车、华盖、青罗伞等一应御用物品,开始向阵地后方撤离!
    好在张蚝亲自率军回撤救援,暂时稳住天子大继续竖立在中军阵中。
    梁广也捏了一把汗,如此关键时刻,符坚乘舆如果后撤的话,对於秦军士气无疑是重大打击。
    战场东西两端,距离较远的秦军,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更有可能士气溃散逃亡。
    一名传令兵飞速赶来,直奔后军权翼所在。
    很快,权翼下令,后军擂鼓出击,各军按照方阵排列有序挺进!
    四万辅兵、后备兵开下青冈!
    权翼派人来请,梁广急忙掉头从军阵中穿过,奔向阵后。
    “权公?”
    权翼紧紧抓住他手腕,低声急道:“阳平公坠马陷入苦战,中尉苟平率公国卫士保护左右!
    陛下担心阳平公有失,命我后军全部压上!
    你速速率领骑军沿战场搜寻,一定要救出阳平公!”
    梁广一颗心猛地砰砰跳动两下!
    符融若有失,以其地位人望,几乎等同於宣布秦军战败!
    “末將领命!”
    梁广不敢耽搁,只带申朗和上骑督四百余骑,脱离后军阵列,直奔肥水西岸方向!
    虽说老领导那日端了他一脚,可也不至於怀恨在心,该救还得救。
    对他而言,符融既是贵人又是靠山,羽翼未丰之前,这座靠山决不能倒!
    战马踏过遍地尸骸,马蹄飞驰下,溅起一片浸泡鲜血的泥浆。
    两军传令兵还在拼命赶往各块战场,传达主將军令。
    各军战鼓震响不绝,號角声此起彼伏。
    各军各幢都拼掉不少人马,经歷短暂重组、整合,又重新投入战场。
    日头渐渐西沉,大战从正午杀到现在,已近尾声。
    梁广率上骑督突入到前军战场,不断有小股普军游骑上前拦截,也有普军步卒向他们张弓射弩,箭矢如飞蝗般从身前、头顶划过!
    梁广挥矛左劈右刺,蛇矛之下无一合之敌,冲入阵中廝杀不过片刻,已是浑身浴血!
    忽地,余光警见右侧斜前方,百丈之外,不断有普兵蜂拥杀去!
    符融魔下公国卫士装束略有不同,警如铁胃上部內沿垫衬青布,填充羊毛用以防寒保暖。
    梁广一眼便看见几颗人头从乱战中滚出,掉在地上的几顶铁胃正是公国卫土所有!
    “快!隨我冲!”梁广怒吼。
    普军如鬣狗般疯狂扑杀,不管困在其中的是不是符融,形势已经方分危急!
    西边,靠近水西岸,六面晋军主帅大蠢耸立飘扬!
    谢石、谢玄、谢琰率领最后的千余部曲在此督战。
    扬州司马、监淮南诸军事王国宝也在其中。
    观战到现在,王国宝已是累得不行,喝空两囊水,吃完大半袋肉脯果饼。
    在马背上坐久了咯得疼,他命僕从摆开案几,垫上软垫,就坐在六面大帅旗之下。
    睏倦了,他甚至哈欠连天,就差没有直接躺倒呼呼大睡。
    谢石叔侄三人看在眼里怒在心头,又碍於他督军御史身份不好得多言。
    “谢大都督,你说我军能胜么?”
    百无聊赖的王国宝有些不耐烦了。
    谢石沉著脸不说话,谢玄强压怒火:“北兵士气衰竭,全仗著人多势眾,否则早已溃败!”
    王国宝乾笑两声:“照此说,我王师贏不了?”
    谢琰忍不住怒道:“难道王司马盼著北兵取胜?”
    “舅兄说笑了,临近日暮,我也是担心战事出现变故!”
    王国宝对这位大舅哥咧嘴笑笑,目光却夹杂些许阴冷。
    他是谢安女婿,谢琰妹夫。
    可丈人谢安却认为他品行不端,不愿意为他谋取官职。
    自此后,王国宝发誓与谢氏不两立。
    谢石看看天色,低声对谢玄道:“再战半个时辰,若是不能突破敌中军,就只好鸣金收兵,撤回东岸休整!”
    谢玄点点头:“侄儿明白!”
    秦军后军已经压上,凭藉优势兵力能稳稳占据上风。
    虽说这支后军战力差劲,可人数摆在那,作为生力军压上,已经气衰力竭的晋军不可能击退敌人。
    一名斥候来报:“稟大都督,刘牢之率兵围住阳平公符融,正在与敌拼杀!”
    谢石狂喜,谢玄、谢琰倍感振奋。
    王国宝更是磁溜一下站起身,衝著斥候兴奋大吼:“莫要伤他,抓活的!”
    斥候看向谢石。
    “儘量生擒!”谢石沉声喝道。
    斥候领命而去。
    王国宝搓著手一阵步,如果能生擒氏贼融,陛下和会稽王一定大为喜悦!
    整个江东都会为此提振人心,到时候稍加运作,他王国宝之名声也会隨之大涨!
    谢石三人见王国宝一脸眉飞色舞,相视一眼都能猜到他的心思。
    谢琰恼火又轻蔑,只恨父亲当年怎么把妹妹嫁给了这种丑竖贼子!
    谢石扫视战场,忽地“”了声!
    “幼度、璦度快看!那一队虏骑好生了得!”
    谢石马鞭直指正前方战场!
    谢玄谢琰望去,只见从战场北边,靠近淮水南岸的方向,衝来一队秦军轻骑!
    四五百骑左右,为首者挎弓掛斧、持一桿黑粗长的鑌铁蛇矛,一路衝杀马不停蹄,死在其蛇矛之下的將校兵卒数十之多!
    谢玄惊呼一声:“此贼將勇猛!不在道坚之下!”
    王国宝膛目结舌,“除了张蚝,北军里竟还有如此勇將!”
    谢琰盯住那身影仔细看了会,脸色骤变:
    “是他!就是他!
    叔父!兄长!就是此贼截杀朱序、射我臂膀、造谣慕容垂南下,率兵在涂中一带袭击我粮道!”
    谢石谢玄大吃一惊,目光紧紧隨那黑马驍將移动。
    “不好!观其衝击方向,他要赶去营救符融!”谢石急道。
    谢玄怒喝:“速传孙无终率军增援刘牢之!”
    身边传令兵立即拍马飞驰而去。
    谢琰咬牙切齿:“我率部曲上前截击!今日定要报一箭之仇!告慰朱序亡灵!”
    不等谢石谢玄说话,谢琰拍马衝出,身后上百部曲紧隨。
    “叔父不必担心,纵使虏贼勇猛,也不可能於万军丛中衝杀自如!”谢玄安慰道。
    谢石点点头,心中稍安。
    毕竟秦军里,勇如石越、毛当、张蛀、慕容垂等人,已是天下第一等猛將。
    那虏將年纪不大,再厉害也不可能超过上述诸人.:::
    符融拄著一桿步兵大枪,拖著一条伤腿勉力支撑。
    他上身明光鎧护心镜早已崩碎,是被刘牢之在马上铁横扫之下击中。
    他当场坠马吐血,还摔折一条腿。
    铁胃早已遗失,披头散髮满面血污。
    口涎混合鲜血顺著嘴角滴落,他双手拄著木枪,努力狭开眼皮,视线有些模糊,只见周遭人影绰约,晃动不停。
    他耳边充斥著嗡鸣声,无论中尉苟平、淮南太守郭褒如何嘶吼喊叫,他都已经听不太清。
    他只能从衣甲戎服顏色,勉强分辨出,哪些是普人,哪些是诸氏子弟。
    在他周围,苟平、郭褒率领公国卫士组成圆阵,拼死挡住蜂拥而上的普兵!
    卫士一个接一个战死,圆阵不断缩小。
    外边乌决决皆是晋兵,不知道有多少。
    都知道他这颗人头值一郡太守之功,都想抢著要。
    符融勉强挪动仅有知觉的一条腿,一个模样年轻的卫士倒在他脚边,半边脖颈露出骇人豁口,殷红热血不断喷涌。
    符融垂头证愜看著他,这小子是他名下氏户子弟,刚刚顶替父亲成为公国卫土,还不满二十岁..:::
    按照部落传统,这些氏户世世代代都是他的部民,功过赏罚、生死富贵皆有他一言而定.....·
    符融浑身颤慄起来,那一抹血红太过刺眼,使得他心中涌出无尽愤怒、悲伤、悔恨....
    一场惨烈大战,又有多少氏人儿郎埋骨在遥远淮南....
    一个普兵衝破圆阵,举刀向他杀来!
    符融浑噩眼神剎那间恢復清明、凶狠!
    他猛地挥动枪桿打在普兵腿上,趁其腿脚翅超之际,紧握枪头下端,整个人向前倾倒,同时刺出木枪!
    噗~枪头深深捅进普兵胸膛!
    符融摔倒在地,仰面朝天,大口急喘气!
    方才那一击,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刘牢之接到谢石最新传令,不用留手,直取符融性命!
    他一刀劈翻一名公国卫土,破开圆阵缺口,急冲两步,朝著躺倒在地的融脑袋挥刀砍下!
    “君侯!”
    苟平怒吼著,顾不上把后背暴露给敌人,转身抓住符融一条骼膊,拼尽全力把他往后拖!
    刘牢之一刀斩下,正好砍中符融那条勉强能够活动的腿!
    自膝以下,刀落而断!
    几乎陷入昏迷的融猛地睁圆双目,张大嘴巴无声嘶吼!
    “君侯!”郭褒悽厉哭豪,挥刀冲向刘牢之!
    刘牢之紫赤面色满是凶,一刀劈下压得郭褒虎口进裂脱刀跪地!
    刘牢之不屑冷笑,再次举刀就要斩下郭褒人头!
    一声马嘶如龙!
    外围普兵,被突然杀到的梁广所部骑兵撞得人仰马翻!
    大黑马一跃落入圆阵,梁广抢起铁矛就朝刘牢之狠狠砸下!
    刘牢之面色陡变,天生战將噢觉,让他剎那间觉察到危险!
    他挥刀斩落,正好砍中铁矛杆!
    刀刃擦著予杆激起一连串火星!
    刘牢之咬紧牙关,只觉得刀柄在双掌握持下抖得厉害,平生第一次有种握不住刀的感觉!
    梁广暴喝一声,以力挑千斤之势挑飞刘牢之手中刀!
    刘牢之跟跪后退,满面惊骇!
    低头一看,右手虎口进裂流血,火辣辣疼!
    大黑马落地,梁广倒提铁矛跨著马绕场半圈,目光落在血人般的符融身上!
    左腿摔断,右腿膝盖以下被斩断!
    “梁君!”
    郭褒喜极而泣,见到梁广,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极其侥倖地活下来了!
    苟平抱起陷入昏迷的符融,面色苍白整个人都有些痴证。
    君侯断腿不知生死,身为中尉,他已然失职..::
    “先上马!离开此地!”梁广急吼。
    申朗伸手拽住郭褒上马,数十个还能动弹的公国卫士,与上骑督骑卒共乘一骑。
    苟平把符融放在一辆夺来的鼓车上,跨上马拼命挥打马鞭。
    “走!”
    梁广骑在马上连连劈刺,击杀数个衝上前阻拦的普兵。
    大黑马扬蹄证踏,嚇得面前一圈普兵连连后退,而后趁机冲开一条生路!
    刘牢之跨上马,戴好铁胃,接过一桿铁,率领一队骑卒紧追而去!
    他死死盯住骑黑马持矛的虏將!
    方才脱刀之耻,一定要还回来!
    梁广率部护送躺在鼓车上的融,折返己方中军阵地!
    不断有普军从四面八方涌来,只要稍稍慢一步,就会陷入成百上千的人海包围!
    再回头一看,刘牢之已经率数十骑追上!
    “带君侯先走!不要停!再跑一里地,就有我军將士接应!”
    梁广大吼一嗓子,掉转马头往回冲,单人独骑截住刘牢之!
    “將军!”申朗回头焦急大喊,郭褒、苟平也纷纷回头喊叫。
    大黑马冲得快,梁广已经与刘牢之交上手。
    申朗一咬牙,只能儘快把阳平公送回中军,然后赶回支援!
    铁予战铁塑,这一次刘牢之长了教训,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迎战!
    二人战马交颈相抵,各自骑在马上挥兵交击!
    阵阵金属鸣金刺耳炸响,周围晋兵看得心惊胆战,根本不敢上前,也插不了手!
    梁广一矛劈下压得刘牢之双手架住杆,上身不断后仰,一张脸成了酱紫色!
    “紫面贼!你可叫刘牢之?”梁广厉呵。
    刘牢之双目喷火,奋力嘶吼撑开,猛挥桿击他面门!
    梁广斜挑打飞,趁其不备挥扫矛杆重重击打马颈!
    刘牢之跨下战马吃痛,前蹄有些发软跪倒。
    连带他也失去平衡,身子往前下方倾倒!
    梁广抓住空当,矛杆从掌中滑出,矛刃长蛇吐信刺中他左臂!
    再一挑,他左肩皮製披膊掀飞,矛刃划破戎袍割破皮肉,鲜血瞬间浸湿左臂!
    刘牢之心神剧震,这小虏贼好快的矛!
    梁广又待出手,几支箭弩嗖嗖射来!
    其中一支射中大黑马屁股,刚好是没有马甲覆盖的地方。
    大黑马吃痛有些惊惶前冲,梁广连声吆喝,拽紧韁绳才又控制住。
    抬头一看,孙无终、高衡率领一眾北府兵將赶来支援!
    刘裕也在其中!
    方才射中大黑马之人,正是他!
    梁广拔掉箭簇,半边马臀全是血,比他自己受伤还心疼!
    好在没有伤中要害,不影响这伙计再驮著他斯杀一阵。
    梁广盛怒之下再度纵马冲驰,迎著北府兵將杀去!
    广武校尉高衡冲得快,一马当先,挥舞一口长柄大刀向梁广杀去!
    孙无终悚然大惊:“那虏贼厉害!不可托大!”
    可惜高衡战意冲宵,马冲得又快,已经听不到孙无终在身后拼命吼叫!
    他高举长刀大骂著:“北虏小贼””
    不等他话音落地,大黑马嗖地从他身旁衝过,梁广铁矛扫劈,高衡人头冲天而起!
    孙无终紧隨其后,亲眼看著高衡人头与身躯分离,当即嚇得面如土色!
    见梁广杀至眼前,只是下意识举起双戟格挡!
    一股汹涌巨力当头压下,孙无终连人带马被一矛打落!
    孙无终一头栽地啃了一嘴泥,眼冒金星胸腹里翻江倒海。
    模样狼狈,小命却无碍。
    刘裕麵皮紧绷,待梁广杀至身前时端枪平刺!
    他出枪速度极快,瞬间抖落数朵枪!
    梁广吃了一惊,扭腰转头避过,大黑马瞬间从刘裕身侧衝过!
    刘牢之换了一匹马再度杀来,紫赤面庞杀气腾腾。
    他已经两度折辱在梁广矛下,绝不甘心任其从容撤走!
    梁广往西边一,只见申朗等人护送融顺利抵达中军阵地,心里长鬆口气回头看了眼拍马杀来的二刘,梁广大笑:
    “紫面贼!刘寄奴!且看汝等丑竖可能追得上我!”
    大黑马长嘶著往渺水西岸,谢石谢玄所在的大蠢帅旗衝去!
    刘牢之气得大骂,刘裕惊怒之余,心里更是骇然!
    这虏贼竟还知道他的小名??
    大黑马快如一阵黑风,屁股中箭似乎激发了这伙计的潜质!
    数百上千的普军骑兵、步卒在渺水西岸阵地上,对梁广拼命围追堵截!
    “休要走脱了虏贼!”
    谢琰率部曲赶到,举刀大吼。
    梁广横放铁矛,摘下骑弓,从箭里抽出羽箭,一箭射向谢琰!
    没射中人,倒是一箭射中马脖颈!
    战马惨嘶著重重摔倒,谢琰滚落马背,在地上连连打滚,沾了一身灰土草屑“虏贼!”
    谢琰狼狐站起身,双目气得赤红!
    胳膊箭伤未愈,又在这虏贼箭下折了一匹马。
    这该死虏贼,难不成是他的克星?
    梁广暗骂一声,算这傢伙运气好。
    当即不再管他,继续向著普军大囊帅旗飞驰而去!
    王国宝失声尖叫起来:“敌將杀来!快拦住他!”
    王国宝边吼叫边往后逃,在部曲保护下准备划船逃往肥水东岸。
    方才这虏將在数千兵马中杀进杀出,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谢玄怒吼结阵,数百谢氏部曲竖起九尺大盾,防止敌將衝击!
    谢石这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这虏將之厉害,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猛將的认知!
    梁广只是了这叔侄一眼,张弓搭箭往那六面大帅旗射去!
    一箭正中绳结,一面赭黄帅旗飘摇落下!
    梁广驾马在谢氏部曲前绕圈跑,再出一箭,又一面帅旗飘落!
    谢石这才惊觉,这虏將根本不打算冲阵,而是要射落帅旗!
    “快拦住他!”谢石怒吼咆哮!
    刘牢之、孙无终、刘裕、谢琰等晋將率兵赶到,梁广再出第三箭,第三面大帅旗飘下!
    梁广接住大旗纵马就跑!
    “大秦威南將军梁广,多谢大都督赠旗!”
    黑马噠噠往西边秦军阵地而去,一阵大笑声远远飘来!
    谢石满面铁青,谢玄挥拳猛砸大盾。
    谢琰切齿低吼:“梁、广!”
    刘牢之低头看看手掌进裂的虎口。
    秦將梁广,他算是记住了。
    刘裕紧拳头,把这个名字牢牢刻在心里。
    “大帅旗已倒!晋军败了!”
    “谢石已死!”
    “谢玄已逃!”
    不一会,秦军阵中传来阵阵欢呼声。
    各处阵地的普军闻之色变,不知道为何秦军突然欢呼取胜。
    谢石脸色难看:“鸣金!收兵!
    刘牢之、孙无终、何谦率眾断后,驻守西岸,掩护大军回撤!”
    急促鸣金声从渺水西岸传来,普军开始有序收拢,而后踏著浮桥过河。
    十数里战场上,秦军欢呼声愈发响亮。
    虽说没有正面击退普军,可敌人率先开始撤退,岂不说明秦军获胜了!
    云母车上,坚提在手里的天子剑眶唧掉落,他重重跌坐下,脸上仍有些惊魂未定。
    这一战惨烈程度,远超他的预估。
    身处中军,指挥大军作战,他知道,只差一点,秦军就要彻底崩溃。
    晋军的確率先撤退了,可他和秦军,似乎也没有真的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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