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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秦军新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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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6章 秦军新丧
    李方脸色发白,下马时腿脚有些发软,超了下,差点一屁股瘫坐在地。
    王镇恶、向靖、赵鹿几人,脸色同样难看。
    八百虎賁骑,带回来八百个失去战马,浑身血跡斑斑的骑军兵土。
    有符睿直属的氏骑兵,有慕容越统领的鲜卑兵,有隶属屯骑营的氏羌兵、汉兵此前,他们跟隨卫大將军睿追击叛军。
    此刻陆续逃回的,竟然不足半数,有的失去战马,只能和同伴共乘。
    “大將军何在?大將军何在?”
    符方暴跳如雷,衝上去揪住一名氏骑校尉。
    “怎么回事?”梁广住李方。
    李方嘴皮子哆嗦著,“出、出大事了!大將军符、荷睿.....被叛军.....斩杀!”
    梁广猛一瞪眼,揪住他衣领:“再说一遍!”
    李方哭丧脸:“叛军在苍龙塬、风翼塬设伏,撤退时,大將军寻敌將廝杀,
    不想战马断腿,惨遭梟首......
    梁广两眼瞪大,脑袋里喻地一声,屏住气半响说不出话。
    符睿死了?六万秦军主帅,皇子大將军,大秦中外兵马最高统帅,竟然因一场战事失利,就被了脑袋?
    这天大笑话,说出去谁信?
    就算追击途中遇伏,符睿也处於层层保护之下,岂会轻易遭敌人斩杀?
    只有倒霉到一定程度,运气衰到极点,才会发生这种意外。
    梁广鬆开李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符睿战死,从私人感情而言,他没有任何触动。
    可符睿身为全军主帅,怎么能在平叛战事进行到最关键时突然战死?
    太偶然,太可笑!
    如此巧合之事,梁广可以理解为意外。
    可时下鬼神之说、纬之说大行其道,世人只会將其归结於天意!
    天厌符氏,天弃大秦!
    消息传开,长安、关中定然一片哀鸿遍野,极大动摇秦军军心!
    不为符睿个人生死,而是为大秦、符氏,究竟还能否得到上天眷顾?
    所有人心里都会喘懦不安,难道,天意假借鲜卑人之手灭亡大秦?
    梁广仰面望天,也不禁在此刻怀疑,自已苦苦谋求保全关中,究竟能否成功“都督!登、慕容越他们回来了!”王镇恶连声惊呼。
    梁广回过神,果然看见最后一批赶回的骑军里,有符登、慕容越身影。
    符方已是跪倒在地,面向长安连连叩首,哭得撕心裂肺。
    倒不是真的为符睿战死而伤慟,而是害怕陛下震怒牵连於他。
    隨著逃回来的骑军越来越多,消息也渐渐扩散开。
    两个万人军阵骚动渐起,士伍们相互间议论嘀咕,渐有譁然之势。
    符登在两个儿子,崇、符弃扶下,珊著来到梁广面前。
    慕容越拖著伤腿一一拐,悉罗多、慕舆盛、屈突涛跟隨在后。
    所有人如丧考姚。
    梁广看著登、慕容越,两人浑身血污,衣甲破碎,嘴唇懦著说不出话。
    “尔等护卫不力,致使大將军惨死,还有何面目回来?”符方红著眼衝上前。
    慕容越低著头,嘆口气无言以对。
    悉罗多三人面色难看。
    符登小儿子符宗忍不住道:“我等齐力衝破贼眾阵型,不想大將军脱离眾人,独自去寻贼將廝斗,战马断腿摔倒,这才.::::
    “住嘴!”符登咳嗽著怒喝。
    符宗当即不敢再言。
    符方气得直哆嗦,“你父子几人罪责深重,还想推卸责任?”
    符登咬牙怒视他:“此番兵败,大將军意外阵亡,是我护卫不周,与四子无关!
    抚军將军放心,我自会上表请罪,不劳你多言!”
    符方重重哼了哼,又指著慕容越和鲜卑三將怒斥:“还有你们四个!
    本就非我族类,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害死大將军!”
    慕容越涨红脸:“我等护卫不周,確有罪责!可我等鲜卑部族,为陛下、为大秦效力,坦荡赤诚,问心无愧!”
    符方不屑笑,目光又在悉罗多、慕舆盛、屈突涛之间来回打转,忽地冷笑:
    “大將军死得蹺,你三人有通敌之嫌!
    来人,將三人绑了!”
    一队甲土从方身后衝出,慕容越大惊,急忙上前阻拦。
    悉罗多怒不可遏,已是拔刀在手,慕舆盛和屈突涛也是准备动手。
    数十个觉察不对劲的鲜卑骑兵已经冲了过来。
    “放肆!”
    梁广怒吼著衝上前,一脚端翻一名甲士,抢起刀鞘砸翻一人。
    “谁敢妄动!格杀勿论!”
    李方、王镇恶率领一队虎士赶来,苟平传令魔下两千氏兵做好出击准备。
    符方怒吼:“梁广!你敢包庇逆犯~”
    不等他说完,梁广手中刀已抵在他咽喉下!
    “梁广!~”符方怒吼,又不敢动弹,“你敢杀我?想谋反不成?”
    梁广不说话,眼神漠然森冷,手中长马刀轻抬,冰凉刀身贴著他下巴。
    符方牙关都在打颤,鼓著眼死死瞪著他。
    场面气氛骤然凝滯,符方魔下甲士、李方带领的虎士,数十个三部鲜卑兵,
    一共百余人形成两方阵营对立!
    身后不远处,两个万人秦军方阵也渐生骚动,兵士们伸长脖子张望,紧张,
    不安、茫然的情绪逐渐蔓延开。
    “都督!不可!”慕容越低声道。
    荷登挣脱儿子扶,瞒脚步赶来,抓住梁广握刀的手:“梁都督!万不可衝动!”
    梁广对他笑笑,握刀的手放鬆,登这才鬆开他,心里也长舒口气。
    “鲜卑三部是我奉陛下詔令,徵募出征,助王师平叛乱,若出了任何问题,由我来承担后果!”
    梁广直盯著方,“大將军意外战死,陛下和朝廷自有公论,容不得旁人置喙!
    不管陛下如何处置,我別无二话。
    在此之前,谁若敢妄下定论,对我魔下部將栽赃陷害,我必杀之!”
    符方心底生出寒气,从刚才梁广满眼杀气来看,绝非说说而已!
    符登嘆口气:“眼下叛军还在集结,我们各军方不能生乱。
    先把今日事应付过去,退守郑县,等候陛下决断!”
    符方色厉內荏:“好!你我各自上表,一切由陛下圣裁!”
    符方重重哼了声,带领部曲甲士返回己方阵中。
    符登嘆息:“陛下对大將军寄予厚望,乍闻噩耗,只怕.....唉~”
    梁广拱手:“符方为推卸责任,必定会把罪责推到你我头上!
    与其如此,不如你我联名飞报长安,痛斥符方怂大將军追击逃寇,又兵败华泽,致使全军进退失踞!”
    符登愣了愣,浓眉渐渐拧紧:“此举不妥,有欺君嫌疑!”
    梁广有些急了,“这怎么能算欺君?怂渔大將军追击叛军,难道不是符方所为?
    若是他能占据华泽县城,叛军如何敢回师?
    大將军战死只是意外,没必要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梁都督说得对!阿父,这本来就和我们无关!”荷崇、符弃几人也纷纷劝说。
    “住口!”
    符登大怒,“我等隨大將军追敌,就算是意外,也有护卫不力之责!
    我等臣子,只需把事情经过如实稟报,是非曲直,自有陛下决断!”
    见他发怒,四个儿子大气不敢。
    梁广脸色难看,“若你我不能共抗符方,必定遭他诬陷中伤!”
    符登沉著脸:“梁都督不必再说!就算陛下要斩我头,我也绝无二话!”
    说罢,他在符崇、弃扶下蟎珊而去,率领仅剩的三千余屯骑脱离梁广军阵,单独列阵。
    李方急得跳脚:“南康郡公如此迁腐,等方在陛下面前乱说一气,到时候再想辩解可就晚啦!~”
    慕容越满脸自责:“是我保护不力,连累都督受过!我自当上表请罪,任凭陛下责罚!”
    鲜卑三將下拜告罪,梁广將其一一起身。
    看著四人,梁广沉默了会,“这道请罪表,我来写,慕容兄附名!
    至於你们三位,就以负伤为由,带领各自部民返回长门亭!”
    悉罗多、慕舆盛、屈突涛三人相互看看,默不作声。
    “都督!这“”慕容越想说什么,梁广摆手打断。
    “符睿战死,陛下必定震怒,若牵连到你们,必定难逃一死!
    我好歹算是陛下宠臣,还有阳平公、权翼几位公卿臣僚帮忙求情,再怎么样也不至於落个死罪......”
    梁广笑笑,“你们四位也不必往心里去,此事只是意外,本就与你们无关!”
    慕容越嘆口气,躬身揖礼没有再说话。
    以他的身份,本就在朝中得不到信任支持。
    如果再和符睿之死扯上关係,恐怕谁也保不了他。
    慕舆盛抚胸行礼,“我慕舆部在长门亭,隨时恭候都督召唤!都督一声令下,我当聚拢部民来投!”
    屈突涛也郑重道:“屈突部愿永远遵奉都督號令!”
    悉罗多沉著脸,“若天王陛下还让都督领军,我悉罗部必当遵守承诺,举族相投!”
    梁广看他眼,这傢伙心里,恐怕是嘀咕自己能否得到天王宽恕。
    “多谢三位!”
    梁广拱手,“三位回去整顿部族,儘快把此前俘虏收服归心,加紧训练部民。
    平叛战事,说不定还要倚重三位!”
    “谨遵都督令!”
    三部鲜卑经此一败,兵马折损三成,算上此前俘虏,刚好填补人口损失,不至於损失部族实力。
    咚咚咚一半里地外,叛军阵地传来战鼓声。
    一辆马车拉著一口棺木,在三个骑兵护送下,趟过浅河驶来。
    “那棺木里不会是?”李方吃惊道。
    梁广凝眼望去,有一骑从野地里跑来,瞧相貌,似乎是那日前来下战书的慕容友。
    “吁~”
    秦军阵前,慕容友勒马,拱手笑道:“梁都督,別来无恙!”
    梁广瞟了眼他身后驶来马车,“尊驾此来,莫非又有战书送至?”
    慕容友拿著一封用木瀆封装的信函:“非是战书,而是中山王慰问大秦天王陛下的书信!”
    李方拍马上前,从他手里一把夺过,回到梁广身边递上。
    梁广了眼,木瀆上写著一行字:大秦天王敬启慕容友指了指棺木:“巨鹿公尸身在此,中山王特地命匠人处理过,请梁都督运回长安,以慰天王陛下思念爱子之情!”
    梁广挥挥手,慕容越带人上前围住马车,揭开棺盖,確认是睿户体无误。
    “回去告诉慕容冲,念在他主动送还巨鹿公户身,將来我也可以留他一具全尸!”梁广拱手。
    慕容友笑道:“梁都督如此说话,未免不友善。中山王对你,私下里可是很推崇呢!”
    “呵呵,你回去告诉他,本都督对男宠不感兴趣!”
    梁广驱赶苍蝇似的一阵摆手。
    慕容友笑脸僵住,阴沉脸色,“中山王最后转告梁都督,今日天色已晚,不便再战。
    况且秦军新丧,想来也无战心。
    我燕军这就退回华泽县城,梁都督请自便!”
    慕容友拱拱手,梁广注意到,他那左手残缺小指还未完全长好,有些畸形难看。
    话带到,慕容友掉转马头而去。
    李方本想放箭嚇嘘嚇嘘,梁广示意作罢。
    过了会,叛军果然开始有序后撤,在保持阵型不乱的前提下,逐渐向著华泽县城撤去。
    很快,叛军在视线尽头,化作一道黑线,连数百游弋的侦骑也全数收回。
    符方部已经率先开始撤退,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梁广带赵钧、苟平二军断后,全军徐徐西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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