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冥想图

    马修走出传送室，已经是夜晚。
    他记得进入凛冬界传送门时分明是早晨，看来传送费的时间並不短。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沙漏时，又或者是几天？
    马修走在潮汐学派的学徒区廊道，看著久违的场景。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刚回来的兴奋，反而是一种凝重。
    “都死了……”
    他怀著忐忑的心情，一路来到了学徒高塔。
    学院大厅里值守的是一位初等学徒。
    学徒看见他进来后，发出一声惊呼，“马修！你不是在凛冬界拓荒吗？”
    马修认得这人，他和自己是同一时期进入潮汐学派的新人。
    他將考核认证捲轴取出，“杰洛特……，我回归巫师界了。”
    杰洛特接过捲轴，打开细看后，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你完成课题验证了！”
    马修点头，没有在这个话题多作停留，转而问道。
    “阿尔文和霍兹后来怎样了。”
    “这正是我接下来想对你说的。”
    此刻，杰洛特的脸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诺德大人应该都告诉你了吧，他们都死了。”
    “学徒每三个月的任务还记得吗？”
    马修点头，这是潮汐学派的规定，除了高等学徒，其余所有学徒每三个月都要完成学派下发的任务。
    “他们都是死於学徒任务。”
    “都是因为任务死的？”马修记得学派的任务虽然有一些危险，但是死亡率不应该那么高才对。
    “没错他们都是死在学徒任务中。”
    学派取用的是优胜劣汰的学徒培养方式。
    “虽然你们证实了自己的智慧，从凛冬界回归不再是没有价值的学徒。
    但你们完成课题考核费太长时间，在学派眼里你们是资质最差的那批学徒。”
    “所以……”，杰洛特接著补充道
    “学派会把最危险的任务，安排给你们。”
    “阿尔文是死在腐骨沼泽的毒腺蠕虫口中，而霍兹因为没有收集足够的怨魂被洛克巫师当成材料使用。”
    马修听到对方的诉说后，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儘管回到巫师界，前方的日子依旧险恶，想活下去也不比凛冬界轻鬆。
    但他没有想到危机会来得这么快。
    马修握紧了拳头，“还是太弱了……”
    如果他现在是中等学徒就可以拥有挑选任务的资格，马修回想起莫尔德那群人，他们就是自行选择前往凛冬界拓荒。
    马修的心境很快恢復了平静，一股对力量的渴望在心中涌起。
    “杰洛特，我还没有冥想图。”
    “我差点忘了，你跟我来。”，
    学徒高塔高耸入云，塔顶螺旋楼梯的尽头，是一座穹顶覆压的巨型石厅。。
    一个头髮灰白的高等学徒，慵懒地坐在高背椅中。
    “梅尔森大人，马修来观摩冥想图。”
    梅尔森打了个哈欠，没有多说什么，他打开房间的禁制。
    “进来。”
    马修跟隨梅尔森进入其中，好奇的四处观看。
    只见房间里掛著二十多幅巨大壁画，上面全都是由各种符文组成的图案。
    “你挑选一副看著最顺眼的冥想图冥想，如果能在精神力空间冥想出图案就说明你冥想成功了。”
    “切记，一旦成功冥想出某幅冥想图的图案后，学徒期內不能更改，否则容易造成精神力反噬。”
    马修点头將梅尔森的话认真记在心上。
    他来到一幅深蓝色的壁画前。
    这幅壁画描绘了一条人鱼，由无数符文构造而成。
    画中人鱼用右手托著一个水瓶，稳稳举於肩上。
    【名称：冥想图】
    【成份：……】
    【可提炼：人鱼冥想图（內容）】
    马修没有提炼这幅冥想图，因为他注视久了会出现晕眩感。
    於是，他的目光转向了另一幅冥想图。
    【名称：冥想图】
    【成份：……】
    【可提炼：篝火冥想图（內容）】
    这是一副十几个小人围著一簇篝火，跳著古怪的舞蹈的冥想图
    马修观看壁画时，图上的小人越来越快，动作逐渐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片残影。
    “比刚才那副人鱼图坚持的时间要久一点。”
    不过马修依旧没有急著提炼篝火冥想图。
    接著他又看向其他冥想图，就这样一幅幅冥想图看下来。
    他几乎將房间里的二十几幅冥想图全部观摩了一遍。
    一旁的梅尔森也不催促，只静静地注视著马修。
    这时，马修来到最后一副冥想图面前。
    马修目光扫过，眼前是一个以圆形为基础的冥想图，上面布满不规则的奇异符文。
    他看著冥想图不但没有不適感，反而越来越沉迷其中。
    片刻后，当他回过神来时，再去观看壁画。
    “咦，怎么是正方形，我刚才明明记得是……”
    “是什么形状来的？”
    马修努力回忆冥想图上的细节，但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甩了甩脑袋，再次打量起冥想图来，这次他发现上面的符文似乎又改变了，但是要说有什么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因为马修已经忘记了刚才那幅冥想图的模样，无法比较。
    “这副冥想图怎么回事，为什么记不住它上面的细节？”
    这时一旁站著的梅尔森开口道。
    “这是遗忘图，这张冥想图非常特殊，它的符文会在观察者记忆中消失，只有极个別学徒能记住上面的內容。”
    “遗忘图？”，马修若有所思。
    他唤出系统，查看这上面的信息。
    【名称：冥想图】
    【成份：……】
    【可提炼：遗忘冥想图（內容）】
    “果然，可以提炼！”
    虽然马修无法记住这副遗忘图的內容，但在二十几幅冥想图里，这是他坚持时间最久的冥想图。
    换句话说这是他最“顺眼”的冥想图。
    “系统既然提示可以提炼，那么用系统提炼，应该能记住上面的內容。”
    “就决定是它了。”
    马修伸手触碰遗忘图的壁画，梅尔森见到这一幕並没有阻止。
    巫师除了通过反覆观看冥想图增加熟悉感外，触摸也是一种增加熟悉感的方式，所以梅尔森对马修的举动並不奇怪。
    不过他根本不相信马修可以成功冥想出遗忘图的內容。
    马修的手触摸到壁画后，在心中默念。
    “系统，提炼遗忘冥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