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三姑——白言贞

    清晨，窗帘透进温和的阳光，子灵习惯性地翻身，一脸贴进男人温暖结实的怀里，迷糊中，不老实的手抚摸著男人结实有型的八块腹肌。
    还没清醒的子灵脑子在慢慢开机：“阿廷？不对……我们分手了……是……阿辰？昨晚他没走？”
    “妈妈、妈妈……”子灵耳边响起小豆包带著怨气的声音。
    子灵微微睁开眼，半醒间，身体感受到男人晨起的异样，子灵被惊得猛地坐了起来。
    这个大幅度动作把睡在一侧的少辰彻底叫醒。
    “妈妈，抱……”坐在子灵枕头边的小豆包瘪了嘴，撩起自己的小睡衣，露出圆鼓鼓的肚子喊道：“妈妈摸宝宝肚肚！不要摸爸爸肚肚！”
    子灵没好气地笑笑，张开双臂说道：“被你看见了？乖，妈妈不摸爸爸，来……妈妈抱！”
    小傢伙直往子灵怀里钻，一只小胖手抓著子灵的领口，回头用得意的小表情看著“美人臥”的少辰。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眼神对视著，擦出清晨的电光火。
    “妈妈！”小糯米奶声奶气地喊著，一骨碌爬上了大床，笑盈盈地坐到子灵和少辰的中间，清楚地又补上一句：“爸爸亲！”
    “还是小糯米乖！”少辰搂过小糯米，亲昵地说道，“小糯米是爸爸的小袄！”
    小豆包又吃醋了，环抱著小手臂气鼓鼓地看著小糯米。
    “小醋包！”子灵亲亲小豆包的小胖脸，一家四口开启醋意满满的一天。
    “阿辰！”嘴里还吃著小餛飩的子灵，嘟著嘴说道：“老莫打电话，叫今天带孩子过去陪陪他。”
    少辰犹豫片刻，说道：“『蝎子』先送你们过去！我晚一点接你们……”
    “要去公司吗？”子灵隨口说道，“有事你忙你的……我让阿姨们一起带孩子去商场买些东西。”
    “好！电话联繫。”
    男人脸色阴沉，好心情烟消云散。
    子灵也很无奈，只求世界上的缘分別那么凑巧。
    “小廷！”三姑——白言贞坐在幻影后排，用化妆镜补著妆，满意地说道，“几年没见你三姑我，是不是觉得三姑更年轻漂亮了？看看——你三姑我像不像快60岁的人？”
    三姑捏过佑廷冷漠无助的俊脸：“看看！我的妆容怎么样？”
    佑廷幽怨著：“嗯！还行！刚过质保期的脸！”
    三姑鬆开手，不满意地问道：“还行？质保期？找抽啊……臭小子！那个沈子灵好看还是我好看？”
    佑廷脱口而出：“三姑……不要自取其辱！”
    “儿子！”三姑气得直叫，“把我年轻时候的照片拿出来看看！你三姑我，可是魔都上下最好看的女人！”
    佑廷扶额：“是、是、是……也是在我妈死了之后，阿辰的妈出国之后，你荣登第一！”
    三姑气哼哼地说道：“臭小子！要不是当年追你三姑我的人太多，莫教授就娶我了！都怪我长得太招摇！我呀，跟老莫也会有自己的孝顺儿子！肯定比你这个木鱼脑袋会哄我开心！”
    “三姑……等会儿见到莫老，矜持些好吗？我的脸，替我顾著点。”
    三姑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追求爱情，需要脸吗？脸多少钱一斤？不能吃，不能变现！更何况是你的那张臭脸……我干嘛要顾著你的脸，牺牲自己的爱情？”
    佑廷无奈地將视线转向窗外，后悔著自己要陪刚回国的白言贞去探望老莫。
    幻影停在住院部大楼门前，佑廷给白言贞打开车门。
    白言贞穿著一身裸色带金的丝质蝙蝠袖长裙，戴著同色小礼帽，踩著金色半透明高跟鞋，挎著佑廷结实的左臂，抱著鲜，优雅地迈著台步。
    女人的身材保持地非常好，从背后看，婉如少妇，没有一点年近60的姿態。
    一路，新龙会的安保向二人低头示以尊敬。
    进了电梯，白言贞紧张地又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妆容，小心臟又找回了30年前那种年轻的跳动节奏。
    电梯门打开，门口的安保頷首，轻声地说道：“白少！大小姐！莫老正在平台园晒太阳！”
    安保还没说完，三姑急匆匆地拉著佑廷顺著走廊，循著笑声，来到平台园门口。
    拥入视线的画面，幸福地让姑侄二人呆在原地：
    四周盛开著蔷薇，中间是柔软草坪的园里，穿著一身灰色带帽运动服的老莫，气色和精神都很好，苍白的头髮好像变黑了不少。
    老莫身边奶嘟嘟的小豆包，穿著蓝色阔腿裤，白色小熊t，牵著一手杵著拐棍的老莫，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著。
    穿著蓝色超短蓬蓬裙和哥哥同款白色小熊t奶呼呼的小糯米，站在一旁开心地拍手蹦著，嘴里口齿不清地喊著：“爷！爷！棒！”
    子灵穿著蓝色高腰牛仔裤，白色高腰小熊低领t，侧坐在园一侧的太阳伞下，给孩子们冲调著牛奶。
    老莫走的每一步都很吃力，但在两个小奶娃的鼓励下，额头布满了细汗，还是在坚持著。
    白言贞被祖孙的画面触动到內心深处，女人红了眼眶，清清嗓子，喊道：“莫教授！好久不见！”
    老老小小的视线顺著声音看到来人，子灵搅动奶瓶的勺子晃了晃，小糯米瞬间收住笑容，躲到老莫的裤腿后，老莫微笑著，眼里闪著光。
    小豆包礼貌地弯腰鞠躬，奶声奶气地喊道：“奶奶好！叔叔好！”
    白言贞的目光落在小豆包的脸上，晃神间，径直走向祖孙三人。
    佑廷情绪复杂地把手抄在口袋里，假装慵懒地靠著园的门框，视线和子灵相对。
    子灵压住心里的慌张，余光不自觉地看了看两个孩子，女人的心跳加速，有一种带著孩子逃离的念想，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