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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烟雨织梦,商帆初鼓向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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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2章 烟雨织梦,商帆初鼓向天涯
    三月的清溪村浸在濛濛烟雨中,新抽的柳丝垂在河面上,被雨雾染成淡绿色的纱。祠堂后的菜园里,张奶奶种的菠菜冒出红尖尖,几个女娃挎著竹篮蹲在田埂上,伸手掐下沾著雨珠的嫩苗,指尖的凉意混著泥土的腥气,是春天独有的清鲜。
    “许朗哥,苏州来的绣娘说要学编竹筐呢!”晓梅踩著青石板路走来,靛蓝色的围裙下摆沾了些泥点,“她们说苏绣的锦盒配咱这竹编底座,在苏州能卖出翻倍的价钱。”她怀里抱著个竹编的小篮子,里面放著几支刚绣好的缠枝莲纹样,丝线在潮湿的空气里泛著温润的光。
    许朗正站在新客栈的工地上,看著工匠们给樑柱刷桐油。仇先生设计的客栈果然別致,飞檐翘角像振翅的鸟,窗欞雕著当地特有的山茶,雨水顺著瓦当滴落在青石板铺就的天井里,溅起一圈圈细碎的水。“让建业教她们,”许朗回头笑道,“他编的竹筐又结实又好看,去年给兰州客商装姜枣膏,一路顛簸都没散架。”
    话音刚落,就见建业扛著捆竹子从竹林里钻出来,竹叶上的雨水顺著他的粗布短褂往下淌。“许朗哥,仇先生说二楼的栏杆要雕些鱼纹,取『年年有余』的意思,我这就去后山找合適的木料。”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竹筐里的砍刀还在滴水,“对了,洛阳的李掌柜派人送了信,说邙山的桃开得正好,让咱派两个师傅过去教做黄桃罐头。”
    许朗接过湿漉漉的信纸,墨跡被雨水洇开了些,却不影响看清上面的字。李掌柜在信里说,洛阳城里的富户们听说要做新罐头,都托他预留,连知府大人都派人来问,能不能特供些带雕的罐子。“让老王和柱子去,”许朗把信折好塞进怀里,“告诉李掌柜,罐子上的纹让苏州绣娘画了图样,用模子压出来既好看又省工。”
    雨渐渐密起来,工地上的工匠们开始收拾工具。仇先生背著手站在屋檐下,看著图纸上的飞檐若有所思:“这雨下得好,能让新木料吸足水分,往后不易开裂。只是这河埠头得赶紧垫高些,不然梅雨季涨水,怕要淹了码头。”他指著河对岸的滩涂,“那里的青石质地坚硬,正好用来砌台阶,我已经让人去丈量了。”
    许朗顺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几个后生正踩著没过脚踝的泥水,用麻绳丈量河岸。雨雾里,他们的身影忽隱忽现,像水墨画里晕开的墨点。“我让傻柱去镇上雇些縴夫,”许朗说,“光靠村里的人力怕是不够,得赶在四月汛期前把码头修好。”
    正说著,沈文轩撑著把油纸伞从河边走来,伞面是苏绣的烟雨图,走一步,伞沿的流苏就跟著晃悠。“许朗兄快看,我带了好东西来!”他抖落伞上的水珠,从袖中掏出个巴掌大的瓷瓶,“这是苏州新出的胭脂,用桃汁调的,晓梅姑娘她们定喜欢。”瓶身上描著细巧的缠枝纹,在昏暗的屋檐下泛著莹润的光。
    仇先生凑过来看了看,忽然笑道:“沈公子若是信得过老朽,不如让绣娘们在胭脂盒上绣些山水,再配上建业的竹编礼盒,保管在苏州的闺秀圈里抢著要。”沈文轩眼睛一亮:“先生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去告诉晓梅,让她挑几个心灵手巧的绣娘试试。”说著便踩著水跑向绣坊,油纸伞在雨巷里划出一道轻快的弧线。
    许朗和仇先生相视而笑,雨声里隱约传来绣坊的喧闹。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晓梅还在为绣品卖不出去犯愁,如今却能和苏州绣娘切磋技艺,连胭脂盒的纹样都要她们来设计。这变化像春雨滋润土地,悄无声息,却让整个村子都冒出了新绿。
    “许朗哥,兰州的鏢队到了!”傻柱的大嗓门穿透雨幕,他披著件蓑衣,帽檐下的脸红彤彤的,“带来了两车羊皮,说是客商给绣坊做冬天的袍,还带了封信,说西北的牧民都想要咱的虎头鞋,要做加大码的!”
    鏢师们正在祠堂屋檐下卸车,湿漉漉的羊皮卷在青石板上摊开,带著草原的膻气和雨水的潮气。为首的鏢师捧著封信走进来,靴底的泥在地上印出一串脚印:“许东家,兰州商號说这羊皮是特意选的二毛羔皮,做袍又轻又暖。还说西北的马帮要跟咱合伙,把清溪村的货往西域运,问您愿不愿意派人去看看路。”
    许朗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跡带著风沙的硬朗,说马帮能穿过玉门关,把货卖到波斯国,那里的人最是喜欢鲜亮的绸缎和香甜的吃食。“这事儿得从长计议,”许朗摩挲著信纸边缘,“让鏢师先歇著,等雨停了,我跟周先生合计合计。”
    鏢师刚坐下喝了口热茶,就见小石头举著支沾著泥的毛笔衝进祠堂,墨汁在他鼻尖上蹭了个黑印:“许朗哥,周先生让我来问,新学堂的匾额写『启蒙堂』好不好?他说要请仇先生题字呢!”祠堂里的人都笑起来,张奶奶抽了帕子给孩子擦脸:“看这小泥猴,墨汁都吃到鼻子里了。”
    仇先生接过小石头递来的宣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著“启蒙堂”三个字,旁边还画了个小太阳。“这名字好,”仇先生笑著点头,“启迪蒙昧,如沐阳光。等天晴了,我就写了刻上去。”他摸出块桂递给小石头,“去告诉你周先生,就说我还要在学堂后墙画幅《百子图》,让孩子们天天看著欢喜。”
    雨下到傍晚才歇,天边透出淡淡的霞光,给湿漉漉的屋顶镀上层金边。许朗沿著河埂往回走,岸边的芦苇丛里,几只白鷺正梳理著被雨水打湿的羽毛。新修的码头已经砌好了三层青石台阶,傻柱带著几个縴夫在台阶上铺上草蓆,防止被踩滑。
    “许朗哥,你看我捡了啥?”傻柱从怀里掏出个圆滚滚的东西,是只刚褪壳的河蚌,里面的珍珠泛著柔和的粉光,“刚才在泥里摸到的,给苏晚姑娘做个耳坠子正好。”许朗笑著接过来,珍珠在掌心里凉丝丝的,像裹著层月光。
    苏晚正在院子里晾绣品,几十块绣著鸟的帕子在竹竿上隨风轻晃,雨后的空气里飘著皂角的清香。她穿著件月白色的布衫,袖口挽著,露出皓腕上的银鐲子,正低头用木槌捶打拧乾的帕子,水珠顺著布料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银。
    “看傻柱给你带了啥。”许朗把珍珠递过去,苏晚的眼睛亮了亮,指尖轻轻碰了碰,“真好看,像去年除夕的烟。”她转身从屋里拿出个小锦盒,里面放著枚玉佩,上面雕著清溪河的纹样,“这是我托沈公子在苏州刻的,你带在身上,据说能辟邪。”
    玉佩的温润贴著心口,许朗忽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他望著远处渐暗的山影,新学堂的轮廓在暮色里隱约可见,工地上还亮著几盏油灯,工匠们趁著月色在赶工。绣坊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隱约能听见女人们说笑的声音,混著远处鏢队的马嘶,像支温柔又热闹的曲子。
    “明天我要去趟洛阳,”许朗忽然说,“看看罐头厂的进度,顺便跟李掌柜聊聊往开封送货的事。你跟我一起去吗?沈公子说洛阳的牡丹正开得好。”苏晚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手里的珍珠在暮色里闪著光:“我把这批绣品赶完就去,晓梅说要给我做件新衣裳,就用水绿色的绸缎。”
    第二天一早,许朗带著建业和两个鏢师上了路。马车刚出村口,就见周先生带著几个学生在路边相送,孩子们举著自己写的“一路平安”,字虽然歪歪扭扭,却透著真诚。周先生把个布包塞到许朗手里:“这是给李掌柜的学生们带的描红本,让他们也学学咱清溪村的字。”
    官道两旁的柳树已经绿透了,风吹过,柳条像绿绸子一样拂过马车。建业掀开帘子,指著远处的麦田笑道:“许朗哥你看,今年的麦子长得真好,秋收时怕是能给学堂的孩子们蒸白面馒头吃。”田埂上,几个农人正在弯腰插秧,水田里的倒影隨著动作轻轻晃动,像幅流动的画。
    走了三天,洛阳城的轮廓终於出现在地平线上。高大的城门楼子被夕阳染成金红色,往来的商队络绎不绝,驼铃声、吆喝声混在一起,比清溪村热闹了十倍不止。李掌柜早已在城门口等候,见了许朗就拱手笑道:“可把您盼来了!罐头厂的工人们都等著您指点呢,尤其是那雕罐子,试了好几次都不满意。”
    跟著李掌柜往城里走,街道两旁的店铺掛著各式各样的幌子,绸缎庄的蜀锦、酒楼的幌子、药铺的膏药旗,在晚风中轻轻摇曳。路过一家胭脂铺时,许朗忽然停下脚步,铺子里摆著的胭脂盒正是晓梅她们绣的纹样,竹编底座上绣著缠枝莲,比普通的瓷盒贵了两成,却依然卖得红火。
    “这就是仇先生出的主意,”李掌柜笑著说,“现在洛阳的小姐们都以用清溪村的胭脂盒为荣,说既有乡野的趣致,又有苏绣的精致。”他指著前面的酒楼,“咱先去吃饭,我把开封来的王掌柜也请来了,他说要包下咱们往开封的所有货。”
    酒楼的二楼临窗,能看见洛阳城的夜景。灯笼次第亮起,把石板路照得通红,远处的应天门上,灯火像串起的星星。王掌柜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喝了口酒就打开了话匣子:“许东家不知道,您的黄桃罐头在开封的酒楼里,那可是席面上的压轴好物!上次知府大人做寿,一下子订了两百罐,说比江南的蜜饯还爽口。”
    许朗给王掌柜斟上酒:“王掌柜若是信得过我,咱们签个长期契约,每月给开封送五百罐,价钱比市价低两成。只是有个条件,得让您的船队帮忙捎些洛阳的瓷器回清溪村,仇先生说客栈的茶具要用好瓷。”
    王掌柜眼睛一亮,连忙拍著桌子:“成交!我那船队每月都往南走,捎些瓷器算什么?您要是需要,我还能给您捎些开封的笔墨,听说周先生正缺好砚台呢。”李掌柜在一旁笑道:“我就说你们准能谈拢,许东家实在,王掌柜爽快,这生意做起来才舒心。”
    酒过三巡,许朗说起往西域送货的事,王掌柜的眼睛更亮了:“西域那边我熟!我有个远房亲戚在甘州做买卖,说波斯的商人最爱咱们中原的绸缎和吃食,尤其是带纹的,能卖出黄金的价钱。只是路远难走,得找最可靠的马帮。”
    “兰州的商號已经联繫了马帮,”许朗说,“说是下个月就能派人来清溪村,商量具体的路线。只是我担心那边的人吃不惯咱的甜口,要不要在姜枣膏里少放些?”李掌柜摇著头笑:“您別担心,上次我给西域来的客商尝了尝,他们说这甜味跟葡萄不一样,是暖乎乎的甜,就爱这个味儿!”
    第二天去罐头厂,工人们正在院子里晾晒黄桃。邙山的黄桃果然个大饱满,切开后淌著蜜一样的汁水,几个女工围著建业学竹编,手里的篾条在指尖翻飞,渐渐成了个精巧的小筐。“许东家来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迎上来,手里捧著个雕罐子,“您看这新做的模子,比之前的好看多了吧?”
    罐子上的纹是晓梅设计的桃,线条流畅,压出来的图案凹凸分明,看著就喜人。许朗拿起罐子晃了晃,里面的黄桃罐头髮出清脆的响声:“不错,就是这个样子。再做些带牡丹纹的,给洛阳的富贵人家用。”他转身对李掌柜说,“让工匠多做些模子,下个月给开封送的货,都用这种雕罐。”
    在洛阳待了五天,许朗带著满满的收穫往回赶。马车上装著王掌柜送的砚台、李掌柜给的瓷器,还有几个要去清溪村学竹编的女工。路过邙山时,漫山遍野的桃开得正盛,粉白的瓣落在马车顶上,像场温柔的雪。
    “许朗哥,你看那是什么?”建业忽然指著远处的山坡,几个农人正在採摘桃,竹筐里堆满了粉色的瓣。许朗让马车停下,上前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在给城里的胭脂铺採,据说用新鲜桃做的胭脂最是娇艷。“回去让晓梅也试试,”许朗心里一动,“咱清溪村的山桃更多,做出来的胭脂说不定比洛阳的还好。”
    回到清溪村时,已是傍晚。刚到村口,就见苏晚带著几个绣娘在河边等候,她果然穿了件水绿色的绸缎衣裳,风一吹,裙摆像朵盛开的莲。“你可回来了!”苏晚迎上来,手里捧著个锦盒,“沈公子从苏州带了新的绣线,说是用孔雀毛做的,你看这顏色多鲜亮。”
    打开锦盒,里面的丝线果然流光溢彩,红的像玛瑙,绿的像翡翠,蓝的像天空。许朗拿起根蓝色的丝线,在暮色里轻轻一晃,竟泛出虹彩:“用这线绣清溪河的水,定是好看得很。”苏晚笑著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晓梅说要绣幅《清溪春景图》,掛在新客栈的大堂里。”
    走进村子,处处都是新气象。新学堂的匾额已经掛上了,仇先生题的“启蒙堂”三个字苍劲有力,阳光下闪著黑漆的光。客栈的屋顶已经盖好了,工匠们正在安装窗欞,雕好的鱼纹在夕阳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游进河里。
    祠堂里,周先生正在教孩子们念书,朗朗的读书声混著绣坊传来的笑语,在暮色里格外动听。张奶奶带著几个老人在熬新收的春茶,茶香裊裊,飘出很远。许朗站在院子里,看著这生机勃勃的景象,忽然觉得心里满满的,像被春雨滋润过的土地,充满了希望。
    “许朗哥,兰州的马帮派人来了!”傻柱从外面跑进来,脸上带著兴奋的红,“说要跟咱商量往西域送货的事,还带了匹好马,说是给您的谢礼!”许朗跟著他往外走,心里知道,清溪村的路,又要往更远的地方延伸了。
    月光悄悄爬上祠堂的飞檐,给这个忙碌了一天的村庄镀上层银辉。绣坊的灯还亮著,苏晚和绣娘们正在挑拣新到的丝线,指尖的流光与窗外的月光交相辉映。新客栈的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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