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八百年前的一些秘密！（求追订！）

    第156章 八百年前的一些秘密！（求追订！）
    海圆歷1492年，新鬼岛的红绸在季风中猎猎作响，將天空染得一派喜庆。
    这座矗立於新世界咽喉的岛屿，正以碾压一切的势头收拢势力一来自新世界各地的贡船在港口绵延数里。
    各族首领躬身踏入府邸的身影络绎不绝，唯有府邸深处的书房，藏著与外界喧囂截然不同的沉鬱。
    天月时的指尖划过古籍泛黄的扉页，那些由光月先祖鐫刻的“歷史正文”符號如星辰般密集，却在她眼中织就一张令人窒息的巨网。
    她穿越八百年时光而来，落脚时恰逢凯多踏平和之国、手刃光月御田的两年后。
    在她眼中，正是眼前这个以雷霆手段改写和之国命运的男人，才是应合“时代转折”的天命之人。
    “怎么样，这些古籍到底在说些什么？”
    凯多的声音撞碎了书房的寂静。
    他刚从金虹区的人造恶魔果实试验场归来，青黑衣袍上还沾著未散尽的硫磺味，魁梧的身躯一落座，便將虎皮座椅压得微微作响。
    自从击败飞空海贼团，回到新鬼岛，他早已习惯了天月时对著古籍蹙眉的模样——
    这个来自八百年前的女人，是他重生后唯一主动留在身边的“变数”，也是解读歷史正文秘密的人。
    天月时没有抬头，指尖在“冥王”二字对应的符號上反覆摩挲，声音带著难以抑制的轻颤：“凯多，你知道吗？和之国的地下，沉睡著足以顛覆世界的力量。”
    她终於將古籍推到桌案中央，书页间夹著的乾枯樱碎屑掉落：“我的先祖记载，当年那场神话战爭后，光月一族带著三大古代兵器之一的冥王退守於此，那是能一炮轰碎岛屿的毁灭性武器。”
    凯多握著酒壶的手顿了顿。
    三大古代兵器他自然也听说过，当年杰克也曾和他说过沉睡在和之国地下海底的战舰残骸，不过凯多始终没有將其和古代兵器联繫起来。
    没想到，这武器竟藏在他统治的和之国地下。
    重生的记忆如潮水翻涌，他想起光月御田当年在九里的吶喊，想起自己亲手斩落对方头颅时，那双眼眸中未熄的不甘一原来那时的御田，守护的根本不是什么家国，而是足以动摇天龙人根基的秘密。
    “传说中的东西，当不得真。”
    凯多灌下一大口烈酒，语气故作轻慢，眼底却已燃起暗火。
    他重生的目的从来不是做个偏安一方的霸主，而是要彻底撕碎世界政府编织的谎言，將那些高高在上的天龙人拽下神坛。
    冥王，正是他最需要的利刃。
    “是真的。”
    天月时急切地將另一本古籍铺开，这一本的封皮印著光月家纹，字跡却带著天月先祖的批註：“您看这里—一驱动冥王的，是一种名为母火种”的能源。
    八百年前的巨大王国，正是靠这无穷能源造出了天王与冥王，他们本想以武器守护和平，却引来全世界的忌惮。”
    她的美眸在烛火下闪闪发亮，语气里满是对那个时代的嚮往。
    凯多的瞳孔骤然收缩。
    “母火种”三个字像一把钥匙，捅开了他重生记忆里最模糊的角落—一上一世他和红髮也战斗过几次，依稀记得红髮曾提及过世界政府正在製造母火种。
    不过，古代兵器的动力核心早已遗失，没想到其真正能源竟是这样的存在。
    他俯身逼近，猩红的眼眸紧紧锁住天月时：“这东西，真的存在？”
    “不错————这种源源不断的能源本该用来造福人类的，不过————”
    天月时的声音低落下来，指尖划过“乔伊波伊”的名字，语气瞬间变得崇敬：“这种能源在漫长的歷史当中早已消失。而这一切的开端，都源於那位被称为解放的战士”的大人。”
    “乔伊波伊？”凯多眉头微蹙。
    这个名字他並不陌生，上一世无数人將其奉为“救世主”，可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失败的理想主义者。
    “他是出生於巨大王国，也是歷史上第一个海贼。”
    天月时的语速放缓，仿佛在复述一段神圣的史诗：“他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不愿困於王国，选择游歷世界。见惯了奴隶的锁链、君主的暴政，他便出手解救苦难，给世人带来笑容，很快成了民眾心中的光。后来他也收拢了一批追隨者—一戴维族、巴卡尼亚族、露娜利亚族，还有光月一族，都成了他最信任的同伴。”
    凯多嗤笑一声，酒杯在掌心转得飞快：“信任？这世上的信任就和毒药一样————成功和失败都和它有关。”
    他想起上一世自己被王国出卖，在洛克斯船上忍气吞声，想起了和黑炭大蛇串通欺骗自作聪明的御田，想起了在顶上战爭死於黑鬍子之手的爱德华·纽盖特————更想起光月御田对黑炭大蛇的轻信—一正是这些“信任”，最终將他们拖入了深渊。
    重生以来，他信任莱德菲尔德，沃尔德，巴雷特等人，最主要的还是基於自己不败的底气。
    天月时却轻轻摇头，指尖抚过古籍上“尼卡”的註解：“他不是愚信，是心怀悲悯。
    古籍说他能赋予人们笑容，哪怕面对暴政也从未举起屠刀。
    直到他们决定解散队伍、回归故土时，才遭到了最致命的背叛一有人盗走了母火种，引来了多国联盟的討伐。”
    “背叛者是谁？”
    凯多的声音陡然低沉。
    重生让他对“背叛”二字尤为敏感，他必须知道那个毁掉巨大王国的元凶，是否还在影响著如今的世界。
    “不清楚，古籍中对此只字未提，或许这个人深受乔伊波伊信赖，是曾追隨乔伊波伊中的一员，以至於光月將军並未在手札中提及祂的名字。”
    天月时的声音带著惋惜：“那个被乔伊波伊视若兄弟的朋友，担心母火种的力量失控，又被二十国的甜言蜜语蛊惑，最终酿成了悲剧。
    那场战爭打得天昏地暗，自然伟力与幻兽齐出，乔伊波伊败给了最信任的人，巨大王国也隨之覆灭。”
    她顿了顿，看向凯多的眼神愈发坚定，“而打贏战爭的国王们，成了如今的世界造物主”，他们的后代，就是天龙人。
    57
    凯多的眉头紧皱，额头上满是细密的黑线。
    戴维一族，露娜利亚一族，娜菲鲁塔莉————烬的种族也在其中吗？
    也许背叛乔伊波伊的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也说不定。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阿贝尔走进来，银色长髮在烛火下泛著冷光，身后漆黑的羽翼张开，火焰缠绕。
    “凯多先生。”
    阿贝尔面无表情地说道，躬身行礼时，面具下的目光飞快扫过古籍：“新世界的各国使者都已经到齐了。”
    凯多抬眼看向他，却忽然想到了遥远国度阿拉巴斯坦的王族，娜菲鲁塔莉一族—
    上一世阿拉巴斯坦內乱，沙鱷鱼克洛克达尔夺取政权失败，更何况————娜菲鲁塔莉王族也曾是二十国之一，不过后来自愿放弃了天龙人的身份，回到了阿拉巴斯坦。
    娜菲鲁塔莉一族既然和乔伊波伊颇有渊源，却在那场战爭中成为了组建世界政府的二十国之一————只怕当年的事情远没有手札古籍中记载的那么简单，毕竟这份手札是以身处那个时代的光月一族为视角，难免会在手札里藏著私货。
    但总体上来说，应该没什么错误。
    “我知道了。”
    他朝阿贝尔抬了抬下巴：“阿贝尔，你听说过母火种吗？”
    书房內再次陷入寂静，阿贝尔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著掩不住的颤抖：“凯多先生，您————您怎么会知道母火种的事？”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凯多反问，猩红的眼眸死死锁住烬：“你是露娜利亚一族的后裔，你应该知道些世界政府为什么会要对你们一族赶尽杀绝吧？”
    阿贝尔的身躯猛地一僵，他想起了在年少时隨著父母东躲西藏，后来父母为掩护他逃走，主动吸引了海军数位中將和世界政府特工的注意力————
    往事种种，浮现眼前，让阿贝尔心中一颤。
    “凯多先生————我的確从父母口中听说过母火种的一些事情，不过却对此並不了解，我的父母只告诉过我，露娜利亚一族因其特殊力量，被世界政府下令格杀，他们抢夺了我祖先的故土，烧毁房屋，杀死我的族人，我和世界政府势不两立。
    这个扭曲的世界，只有那位传说中的解放战士乔伊波伊能拯救，在我眼中，你就是那位命运之人，乔伊波伊的化身，我必定誓死追隨凯多先生，推翻世界政府，阻止歷史悲剧重演。”
    天月时看著情真意切的阿贝尔，忽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一露娜利亚一族在战爭后几乎灭绝，倖存者都背负著沉重的罪孽。
    她轻声开口：“阿贝尔，你和我都一样是那场战爭之后被清算的一族，我们能相聚於此，就是为了帮助凯多推翻世界政府，实现我们的理想。
    “理想？”
    凯多冷笑出声，却没有发作。
    他望著窗外新鬼岛的灯火，想起了自己被击败前草帽路飞果决凌厉的眼神，想起那些被天龙人压迫的种族绝望的神色。
    重生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追求的是“绝对力量”，可此刻，“推翻天龙人”的念头竟与天月时口中的“理想”悄然重合。
    “凯多。”
    天月时走到他身边，轻轻按住他的手臂：“乔伊波伊失败了，是因为他轻信了背叛者，也低估了世界政府的残忍。
    但你不同，你有改写命运的力量，也有守护秘密的智慧。只要我们拿到母火种，就能唤醒古代兵器，主动击碎天龙人的统治，让八百年前的正义重现。”
    凯多沉默良久，猛地將壶中烈酒一饮而尽。
    他想起光月御田临死前的吶喊，想起前世阿贝尔被残忍实验的悲，更想起天月时眼中对正义的嚮往。
    重生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他不想只做个“海上霸主”，他要做那个掀翻棋盘的人。
    “阿贝尔。”
    凯多的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带一队人去一趟阿拉巴斯坦，调查一下，露菲鲁塔莉一族是否知道有关母火种的消息————而且搜集一下一些古代的科学典籍，看看奎因他们能不能让母火种重现人间。”
    “属下遵命！”
    阿贝尔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狂喜与释然，重重磕了个头后转身离去。
    书房里只剩两人，烛火將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天月时重新拿起古籍，指尖在“解放的钟声”几个字上停留：“八百年前，乔伊波伊没能敲响的钟声，或许会由你敲响。”
    凯多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本大爷从不是什么救世主，但谁要是敢挡路，无论是天龙人还是旧时代的残渣，本大爷都会把他们碾碎。”
    他的语气依旧暴戾，却多了几分坚定。
    窗外的喜庆声透过窗欞飘进来，与书房內的烛影交织在一起。
    天月时望著眼前这位强势至极的海上霸主，忽然觉得自己八百年的穿越之旅有了意义一一她找到了那个能改写命运的人，而这个人，正准备带著八百年前的秘密，向统治世界的腐朽秩序宣战。
    半个月后，阿贝尔传回消息：娜菲鲁塔莉一族对母火种並不清楚。
    天月时將古籍收好，与凯多並肩站在鬼岛的最高处。远处的海平面上，朝阳正缓缓升起，將新世界的海面染成金红色。
    天月时知道，一场席捲世界的风暴即將来临，而风暴的中心，正是这座位於新世界中心的新鬼岛，以及这位手握重生之契的王者。
    乔伊波伊未竟的事业，终將在他们手中延续。
    “凯多。”
    天月时脸上露出浅笑：“我一直相信，我来到此地的目的便是遇见你————这正是我们一族的使命。”
    凯多眼眸微闪，笑著道：“时，我不相信命运这种事情，不过是我恰好也想推翻世界政府，支配这个世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