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4章 悔恨

    第1424章 悔恨
    撒到最后时，她偷偷藏了红枣桂圆，边啃边嘀咕：“浪费粮食。”
    宾客散尽后，周行走进了洞房。他看著凌雪，说道：“今夜你睡榻。”凌雪不满地说道：“凭什么？要不赌一把？你贏了我睡榻，我贏了你睡椅子。”周行看著她，点了点头。
    结果，周行输了。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凌雪睡得打呼嚕。他脱下外袍，轻轻地给她盖上。这时，他发现凌雪怀里还攥著他半截断髮。
    有一天，凌雪误入了周行的密室。她在密室里发现了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藏著一封泛黄的信。信上的字跡很眼熟，仔细一看，竟是母亲的笔跡。原来，当年母亲被选入宫中做乳娘，这封信是她临死前写给周行的。
    周行回来后，看到凌雪拿著信，心中一惊。他第一次失態，掐著凌雪的脖子，愤怒地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凌雪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努力地说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周行鬆开手，看著凌雪，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崩溃地说道：“那年我迟了半步，等我赶到时，她已经咽气了。”凌雪看著他，心中一阵心疼。她主动抱住他，说道：“我在这里呢。”
    周行冷静下来后，为凌雪描眉点妆。他看著凌雪，认真地说道：“等你不用躲在市井当缩头乌龟，我再娶你。”凌雪捏著他的下巴，调皮地说道：“老头，等你得等成老黄瓜嘍。”
    政敌买通了农，在凌雪日常接触的肥里掺了毒。凌雪一开始並没有察觉，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感觉身体不適。周行得知后，心急如焚。他跪在御园里，求皇帝太医救凌雪。
    凌雪昏迷了三日，在这三日里，她听到了周行的声音。周行对著昏迷的她碎碎念：“你说要开百亩田的，食言一次就揍你。”凌雪虽然昏迷著，但心中却能感受到他的担忧和爱意。
    凌雪醒来后，得知是周行日夜守在她身边，心中十分感动。不久后，叛军攻破皇城。周行將虎符塞给凌雪，说道：“去西域找黑市商队。”凌雪看著他，坚定地说道：“不要，要死一起死。”
    周行看著凌雪，心中满是感动。他点燃了火药库，將凌雪推出窗外，喊道：“活著才有资格骂我冰雕！”凌雪看著熊熊烈火中的周行，泪水夺眶而出。
    三年后，凌雪成为了西域最大的商。她的马车队路过一个茶摊时，停了下来休息。茶摊老板是一个戴著斗笠的人，他递茶时露出旧刀疤。凌雪看到他，心中一惊。
    斗笠男摘下帽子，正是周行。凌雪挑眉说道：“退休丞相卖茶？算帐会不会亏本？”周行看著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不久后，京城重建。凌雪捐建了百座免费药庐，药庐的匾额是周行题的“杏林”。百姓们传言，丞相夫人发怒时，丞相会在屋檐下罚站三天。
    周行在院子里埋下了当年捡的蔷薇枝条。凌雪看到后，抱怨道：“种这么密，以后吵架都没地方躲。”周行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段时间，蔷薇开了。周行从丛中掏出发黄的赐婚圣旨，说道：“现在私奔还来得及吗？”凌雪揪著他的耳朵，说道：“老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两人相视一笑，幸福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
    清晨，阳光洒在街角的豆腐摊上。凌雪正熟练地刮著豆，手法轻盈又利落。这时，一个身著青衫的落魄书生蹲在摊前，眼巴巴地看著锅里最后一碗豆。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凌雪笑著递过勺子，说道：“后厨灶上还热著半锅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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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行接过勺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不一会儿，一碗豆就下了肚。他看著凌雪，笑著说道：“姑娘的豆，比状元红还甜。”凌雪白了他一眼，说道：“油嘴滑舌，豆三文钱，给得起再夸。”
    周行摸了摸口袋，有些尷尬。他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支断簪，递给凌雪，说道：“姑娘，我用这个抵债如何？”凌雪接过断簪，仔细看了看，发现簪头刻著“周”字。她心中一动，问道：“你姓周？”周行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突然下起了暴雨。周行的破庙临时住处被雨水倒灌，无处可去。凌雪看到后，將他领回了家，让他在柴房住下。
    周行坐在柴房里，看著凌雪一家的生活，心中有些感慨。他听到凌雪的父亲在咳血，便偷偷用《本草纲目》里的土方熬药。第二天，凌雪发现父亲的症状有所缓解，心中十分惊讶。她问周行，周行轻描淡写地说道：“江湖骗子都懂些旁门左道。”
    周行得知凌雪的父亲病重，需要人参救命，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他思索了一番，决定当街卖字筹钱。他写了“豆西施”的招牌，吸引了不少客人。凌雪的摊位生意也因此变得红火起来。
    然而，县衙的人却找上门来，说招牌冒犯了官家小姐。周行不慌不忙，指著招牌上的小字“非美人不收钱”，说道：“大人若觉冒犯，不如先付三文？”县衙的人无言以对，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为了帮助凌雪提升豆的销量，周行改良了酸豆奶配方。他还设计了十二生肖陶模，让豆可以做成各种可爱的形状。孩子们爭相购买，凌雪的摊位更是热闹非凡。
    周行在帐本上画了一个笑脸，对凌雪说道：“下次该收你学费了。”凌雪笑著白了他一眼，说道：“小气鬼，请顿酒都不行？”
    有一天夜里，地痞来到摊位闹事。他们砸坏了不少东西，还想要欺负凌雪。周行见状，抄起扁担就要和他们理论。凌雪却抡起一勺热豆浆泼过去，大喊道：“我这可是雇了秀才当打手，不怕牢饭撑死你？”地痞们被嚇得落荒而逃。
    不久后，凌雪的父亲病逝了。在整理遗物时，凌雪发现了一个带血的玉佩。周行认出这是二十年前户部失窃案的证物。他意识到事情並不简单，连夜查访旧档，发现当年的卷宗被人篡改。
    就在周行和凌雪为玉佩的事情烦恼时，当年灭口的杀手追踪而至。周行將凌雪推入地窖，自己则拿著菜刀与杀手对峙。他大声说道：“你每往前一步，明日头条就是『豆腐西施弒父仇人』！”杀手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
    就在这时，凌雪从地窖里扔出玉佩，砸中了杀手的眼睛。周行趁机將杀手制服。
    后来，周行参加了院试。他的文章暗讽吏治，却被巡按御史赏识，得了头名。但他没有用自己的名字，而是用了“凌雪”二字。放榜那日，凌雪看著榜单，又哭又笑，说道：“傻子，功名比我名字贵？”
    周行被钦点为主审，负责调查户部旧案。然而，案件牵连到当朝亲王，十分棘手。凌雪挑著豆腐担子闯入京兆尹衙门，说道：“我家周郎要查的案，谁敢拦？”
    周行担心凌雪的安危，让她离开。凌雪却坚定地说道：“你以为我只会磨豆？当年父亲教过我怎么偽造帐簿……”周行看著她，心中既感动又担忧。
    在查案的过程中，周行发现赃银藏在运河漕船夹层中。为了取证，凌雪假扮歌姬接近押运官。她凭藉著自己的聪明才智，成功灌醉了押运官，还顺走了他的腰牌。
    结案宴上，亲王想强纳凌雪为妾。周行当著满堂官员的面，摔碎官印，说道：“臣只娶市井妻。”亲王气得脸色铁青，但却不敢拿他怎么样。
    皇帝忌惮周行的才华，將他贬为县令。凌雪得知后，变卖了自己的嫁妆，买下一座山头种大豆。她对周行说道：“三年后若百姓仍喊你青天，我便休书一封放你自由。”
    周行到了任上，遇到了百年一遇的旱灾。他默许凌雪组织百姓挖井。凌雪带头捐出全部积蓄，买了抽水工具。百姓们看到凌雪如此慷慨，纷纷响应。
    不久后，御史弹劾周行“纵妻敛財”。周行当堂晒出帐册，说道：“若贪污成立，本官愿代妻受剐刑。”百姓们得知真相后，跪在衙门前为周行请命。
    经过三年的努力，周行治理的地区百姓安居乐业。皇帝特赦他回京。周行带著凌雪来到了种满大豆的皇陵边。他对皇帝说道：“陛下可见？天下安则万民皆士大夫。”皇帝看著他，点了点头。
    凌雪在京城开了一家善堂，教妇女做腐乳、酱豆腐。宫里的太后尝过后，讚不绝口，说道：“比御膳房的点心还妙。”
    周行辞官那天，凌雪在门口掛了一副新匾额——“豆香十里”。周行笑著问她：“这回收学费了吗？”凌雪瞪了他一眼，说道：“收你余生！”两人相视一笑，幸福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从此，他们在市井中过著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豆香飘散在每一个角落。
    黄沙漫天的演武场上，新兵周行正与凌雪持木刀对练。凌雪身形矫健，出手迅猛，招式间带著一股狠劲。周行虽也不弱，但在凌雪的凌厉攻势下，渐渐有些吃力。
    突然，凌雪一个旋身，木刀直直地劈向周行的肩头。周行躲闪不及，被击中后踉蹌了几步。他看著凌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讚赏。
    不久后，匈奴突袭粮营。夜色中，凌雪率先攀上敌垒，腰间的玉佩不小心磕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周行听到声音，心中一紧，但此时情况危急，容不得他多想。他看到凌雪被敌军围攻，毫不犹豫地衝过去为她挡箭。
    战斗结束后，军医为周行取箭时，发现他贴身戴著半枚龙纹玉珏。周行看著玉珏，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庆功宴上，凌雪喝得有些醉了。她扯著周行的手，醉醺醺地说道：“要是我是女的，定要嫁你这样憨厚的傻大个。”眾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周行也跟著笑了，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一次偶然的机会，周行发现凌雪手肘有梅胎记。他心中一惊，因为这正是太子幼时失踪的胞妹特徵。深夜，周行偷偷查看凌雪的包袱，发现里面除了女子襦裙，还有一份绘著皇宫密道的羊皮卷。
    他拿著羊皮卷，质问凌雪：“你到底是谁？”凌雪看著周行，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知道你是太子，我接近你自然有我的目的。”
    就在这时，匈奴派来奸细下毒。凌雪为了保护周行，替他挡下了毒酒。昏迷前，她攥著周行的衣襟，呢喃道：“殿下，別怕…”
    军医诊脉时惊呼：“此毒需处子血为引！”周行闻言，摔门而出，在暴雨中狂奔，嘶吼声淹没在雷鸣中。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也不知道凌雪为何会为他如此付出。
    皇帝的密使抵达边关，要求太子即刻回宫。周行看著密使带来的圣旨，心中五味杂陈。
    凌雪得知此事后，拿出虎符，挑眉说道：“殿下若走，三万玄甲军即刻譁变。”周行看著她，无奈地笑了笑。
    不久后，匈奴设下陷阱，將周行和凌雪困在了断崖。凌雪为了救周行，割断绳索，自己坠马。周行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了她半截断髮的玉簪。
    凌雪坠落的地方是一个水潭。她从水潭中爬出，浑身湿透，却对著追兵冷笑：“我若死在此处，你们太子妃的位置留给谁？”
    周行在乱军中杀出重围，回到了营地。他掀开凌雪的帐篷，看到她正在焚烧所有女子衣物。灰烬里，露出半幅凤凰刺青。周行看著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凌雪知道自己的身份再也瞒不住了。她拔出剑，抵住周行的咽喉，说道：“我本是长公主遗孤，接近你只为查清父辈冤案。”
    周行看著凌雪，眼中满是痛苦和不解：“你为何不早说？”
    这时，匈奴巫师带兵围困了营地。凌雪为了破局，以血祭旗，高呼“太子妃在此”。箭雨骤至，周行用身体护住凌雪。凌雪看著周行，泣喊道：“傻子，我骗你的！”
    两人背靠背迎战，凌雪的髮带散落，青丝混著血珠贴在周行颈侧。周行轻笑：“原来你不是男的。”凌雪听著，心中一阵感动。
    决战前夜，周行將虎符交给凌雪，说道：“若我战死，带你的娘子军杀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