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5章 土味

    第1425章 土味
    凌雪看著他，眼中满是坚定：“要死一起死。”
    她拿出口红，在周行掌心画了个歪斜的“凌”字。
    两军对垒时，凌雪故意暴露身份引开追兵。周行单骑闯入敌阵，喊道：“朕的皇后轮不到你们动！”他斩將夺马，动作迅猛。
    城墙上，士兵们看到凌雪的红衣金甲，高呼“太子妃”，声浪震得箭雨停滯。
    班师回朝途中，周行掏出边境捡的野，递给凌雪：“比长安的牡丹差远了。”凌雪抢过別在耳后，笑著说道：“我就爱这满身尘土味的。”
    封后大典上，凌雪顶著十斤凤冠，悄悄踩周行衣摆。周行低头警告：“再闹今晚自己睡龙椅。”凌雪吐舌，做了个鬼脸。
    然而，朝堂上却暗流涌动。御史弹劾凌雪“牝鸡司晨”。周行当眾吧唧亲了她一口，说道：“朕的鸡，爱怎么司就怎么司。”眾人听了，都哄堂大笑。
    后来，凌雪產子时难產。周行在殿外急得团团转，持剑逼太医进屋。皇长子啼哭那刻，他衝进產房捂眼睛：“快把血擦乾净，嚇到朕了！”
    年迈时，两人巡边。周行指著当年坠崖处，笑道：“老头子背你下山？”凌雪踹他屁股：“叫皇后！”夕阳把两道白髮镀成金穗，他们的爱情在岁月的长河中，如同那永不熄灭的烽火，照亮彼此的一生。
    暴雨如注，紫宸殿內一片狼藉。大渊皇帝的灵柩停在殿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周行，这个因净身手术失败的阉人，被宦官首领王公公威逼著守在灵堂前。他脖颈处残留著腐臭的药痂，每一次呼吸都带著钻心的疼痛。
    殿外，传来微弱的啼哭。周行心中一动，趁著眾人忙碌於丧仪之际，悄悄离开了灵堂。在一处偏僻的宫墙下，他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女婴。女婴用锦缎裹著，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周行心中涌起一股怜悯，將女婴抱在了怀里。
    然而，他的这一善举却被王公公发现了。王公公阴鷙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你这小子，不好好守著灵堂，在这里多管閒事。这女婴就交给我处理吧。”周行心中一紧，却不敢违抗，只能眼睁睁看著王公公將女婴抱走。
    时光匆匆，十年过去。凌雪已经十岁了。在这深宫中，她如同一颗卑微的野草，遭受著各种欺辱。浣衣局主事宫女嫉妒她的美貌，时常以针刺她的指尖为乐。这一天，凌雪又遭到了主事宫女的毒手，鲜血染红了身边的铜盆。
    周行此时已是司礼监的掌灯太监。他深夜巡宫时，听到了凌雪压抑的啜泣声。心中不忍，他从怀中掏出半块发霉的飴，递给了凌雪。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与凌雪说话。凌雪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和感激，接过飴，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中秋夜宴，宫中一片热闹景象。然而，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宰相之女故意撞翻凌雪手中的灯笼，然后诬陷她弄脏了皇后的裙裾。皇后勃然大怒，命人將凌雪拖到暴室杖责。
    周行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他深知暴室的残酷，那里的刑具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急忙赶到暴室，却见凌雪正用碎瓷片抵住掌刑太监的咽喉。她的眼中燃烧著愤怒的火焰，仿佛一头受伤的小兽。周行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女孩竟有如此勇气。
    在打扫先帝书房时，周行意外发现了一个暗格。他好奇地打开，里面藏著一封血书。血书揭露了先帝被毒杀的真相，还提到了龙床枕下藏有密道。周行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细想，王公公突然推门而入。
    周行急忙將血书藏在怀里，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王公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离开。周行鬆了一口气，心中却明白，这件事情绝不能让王公公知道。
    凌雪奉命去清扫冷宫。在冷宫的一个角落里，她发现了生母姜皇后悬樑的白綾。白綾上绣著只有皇室知晓的云纹。凌雪心中一动，刚想去查看，却被一个疯癲的老宫女拦住。老宫女在她的掌心画下了三个流血的指印，然后癲狂地笑著跑开了。
    凌雪心中充满了疑惑，那三个指印究竟代表著什么？就在这时，御园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二皇子狩猎归来，他的箭矢误中了凌雪的左肩。周行见状，急忙上前阻拦。在拉扯间，他露出了锁骨处狰狞的旧疤。
    凌雪看著那道旧疤，心中涌起一股熟悉感。周行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太多，急忙掩饰起来。二皇子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策马离去。
    西域进贡的雪獒突然发狂，在宫中横衝直撞。凌雪正好路过，被雪獒盯上了。雪獒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凌雪嚇得脸色苍白。
    周行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用身体挡住了雪獒的攻击。雪獒的牙齿深深嵌入他的肩膀，鲜血直流。凌雪看著周行为自己受伤，心中一阵感动。
    两人躲进一座废殿里，凌雪发现周行贴身收藏著她幼时的桃木簪。周行看著她，犹豫了一下，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来，他本是边关参將之子，当年全家遭屠，他被阉割入了宫。
    凌雪听了，心中满是同情。就在这时，王公公带人围住了废殿。他指著凌雪脖颈处的硃砂痣，冷笑一声：“此乃凤格，留不得。”说罢，便下令放箭。
    周行和凌雪早有准备，他们点燃了火把，扔进了柴堆里。顿时，火光冲天，樑柱轰然倒塌。二人在火海中相拥而泣，就在他们即將被火焰吞噬时，先帝密道的石门突然开启，將他们吞没在黑暗中。
    密道里布满了机关。凌雪不小心踩中了一个机关，触发了连环弩。密密麻麻的弩箭向他们射来。周行眼疾手快，挡在凌雪身前，左臂被三支铁箭贯穿。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凌雪看著周行受伤，心中焦急万分。他们继续在密道中前行，终於来到了尽头。尽头是一个冰窖，冰窖里冻著七具戴金面具的尸首。凌雪颤抖著摘下最华丽的面具，露出了与她七分相似的面容。
    这时，一个神秘老太监出现，揭晓了真相。原来，姜皇后为保女儿性命，用李代桃僵之计將凌雪送出了宫。而冰棺里的尸身才是真正被毒杀的公主。
    周行撕开中衣，为凌雪包扎伤口。少女肩胛上浮现出完整的龙纹刺青。周行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个女孩身上有著不为人知的秘密。
    凌雪和周行回到了地面。凌雪以血为证，煽动守陵军譁变。与此同时，宰相勾结突厥的密信从周行靴筒中滑落朝堂。眾人皆惊，没想到宰相竟有如此野心。
    王公公得知此事后，恼羞成怒。他挟持了幼帝，登上了祭天台。凌雪毫不畏惧，当眾展示出刺青。钦天监惊呼这是天命玄鸟，眾人跪拜不已。
    周行趁机飞身而起，用金丝绞杀了王公公。然而，就在这时，二皇子的剑锋从背后刺穿了周行的胸口。周行看著凌雪，微微一笑，缓缓倒下。
    凌雪悲痛欲绝，她手持玉璽，镇住了群臣。然后，她抱著奄奄一息的周行走向太庙。在先帝灵位前，飘落的明黄帷幔裹住了两人交握的手。
    凌雪登基为女帝，改元昭明。她坐在龙椅上，眼神坚定而威严。周行成为了九千岁，站在她的身旁。
    在登基大典上，女帝亲手为周行戴上了玄金冠。她指著龙椅右侧的空座，笑著说：“朕的利刃，要时刻悬在奸佞头顶。”周行心中感动，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个女孩紧紧相连。
    三年后，北狄来犯。女帝御驾亲征，周行隨行。在战场上，周行情急之下扯落了女帝的披风。將士们这才发现，他们的陛下双肩赫然留著那年火灾的烧伤疤痕。眾人皆动容，更加坚定地追隨女帝。
    凯旋夜，周行咳血不止。女帝看著他虚弱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她將传国玉璽塞进周行手中，深情地说：“若我要这江山永固，你肯不肯做我的盾？”
    周行看著女帝，眼中满是爱意和坚定。他紧紧地握住玉璽，仿佛在承诺著什么。从此，他们將携手守护这大好河山，书写属於他们的传奇。
    寒夜，凛冽的风如刀割般划过肌肤。周行，郡守家的嫡长公子，正带著一群家丁在后山追捕一名逃奴。那逃奴慌不择路，竟一头撞进了温泉池。
    周行紧跟其后，看到池中景象，瞬间愣住。只见凌雪，那个被退婚的侍郎之女，正瑟缩在池中，肩头瘀青在薄雾中若隱若现。她慌乱地捂住胸口的银锁，却不知这一动作让半截红绳垂落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周行本欲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凌雪为了自保，突然扯住他的衣襟。这一扯，竟將周行的衣襟扯落池水。湿透的白綾下，少年锁骨处狰狞的箭疤惊现。那是三日前，他在围场救突厥细作时留下的旧伤。
    暗卫的哨声传来，周行来不及多想，急忙將貂绒披风裹住凌雪，低声说道：“姑娘忍一忍，我这便带你出府。”可他没想到，这一善举，却被巡夜管家撞破。
    次日，周行之母，郡守夫人听闻此事，怒不可遏。她命人將凌雪带到前厅，当眾掌摑。凌雪跪在青砖上，额头磕出血来，染红了袖口的半朵木槿绣纹。周行在一旁看著，心中满是不忍。
    这时，周行之母又命人將凌家送来的退婚书投入火盆。火光映著凌雪苍白的脸，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周行看著这一切，暗中將父亲书房的治伤药塞进凌雪的衣袖。
    凌雪回到住处，打开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在一只褪色的荷包里，她发现了半枚虎符。铜锈间，依稀可辨“镇北”二字。这是二十年前，凌家祖上掛印辞官时交出的兵符。
    而周行这边，在查帐时发现了盐税亏空。他顺著线索追查，竟发现是通判勾结突厥商人。深夜，周行跟踪一辆可疑马车，来到了一座废宅。
    在废宅中，他看到几个突厥商人正在欺辱一个女子。仔细一看，那女子正是凌雪。周行心中怒火中烧，冲了进去。凌雪为了自保，用金簪刺穿了为首商人的咽喉。鲜血溅上墙上的《雪夜访戴图》，染红了宣纸里的孤舟。
    周行处理完现场后，带著凌雪躲进暗阁。凌雪颤抖著掏出虎符，说道：“这是先祖父留给我的，或许能派上用场。”月光透过瓦缝，照见她腕间淡青色的掐痕。周行看著她，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
    周行之母为了家族利益，强迫周行迎娶户部尚书之女。大婚前夜，周行心中烦闷，来到庭院散心。他意外撞见凌雪正將毒药滴入鹤顶红漆盒。
    凌雪看到周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毒蛛刺青，说道：“周公子可知，这蜘蛛每月初七会吸食宿主心头血？”周行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凌雪身上竟背负著如此秘密。
    就在这时，暗卫来报，突厥突袭边境。周行当机立断，策反了戍边將领。凌雪也不甘示弱，她带著侍女混入流民队伍，火烧敌军粮草。
    火光照在她脸上，映出额角烫伤的疤痕。那是七岁时，她撞破嫡母与突厥信使交易时留下的印记。凌雪看著熊熊烈火，心中充满了仇恨和决心。
    周行得知凌雪有危险，立刻赶去救援。在一场混战中，凌雪为了救周行，挡下了致命一箭。她倒在周行怀里，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周行抱著凌雪，杀出重围。他摸到凌雪贴身收藏的褪色红绳，那是十年前两人初见时，他从自己衣带上扯下系在她腕间的原物。
    军医从凌雪伤口取出带突厥符文的箭鏃，周行认出这是父亲书房失窃的官弩。他怒不可遏，持剑闯入郡守府。只见父亲正点燃存放婚书的檀木匣，火舌吞没了“周凌两姓契”的硃砂印。
    周行看著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如此狠心。凌雪在昏迷中醒来，看到周行为自己担忧的样子，心中满是感动。
    凌雪不顾自己重伤未愈，披甲登上城楼。她手持虎符，调动凌家旧部。八千玄甲军夜奔三百里，马蹄踏碎护城河冰面。